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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九重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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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包药叭的一声掉在地上。

元好连忙捡起药,又去扶那侍女:“是姚春啊,对不住了,没跌疼吧。”

姚春却一骨碌的起来,抢过元好手中的药,又飞快的说了句:“没,沈先生,是姚春走急了。”说着,姚春稍稍一施礼,然后快步的进了后宅,那样子好象后面有几条狗追似的。

元好看得奇怪,姚春怎么一脸慌慌张张的,不由的将手伸到鼻尖,药包的药味还留了一点在手指上,元好闻着,不由的皱起眉头,虽然是什么药不知道,但闻着味儿,似乎有催情的药在里面。

这姚春,弄什么明堂?元好一脸疑惑。

不过,药有千千万,病万万千,光光通过这残留的药味儿是无法正确的分析药的作用,元好摇摇头,也就不理会了。

第四十七章南雅夫人的算计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怎么一身的土?”南雅夫人正站在廊前,一眼便看到姚春慌慌张张的过来,身上沾了许多的泥灰。

“见过夫人。”姚春连忙行礼,然后道:“药我买来了,刚才在院子门口撞到沈先生,跌了一跤。”

“药你收好,小心,不能让人发现,早跟你说了,越是紧要的事情越要沉稳,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岂不惹人生疑。”南雅瞪着眼道。

“不是的,夫人,奴婢知道,不过,刚才在外厅,看到荣王府的人送了一个美姬过来,说是在荣王府的宴上,咱家王爷看中的,荣王府的人便先送了过来,奴婢这不赶紧来跟夫人说吗,所以才急了些。”姚春解释道,一脸的气愤,夫人是到的恩宠本来就少,若再加上这个美姬,那夫人岂不更会受冷落。

南雅夫人一笑:“这有什么,咱们府里,别人送了美姬还少啊,皇上还赏了两个呢,你看王爷可曾去过,王爷自幼习佛,清心寡欲着呢,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买这药了。”

“这回可不一样,那女人是涂伯亲自领回来的,我刚才还听到涂伯吩咐下人,让那女人洗漱,说等王爷回来,就让那女人侍候呢。”姚春见自家夫人无所谓,便急着道。

“涂伯亲自领回来的?”南雅夫人问,也觉得颇不一般了,涂伯是越王最亲信的人,也是跟着越王时间最长的人,他的接受于否就标志着越王是否接受。

“是的。”姚春重重点头。

“那这样,你现在就去把药焦煎了,然后和着茶水,王爷今天扑荣王的酒宴,回来必然会有酒意,到时我当成醒酒汤给王爷送去,那个女人,你等下找苏嬷,将她安置在后面的莲园,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她出现在王爷的面前,这后宅还是我说了算。”南雅道。

“是。”姚春应着,就拿了药下去煎。

南雅看到姚春离去,也回屋对镜梳妆,二十七岁,这个年龄再不搏一搏以后就没机会了,当年,她是尹随从众多美女中挑选出来,然后随着当年的五皇子入楚为质的。那时,她十八岁,八年的青春,她耗在南楚,可如今,除了一个假儿子之外,她仍是一无所有,她不甘心。

前些日子,听尹随说过,皇上似乎有意为越王选妃了,尹随跟她提过,让她最好在这段时间拢住越王的恩宠,这样就算立不了妃,但升个侧妃不成问题,毕竟小庸儿是她的孩子,虽然她自己知道是假的,但别人不知道。

总之,她要加把劲。想到这里,她就更仔细的对着镜子梳妆。然后带着人到正厅门口等侯越王的归来。

周潢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带着微熏的酒意,到了王府门前却并未直接进门,而是转道一边,准备直接进元好住的祝余院。

