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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心机乱-第42章

小说: 心机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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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激灵,连忙问道:“那么,我见过何阁老之后,是住在哪里?”



那简将军竟然面红过耳,我怒道:“你还羞什么?!本郡主问你,你给我照实答话!”



“是是是……”那简将军一口气说了许多个“是”字,然后才说:“十七王爷的军帐中早已装饰一新,这个……”



我脸色一暗,心中明白,如今我就算是十七王爷的人了。



这么多麻烦,都是他给我惹出来的。



我独自靠在马车角落里,心情郁郁,生了半天的气。廖婶也是一脸吃惊的样子。



在沉默,大车缓缓经过了许多军帐、房屋,终于来到五河镇上衙门前。附近搭了一座极大的军帐,看来这里就是何阁老他们驻扎的地方了。



简将军带着我向衙门中走去。廖婶跟在我身后,其余人等全被留在大车当中。我暗自期盼十六王爷的这帮手下不要被人认出来才好。



才过了花厅,就看见十七王爷远远地跑了出来。他略微黝黑的脸膛已经稍稍瘦了一些,清癯秀气的样子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十六王爷,一下子顿住了,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十七王爷很喜悦地走过来,关切地问道:“郡主没受伤吧?”



我心情郁闷,无力地问道:“带我进去见何阁老。”



十七王爷点了点头,带我走进前面的大厅,往右一拐,便是书房。隔着屏风,已经可以看到一位六十出头的老人在桌案旁翻阅奏章。



“他要独自见你。”十七王爷将廖婶等人留在外间,对我嘱咐道:“何阁老已经替我们求过了皇上……”



“他是替你求的。”我看了他一眼,恶毒地说,“你知道我是不愿意的,王爷。否则我为什么要跟着十六王爷跑掉?”



说罢,也不看他,径自自己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平和温馨的书房。窗格上糊着轻薄的窗纱,笔架上吊着满满的、粗细不同的笔,阳光从窗纱后透出来,照在老人面前的奏章上。他身后的案几上满满地磊着书,散放着香炉等物。一支龙涎香烧到了一半,静静地冒出缕缕青烟。



老人抬起头来,见到是我,立刻和蔼地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春风一般,柔和而亲切,异常慈祥,仿佛我只是他的幼女或者儿孙。



“郡主来了?”他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张椅子,说:“那张上面铺着垫子,软和一些,你坐那里罢。一路上可受伤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刚要行礼,却被他拦住了。他笑道:“这是在军中,一切礼仪,能省就省吧。”



我含笑点头,心里的犹豫和怀疑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十六王爷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



“关于犬子、郡主与十七王爷的事情,”他沉吟道,“老夫很清楚郡主不是那种轻浮女子,不过……”



不过什么?我的脸不由得红了。



“不过这中间的实情,已经在坊间流传中湮灭难考,”他和蔼地看着我,说,“犬子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一味争狠斗勇,倒是十七王爷,看起来对郡主倾心相许,更何况王爷英雄年少,跟郡主确实是一对璧人。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老夫只有自作主张,请皇上成全郡主和王爷。希望郡主日后能够与王爷安稳度日,白头偕老。”



他既然说到这个地步,我还能怎样反驳,原本想出言试探兰叶和母亲、弟弟的下落,现在却不敢开口。当下只有强颜欢笑,勉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此告退。



出得书房,只见房外空空荡荡,十七王爷早已不知何处去了,只有廖婶还守在一旁,见我出来,便迎上来说:“王爷命我们回他的帐中去。”



第七十五回 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下)



 十七王爷的大帐,离何阁老驻扎地很远。



门外的马车和随从已经不知去向。



我知道,这是十七王爷刚才被深深刺伤之后的反应。他要我和廖婶独自徒步走到他的大帐前。



我前不久刚刚复原,走了不久,就很是疲累,不知道歇了多少次,终于一步一步地挨到十七王爷的大帐前。



其实我完全可以回到何阁老的帐中去,请他派人驱车送我。可是心中所担忧的事情太多,反而觉得疲累正是我所需要的良药。走到那军帐外时,脚上已经磨出了泡,一接触到地面,就生痛生痛。



大帐前的兵士们看到我,都缓缓让开。



我无暇注意他们眼光中的敌意和不齿。



大帐中很是宽阔,布置一新。虽然是军帐,但由于这是给十七王爷私下休憩时用的,因此各种陈设仍旧是富丽而繁杂。大帐当中有张大红色的雕花床,不远处有桌几等物,壁上挂着十七王爷的羽箭雕弓。



十七王爷,不知何处去了。



廖婶打了水进来,脱掉我的鞋袜,洗过之后,轻轻地涂上药膏。就算她动作很轻,还是疼得我直吸凉气。



“小姐,”她低声说:“属下叮咛您一句,到了这里,一切都要分外小心谨慎,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这是公子以前要我叮嘱您的。”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斜躺在椅子上。



我有些恼恨自己,更恼恨十七王爷。如果我现在还是何阁老的挂名儿媳,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近他,找到母亲和弟弟,说不定还可以找到十六王爷为何恼恨他的原因,然后决定要不要除掉此人。



可是如今,一切都乱套了。



我距离何阁老那么远,应该怎么去接近他?



