消失(强强)-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仿佛感觉到天父向她伸过来的双手,温暖,柔软到身体都仿佛轻轻地飘了起来……
她慢慢地,张开眼睛。
男人冷酷而俊秀的脸庞,慢慢地展开在她的眼前。
她轻轻地眨了眨长睫。
男人微冷而淡漠的嘴唇,仔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容,没有惊喜,没有欢愉,只是淡淡的,冷冷的,冰冻般的一句:“欢迎回来,唐密雪。”*
啊……疼痛,纠结,身体扭成一团麻花,脑子里像是别人又像是自己的影像,破碎的一片一片地呈现出来……她有时候能感觉到子弹射穿身体时的感觉,那样无比清晰的打穿内脏,疼得连骨缝里都是满满的鲜血。但有时候她又仿佛在看别人的戏剧,男男女女穿梭来去,说出的话语,和她好像没有一个字的联系。
她纠结地攥紧自己身上的被单,纠缠揉动,痛心彻骨。
边西北就这样站在唐密雪的病床边,看着她在那窄窄的病床上滚动,身上的床单几乎都要被她搓揉在地上,身体更是自动地闪避着窗外那耀眼而灿烂的阳光。她好像就像是一个暗夜里的精灵,强烈而灿烂的光芒会射穿她的眼睛,折断她的翅膀。所以她扭动着,闪躲着,身体微微战栗而抖动。
他看着闭着眼睛纠结眉宇的她,白晰清澈的脸庞上,映着阳光一缕一缕金色的光芒。
他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碰一碰她那么雪白娇嫩的肌肤,不知道那精致的脸孔上,是不是一如他想像般的润滑而冰凉……
啪!
边西北的手指,还没有碰到唐密雪的脸,忽然有人从旁边伸出手来,狠狠地就把他的手腕猛地一扣!动作迅急地一下子隔开他的手指,使他根本没有办法触到唐密雪的肌肤。
边西北忽然一怔。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走到他的身边来,更没有感觉有人突然伸手!
他蓦地回头,只看到高大颀长的男人,冷冷地站在他的身边。琥珀色的眼瞳,俊秀中带着一抹英挺,冰冷如霜一样的表情。眼神紧紧地盯着边西北,目光冷漠凌厉中,带着一丝强烈而寒冷的杀意。
边西北一眯眼睛。
竟然是……周知言?
酒宴中有一面之缘,但是边西北却莫名的对这个男人印象深刻。他身上的气场,他冷漠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却让人觉得无比强大的神色,无一不说明了这个人背后复杂而强烈的背景。
“别做警察份外的事。”周知言瞪着边西北,冷冷地开口。
那种冷漠却敌意十分的语气,令边西北立刻张开自己背上的刺:“什么叫警察份外的事?警察有义务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警察也有权利察问当事人的过程。”
“警察有一种权利,不包括碰别人的女人。”周知言半眯着眼睛,冷冷嘲弄。
边西北立刻咬牙:“你的女人?你说唐密雪是你的女人?!”
“要我用昨天晚上她的热情向你证明?”周知言冷笑。
边西北一听到这句话,怒火立刻就从胸膛里腾地一下子蒸腾出来,愤怒地简直就像是刚刚商场里爆炸出来的巨大冲击波,硬生生地撞击着他的胸骨,让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根,手指攥紧收紧,恨不能一拳打烂周知言俊秀的脸!
周知言看着怒火熊熊的边西北,胜利者般地冷冷一笑:“但,我没有义务向你证明。”
他弯腰俯身,伸手抱起病床上的唐密雪。
边西北立刻上前一挡:“你要干什么?”
“带她走。”
“你不能带她走!”
周知言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略微危险而锋芒毕露:“你……凭什么命令我?!”