酒席上,他听到荣王的人说了,今天崔百岁去见了庆王,随后庆王就进了宫去见父皇,他要把这个消息跟四郎说说,让四郎帮忙分析事情会怎么发展。

“王爷,您一身酒味呢,沈公子那身体,闻了怕是不舒服,您不如先回府梳洗一翻,再去见沈公子。”一边的贴身侍卫秦雄道,秦雄也是王府的侍卫队长,跟着越王也好几年了。

“瞧我这脑袋瓜子,喝酒喝迷糊,你说的对,我还是先回去梳洗一翻,唉,四郎的身子终归太弱了,又多思虑,对了明日你跟涂伯说一声,将库房里的那一支老山参还有两盒燕窝给四郎送去。”周潢说着,又转身进了王府,他听莫神医说过,沈四郎的身体不能多思虑,思虑伤神,于病体不利。

可偏偏,四郎如今却为他的事绞尽脑汁,让他的心颇觉有些对不住。

“属下记住了。”秦雄在边上应着。

“王爷,您回来了,瞧这远远的就能闻到酒味了,快些去汤池洗洗,衣服什么的我都给您准备好了,厨房里在熬着醒酒汤,我一会儿给王爷送屋里。”一边早候着的南雅迎了过来,一派优雅的道。

“呵,还是夫人想的周道,这样,醒酒汤不要送房里了,直接送到汤池,本王趁洗澡的时候喝了。”周潢温和的道。

“那行,我马上给王爷送去。”南雅夫人说着,就转身去厨房。

“你跟了我一天了,也下去歇息吧。”周潢又转身吩咐着秦雄。

“是,王爷。”秦雄说着,就行礼离开。

随后,周潢便带着醺醺然的酒意,直奔汤池,汤池是由一处地下泉眼建成的浴室,就在王府的西边。这泉眼里喷出的是温泉水,洗澡特别解乏。

周潢刚刚解了衣靠坐在池水边,南雅夫人的醒酒汤就送来了。

“王爷,您趁热喝了吧。”南雅夫人放下醒酒汤道。

“先放台边,本王一下就喝。”周潢说着,就微闭着眼睛躺在池边上,感受着池水的温度。

“王爷,妾身给您擦个背吧。”南雅夫人又道。

“不用,你先回屋吧,本王一向不喜欢人侍候的。”周潢道。

“是,王爷。”南雅夫人应着,知道这是越王的习惯,当初,她刚刚接触还是五皇子时的越王,那时越王扫塔王年,讲究的是苦修,什么事都不喜欢人侍候,连吃饭都喜欢自己烧,说实在的,南雅还吃过越王煮的斋饭,味道还不错的。

南雅说着,便小心的将衣服和擦身子的干汗巾摆好,这才出了汤池,只是她却不敢走远,但也不能在这门口站着,叫下人看见了不好,最后,南雅看到另一边的一座凉亭,便走过去,坐着等。

南雅走后,周潢便整个人泡在池子里,温泉水冲涮着,直觉浑身舒泰,再加上原些的酒意,更觉昏昏然,此时,他方起身,端了醒酒汤喝下。

热烫烫的醒酒汤下肚,虽觉腹中有热气升腾,但也逼出了一身汗,酒味散了不少,周潢本想再泡一段时间,可又怕沈四郎早早休息,便不在泡澡了,擦干身了,穿好衣服就出了汤池,朝祝余院去。

祝余院内,杨柳儿正帮着小鱼洗澡,元好则在一边看着贾二哥留下的东西,除了册子,就是黄雀令。

“这黄雀令倒底有什么用啊?”杨柳儿边帮着小鱼穿衣服,边看着元好手上的令牌问。

“不知道,贾二哥的册子上没写。”元好拖着下巴对着油灯看着令牌,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所以然,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得黄雀台者得天下,可她这拿着黄雀令的人却不知这令牌到底有什么做用,真是弄不懂。

“叫我看哪,这世上人惯会以讹传讹,说不准这令牌什么作用都没有。”杨柳儿道,在南楚宫里时,象这种以讹传讹,弄虚作假的手段她不知遇到多少次了。

“嗯,也许吧,一日没弄清楚一日都不要下结论。”元好道,但她心里觉得,这令牌也许没有传言中的神异,但可能却是另有用处的,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令牌的存在。

