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贪局长的堕落史--我不是贪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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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蔚局长在歌厅是很少为不相干的人鼓掌的。
正好同来者有认识吴欣的。这些人何许人也?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局长大人喜欢这个美女,不容易逮住个孝敬的机会,于是就把吴欣叫过来,陪局长喝茶、喝酒、跳舞。吴欣呢,也对这位跳舞不累,喝酒不醉,不失风度的蔚局长有一点点好感。整个晚上,吴欣就捱在蔚局长身边。分手时,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后来,蔚局长想办法把她弄进公路局,再后来,吴欣做了局长的情人。
第四章 局长侄儿
开完工程会,大家收拾东西各自回工地。
路上,项目经理说,晚上在我们县城吃饭,有人请客。
晚上请我们吃饭的,就是蔚国礼局长的侄儿子蔚小飞。我们乘坐的是带斗子的工具车,没进工地,直接就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前的停车坪,蔚小飞满面笑容地把我们迎下车。
我跟小蔚是熟悉的,蔚局长在县局当局长时,在我们那里做过临时工的就是他,跟着后勤打打杂,跟着质检员做做试验,有时还跟着民工做点粗活,很是低调。他长得很瘦,人却很精灵,精灵却不调皮,给我的印象还是比较忠诚老实的那种。
县城最气派的酒家当属这家“大富豪”。装修的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大富大贵的主题,讲究的是气派排场。听说菜肴价格也不菲,生意却十分红火。十几间包厢,已经没有空位。
其实,我很不愿意去大酒店吃饭,那挥发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乙醇气味,那呛人鼻腔的空气清新剂的怪味,都让我受不了。进这样的酒店,就象爱晕船的人钻进船仓,那感觉就是不舒服。让我选择,倒不如找一家卫生条件好点的小饭馆,清静;还吃得出点口味来。
小蔚做东;贵客一共才三位;一位是项目经理;一位是技术负责人;另一位就是我,时任工程项目监理工程师。
席间,小蔚频频劝酒,那两位很是爽快,高度“剑南春”一杯一杯地干。我酒量欠佳,只喝了一瓶啤酒。
这家酒店有一道菜叫做青椒炒仔鹅,味道倒是不错。广东正宗黑棕仔鹅,配以本地青椒炒制而成。香香的,酥酥的,辣辣的。
酒至酣处,小蔚提出那五公里水泥路能不能让他来承包?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就知道这顿饭必有文章。
项目经理姓李,一米七几的个头;在南方算高个了;几杯剑南春下肚,宽宽的脸膛赤红赤红的。平时说话舌头有点大,说话频率稍快一些,别人就听得很费劲。舌头被酒精一泡,口齿反而清晰了:“这事我看没问题,事情总要有人来做,总不能让我们这些人扛着铁锹去干,是吧?”李经理扭头去看身旁的那位技术负责人,意在征询他的意见。
“同意李经理的意见。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蔚好歹也是自己人嘛。”技术负责人姓温。个子不高,一米六多一点;理个平头,露出宽宽的额头。
他们都表态同意了,我还有什么话说,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吧。
一顿饭拿下一个工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打动我们的不是美酒佳肴,也不是一直浮在蔚小飞脸上的灿烂笑容。个中缘由,不言而喻。
我想起老潘的话,被他不幸而言中。
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五公里路,工程预算四百多万,至少也有百分之十的利润,那就有四十多万。有一个当官的叔叔,想不发财都难!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厚度
今年南方雨水不充沛。雨季时间短,降雨量不大,对农业生产,也许是不利因素,对野外施工来说,却是个难得的好气候。
我们工地的路基改造进行得还算顺利。不到七月,就基本完成了。其间,蔚局长来过两次工地,对我们的工作大致是满意的,蔚局长对我们进行了口头表扬。蔚局长离开工地时,还特意拍拍我的肩膀,让我的心里,涌出一股热流。
上面层时,我和承包商小蔚发生了冲突。
按“规范”要求,面层厚度不能少于设计值一公分,就是说,一公分之内是被允许的。蔚老板手下的工人就很聪明地利用了这一公分,安装模板时,一律比设计标高少一公分。
我对他们说:“一公分是容许误差,怎么能有意识地让全路段都减少厚度呢?”
民工辩称,既是容许,就说明可以这样做嘛。况且李经理他们都检查过了,都没说什么。言下之意,大家都同意了,就我夏中明有意刁难。
我立即拨通李经理的手机,把情况告诉他,我说,工程会上反复强调要注意质量,水泥混泥土路面,厚度是重要指标,我们不能马虎。
“哦,这事我知道。这小蔚也真是的,少这一公分干什么?不过,夏工,我看问题也不会很大吧。”李经理轻描淡写地答复我,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袒护。
“那么,李经理的意见是……”
“既然模板都安装好了,就算了吧,返工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们只要在水灰比和材料配合比问题上严格把好关。”
我接着又给技术负责人打去电话,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得到的答复却也跟李经理一样,很显然,他们都不愿意得罪蔚小飞。
他们沆瀣一气,这让我很生气。
我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直接找蔚局长。质量问题是原则问题!我不相信,向来注重工程质量的蔚局长会容忍他的侄儿子偷工减料!
