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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品宫女-第136章

小说: 一品宫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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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句话吗?”玉璧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关于律师的电视剧看过几部,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有点想法的。

“陈尚令请。”

“诸位乡亲,大家都是有儿有女或为人儿女的人,倘若你们的女儿或姐妹遇上危机,你们是宁可让父们的女儿姐妹深陷险境,还是愿意有人施以援手。再说得明白了一些,一个姑娘家落了水,我们是该顾忌着男女之防眼睁睁看着她溺死在水里,还是事急从权,跳下去救人。还请大家仔细想想清楚,因为,这关系到以后我该教儿子救人,还是教儿子,假如看到有姑娘家落水,就算死也别去救。同样的,这还关系到我该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说。”玉璧说完坐下,不看众人的眼神和表情。

她一坐下,萧庆之脸就黑黑地冲着她:“有你这么咒儿子女儿的吗?”

“我这不是为了让大家往自己身上去想嘛,我不说自己,我还能说谁。”玉璧说完拍拍他的手说:“安心了,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而且就为今天这话,不管儿子女儿,都得给我好好学会泅水。”

……

萧庆之摇摇头,自家玉璧绝对是个脑子里装满稀奇古怪念头,随时等着让人哭笑不得的丫头。

夫妻俩刚说完话,围观群众们开始渐渐有了声音:“大人,我觉得应该救,男女之间是有大防,可再大大不过命去。”

“万一以后嫁到婆家,婆家嫌弃怎么办?”有人小声地问道。

“有女儿还有个婆家可嫌弃,可是女儿都没了,上哪儿找嫌弃去。再说了,真有个姑娘在水里,你能忍心看着她活活淹死啊,我反正看不得。”

“这事不能怪陈小官人,他是一片好心救人,救人没错。”

“可是碰了人家姑娘,这总不合礼法吧。”

“男女大防是礼,救人时免不了要碰触,这是事急从权,要是顾忌着男女大防不救人,那连禽兽都不如。”

“对,禽兽都不如。”

救人是禽兽,不救人禽兽都不如,玉璧听完就这么一总结。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不是你们家的女儿当然可以说风凉放在,但真是你们家里的女儿被人摸了揉了吃尽豆腐,你们不会想尽办法把女儿嫁出去吗?”那婆娘跺着脚跳起来骂。

玉璧见状想了想,朝萧庆之耳语了几句,又冲陈玉琢招手让他凑过耳朵来:“你咬着牙不要答应,萧庆之去跟杜侍郎说,让他把你抓起来关上。就说你不乐意娶,衙门要治你的罪,要砍你脑袋。如果这真是个有情有义,连你要砍脑袋了都非嫁你不可的……那你就认了吧。”

话一说完,陈玉琢脸上直抽搐,他现在真的是想剁手啊!当时他为什么要手贱下去救人,可是这样的事遇上,让他不跳下去救人也不太可能,如果还有下次,他可能还是会不带半点犹豫地跳下去。

过了不多会儿,杜侍郎在民意的可与不可之间,大手一挥:“来啊,把陈家大郎绑了下大狱,既然是他光天化日非礼良家女又不肯负责,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念同朝为官的情面。”

“大人,晚生并没有做错什么,晚生救人乃义举,至于男女大防,礼义本就并重,难道要舍义而独尊礼吗?晚生不服,晚生无错!”陈玉琢很应景地演起来。

这会儿玉璧才发现,其实他哥不是不圆滑的人,可能这事儿头回遇上,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杜侍郎迅速让人把陈玉琢绑了扔进牢里去,然后又殷殷地跟江氏母女说:“三日后来听审,如果陈大郎还是不肯负责,本官替你们作主……砍了他脑袋,以证江姑娘清白。”

……

这话一说完,围观群众都没声音了,江氏母女也傻了。好一会儿后,围观群众中才有人喊起来:“大人,这是不是太过了,罚一罚也就是了。”

“就是,大人,陈大郎又不是为祸乡里,就算做错了,也是好心办坏事,不至于要砍脑袋吧!”