“沈公子,安歇了吗?”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拍门声。

“越王怎么来了?”杨柳儿奇怪的问。

“想来定是从荣王那里知道了什么消息,要来问来,这样,我去开门,你带着小鱼休息吧,小家伙这两天睡的不太好。”元好轻轻的摸着小鱼的小脑袋,小鱼便拿着他的脸颊偎着元好的手心。

“晚安,小鱼。”元好轻声的道。

“安,爹。”小鱼也应声着,虽然声音不准,但他现在会说的字越来越多了。只是语不成句,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随后小鱼便张着两条细细的胳膊让杨柳儿抱着回屋。

元好便转身去开门。

第四十八章阴错阳差

“王爷,您跟荣王谈的怎么样?”元好边开门边道。只是门开之即,却突然的一个黑影朝她身上倒过来。

“王爷?您怎么了?”借着屋内的油灯,元好看到越王一脸涨的通红,倒在她身上的身体也散发着高热。

“本王很难受。”周潢的声音低沉而模糊。

“病了?在发烧?”元好一边扶着周潢进屋,另一只手把着脉,周潢的脉搏跳动的有力而急促,跟生病却又不似太象,但这高热是怎么回事啊,元好扶周潢在床上躺好,正要转身去拿贾先生送的银针,先用针刺放血降温法试试。

只是元好刚准备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周潢圈在怀里。

“你……放开!!”元好有些气愤,有些结舌的道。用劲的去掰周潢的胳膊,只是周潢此刻却跟平日换了个人似的,两眼通红,鼻息粗壮,此刻,他猛的一个翻身就将元好压在身下。

元好只觉得一股夹杂着酒气和药香的灼热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颈项上,随后便是灼热的唇从自己的额上一直滑到脖子上。

还带着微微的刺痛。

一阵夜风从敞开的门处吹了进来,吹灭了油灯,屋里一片黑暗

“滚开,滚开。”元好再也顾不得了,黑暗让她更加心慌和害怕,她用劲的踢着腿,用手推着周潢的身体,而此刻周潢却象是疯狂,两手一用力就扯开了元好地衣襟,元好用力的锤打,最后干脆用嘴去咬,只是,周潢似乎什么也不顾,他象是要发泄什么似的。

元好的身体本就病弱,又哪里抵得过周潢的力气。

“咳咳咳……”激烈的情绪让元好一阵闭闷,最后两眼发花,失去了知觉。

而此刻周潢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热,而身下的身体肌肤就如同那夏日寒冰,让他十分的舒服,而下身那种强烈的欲望是他从未曾有过的,他只知道要占有身下这具身体。

用劲的扯开了元好的衣服,下裳,又扯开了元好裹胸的长布条,周潢两手便凭着本能去抓那胸前的隆起,颤微微,无骨的柔软,虽不算饱满,但却能引起他心底更深的占有欲。

随后周潢紧紧的拥着元好,下身的灼热物事也终于找到了去处,洞穿那一刻,周潢本能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他的神识便迷失在欲望之海里。

…………

“好儿,怎么了?”跟小鱼讲了个故事,然后照顾小鱼睡下的杨柳儿回来,路过元好的房间,却听到一阵阵粗喘,而门虚掩着,可屋内却一片黑暗。

不对,这声音,杨柳儿本来就侍侯过南楚的七皇子屈暄,后来国亡后,又在青楼里呆了几个月,这声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想到这里,她连忙推开门进去,又点亮了油灯,便看到元好昏死在床上,而越王仍拥着元好的身体,粗重的呼吸带着完事后的余韵,眼前的一幕让她愤怒的要杀人。

“恶贼……”杨柳儿什么也不顾,抓了条凳子就重重的朝越王的后背砸去。

只听周潢闷哼一声,就歪倒在床边。

“好儿,好儿……”杨柳儿将周潢推到一边,用劲的拍着元好的脸颊,又掐着她的人中。

“咳咳咳……”元好一阵急咳,终于醒了过来。

“柳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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