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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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介绍的情况只是局限于他当时了解的部分,很多事情是在以后的侦查中逐步暴露出来的。
楚天在会上继续他的判断:“越剧团中的大部分知情人都谈话过了,下一步调查的重点对象和范围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到文化局调查,分别与局长、副局长和戏剧组的人谈话,找局领导谈话主要找分管剧团工作的副局长郭琦;二是到监狱提审李小生和裘越晋;三是与沉香的父母谈话,特别是沉香的母亲。我觉得沉香的母亲与林文娟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借用电影或戏曲中的话说,这里面似乎“有戏”。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以下一些细节:一、沉香报考越剧团时她的母亲开始坚决不同意,林文娟与她母亲交谈后就同意了;二、林文娟与新加入越剧团的演员的关系普遍都很好,大家有没有觉得她与沉香的关系特别好;三、林文娟在裘越晋的越剧团待过,李倩萍又恰恰在他的剧团出事,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有必然的联系?请大家在调查中加以注意。”楚天说到这里,向坐在侦查人员中间的电视台女记者杜纹笑了笑说:“大记者,要向你的心上人调查,你不会有意见吧?”
“例行公事的调查,我会有什么意见?你这个刑警队长也太小看人了。”杜纹耸了耸俊巧的鼻子。
“假如查出上下级之间的亲密关系来你也不会有意见吗?”王雅丽扬了扬秀眉。
“查出来更好,本小姐就有机会泡其它帅哥了,到那个时候,有的人真的要有意见了。”杜纹瞟了楚天一眼,对着王雅丽调皮地挤了挤眼,脸上呈现得意之色。
“好你个杜纹。”王雅丽将手中的圆珠笔朝杜纹丢了过去。
这时,杜纹的手机响了起来,给他们的戏笑解了围。
“说曹操,曹操就到。”杜纹用手指了指手机的屏幕对王雅丽说后,接听起了手机:“什么事啊?我还在开会。”
“我刚下乡回来,给你带了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蜜桃。开完会你早点回来。”手机中传出了杜纹的恋人文化局副局长郭琦的声音。
“知道啦!不要多说啦!”杜纹不理对方还在说话,“啪”的一声关了手机。
“厉害。”楚天抱着手臂,对杜纹竖起一只大拇指,随后站了起来说:“散会!”
杜纹从公安局出来后又去了一趟电视台,在电视台单位食堂吃了晚饭才到郭琦的宿舍。郭琦像往常一样非常殷勤地把杜纹迎接进来,关了门,说了一句“想死我啦”等不及杜纹换上拖鞋就抱住了她,在她的嘴上亲吻了起来。杜纹也环着他的腰享受着男朋友的温情。一时间,万物无声,只能听到一个浓重的鼻息声和一个柔和的嘤咛声,还伴着手掌摩擦衣服的悉悉嗽嗽声。郭琦的手渐渐从杜纹的后背摸向圆润、结实的臀部,又从衣外摸向衣内,他想顺手解掉她的胸扣,让手心达到最佳的感官享受。
“好了,我要脱鞋了。”杜纹松开了自己刚才紧拥对方的双手,把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衣内拉了出来,微红的脸颊带着笑靥,说:
“你不是说从乡下带了新鲜的水蜜桃,快给我削起来,我想吃。”
郭琦的兴致正在一步一步地高涨,中途被杜纹中断就如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行驶速度又回到了零,要想重新达到刚才的速度就要逐步加油、提速。郭琦心中感到不痛快。既然汽车已经急刹停下,他也无可奈何了,只得摊摊双手说:“好吧,你去冲个凉,我马上给你削水蜜桃。”
等沉香来到客厅,室内已弥漫着水蜜桃的水果香味。
“好香啊!”杜纹一屁股坐到郭琦的边上,“闻到这股香味我就想吃它个十个八个。”
郭琦把削了皮的水蜜桃送到杜纹的嘴中,说:“吃吧,多吃一点。”
杜纹一边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品着水蜜,一边打开电视,一边说:“你也吃啊!”
“现在不吃了,我在乡下已经吃了好几个了。”
“那你看电视。”
“我也不看电视,我只想闻闻你的香味。”郭琦揽着杜纹的小蛮腰,把头伏在她的香肩上,闭上眼睛闻着她的体香,说:“好香啊!”
“讨厌。”
郭琦见杜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有把他推开,胆子大了起来,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握住她的乳峰,握了一会,就一紧一松地捏了起来。捏着捏着,杜纹也停止了吃桃,擦净了嘴巴擦干了手,眯上眼睛仰后靠在郭琦的怀中。郭琦就势俯下嘴巴贴上杜纹的香唇,深情地吻了起来。他的手也不满足于现状,用手指解开她上衣的一颗一颗钮扣,当镶着花边的湖蓝色的胸罩展现出来后,他就把它往上推了推,尽情地摸了起来。此时,杜纹舌上在迎合着郭琦,一只手也穿到他的背后抱紧了他的腰。郭琦想进一步扩大自己的领地和战果,把手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他的手刚刚接触到还未实施下一步具体行动,杜纹就挺起了身子,睁开眼睛说:
“你又想违反约定?”