“这要是为了救人而被砍脑袋,以后谁还敢随便救人啊,指不定就要被砍脑袋呢。”

群众们还是挺同情陈玉琢的,你说好好的救个人,怎么摊上这么一对不知感恩,还把救命恩人送到断头台上去的,陈大郎真是倒霉催的啊!

玉璧听着,脸上不禁有了笑意,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唔,要不要让萧庆之再添把柴火,让这热闹烧得更火一点……

正文第一七二章古代生孩子是拿命拼的

如果,玉璧是想着如果,这对母女能表现出有情有义来,她就不认为她们是贪富贵了。那说不定会耐着性子好好劝劝,但是很明显,这对母女一点都经不起考验。

杜侍郎不愧是个玩律法的主儿,脑子转得那叫一个快,走出几步去他居然又折回来:“不是说是一家人了吗?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一起走吧!”

陈氏二老忧心忡忡,但有女婿安慰着,有强大的女婿当靠山,他们还是相信萧庆之能把陈玉琢安安全全再带出来的。玉璧一边安抚着二老,一边看向江氏母女,只见那江姑娘愣了愣没说话,江氏脸色一顿,立马就破口大骂:“你个挨千刀的绿皮龟,想要我女儿跟着去送死吗?老娘养她一天福没享,反倒要送她去和一个将死鬼去断头台,你做梦。”

听完,杜侍郎笑笑,看向围观的乡里乡亲说:“大家看,这事还用过堂吗?”

“这还过堂呢,大人,要我看,应该把这恶妇抓起来下大牢才对。看着陈小官人是个好的就想扒着,看着陈小官人要不好了就逃得远远的,哪有这样的婆娘,真没良心。”

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嘴,本身就是死的都能说活,就算自个儿平时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性子,但是人家要是这样,到她们嘴里,那就得成为十恶不赦的原罪。一时间,在场的市井乡民都愤愤地谴责着这对母女,不过却也是说江氏的多,说江姑娘的少,毕竟是个姑娘家,口下要留点德,万一真嫁不出去。那就是罪过了。

“原来你们在诓我,狗官,好狗胆,竟敢诓我……”江氏乍着一双手上前,眼看着就要撕到杜侍郎跟前去了。也不知道是谁伸了一脚。把江氏给绊倒了。江氏倒在地上,又是抖腿又是抖手。嘴里嚷着:“不让人活了,不让人活了……”

众人心里愈发鄙夷起来,如果说刚才还有人有那么一点点恻隐心。现在就是一点点都没有了。这样的悍妇,谁摊上都得倒大霉。

“噢,路引和户籍凭书还给你,江氏。老实回乡去吧,别让本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揭穿你的过往。这样对你和你女儿都不好。”杜侍郎也就随口一说,他只是凭着敏锐的感官,认为这江氏从前肯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过往。这样的女人,一天都能惹一件事,几十岁的人了,惹下的事还少了。

那江氏一听,脸上就有些忌惮了,看着杜侍郎连退了几步,震惊地看了四周一眼,一猫腰就扯着她女儿走了。

连萧庆之都忍不住问一句:“杜大人,这怎么回事?”

“诈她一诈罢了,惹出这么多事来,总要让她有点忌惮。回头我派人去查查,这婆娘很是难缠,若没有个让她忌惮的,日后怕还要闹出事来。”杜侍郎参与了这件事,那就会杜绝后患,万一烧到自个儿身上了。而且,这也顺便卖了萧庆之个好,还给了陈玉琢人情,这样的好处不顺手收割就太吃亏了。

杜侍郎让人放了陈玉琢,又叮嘱了他几句日后要懂得变通啊,过完年早点来律法司当差啊之类的话。

等到事儿忙完,陈玉琢才真正有工夫跟自家妹妹拉家常了,再一看妹妹的肚子,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我要做舅舅了?”