都怪十七王爷,全都怪他。自以为是,引动如今的乱局。



一想到他,我忽然想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把这个大帐布置成新房的样子,这个……



廖婶多半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皱着眉头,望着那张大床。



我手足无措,低声问她:“廖婶,这个……这个怎么办啊?”



廖婶叹了口气说:“小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问您:您心里看中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或者王爷?”



我看中了谁?



我谁也没有看中。



我茫然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人。”



自身都难以自保了,我哪里有时间来多想这个问题。



“可是无论如何,我不能跟他——”我眼睛看着那张床和床帐上大红色撒金的“喜”字,求救似的看着廖婶说,“怎么办?”



廖婶还没有回答我,外间忽然有个兵士禀报,说十七王爷有信送来。



廖婶将信接了进来。



我拆开一看,那里面是一封以朝廷的口吻劝告叛军将士反戈相向的书信,想来是要用弓箭射入敌营中的。



纸上用极大的字,列出十六王爷的十大罪状,其中最轻的一条就是劫掠朝廷钦封的悦和郡主,引诱郡主逃离京城。



条条罪状,有些是事出有因,有些是牵强附会,但没有一个不是谋逆反叛、十恶不赦的大罪。



最麻烦的在于,这些事情在坊间早有猜测和流传,如果民众看到朝廷公告天下的罪状,怎么可能不信以为真。争夺天下时,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人心向背。十六王爷如果不能很好地反击,极有可能会兵败。



我想到这里,连忙要廖婶将刚才那名兵士叫进来。



“王爷呢?”我和颜悦色地问他。



“王爷还在中军帐中商议军事。”那名兵士说,“王爷吩咐了,请王妃就在这里等候。他有空时自然会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强迫自己在脸上挤出笑容,说:“这篇檄文写得很好哇,是谁的手笔?”



那兵士躬身说:“就是王爷方才一气呵成的。”



好一个一气呵成。



我暗自冷笑,对他说:“好,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吧。”



他又躬身行了个礼,就要告退,我却又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说:“噢,对了,方才随我一起来的那些侍卫和大夫们呢?”



他站起身来,平视着我,说:“王爷吩咐了,他们都是十六王爷手下的叛党,暂时看守起来,等大军开拔之日在旗下斩首。”



什么?!我霍地站了起来,廖婶在一旁轻拉我的衣袖,提醒我要冷静。



我试图按捺住性子,却无法控制自己。我看着那名兵士,冷冷地说:“你去回报王爷,我请他马上回来。”



那兵士站立不动,低声说:“王爷在商议军事。”



我摘下帐壁上弓箭,拉开,对准他的咽喉,一字一句地说:“你去是不去?”



那一瞬间,他抬起头惊慌地望着我,嘴里却还执拗地说:“那些人都是叛党。”



我点了点头,冷笑着眯起眼睛。



他吓了一跳,顿时跪了下来,叫道:“王妃饶命!小的这就去!”



“滚!”我缓缓放下弓箭,喝道。



“您叫他回来做什么!”廖婶待那个兵士走了,着急地对我说。



我不说话,对她说:“你出去吧。除非他要杀我,否则你不用进来。”



廖婶看我毅然决然的表情,知道没有用,只好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工夫,十七王爷就骑马回来了。



进帐之后,我竟然看见他眼睛血红,仿佛是刚才哭过。



无论如何,总是要来面对他的。



我看着他,问:“你说,你的十六皇兄和九皇兄对你怎么样?”



“对我怎么样?!”他冷笑道:“一个是两面三刀的小人,一个是……野种。”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忍不住瞪眼看着他,目眦欲裂,大声问:“你居然会相信那些无端的猜忌!他到底是你九哥,失踪这么久,你不但没有一点担忧,不设法去营救,反而还要中伤他!十六王爷反叛一事,其间诸多疑点,你不想办法查明真相,反而在这里盲目听从他人的命令,为了一个女子把国家大事丢在一旁!”



他看着我,冷笑道:“放心,我从今往后,再多看你一眼,就死无葬身之地!”



第七十六回 离心(上)



 十七王爷说完那句狠话,看也不看我一眼,将我一人留在帐中,自己上马绝尘而去。



我想到下落不明的母亲、弟弟、九王爷,不由得软身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廖婶走进来,轻轻地递上一方丝帕。



哭泣中,只听见廖婶低声说:“公主,您的性子太倔强了,如今十七王爷已经算是您的夫婿,不管您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何阁老和皇上已经把这件事情变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就算是我们公子在这儿,也没有办法。你这样一味执拗地跟他较劲儿,吃亏的是您。”



我抬起头来,小声问:“那该怎么办?”



廖婶迟疑不语,半天才说:“我看王爷也是英雄年少,小姐不如就真的嫁给他罢……”



“决不!”我一骨碌站起身来,手捏紧成拳头,斩钉截铁地说:“决不!”



廖婶看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事实证明,就算是我那天同意廖婶的计策,他也不会回来——在我到五河镇的当天,他就从附近的乐府中带了两名小妾回来,一个叫做如珠,一个叫鸣凤。



从此之后,十七王爷每晚不是呆在中军帐中商议军情,就是搂着那两个小妾夜夜笙歌。



阵前不得成亲,不得纳妾,将官除了犒赏全军外不得独自宴饮,这是北朝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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