“纹妹,我实在熬不住,你也别太固执了。”
“不行,就是不行。”杜纹拉下刚才被推上去的胸罩斩钉截铁地说,说后,心中觉得口气可能太硬了点,扣着钮扣,宛然一笑,“本来衣服内你也不能进去的,现在已经放宽政策了,你也应该满足了。”
“既然放宽政策了,你为什么又把它扣回来?”郭琦想以退为进,双手又伸了过去。
“等等,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你和沉香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就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郭琦拿起了一只水蜜桃和水果刀准备削果皮。
“真的只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没有其它的关系?”杜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
“没有。”郭琦一边削着水果一边很干脆地回答。
“明天公安局要来找你谈话。”
“什么!?”郭琦把水蜜桃的皮一圈一圈地削出来,当他听到杜纹说公安局明天要找他,手上的力量失去了均衡,水果皮就被削断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说:“公安局找我有什么好谈的。”
“你们只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你紧张什么?”
“嘿嘿!我那里紧张了,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把水果皮都削断了。”
郭琦回忆起他们在学校时第一次在外约会,俩人坐在野外的草地上,郭琦为杜纹削苹果,他把苹果皮一圈一圈的全部削出来后把苹果肉交给她吃,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表扬他削苹果的技术,他当时还不无骄傲地说过,他削水果的皮从来不会掉到地上,以后他为她多次削过水果,真的从来没有掉皮的事,今天出现了,他在为自己懊恼,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嘴上他还在为自己掩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偶尔掉一次水果皮有什么奇的。”
“为了破案的需要,你可要配合公安机关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啊!”
“你到公安局才采访几天,就为他们说话了。”
“你这是什么话,沉香是你的手下,你不想早日破案啊?”
“当然想早日破案。”
“那你干吗说风凉话!”
“好啦!纹妹,听你的,我不说了。”杜纹刚才扣钮扣时把最上面的一个钮扣还没有扣上,他看到她露出来的*和似隐似现的乳房情绪又高涨了起来。
“这才像个副局长。”
郭琦听到杜纹说到副局长,情绪又低落了,说“我这个副局长不知能当到什么时候?”
“你能肯定这次要下派到乡镇去锻炼?”
“十有*。”
“这阶段你情绪低落,心不在焉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郭琦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是吧。”
“我不是和你说过,干部下派是正常现象,没有经过基层锻炼的组织部门以后不可能重用,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
“我只怕下去后会失去你。”郭琦拉紧杜纹的手。
“胡扯!”杜纹想把郭琦的手摔开因为郭琦拉得太紧无法摔开,她高声地说:“郭琦,我明确告诉你,失不掉的东西;就是到天涯海角也失不掉;保不住的东西;你就是把它捧在怀里也会丢掉。”
“是吗?”
“我回去了;你不要拉着我的手。”沉香果断地站了起来。
郭琦跟着沉香站了起来;勉强地把手松开;看着她走出了大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真的只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郭琦站在大门口目送着杜纹消失在电梯里,回头六神无主地回到客厅,在坐下来时无意之中从乳白色的沙发上发现杜纹落下的一根长头发,他用二只手指撮起头发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想起刚才杜纹说的话——“你们真的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他自我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普通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就好啦!他和沉香岂止是普通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俩人的关系说不清,理还乱,想起往事,郭琦的头比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还要痛。
郭琦和沉香的认识是市政府转来沉香在政协会议上的提案开始的。那时他刚任文化局副局长,接替前任王副局长到文化局上班,他着手的第一件工作就是与沉香一起对个体剧团进行调查。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文化局小会议室。参加会议的有文化局局长、戏曲组组长以及抽调来搞调查研究的人员,当文化局局长介绍沉香与他见面,他与她面对面握手时俩人的心里都出现了一番遐思:郭琦曾经在沉香第一次担当女主角时,看过她的演出,那是在台下远远观望,当时他已经为她的美貌所震憾,如今面对面相对,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书上为什么把绝代佳人刻画为美貌如花、艳若桃李的含义,他过去一直以为他的女朋友杜纹是个绝色佳人,与沉香一比,只能称为小家碧玉,他握着她的手,心里平添了一丝慌乱。沉香看着脸孔微红的郭琦,心里在想,这个副局长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年轻英俊丝毫不逊色于团里的任何一个“小生”,如果鼻梁上没有架着一付镀金的眼镜,犹如三国中的周瑜和吕布,只是书生气太重了一点,倒像《西厢记》中的张生和《三笑》中的唐伯虎。
他们的再次认识和工作上的紧密配合是参加全省越剧“群芳奖”的比赛。
“群芳奖”是全省评比越剧新秀的最高奖,每两年举办一次,沉香在《孟丽君》等越剧中的上乘表演,理所当然地作为桂州市的最佳候选人参加比赛。
龚市长对这次评选十分重视,特地把沉香和当时还在任上的李小生召集到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宣传部长,另一个就是郭琦。
龚市长说:“此次参加评选,不单纯是沉香个人的名誉问题,是关系到整个桂州市的名誉,沉香如果能获奖,可以进一步提高桂州市的知名度,为文化创市增添光辉的一页。”
他又说:“小郭,这是你上任伊始抓的第二项工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要与沉香和老李好好研究,从确定剧目,到训练、彩排,前场、后场、灯光的配合,每一个环节都要仔细分析落实。”
郭琦认真地说:“龚市长,我会按照您的吩咐抓好各个环节的。”
龚市长又关心地问沉香:“沉香,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