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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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出去几丈,七娴拍拍儿子的脑袋:“小闲,放手。”
小爱闲乖乖松开死死拽住七娴衣襟的手,疑惑地抬头望七娴。
七娴抱住他,轻放于壁角:“乖哦!小闲!娘娘要专心打坏人哦!”
小家伙严肃得点了点头。
七娴转身,冷眼望向高雄,二话不说,便冲将了上来。
没了小爱闲在胸前,七娴终得两手作战,一手持刀,一手成爪。
瞬间场上如同多出一个修罗,凌厉出击。逼得高雄节节后退。
刀出,腕见血如泉涌!
爪进,带出片片血肉!
宫城大门,瞬间成了修罗炼场。
高雄终不支,倒了地,大口大口得咳出血来。
风过,吹散了阵阵血腥之气。
七娴慢慢走近,大刀直指高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高大人,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高雄直直望进七娴的眸内,不禁浑身一颤,这女人,必不是普通人,那眼神,里头是无尽的狠绝啊!
“放……放了高大人!”后面一直缩成乌龟样的几个守门宫卫此时颤颤抖抖得小步移了上来。
七娴回眸。
那几只吓得又立时缩了回去。
“唉?别推我!”
“你是老大,你先上去!”
“可是我怕……”
……
几个人一边偷偷观望七娴的神色,一边小声讨论。
“怎么?你们也嫌活得太久了?”七娴勾起一抹笑。向前跨出几步。
那几人顿时又齐齐往后退。
“不不不!你误会了……”
职责与生命,他们还是选择生命吧!
“咯咯”,壁角突然响起一阵稚笑。
七娴转眼一看,正是她家儿子笑得欢呢。小屁股一顿一顿的,肥掌拍得“啪啪”直响。眸里亮光闪闪,嘴里还兴奋得蹦跶着单词:“娘娘……打……打……”
七娴顿觉额际黑线连连。她还很担心儿子这么小,便见着这么血腥的场面,会被吓着。现在,看这小子的样子,自己的忧虑完全是杞人忧天嘛!
反倒是,他儿子不会有什么杀人的变态怪癖吧。否则,那般高兴做甚?
正当七娴对着自家儿子出神之际,眼角蓦然瞥到地上一抹黑影蹿起,直扑向了正鼓掌叫好的小爱闲!
第一百二十章 揭榜高人
七娴暗叫不好,急急也要冲上去,却是速度不及。
眼睁睁便见一双鹰爪扣上了小爱闲雪嫩的小颈子上。
“咳”,小家伙急咳出声,好难受哦。豆大的泪珠跑到啦眼角上,却是死死忍住。巴望望着七娴。这人好讨厌伮!娘娘快打!
七娴心里一阵疼,她的孩子啊!她甚至看到了小家伙脖子上的淤青!怎么那么倔,居然没有哭!可是,这样却更是叫她心里紧憋。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啊!
眸里如同到了雪山之顶,冰雪覆盖:“高大人,你好本事,居然要杀一个小孩子?!”
高雄紧咳几声:“若非必要,在下也不想出此下策。还望夫人见谅!”
见谅?七娴按捺下心内熊熊的怒火,她真真是后悔,刚刚没有补给这人一刀,此时竟成了这种境况!
情势,瞬间变了!
“若夫人肯合作,随在下回去。在下保证,决不伤害小公子一根毫毛!”高雄紧接着又道。
“咳”,小家伙又咳嗽出声,“……娘……”
七娴闭了闭眼,“哐当”一声扔了大刀:“高大人,这样就行了吧。小孩子无辜,还望大人你手下留情。”
“夫人那般好的功夫,在下实在是不放心。小公子,便先交由在下看护吧。”说着,高雄抱起了小爱闲,虽是松开了扣在其颈之上的手指,大手却是未离开小家伙的脖子。只待七娴一有反抗,便要捏上那细嫩的颈子。
七娴紧紧盯住高雄,腹内已然将他千刀万剐、并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一遍。
小爱闲在他手上,她实是无可奈何。
真真是一子错、满盘输!
此次失败,以后再想轻易离开,那便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几个,愣住做什么?还不‘请’夫人回去!”高雄对躲在后头的几个宫卫高喝一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没有动静的七娴,这才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走!”某宫卫押上七娴,就要往回走。此时,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一反之前胆小如鼠之态。脸上得意洋洋,叫这女人还吓他们!此时不也落在了他们手上么?
七娴眸中深寒,反手一爪,掐住那宫卫的脖子:“不要碰我!”温度已然达到零下的声音,渗入了人的皮肤、内脏以及骨髓!
“……呕……”那宫卫双手使劲、就要掰开七娴的利爪。
碰到七娴的眸子,那人立时惊恐得点头。
其余几人“唰唰唰”拔出了大刀,却在七娴狠厉一眼瞥过之后,立时退后了几步,不敢再上前来。
“夫人!”高雄眸中闪闪,“夫人就不顾小公子了么?”鹰爪又要扣上小爱闲的颈子。
七娴甩垃圾一般扔出宫卫,转向高雄:“高大人,他若因此伤了半分,我会叫你百倍奉还。”
不急不躁的声音,却是“嗖嗖”地散发着森森之气。
高雄瞬间便觉像是被狼盯住一般,眼前女子的视线似是直接穿透过自己的身子,叫自己浑身冰凉。
“只要夫人配合。”他讷讷答道。
七娴转身,便向啦后云宫方向而去。
后头,远远跟着被吓破胆的守门宫卫以及挟持住小爱闲的高雄。
后云宫中,北堂行高坐上座,眯眼紧瞪七娴。他已然在此等了许久!
