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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后宫上位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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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后命了老奴出来寻沈贵人,那沈贵人就算是具尸体,老奴也得给她抬到慧慈宫。”她语气平淡的解释。

贤妃自然是不会让沈腊月自说自话这件事儿,连忙也跟了过去,虽然心里有些揣揣,但是她自认为身为一个妃子,教育一个小贵人是没有什么的。

沈腊月被抬到了太后的慧慈宫。

太后见她弄成了这样,也是吃了一惊,原本白皙的脸蛋儿左右都肿了起来,尚能看到清晰的指痕,再看其他部位,也是红红的斑点。

太后也不多问,贤妃刚想解释,太后一个眼刀飞过去,不管多么跋扈,贤妃终究还是怕太后的,闭上了嘴。

没多会儿,太医院的万太医就赶到了,这万太医和徐太医年纪大,在太医院也年限久远,太后用惯了他二人,一般都是宣这二人来慧慈宫。

可巧了,今日来的是万太医。

听说沈贵人受了伤,万太医规规矩矩的把了脉,之后有些为难。

太后看了一眼贤妃,冷声:“实说无妨,有哀家在,难道你还担心有人找你的晦气不成。”

“臣惶恐,臣不敢。是这样的,这沈贵人的脸应该是被人打的,并无大碍,但是这红斑,臣看着手上脖子上全是,这沈贵人身上定然也是如此的。臣斗胆猜测,沈贵人如此,应该是有人用了花粉。前些年奇花盛行,时常有人将它磨成花粉,只要沾染到人,就会如同沈贵人一般。不过这种奇花在先皇时已经被禁。”

太后看着正在请安的几位,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不知怎地,贤妃突然就想到了皇上,太后与皇上是嫡亲的母子,自然是像的。

“皇上驾到……”皇上下了朝就听说了这件事儿,人倒是没怎么耽搁就赶了过来。

不过这慧慈宫倒是安静的很。

“儿臣见过母后。”

“臣妾见过皇上。”众人纷纷跪下。

皇帝并没有叫起,反而是看向了太后,露出个和煦的笑容:“儿臣听说这里有些事情,怕是扰了母后的休息吧?”

太后这个时候的笑容可是和刚才不同,眼里似乎也有了温度。

“禀太后,沈贵人醒了。”

腊月迷迷糊糊的转醒,似乎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躺在这里。

景帝进了内室,就见原本漂亮精致的女子此时骇人的很。

“怎么回事?”他倒是没有嫌弃她,反而过去扶住了她。

腊月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平板的陈述下来。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起了这么多的红疹子倒是并不知晓。说完了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已经被皇上看见了。

“啊”的一声推开了皇帝,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别看我,现在别看我,等我好了再看,现在好丑。”

景帝见她如此小女儿家做派,倒是笑了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你先休息着。”

贤妃等人跪在外面,又见皇上进了内室半天没有出来,心里更是不安。

见皇上出来,她盈盈的抬起头,似乎自己也很委屈的模样。

“贤妃,沈贵人说,她并没有做任何事儿,你就教训了她,可有此事。”他拿起桌子上的象棋在手里把玩,太后倒是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没说。

贤妃在心里暗骂一句贱人,委屈的:“禀皇上,这沈贵人说谎,她出言不逊臣妾才教训她的。众位姐妹可都在场,定要给臣妾作证啊。不然臣妾可是冤死了。”她委屈的啼哭。

虽然哭,但是却并没有大声,反而是梨花带雨,间或的还瞟一眼皇上,那模样,也是有些勾人的。

但是皇上倒是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哦”字。

其他几人见贤妃如此,也帮跟着帮腔。

皆被罚,太后显威

景帝与太后坐在上首,对下首的几人也并不叫起,就这么问话。因着几人都帮腔,贤妃更觉委屈的啼哭。

景帝并不看几人,反而是看向了太后:“母后,今日她们叨扰了您的棋局,不如,儿臣陪您下一局?”

太后刚才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倚在绣着金玉满堂的大大的靠枕上,听见景帝这么说,睁开了眼:“这下棋,最是难得棋逢对手。和你下,委实无趣。”

景帝还是笑:“母后就陪儿臣下一盘吧。儿臣就喜爱与母后下棋。”

太后扑哧一笑:“你个混人儿,就会哄骗母后。”

这天底下敢这么说景帝的,也独太后一人而已。这历朝历代太后与皇帝是嫡亲母子的不少,但是如景帝与太后这般亲密的,却委实不多。

众位妃嫔只晓得景帝极尊重太后,却看不清其中的道道儿。

桂嬷嬷见太后的语气,连忙将棋盘摆好。

“你们都起来吧。”太后开口。这个时候她们才明白,景帝一直没有将众人叫起是在等太后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下起棋来,可是饶是如此,景帝也并没有专心。

反而是若无其事的问:“周才人,你有没有与沈贵人请安。”

周才人一怔,咬唇看向贤妃。

“臣妾有。是沈贵人折辱奴婢,说奴婢没有侍寝,没资格和她讲话。”她一脸凄苦。

景帝也不说什么,拿起一个子放了出来,太后笑了。

“求母后指点。”这是皇帝让了一步棋。

“蜻蜓,你说。”蜻蜓是周才人身边的大宫女,这太后突然开口,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蜻蜓站了出来,跪下:“周才人说谎,她并没有请安。”多的并不说,但是却足以让周才人愤怒。

刷的一声,她也跪了下来哭道:“太后,她说谎,这个小蹄子也不晓得是受了谁的指使,她冤枉我。对,定然是那个沈腊月,是她指使的。众位姐妹可以给我作证,她说谎的,她说谎的……”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么这些人都枉进宫,在家也枉受了那些教诲,这太后谁也不点,单点蜻蜓,而且蜻蜓直接就说了实情,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说明……蜻蜓本来就是太后安排在周才人身边的。

