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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品宫女-第35章

小说: 一品宫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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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话儿动听得比唱得还美好。

可惜玉璧偏是个不怎么懂味儿的,嗯啊一声咂好一会儿嘴说道:“这话我信,那位姑娘我看着都心生怜惜,肯定不像我似的被你气得百折不挠坚强无比,说白了就是我脸皮厚呗。”

不论多么看似不太美好的话题,到了玉璧嘴里都能变得那么欢实,萧庆之摇头唯有冲她叹气,胸口那些怅然却也就这么在叹气摇头中消散去了:“这才是我的好丫头。”

“萧庆之,你真不下去问问怎么回事。”玉璧心软,尤其是看着美人楚楚盈满泪光的模样,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却见萧庆之轻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说道:“胡思乱想些什么,玉璧,每个人都有过去,可以回忆,但不能沉迷,尤其是在这里,在这个波深云诡的京城。”

玉璧冲萧庆之摇摇头,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到城南别院外下马车,萧庆之伸手扶了她一把,因为有人扶她也没太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磕在马车上。幸好萧庆之眼疾手快,要不然今儿准得脑门儿上顶一大包。

拍拍胸口,玉璧心说:“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还没进门就差点栽跟头,这当然不会是好兆头,她有时候确实有点神神叨叨。

进了别院的门,只稍作收拾的别院看起来还有些缺乏人气,虽然园木错落有致,庭院干净整齐,但放眼望去却十分冷清。

看完别院,萧庆之就领她去吃饭,陈玉琢早已经在静庐对面的饭馆等着了,见二人携手同来,一个走在前边回头望,一个走在后边不时嘀咕着些什么,看来令人觉得无比融洽。见状,陈玉琢想,这桩婚事大概也不止是萧庆之的一种选择,更多的或许是男女之情,这样,好哥哥才放心。

次日,陈氏夫妇进京,二老一见玉璧就盯着好一通看,等看足了,确实这是自家女儿没错了,陈江氏才搂着女儿亲亲热热地问东问西。看到萧庆之时,陈江氏足足打量了好几圈儿,很明显对这个女婿非常满意。萧庆之今儿特地拾掇过,卖相绝对出色,陈氏夫妇见了笑得嘴都合不拢。

晚上,陈江氏搂着玉璧凑在她耳边上说:“小妹啊,萧侯爷真是不错,咱们家小妹真是好福气。”

因为陈氏夫妇对萧庆之的卖相非常满意,所以婚事谈得很顺利,双方商量着把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六。因着是淳庆帝赐婚,所以婚期定下来还要去上表宫中问淳庆帝的意思,淳庆帝许可后,双方家长才开始准备婚礼事宜。

三书六礼都要尽到,年关也慢慢来到。

腊月二十九那天开始下雪,到三十也没停,晚上宫中围炉,淳庆帝赐宴,百官列座,王侯公卿们也是一个都不少。而玉璧,今儿也是头一回以未来侯夫人的身份参加到这样的宫宴里,起先玉璧还有些担心自己应付不来。

没想到,女眷们在花厅里,个个斯文有礼,主要是太后和皇后都在,谁也不敢当着这二位的面耍花花心思。

“玉璧丫头,本宫在这先给你道声贺,子云是朝堂上下不可多得的好儿郎,能嫁得子云,是你一生的福气。”皇后对玉璧还是有点印象的,加上将要嫁的是萧庆之,皇后现在对玉璧说话,语气既平和又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谢皇后娘娘。”玉璧起身行礼。

皇后才说完,太后又冲她招招手,把她叫到近前仔细看了一番才说:“嗯,瞧这面相儿就是个命中带贵的,身子虽瘦了点,这脸倒是圆润得一脸福相。子云这孩子眼尖,沙里能淘出金,尘里能找出珠。”

有太后和皇后头前夸着,接下来自然是各宫的娘娘们跟着夸奖,还有王侯公卿的正室们也或假或真地夸赞着。

好不容易她寻个空抽出身来,没想却遇到了春妮儿,春妮儿现在还在敬妃身边侍候着,品级虽然不高,但却是个得脸的,从敬妃能带她来参加宫宴就能看出来:“春妮儿?”

