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回到从前-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笑你昨晚不挺生龙活虎的么,一早上这么萎靡。”杨心蕊给我盛了一碗绿豆粥递了过来。
“要不是你昨晚一个劲的缠着我,我能这么累么。”
“滚蛋,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杨心蕊随手拿起一个花卷塞到我嘴里。
“你没听过那句话么?”我吞了半块花卷说。“没有梨不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去死,你太恶心了,真是受不了。”
我挪挪屁股,凑她跟前说:“媳妇,我真是不想走啊。”
“有没有点出息,离得又不远,没事周末就回来呗。”杨心蕊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一定努力工作,让咱俩早日成亲。”
“恩,你要都注意身体,早睡早起,饭前便后要洗手,少看A片多看书。。。。。。”杨心蕊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我怎么觉得像幼儿园的阿姨在教育小朋友。”我无可奈何的说。
杨心蕊掐着我的脸说:“孙超小朋友,你自己在那边要乖哦。要是出去胡搞的话,小心你那三条腿!”
跟杨心蕊腻歪了半天,一抬头看表发现再这么下去就赶不上火车了。于是我跟杨心蕊收拾了东西,急匆匆的下楼了。电梯里我告诉她过几天把房子退了吧,剩钱不少,让她自己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杨心蕊掐了我一下说,你怎么这么败家呢,攒着不会啊。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3
到了火车站,杨心蕊让我去买张站台票她要跟我一起进去。我不大情愿,只怕她看见她在月台向我挥手的样子反而会更难过。杨心蕊有些委屈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过了检票口我回头看着她,一如多年前我们初识那般难舍,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引的鼻子一阵发酸,她挥挥手大声喊着让我到了之后一定给她打个电话。我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月台在身渐渐离去,越来越快,一把将身后那座熟悉的城市远远的甩开。我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想起自己当年踏上这列车去念大学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我爬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安慰自己只是一顿觉的时间,但是此刻我的心境你应该明白,所以我却觉得很长很长。走到半路列车停了下来,说是要给某位外国元首让路,让所有靠左的窗户拉上窗帘。车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吵吵嚷嚷夹杂着问候祖宗的敬语。我旁边的一个哥们看起来像个小贩子,穿了一件皱皱的衬衫,他掏出一瓶水,喝了几口又继续过开了嘴瘾。
不一会列车广播放了一首歌,说是调节一下乘客的心情。前奏一出来竟然是周杰伦的一路向北,我旁边的哥们说了一句让我莞尔的话:“向T MLGB的北,我都快找不到北了。”那人自来熟的对我说:“这他@妈@的哪个傻@ B元首非得坐火车。”
总算挨过了专列过去,车子又缓缓的开了起来。我的脑子里却反反复复的回想着周杰伦那句歌词: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我看着窗外广袤的田野和安静的村庄,突然想到所谓余音绕梁大抵如此吧。
下午的时候火车总算连呼哧带喘的到了S市,看着迎面而来的高楼大厦,有种久违了的感觉。下了火车我就开始寻找顾彻的影子——来之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乐的差点没从电话里跳出来,直嚷嚷着要来接我。
“小@逼,往哪看,在这呢!”顾彻大大咧咧的向我挥手,一件黑色的Diesel T恤很显眼。
“我@CAO@了,火车晚点了。”我迎上去,狠狠打了他一拳。
进了顾彻的那台图胜,我说你丫怎么买了台韩国车。顾彻打趣道,我这不是为支持你丫工作么。我说,我都被炒了,你别开着车了,赶紧给我。顾彻说,什么时候你在胡润富豪榜上看到我了,这车就你的了。说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如往常的癫狂。
我给杨心蕊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她问我一会准备去哪?我拿出一张记着地址的纸条说,先去公司租的房子把东西放一下,然后跟顾彻喝酒。刚跟杨心蕊打完电话,顾彻这厮就嘲笑我说,你丫还没结婚就落下了气管炎,以后还能活么?话还没说完,顾彻就接起了电话,听起来应该是个女的。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极其扭曲,都快挤出油来,两片嘴唇上下翻飞,各种甜言蜜语马屁话都出来了。打完电话顾彻讪讪的看着我说,哎,都不容易。我斜着眼看他,说什么都没用,你也是怂货一个。
我跟顾彻一起喝酒的时候,总是开始的时候话很少,拼命的吃东西,然后就开始喝酒,喝开了以后就是吹牛逼。而黄大不同,这厮火力超猛,那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从开始到结束一个劲的突突不停,让我跟顾彻佩服不已。
回去的时候,我们两个打个车,坐在后排都迷迷糊糊不知南北。突然顾彻胃部一阵上涌,我急忙去摇车窗,但是还是晚了,他像泄洪一般翻江倒海的吐了一大通。司机气急败坏的停了车,下来一看就开始骂骂咧咧。我赶紧跟他陪这不是,掏出钱让他去洗车。顾彻吐过之后有了精神,一下子跳上来指着司机说:“你MB的骂谁?”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4
“我他@妈@的就骂你了!”司机不甘下风。
“你妈@B@的,反了你了,”顾彻一把钱扯过来“凭什么给你钱,你妈@ B的开车不稳知道不?你给晃晕车了,要不我能吐么?”