众人脸色苍白起来,想到太后已然知道了实情,而她们竟然公然的说谎,大家都忐忑起来。

景帝不出声的看着周才人,眼神倒像是淬了毒的针,看了一会儿复而笑了起来。

“真是愚蠢。周才人不守宫廷规矩且喧哗慧慈宫,更是构陷沈贵人,贬为从十品答应。”几乎算是一路到底。

周答应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脸色刷白。

此时太后咳了一声,看向万太医。

“把你刚才的发现与皇帝说说。”

万太医将刚才的诊断结果又说了一遍。

皇上听完看着下首的几人。

“谁做的?”虽说如此问,但是眼神却在贤妃与周才人,哦不,是周答应身上转。毕竟只有她二人接触了沈腊月。

两人都是大呼冤枉,景帝冷笑:“难不成,是她自己做的?”

太后看着棋盘,语气平淡:“沈贵人份位低,纵使没有错误,贤妃稍微教育也是可以的。这是她该受的。但是这奇花乃是禁花,先帝在的时候就已经禁止种植和使用,这是对先帝的大不敬,更是对皇权的藐视。如果皇上不严加追查此事。别说难以服众,就是哀家也是不同意的。”

众人看太后如此做派都是知晓,今日这事儿,怕是难了了。

要说这奇花,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开的美丽鲜艳至极。但是这花极易使人过敏,就是如同沈腊月那般状态,全身红点。在十来年前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感,而先皇正是能够过敏的人之一,看这花使人劳民伤财,先皇一纸文书,将其列为禁花。

“就依母后。”

“既然沈贵人出了事儿就被送到了这里,你们也是直接过来的,那么既然用了奇花磨成的花粉,就一定还在身上。公平起见,从沈贵人开始,最先搜身。”景帝条理清晰。

纵使贤妃只一瞬间的错愕,但是仍是被景帝和太后看了出来。

桂嬷嬷进内室仔细的检查了沈腊月,出来后摇了摇头。

接着是周答应,也并无。

“贤妃娘娘请。”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这贤妃身上真的有这种花粉,并非随身携带,而是染在指甲上,也就是桂嬷嬷这种心思细腻的,不然一般人很难发现。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贤妃慌忙的跪下哭泣。

“臣妾并不晓得这蔻丹里面含有奇花,臣妾是无辜的啊,而且臣妾每日使用,也接触了很多人,她们都没有像沈贵人一般啊。”这事儿,她委实是冤枉的啊。她是知晓这蔻丹里面有奇花的,但是这别人都没事儿,怎么的沈腊月就会有事儿?说不定是沈腊月故意构陷她的,对,一定是这样。

“万太医。贤妃这点说的倒是没错。为什么别人都没事,这沈贵人就有事。”

万太医见皇上问话,连忙跪下作答:“禀皇上,这奇花融入了蔻丹里,量已经极为稀少了。如果不是重度过敏的人,应该是无碍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贤妃身边的人都没有问题的原因。臣猜测,这沈贵人应该是奇花的重度过敏者。所以只是轻微的沾到一点,她就发作的这般厉害。”

景帝在小的时候也是见过自己父亲奇花过敏的情景的,所以对此也有所了解。

看着下首跪着的贤妃和周才人。景帝又拿起了一子,放在一边。

太后道:“怎地又是一步?难不成,皇帝还希望哀家为你解决此事?”

这话里调侃甚重。

景帝只得笑着又拿起一子。

“母后看这样可好?”

太后这下眉眼是笑:“如此甚好。”冷淡的看了这些妃嫔一眼。

“贤妃擅用禁花,虽言称并不知情,但是将它融入蔻丹倒是事实。如此实属对先皇的不敬,去贤字,降一级,以后称宋妃吧。”

太后并没有提贤妃掌掴沈腊月一事,甚至也并未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是就是这样,众人才惊觉太后的可怕。

贤妃错愕的抬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嘴角嗫嚅了几下,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到底最后什么也没说。可纵使如此,心里更是对内室躺着的沈腊月恨到了骨头里,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那个小贱人,今日她宋韵冉何至于此。

“就依母后的。”景帝看着几人,声音很冷淡:“来喜。”

“奴才在。”

睨了一眼众人。

“宋妃误用禁花招致沈贵人过敏,其他人不思姐妹情谊,反而落井下石,所有在场妃嫔,每人降一级。”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了,刚才蜻蜓的事儿让大伙儿明白,先前她们为贤妃作证,其实是惹了皇上太后不喜的。就不用说别人了,就是这个蜻蜓就能将当时的所有情况讲清。

她们哪敢多言,惶惶的站在那里。

连贤妃都变成了宋妃,她们也只是降一级,虽说是被牵连,但是也是因着她们刚才站错了队。

而且这些人也明白,周才人身边有一个蜻蜓,她们身边未必就没有第二个。心下更是担忧起来,只想着,要赶紧回去,仔细的敲打着宫里的众人。势必要找出那不本分的。

她们甚至不知道,太后在他们身边放没放人,放了几个人。再看她慈祥的面孔,也忐忑起来。

原本尊敬太后完全是因着皇帝的尊敬,可是今日再一看,竟真的不是如此,这太后,看似并不管宫里的任何事。可又将宫里的所有事尽收眼底,而且说不定还在各宫安排了人,大家都觉得心底发凉。

而景帝的那番做派更是说明了,皇上对太后的安排,是知晓的,甚至是仰仗的。

如此这般,倒是更加惶恐起来。

众人谨慎小心的看着上首仍在下棋的两位,又听太后再次开口。

“今日之事,这沈贵人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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