七娴不掩一身血腥之气,一套染血的宫监装扮,立于天子面前。
“听说,你一身武艺?居然敢在这皇庭中妄为,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么?”宫门之前的大闹他已然知晓。
“陛下谬赞了。”七娴讽然一笑,“小妇人哪里有高大人本领高!”说着转向侍在一旁的高雄,“是不是,高大人?”
拿孩子作挡箭牌,本领高着呢。
高雄低了低头,有点赧然。
“你不要以为太子对你宠爱有加,便为所欲为!”北堂行拍案,“这里不是你天焰,不是你能够任意妄为之所!”
本来,为烬儿解毒之事已然够揪心啦。这女子偏偏不安分,居然又生出那番事端,搅得他更是心烦不已。若不是顾忌到烬儿对这女子那般上心,他早就以搅乱宫廷之名治了她的罪!
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女子!
天子发怒,由来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天震地。
惊得宫侍们个个头颅紧紧低垂,大气不敢呼出一声。
偏偏有人不买账,把天雷当做小猫叫唤。
七娴懒声道:“陛下可真真是冤枉人了,小妇人从来不敢为所欲为。在天焰是,于北瀚亦是。况且,太子宠爱有加?”冷笑一声,“陛下说笑了么?宠爱有加便是囚于深宫?宠爱有加便是天天喂毒?”
北堂行一时语塞,但到底是帝王,哪能容许旁人反驳。又是厉喝一声:“大胆!即便如此,也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无耻之极!
七娴冷哼:“如此,这福气,小妇人不要也罢!”
北堂行气炸了肺,眯了眯眼,决定不再与她多废话:“来人,上汤。”再对向七娴,“寡人便在此亲自盯着你喝下。寡人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七娴咬了咬牙齿,眼见宫人取出白玉小罐,拔出塞子,药粉撒于汤碗之内。
“喝!”北堂行再喝一声。
七娴看了看宫人递于面前的汤碗,抬首道:“陛下,小妇人有一请求,还望陛下成全。”
“说。”
“希望陛下能够留下那个孩子给小妇人,以排遣无聊。”伸手指了指嬷嬷怀中的小爱闲。
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要放心得多。若被旁人抱去,不仅自己受制,孩子还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北堂行看了看她:“若是你能够安安分分,不耍任何花样得把这碗汤喝下,寡人可以把孩子给你留下。”
七娴立时接上:“陛下,天子一诺,可是重于泰山的。希望陛下不会食言。”说着,端起汤碗,“咕噜咕噜”便将和着药物的汤喝下了肚。
北堂行挥挥手:“孩子给她!”
老嬷嬷赶紧把小爱闲递了过来。
小家伙一到七娴的怀中,瘪了好久的嘴终于忍不住了,忍耐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揪住七娴的衣襟,便不再放手。撒开嗓子,嚎了起来。“哇——哇——娘娘——”
七娴轻摇,抚抚小家伙头顶的软毛:“乖哦!小闲,不哭了哦!”心里也是一阵泛酸,因了自己,竟叫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你自己掂量着,不要再做这种无妄的反抗,若有下一次,寡人定不会轻饶。”起身,拂袖,“你好自为之!”
带着宫人,大踏步离去。
只听外头有人高声喝令:“叫一队护卫军守住这里,后窗各处都牢牢把守!”
七娴哼笑一声,为了看住她,还真是费了恁大功夫呢!
“娘娘……”小爱闲抽抽涕涕之间,狠狠得冒出几个词,“打……打……”
这里的人都好讨厌伮!要打、打、使劲打!
七娴心里好笑,她这儿子果然有点暴力倾向。
抚了抚他的脑袋:“好!咱们打得他们回去找姥姥!可是,小闲啊,娘娘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你要乖乖的哦!”
头已然晕了起来,浑身也开始没力了!该死,那人是给她倒了多少软筋散啊,效力似是以前的好多倍啊。
软绵绵得走向了大床,把小家伙轻轻放在上头,便瘫倒了下去。
“娘娘……”只剩下了小爱闲不停的叫唤。
“混账!你们研究了那么久,告诉寡人的就是无能为力这句话?!”太子寝宫内,北堂行怒拍案底,震得上头银杯跳开了几许。
“陛下,是臣等无能。”某太医擦擦额角的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臣等已然按照古书配方,给太子熬制了一副古药,按医理上来说,即使不能排开毒素,也是能够清醒才是。可不知为何……”
“寡人要听的不是这个!寡人要听太子何时能好!”北堂行蓦然而立,“寡人养着你们,是好看么?你们若是治不好太子,便提头来见寡人!”
太医们立时惶惶跪下请罪:“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说这些废话!”北堂行高喝,“难道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说话么?”
“陛下,臣有一建议,不知当不当说。”某太医挺直了腰板。
“说!”
“虽说,这珍毒确是少见,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民间自是不乏能人异士,说不定就有人有法能解得这奇毒。”垂了垂首,“陛下可下旨张贴皇榜为殿下寻医。这样便可做得两手准备。更有利于殿下解毒。”
北堂行思量一下,确是不错。
当下,吩咐身边宫监:“传寡人口谕,若有人能解得太子怪毒,赏银万两,田千亩!”
于是,一纸悬赏医昭谕便飘扬在北瀚国上空。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冲着榜单上的高额悬赏,无数人揭了榜、进了宫。
可那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