边西北盯着周知言,他不是没和这样的人交手过,但是像周知言这么全身冰冷,散发出强烈致命敌意的男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心里知道这个人不是好惹的,但是听到周知言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出什么“他的女人”,边西北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强烈愤怒。
“她是这次爆炸案的伤者,这案中所有的伤者都要登记在册,接受调查,所以在她伤好之前,谁也不能带她走!”
周知言弯起嘴唇,冷漠嘲弄般地笑:“所有伤者接受调查?想要靠这些受伤的无辜人抓到凶手?你们这些警察还真会做梦!就算给你一百个目击者,你也绝查不到案件的真凶!”
周知言直接抱起唐密雪,抬腿就走。
边西北顿时就被周知言的话所激怒,又眼看他抱着唐密雪就走,一腔怒火正是无处发,顿时就大吼一声,朝着周知言的背后就一拳狠狠地砸过去!
“我让你放下她!”
拳风呼啸!
周知言连回头都没有,两手抱住失去知觉的唐密雪,身体忽然就向着身侧一闪,然后倏然转身。就在边西北拳风扫出,还没有收回的时候,他突然抬起腿来,一脚就狠狠地踹向边西北!
边西北一见,连忙收拳挥手去挡!
周知言的腿狠狠地踢在边西北的胳膊上,踹得他臂骨发麻,人差点要被掀飞出去地狠狠向后狂退几步!
边西北瞪圆眼睛。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普通的医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反应,普通的医生,怎么会这么快的出腿;普通的医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更何况他的怀里还抱着唐密雪,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边西北瞠目地盯着他,呼吸起伏地问:“你……到底是谁?!”
周知言冷笑:“敌人。”
边西北死盯着他,顿时觉得一股冷气,从背后窜出。
这男人不好惹,成为朋友尚要多加小心,更何况是敌人?!
两个男人在医院的大厅里冷冷对峙,身边的医生护士伤者都有些诧异地瞪视,正在僵持之中,燕一纱突然急急地从急诊室大门外跑来。
“西北!西北不好了!”燕一纱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脸上表情惊慌,“西北,第三监狱打电话来,昨天你提审的那个杀手,今天早上被发现突然死在他自己的床上了!”
什么?!
边西北瞪圆眼睛。
旁边的周知言,已经抱着唐密雪在匆流的人群中,飘然离去。
边西北怒火中烧,几乎要恨得跺脚了:“怎么回事?!前天我还在审他,怎么可能今天就死了?!是不是他们眼花了,还是谁开了他的单号,和他见面了?!”
“不知道,监狱里也很着急,”燕一纱着急地说,“西北,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出今天的了,内牛。。。。。
跟乃们说件事,我家的电脑椅今天被偶坐烂了。。。很ORZ吧。。其实也不是坐穿,是偶老蹲在椅子上打字,所以把边边给踹烂了,偶娘非得说偶屁股咬烂了。。难道偶的屁股上有牙不成?于是今天下午都在刷淘宝准备买椅子ing~~~
乃们看在偶家烂掉的椅子和偶坐扁的屁股的份上,那个,意思意哈~~~啊哈哈,我想乃们明白的。
表让偶蹲在烂烂的椅子上,咬着小手帕流泪在风中~~~
嗷嗷~~~~
ps;本来带*号的中间应该加粗的,因为是回忆碎片,但是JJ不允许用代码了,所以大家明白就好。
ps,祝大家看文愉快。
我是凶手
死了。
居然真的死了。
前天晚上还生龙活虎的跟边西北叫板的杀手男,居然现在变成了一具泛着暗青紫斑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第三监狱单号监牢的铁床上。已经没有了一点呼吸,眼瞳上翻,眼白暴凸,大张着嘴巴,肚皮鼓出,仿佛如同一个晒伤在大太阳底下的青蛙,死得异常僵直而惨烈。