“那是,你不是早知道了嘛,恭喜你了,孩子他舅舅。”玉璧没好气地瞪一眼,她这哥哥,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嘿嘿,同喜同喜。”

谢春江算是看出来了,陈家人真是一脉相承的“有趣”。萧庆之也不免撇开脑袋去,他这大舅子卖起傻来,一点也不比自家玉璧逊色:“行了,都回吧,这么冷的天儿,回去暖和暖和。等明天歇好了怎么说话不成,二老也辛苦了,今天先歇王府里,省得再奔波了。”

“好好好,子云啊,你们家也没个长辈在,我看不如让玉璧回娘家生产,也省得你们都是些老爷们,不懂女人家生孩子的事。”女儿生头胎,陈氏高兴得不行,也有些担心,她生头胎的时候就很险,她娘生头胎也险,就怕这事又传到了玉璧身这儿。

陈氏生陈玉琢的时候可谓是九死一生,陈氏她娘更是生下她后不久就过身了,一想到这个,陈氏心里就怕。女儿从小就跟她贴着心,要是有个好歹,陈氏觉得自己也不想活了。

这隐忧,陈氏没说出来,玉璧现在欢快无比地被丈夫和兄长小心扶着,倒没仔细看陈氏神色。而萧庆之听着,也只是扶着玉璧往王府走,没看到岳母满怀担忧:“也好,岳母愿意替小婿照料,小婿再乐意不过。倒也不必搬来搬去,都住在庄王府里便好,回头我去跟殿下说一声等玉璧生产完再搬,殿下不会介意。”

“也好。”陈氏低着头,没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里的担忧。

但谢春江这没什么事儿干的,非要在一旁顶破:“老太太,您担心什么。担心玉璧生女儿,还是担心玉璧将来不会当妈。”

……

陈氏听了真恨不得拿针线把这没眼色孩子的嘴巴缝起来,最好以后都别说话了:“哪有的事。”

萧庆之一听,谢春江这个胡说八道的:“岳母,你别听潮生瞎说,若是个女儿才高兴呢,小婿一定疼她疼得像眼珠子似的。”

“诶,不听这孩子胡说,子云哪里是这样重儿轻女的。”陈氏冲萧庆之笑了笑,眼里的忧色却没退。

这一下,萧庆之也看出来了,确实是在担心,但肯定不是为生儿生女的事担心。而且,他对自己在陈氏夫妇心里的口碑有信心,不至于为这么点事担心成这样:“岳母可是有什么忧虑,不妨说出来,小婿一定想方设法解决。”

陈氏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想了想叹口气说:“回屋里再说吧,外边冷得慌,妮儿现在不能受寒。”

“阿娘,你担心什么嘛。你放心,庆之如果对我不好对您外孙女不好,不用您出手,我就把他给收拾了。”玉璧说完瞟一眼萧庆之,萧庆之立马做乖顺听话状。

越是这样,陈氏越担心,这小夫妻俩多好啊,可要是玉璧有个……那让这孩子以后怎么过日子。她爹就是这样,打她娘过身,就没正正经经过一天安稳日子,等她一出嫁,就这么随她娘走了。

越想,陈氏就越觉得不能瞒着,自家女婿有能耐,能请来好医官,说不定女儿能过这槛。要是不说,他们没准备,倒是容易出事。回了屋里,一家大小坐下,谢春江觉得你们商量家事,我不好听就想走来着,但却被萧庆之按住了。

“干嘛,这是你们一家人商量家事,按着我听算什么事儿啊!”谢春江小声地抱怨。

“你的家事我都掺和了,你就不能替我在这里站站。”萧庆之也觉得心里不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陈氏满脸担忧作不了假。

好吧,谢春江听完安稳坐着,他只带耳朵不带嘴就是了。

围着炉火,一人捧着一杯茶,陈氏没有喝茶的心情,勉强喝了几口夸了句茶好喝,就看着玉璧掉眼泪:“妮儿啊,你外婆生我的时候不顺没多少日子就过身了。我生你大哥的时候,也差点就没了,我记得你外婆说,你太外婆也是这样的。妮儿啊,咱家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玉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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