“陈尚人。”春妮礼数周到,却并不显得亲热。

皱眉看着,玉璧没再多说话,本来还有心思聊几句,一看春妮这冷淡的样儿,她就明白了,以后她和春妮只怕都如隔天堑,再也聊不到一块儿了。

她心里惆怅着,春妮儿心里却如油锅里倒了凉水一般激烈,从前同是小宫女,后来她先出宫所,她先升品级。但是玉璧却是连跨两级做了尚人不说,还不知道怎么地勾搭上了晋城侯,就此一跃从侍候人的,变成要人侍候的。

再看向四周,那些与她们一届进部的上一等入选秀女,如今就算身份低微的,也已经是昭仪,不管到哪里,总是三五成群的人跟在身边前呼后拥。更有甚者,已经身为一宫主位,这却是仰望都仰望不到的高度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命好,不知不觉地,不争不抢地,什么都拥有了。”春妮去倒茶水时,这么低声说了一句。

“羡慕了,咱们羡慕不来的。”一边的小宫女说道。

方才在暖厅里,哪个宫女没看到玉璧被捧成明珠的那一刹那,但凡有点心思的,谁心里不曾有个念头--为什么我不能像她一样。没太多想法的,或许就这么一念而过,但有很多想法的,或许就会从此生出无限的寄望,或者说野望。

“有什么羡慕不来的,只看愿不愿豁出去罢了,你要能一门心思扑上去,你也能有个风光至极的将来。”另一个小宫女这般说道。

春妮不像她们这么想,春妮知道玉璧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直是这么幸运,要什么就会有什么。想要清静,就有红藻和玉枝相帮让她去了御茶房,什么都不想要,但却需要人撑后台的时候,晋城侯就出现了,他一出现,谁还敢随便拿捏她。

这就是命,同人不同命,春妮心想:“为什么,我争都争不来的东西,她轻松地拥有了,还显得那么不在意。”

如果让玉璧来答,玉璧其实也答不出来,她确实是运气好,但什么东西都不能说是轻松拥有的,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萧庆之这样的人,是能够轻松拥有的吗,这样一个人,待在他身边就要陪着一起经风历雨,谁也不知道会有怎样倾辄与不可捉摸的未来。

“唉呀,这么说陈尚人与我们是同一年入宫的,真想不到,陈尚人真是得上天垂青啊!”裕和宫里一位叶昭仪这么说道,看得出这位脸上满是羡慕。比起做皇帝的小妾来说,做公卿正室是份更有前途的职业。

“昭仪才算圣意垂青,我算得了什么。”玉璧心肝一颤,她真没想到还会遇上这样的事,看看这些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想想她们在宫里做的那些事儿,她才真正开始庆幸,自己穿来出身平民。

当然,也应该感谢萧庆之。

你不计出身,以正室之位许我,又以一生以待,我会珍惜,也心存感激。

等萧庆之接到玉璧时,她就是这么心存感激地看着萧庆之,弄得萧庆之都有此不习惯,这丫头几时拿这么好的眼神冲她笑过,几时这么温柔和气过:“怎么着,今儿宫宴上听了不舒坦的话?”

“没有,只是觉得应当知足,萧庆之,谢谢。”日后的人生不管怎么样,现在总是被尊重着关怀着的,那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老给人脸色。毕竟婚又不能逃,旨也不能抗,与其反抗被欺负死,不如顺应并且享受。

“玉璧,你应当明白,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也不是你一句谢谢。”

“那你要什么?”目前她觉得自己暂时能给的就这个。

“你,以及……”萧庆之伸出手指向她的胸口,明明白白地是“心”啊!