于南戴着无菌手套,翻弄一下杀手男的尸体,又摸他的眼耳口鼻,脖子大腿处的大动脉,接着按了按杀手男鼓胀的肚子,回过头来说:“边组,根据尸体上的尸斑判断,死亡时间估计在昨天下午六点;没有外伤,口中无异物,没有中毒表象,没有明显被人杀害的特征。但是,死者肚腹鼓胀,摸上去像是充满了液体,刚刚我按过他的腹腔隔膜肌,似乎已经撕扯破裂,初步怀疑是内脏大出血倒灌进胸腔,压迫心脏肺脏,器官衰竭致自我死亡。”
“内脏大出血?倒灌胸腔?!”边西北听着于南这些专业的用语,略略地皱紧眉头。
于南点点头,对门外招了招手:“嗯。具体情况要解剖验尸之后才能确定。这只是我初步的估计。”
门外立刻有于南的两个助手走进来,都戴着无菌手套,拿着蓝色的裹尸袋,很小心但麻利的移动尸体,并且不破坏尸体的原状,把他装进袋子里,再结结实实的绑扎起来,抬出门外。
边西北站在原地。
于南低着头,用镊子和刮片处理着杀手男躺过的那张床单上的□和血液的痕迹。收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再放进随身的小玻璃瓶里。然后把床单也掀起来,折叠好放进封起的塑胶袋里。
边西北看着于南忙这些事情,闻着空气中略带一点血腥的味道,略略的皱眉:“内脏破裂……假如真是内脏破裂,会十几个小时之后才发作吗?”
于南抬头:“有可能。有时候人的内脏有破溃时,不剧烈移动时,就不会大出血。就像是刚刚破掉的玻璃杯,假如内外气压压力相等,杯中的水也不会立刻流出来的道理一样。但是一旦气压失衡,杯壁碎开,那么杯中的水,就肯定盛不住了。”
“所以,他是因为突然躺在床上,才会内脏破裂,血压失常,倒致突然内出血?”边西北追问。
“这只是个推断。”于南做久了鉴证官,用词都很谨慎,“一切都要等我解剖验尸后才能有答案。边组你怎么老是追问这个问题?”
边西北的脸色有点难看。
站在一边的燕一纱,默默地捏了捏边西北的手臂。
谁知道单号监牢的铁门突然被人推开,胖墩墩的肖琴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的语气就是毫不客气:“他追问你,因为这个案犯,是被他打死的!”
“什么?!”于南都大吃一惊地惊呼一声。
边西北瞪着走进来的肖琴,脸色有些僵直灰白的难看。
肖琴到是有些得意洋洋,不闪不躲地瞪着眼前的边西北。
“肖司长,”边西北慢慢地开口,“在您说出这样的话之前,最好先出示证据。”
“证据?你还想要什么证据?人都死在这里了你还跟我谈证据?!”肖琴似笑非笑地看着边西北,“那天你审讯案犯时,就对他大打出手,虽然杨瑞空的审讯笔录上没有记录,但是审讯室的摄像头可是纪录了一切,录音片段上也有你动手打人的证据。我知道你当天要杨瑞空把这些消掉的,但是不好意思,我先下手了一步。”
边西北瞪住肖琴,明明是认识几年的同事,这会却突然觉得这个矮胖的女人变得如此凶悍,如此有心机。
“我是打了他,那又怎么样?”边西北对肖琴挺直脊背,“即使按照警察条例,也不过是说我刑讯逼供,证词不采用,通报批评加克扣奖金。还能怎样?”
“怎样?”肖琴挑起眉,“如果只是刑讯,是不能把你怎样。但是现在是,人死了!被你打死了!谁都知道这个案犯对最近警局里发生的案子有多重要,尤其是国际刑警都赶来提人引渡,这么重要的证人,你居然把他给打死了!这下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将要对你进行的惩罚,也完全不同。”
肖琴的用词,引起了边西北强烈的反感,他瞪着这个上司:“肖司长,请你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擅自使用什么‘你把他打死了’这样语句,我打他和他死亡之间,并未有可以划等号的联系,如果你坚持这样胡乱推断我,就算你是司长,我也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肖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