我找来蔚局长的手机号码,拨通,耳边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
“喂,哪位?”
“局长,你好!我是夏中明。”
“哦,是夏工。有事吗?”局长的声音平平淡淡的,觉不出亲切,也不会太冷。但实实在在透着一股威严!上级对下级的口气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的,小蔚的工地。。。。。。”
“小蔚,哪个小蔚?”
“就是就是。。。。。。就是蔚小飞,你侄儿子呀!”
“蔚小飞,他怎么了?他在你们工地吗?”
亲自主管工程的局长竟然不知道他侄儿子在我们工地承包工程?这可能吗?
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反感。
“是的,局长。我想我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我说:“蔚小飞他在我们这里承包了五公里水泥路。经检验,模板厚度达不到要求,有偷工减料之嫌!”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没等蔚局长回音,就把手机挂了。
我容不得虚假,更看不惯虚伪,不管对方是谁。我老夏一身骨头,就是找不出一根软骨和媚骨!
蔚小飞不在工地,我让那些工人停下手中的活,没想到我的尊严在他们面前受到严峻挑战,他们根本就没理我的茬,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就给蔚小飞打电话,连打三遍,竟然无人接听。
第六章 停工令
我把手机放进裤兜里。直觉的胸膛里有一团火,突突地往外冒。忽然,兜里的手机嘟嘟嘟地响了起来。我心想,知道你蔚小飞牛,也不可能牛到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我握着手机,余怒未消,口气挺冲的:“蔚老板,你马上赶到工地来!”
“哈哈,报告夏大监理,我不是蔚老板,我是潘老板。”
手机里传来的是潘工的声音,原来是潘工打过来的。
“潘工,唉,被你说准了,蔚局长的侄儿子蔚小飞真的在我们局里承包工程,而且就在我这个工地。”接着我把蔚小飞偷工减料的事情跟潘工说了个大概。
潘工监理的工地和我的工地同属一个县的两条线路,他那条线是省道,我、这条线属于国道。两个工地首尾相距不到二十公里。我拽过一部轻骑摩托,朝潘工工地奔去。
潘工那边是十二公路沥青路面改造,目前还在进行路基项目,进度比我们那里要慢一些。
我赶过去的时候,潘工正在一道圆管涵洞的施工现场。
潘工指着旁边的一位四十岁左右包工模样的向我介绍:“这位是邱老板,是这段路附属工程的承包商。”有指着我对邱老板说:“这位是夏工,我的兄弟。”
那位被称为邱老板的中年人恭恭敬敬递过一支烟过来,我摆摆手,申明自己不会抽烟。邱老板又转过身去,把烟递给潘工。
潘工点着烟,笑着对我说:“为了欢迎夏大监理光临,中午就让我们邱老板出出血。”说罢,又看着邱老板:“中午找家好一点的酒店,好好招待我的这位兄弟。”
邱老板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着。他讨好地看着潘工,问:“上次‘天鹅’饭店口味如何?要不,我们中午就去那里?”
“行,你先去订好位置,我和夏工随后就来。”
看着邱老板离去的背影,我对潘工说:“还是你老兄幸运,使唤包工头就像使唤孙子,不像我,遇到一个皇亲国戚,让我左右为难。”
潘工拍拍我的肩膀,说:“夏工啊,你不认为,对你来说这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夏工啊,假如你跟蔚小飞搞好关系,那么,还会愁高升找不到台阶?”
我苦笑一下,摇摇头:“潘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夏中明的脾气。”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潘工关切地看着我。
“我就是来向你讨教办法。潘工,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打定注意让他们返工了?”
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那还不简单,下个停工令就是。”
“停工令?”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不过,”潘工担心地看着我,说:“这样一来,你不仅直接得罪了蔚小飞,还间接就把蔚局长给得罪了。所以,夏工你要好好考虑一番,权衡得失。”
第七章 香港之行
但凡下级见了上级,必恭称某长或某书记。蔚局长的手下当然也无例外,当面“局长局长”叫得蜂蜜似的腻甜。背后也有他为称“老板”的。事实上,蔚局长有意无意也听到过部下对他的昵称。对“老板”这个词,他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挺顺耳的。年轻的时候,他也有过做个出类拔萃的企业家的梦想,风里浪里打拼出一份令人钦羡的家业,那是另一种成功。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香港一位姓胡的商人想在大陆股市上圈点钱花花,而他自己的公司又牌子不够响,规模不够大,本钱也不太厚,就想到了公路这一块,经人牵线搭桥,认识了这位前州“公路巨头”。
早就想过一把真正的老板瘾的蔚局长自然是一拍即合。 这位有点发胖的矮个子聪明过人,他的公司在香港充其量只能算个二、三流水平,不靠一靠有根有底的大树是很难有飞跃式的发展的。目前,公路建设正是如日中天,这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能够和公路联合争取打包上市那是老鼠掉进米箩里,一辈子不愁吃。退一步,就是不能顺利上市,靠着公路这棵常青树也吃不了亏的。
蔚局长也许太想过老板瘾了。在这件事情上就显得有点头脑发热,操之过急。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去了一趟香港,回到家里,没有征得上级领导同意的情况下,就急猴猴地把三千万打进对方帐户。这就为他后来的“出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