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云相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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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凉夏一家人终于心满意足的结束了旅行,距离学校要求的报到时间也只剩一天了,在杭州的机场和父母挥手告别后后,凉夏才觉得有一点小小的紧张,她还是第一次坐了飞机,就是一个人。
不过一切都很顺利,通过安检,然后耐心的等待,偏偏着般机因为气象因素晚点了,等待的过程难免百无聊赖,凉夏忍不住想要打盹,只是担心一会听不到广播误了飞机,坚持着不敢睡。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提提神,她开始偷偷看每一个何足介意样等待登机的人,从他们的皮鞋开始,悄悄管草人家的外貌、穿着、说话的神态,去猜测他们的职业身份,这个游戏很好玩,虽然不从印证准确性,但是,观察人也是一种很大的学问,特别是对一个百无聊赖的人来说,尤其有趣。
从杭州到a城,不过两个多钟头的飞机,跟着人流走出机场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凉夏放缓脚步,四下看,想尽量不动声色的自己找到乘坐机场大巴的地点。这是妈妈在三教她的,机场,火车站这种地方,坏人多,要尽量摆出一副熟门熟路的架势,免得被坏人盯上,原本凉夏对妈妈的话也不大以为然,毕竟,在她眼中,这是清平世界朗郎乾坤,哪有那么多坏人,但是上次晚上被小混混吓到之后,她就开始觉得,还是妈妈说的很对。
只是很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刚停住脚,就有一股很大的力从背后狠推了过来,只把她推得拉着行李箱踉跄的向前冲了好几步,橦到人面前才停下。
“好狗不挡路,你他娘的会不会走路?”不等下下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粗大的嗓门已经在背后骂开了,一同出机场的几十个人都很少见如痴凶悍的人,纷纷闪到一旁,所以凉夏回身时,就看到一个剃着光头,身高超过1米9,膀大腰圆,露出的手臂上有暗色纹身的大汉,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道歉!”凉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三分害怕,七分生气,吐字清晰,生意不低。本老嘛,从这里到门口,是很宽敞的一段大厅,人也并不多,只要稍稍向旁边挪一步就可以闪开自己,可是这个人却这么大力的推过来,简直太蛮横了。
“道歉,你他娘的当了我的路,就道歉两个字就完了?”大汉白眼一翻嗓门粗大。
围观的人有人不知想笑的,只是不敢出声。
“我让你向我道歉。”凉夏不再后退,瞪大眼睛看向大汉。“车辆发生追尾,后面的司机的完美全责任,你从我后面撞到我,自然应该道歉。”
“你是不是找揍?”大汉的手一动,硕大的拳头举了起来。
“陈三,你闹够了没?”
就在凉夏忍不住想要后退时,一个很清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说话夫人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声音里有点不蜀的味道,“我看你是活回去了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你欺负个小姑娘,还要脸不要?”
“没有没有,陆哥,我这不就是都她玩玩吗,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都她玩玩。”被叫做陈三的大汉方才要吃人一样的火气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大手给凭空抽走了,都市曼联对其略有尴尬的笑容。
“你是不是逗人家玩玩,我看得很清楚人家小姑娘让你道歉,你还不赶紧道歉。”年轻男子站在原地,气势却大得惊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心的,小姐,对不起。“陈三微微躬身,冲凉夏客气了几句,然后赶紧几步绕过她,走开了
方才还有些人的大厅,等到凉夏回过神来,已经空无一人,不是不后怕的,她有时觉得自己上来劲,有些不知的死活,如果让爸爸妈妈知道了,她居然对一个这样的壮汉要求公平和道歉,估计得被训一顿。
这么一耽搁,等她找到机场大巴的停靠站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尾灯在前方的路上一闪一闪的,下一趟要在几十分钟以后才有,而她很确定,自己不想在机场多停留一分钟,于是,她又拖着行李往机场外的公交车站走。
走出并不远的路,一台黑色的大越野车忽然无声无息的挨着她开过来,在她还来不及闪到一旁的时候,车却停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她前行的路。
“柳凉夏,?”越野车的后车窗轻轻的滑下,露出里面一个年轻男子的脸,“真的是你,很巧呀。”
“你……”凉夏再怎么也没想到,这当口居然又遇到了上次在校门口帮过自己的幕少天,不免有些讪讪的,想着是装成不认识他好,还是该打个招呼。
“你回学校吗?我顺路送你一段。”幕少天抬手推开车门,身子向车厢里让了让。
“不用了,我出去就可以坐公车,很方便的。”凉夏赶紧摇头,她确实是见过幕少天两次,两次都实在很诡异的情况下,她可不认为,他们熟到他可以顺路搭载她。
“害怕了,怕我卖了你?”幕少天一挑眉毛,“难道是我看错了,刚才大厅里,你不是很有气势的让人向你道歉吗?你的胆子呢?”