“我这个人很吝啬,想从我这里取之必先予之,而且我不保证一定能回应。”

“真是个吝啬的丫头!”萧庆之爱怜地揉揉她脑袋,眼神望向车帘外卷进来的雪花,眼神忽地深邃起来。

这京城,只需要一场春暖花开,就会无限地热闹起来,他们的能享受的平和时光已经不多了。

第四十四章咱上边有人

更新时间2013…1…2710:25:16字数:3302

后台渣了,明明定好时,居然又没发布出来,最近不是后台出错就是自己乌龙,恨呐~——————————————————————————

一出正月,天还来不及暖起来,满眼脸痕辛酸无比的大公主就被淳庆帝“无情”地送走了。对大公主来说,淳庆帝的无情如同这个冬的雪,不同的是在大公主心里这雪将永远不会融化。对淳庆帝来说,这样的“无情”恰恰是他对女儿最后的保护,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送走了庶长女,淳庆帝始觉得日子顺心起来,萧庆之一天比一天精气神十足不说,萧梁手中也正挥着利刃,替君王确去朝廷的陈腐枝桠。朝堂之上,一天比一天诡异,有时候气氛凝生得淳庆帝都不忍心再多说些什么。

风雨初春中,萧梁拿西南派开始动刀子,这是淳庆帝与萧梁商量的结果,如果先拿东林派系开刀,那么来自内部的阻力会比想象中的大许多。但,西南的刀子要看起来恐怖,实际上柔和。相反的,东林派系的刀子要看起来柔和,动起来恐怖。

先后次序一点也不能失,力度更是要拿捏得无比准确,淳庆帝对萧梁的信任来自于两人自草莽中结识而来的根深蒂固交情,更来自于萧梁个人能力的出众。不可否认,淳庆帝对萧庆之抱有寄望是来自于萧梁,虎父自应无犬子,再加上萧庆之确实不负寄望,所以淳庆帝才宁可舍弃一个女儿,也要周全他。

夜来风雨寒更重,淳庆帝坐在御案前,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玉璧在他身边侍候着茶水,不时地递上来一盏温热的茶汤,淳庆帝看着她,暗暗点头,果然是个好丫头:“丫头,你替朕去看一眼,看看外边那些个老酸才还在不在。”

“是,陛下。”玉璧站到窗边,微微挑开点窗缝儿,外边年轻的西南派系文臣正在雨里肃立,他们在萧梁的利刃之下确实已经开始懂得什么叫害怕了。但,他们是西南派系的年青文臣,他们自诩有着这个朝代最热血的情怀,所以他们不能退,反而更应坚守。

有时候,玉璧觉得应该对他们抱以崇敬,这是一群怀有理想的人。

更远一点的地方站着几个年纪略长一些的官员,那是东林派系的官员正在看着热闹,当然,也不是明着看热闹,他们总是有理由站在这里的。

“陛下,文渊阁几位大人还在原处。”

搁起笔,淳庆帝实在有些头疼,在跳跃的灯火里,淳庆帝首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应付不起这样的境况了:“丫头,去传旨,让他们都散了吧。”

每次都这样,在淳庆帝身边待久了,她倒是表面上愈发沉静稳重,但实际上,她无时不刻不是在腹诽着淳庆帝。每回都是随便给她一句话让她去传旨,要真照着传,转过身来淳庆帝就得教训她:“是,陛下。”

转身推开门,雨帘之下站着的年轻官员们眉眼不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摇摇头,轻声说道:“诸位大人,夜深雨冷,陛下自来恤下和柔,诸位大人若不早早归去安置,陛下又如何能安枕。说句不当说的话,诸位大人这是陷陛下于不义,还请诸位大人多费思量。”

一句“陷陛下于不义”让西南派系的年轻官员们齐齐看向她,却又都心知,这位他们惹不起,又只好低下头来。远处东林派系的官员则有些幸灾乐祸,笑得那叫一个晃眼,玉璧在心里暗道:“乐极必生悲。”

虽说她的话不好听,但西南派系的官员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一个个缓缓地向外走,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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