我在旁边听着差点没乐出来,司机差点没把肺气炸了!有这么不讲理的么?他气急败坏的上来就要多钱,跟顾彻两个人就扯开了。那人长得五大三粗,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顾彻自然不是对手。我二话不说正要去帮忙,只见顾彻一把搂过司机的脸,对着司机的嘴把自己刚才吐完的残留物全吐到司机嘴里了。我@操!我彻底被恶心到了,在那呆着半天,顾彻拉着我大喊:“快跑啊,寻思啥呢!”
耳后传来的是司机一阵干呕的声音,我两边跑边乐,哈哈的笑声在大街上久久飘荡。
新租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我躺在上边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翻滚着无数奇奇怪怪的念头,一会子我想的是自己一穷二白家徒四壁了,一会子我又在迷糊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我有些害怕,一种静寂的让人窒息的可怕围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胳膊,隐隐约约看见上边有个虫子,我要去捉,但整个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我挣扎着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翻了一个身,我坐了起来大汗淋漓,怔了半晌才发觉刚才只是个梦魇。
我习惯性的抬头看看表,却发现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散落着一堆硬币。我点了一根烟,站在了阳台上,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的彩电塔。我想抬头看看星星,却发现今天是阴天。我翻身回去拿手机想看看几点,一打开居然没电了。我换了一块电池一开机,就见潘可的短信噼里啪啦的涌了进来,还有五个未接电话。最后一条她写着:我知道你已经走了,为什么要骗我?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我没再看下去,一股脑的都把这些短信删了个干净。我哈欠连天,倒头又睡了过去。
来到S市的第9个冬天的确冷的可以,刺骨的北风四处乱串无孔不入,路边的树的枝桠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冰挂,远远看去煞是好看。路上的每个行人都捂的严严实实,行色匆匆。农历腊月二十三已过转眼就是春节了,到处都透着喜气。孙超领着女儿刚从超市里出来,他放缓了脚步,配合着女儿的小步子,生怕她摔倒了。女儿手里拎着一个小灯笼,欣喜异常。
“爸爸,什么时候过年啊。”女儿稚嫩的声音清脆好听。
“马上就快过年了,你喜不喜欢过年啊”
“喜欢,我最喜欢过年了。”女儿眨着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过年不用练钢琴写作业,还有压岁钱。”
孙超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常常缠着父亲问什么时候过年的情景,一切是那么相似,恍然间他才意识到如今自己开始扮演父亲这个角色。在时间面前,生活总是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
孙超把女儿抱进了车里,然后把东西依次放在了后边。女儿问他,妈妈什么时候下班啊。孙超说,你喜欢妈妈还是爸爸呢?女儿说,还是爸爸。孙超呵呵笑了起来,眼角不经意间已经有了皱纹,他问女儿为什么喜欢自己。女儿歪着脑袋说,爸爸从来不逼我写作业,我想干什么爸爸都让!
孙超使劲亲了一下女儿的脸说,心心真乖,咱们这就去接妈妈
我常常做梦,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梦,有的时候我会记起梦里的事,以至于醒来的时候也会慢慢回味。大多的时候我记不起来梦里发生的事,这更加让我耿耿于怀。我不知道该怎么叙述那段时光所发生的事情,因为用语音记录人生真的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
我只记得那晚跟顾彻喝多之后,早上一睁眼我发现昨晚根本没有做梦!我给杨心蕊打了个电话,她问我昨天肯定喝多了吧。我嘿嘿笑道说,你不嘱咐我了么,哪能呢。杨心蕊也笑了起来,嘱咐了我几句就忙去了。
我一个人出去转了转,刚刚下了一场雨,路面上一片潮湿。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冷战,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我边走边在脑子里盘算着需要买的东西。我刚要伸手拦辆出租车,却又停了下来,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我很矫情的想找一下大学的时候的感觉。当顾彻给我电话,知道我坐公交的动机的时候说,你丫的还在缅怀少年记忆呢
46
A公司在S市的分公司坐落在一所普通的写字楼里,这边的公司主要负责北部地区的销售工作。分公司的张经理领着我参观了一下整个公司,然后跟各个部门的领导见了面。张经理长的不高,白白净净像个大馒头,他把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随手给我倒了一杯茶。
“总公司那边给我推荐了你,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非常不错。”张经理应该不抽烟,桌子上没有烟灰缸。
“谢谢公司对我的信任,具体的工作我还得一段时间适应一下。”
“不着急,人总有个适应过程吧。”张经理语气和蔼,笑着对我说:“来这边还适应吧。”
“哦,我大学是在这边读的,所以感觉还好。”
“哦 对对对,这事我给忘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说“以后你就负责技术支持这个部门,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
他的话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笑道:“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一定会尽快熟悉业务的。”
他点点头,试探着问我说:“对了,皮总最近怎么样啊,好久不见了,上次见他还是半年前了。”
我暗想这老小子消息倒够灵通的,我想以皮哥的为人应该不会把我们这层关系告诉他的。我打了个哈哈说:“应该不错,他太忙了,平时见不到。”
张经理略带失望,跟我随便聊了两句,然后他让人带我到新部门报到。
由于这边的新公司成立不久,所以公司里边有许多地方还是不够完善。公司上上下下除了张总被单独给隔了一个独立办公室外,其它人都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