“那个……”凉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又有车辆走上这条路,在后面频频鸣笛。
“上车。”幕少天的司机已经下来,绕到凉夏身旁不由分说的提起她的赛道她的后备箱,而凉夏也被幕少天伸出的手一把拖进了车里。
“你是杭州人吗?”凉夏上车的同时,幕少天已经松开了手坐到一旁,越野车开得飞快。
很快就并入了高速公路的滚滚车流中,而车厢内,弥漫着的,确实让人尴尬的安静,许久,幕少天才忽然问了一句。
“……不是,我去旅游了。”凉夏的身子紧靠着车门,回答的太急,有点绕舌的结巴。
幕少天于是再不说话,在漫长的渐进鲁昂个钟头的车程里,他始终埋头看着架在座位前笔记本电脑,不停的查看着什么。
等到车终于停在S大的校门口时,凉夏几乎能听到自己一路紧张的要跳出来的心砰的落回原地的声音,她一连叠声的道谢之后,欢快的抱着行李一路跑回再熟悉不过的校园。
“大哥,你对这个小姑娘有兴趣?”越野车并不停留,一个利落的转身,又重新投入车河,开了一会后,坐在前面的小陈尽不住问了句。
“谈不上。”幕少天输入了一道指令后,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刚刚在机场,您还让八哥去替解围,还把八哥赶到别的车上,自己专门跑这一趟。”小陈在前面直摇头,一边说,“大哥,这可不太像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是什么?”幕少天的手指微微停了停,眼前浮现起方才的情形,他和陆均衡也是从杭州回来,因为这个时间回来是仓促决定的,所以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坐在头等舱里,出入机场自然也没有走VIP通道,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陈三跟他的时间不长,其实这样只有一身蛮力,脸上的表情都写着混混两个字的人,他本来也不缺,不过碍着刘爷的面子,不得不勉为其难而已。唯一让他觉得有些趣味的,是柳凉夏。三次碰上她,都是挺奇怪的状态,这个女孩子给他的感觉有点意思,所以他才能想起她的的名字,其实细想,她也不是长得多漂亮,大概就是和他平时的女人都不大一样吧。这样一想,他也就释然了,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趣,“说说吧,我平时的作风是什么样的?”看顺眼点的女人就往床上抛?“
“哪有,是长的稍微顺眼点的女人,都排着队想上哥的床。“小陈嘿嘿一笑,”但咱哥是什么人啊,平常的庸脂俗粉哪看得上。“
“你小子,跟老八别的没学着,油嘴滑舌是学全了。”幕少天笑骂了一句。
明天就是开学的的日子了,凉夏满心欢喜的回到寝室,推开门却是一室的冷清,屋子里黑忽忽的,居然没有人在。
于是她只能自己开灯,把行李推进屋子,然后把放假前打包好的被褥重新铺上,再把自己的性哭打开,吧带给欧阳逸和豆豆几个的礼物找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看看寝室里的其他几张床,被褥都是铺好的,说明被褥的主人都返校了,窗台上,豆豆的富贵竹也长得绿油油的,一个假期,蓝来并没有干渴着。
她开始在一次拨打欧阳逸寝室的电话,铃声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拿起来了听筒,声音喘的很急,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只回答她,“他不在呀?”电话边被迅速挂断。
凉夏对着听筒,只觉得莫名,欧阳逸寝室的人,她也认识几个,脾气都不错,今天这个是谁呢?声音怪怪的,她可没听出来。
不过这点小小的不快,还是很快被重见欧阳逸的喜悦冲淡了,欧阳逸新搬的寝室楼和凉夏的楼距离并不愿,虽然觉得有点累,淡凉夏还是迅速的吧给他带的礼物往小书包里一装,决定去他的寝室楼下“埋伏”。
第37章一语成谶
八月底的A城,余热未消,一到夜里,蚊子也异常的活跃,凉夏原本站在路灯下,但是耐不住天空中飞舞的虫子,于是又闪身绕到了花坛后的暗处。
她等欧阳逸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他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开会,而两人约好了晚饭,那天,她在外面一个人等足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等到欧阳逸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又饿又委屈的想哭了,当时发狠说再不等他,只是下次依旧,不过看看表,此时离熄灯还有一个钟头不到的时间,想来,上次的记录,不必被打破。
但是没有想到,直到距离女生寝室熄灯还有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了,男生宿舍楼里出出入入的人流中,却始终没有欧阳逸的影子。
凉夏只得泱泱的一路向回跑,熄灯关门之后,谁要敢劳动看门的阿姨,一顿教训是难免的,搞不好还要通报到系里,虽然她很想第一时间给欧阳逸一个惊喜,但是,明天早晨来应该也不晚。
两栋寝室楼之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路两边都是小树林,间隔着几步有一盏路灯,凉夏轻快的跑着,却在小路的一个转弯处猛冉停住,这里本来就是他们过去经常牵着手散步的地方,走得次数太多了,所以,当树林中忽然多出什么的时候,即便只是眼角余光,也能发觉。
此时,十来步远之外,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站着,那身影,熟悉得让她只觉得喜悦。
还有四分钟,跳过去拍他一下,然后转身就跑,吓吓他也好,谁让他这么晚还不回寝室,凉夏正想着,悴然的,一双雪白纤细的胳膊却缠上了欧阳逸的脖子。
月光之下,满面错愕的凉夏终于看清楚了,那地上的影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此时,他们激烈的纠缠着,仿佛想把彼此嵌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一直到许久之后,凉夏都想不起那天是如何回到寝室的,她只觉得,当时的那种感觉已不是疼痛,只是茫然,就好象自己喜欢的水晶苹果,有一天被自己不小心刮到地上摔个粉碎时的心情,是那种自己心中曾经无比坚信过的美好,突然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连一块碎片也不留的绝望,于是,整个世界开始变得黯然失色。
那天晚上,她终究没有勇气上前去拆穿一切,不是害怕,仿佛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面对欧阳逸,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今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当然,也许她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那一瞬间的如遭雷击后,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马上离开,回去,然后躲在被子里,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用想。
第二天开学,豆豆起得很早,照旧叫她,“凉夏,再不起来就迟到了,你昨天晚上回来,礼物也不分吗?”
被子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