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宫女-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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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我还上去玩过呢。钟山书院有艘船已经出过海了,这艘船是专门留在京城的,到时候也好给来朝的边夷诸国看看,这样他们就不敢打我们的主意了。”小姑娘们说话都比较痛快。
小姑娘们一听。都想上去瞧瞧热闹,都是各王公大臣的女眷,上去看看也不费事儿。等大家都参观完了,也就到该进宫的时候了。宫门口,男人们也正在赶来。然后各自和自家夫人或妹子进宫去。
“庆之,我们刚才去钟山书院那艘大船上看过了,真是惊人。将来我们也开船出海去周游列国看尽世间风景好不好,这世上可不止一朝一国,世界大着呢。”玉璧一直坚信自己还在地球来着,只是时间和空间的问题。
“周游列国。”这个对萧庆之倒是个不小的诱惑:“也好,总要出去看一看。”
宫里的筵席无非就是歌舞和美酒佳肴,这时天气热还好一点,要是过年时的菜和酒。一上桌就能冻成冰块儿。萧庆之一边跟人饮酒,一边还得盯着玉璧,这样不让吃,那不让碰,而且他还得顺便给谢春江作媒:“潮生,走。我和你一道给诸位大人敬酒去,玉璧你老实点,别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搁,你现在怀着身子不能瞎来。”
摆摆手,玉璧像哄苍蝇似的把萧庆之轰走了:“知道了,你去吧。”
除了三品大员,王侯公卿家的姑娘也来了不少,谢春江卖相好,也算是科举入士文采风流,还真是颇有市场。一圈儿下来,确实有姑娘暗许芳心,不过他老人家愣是一副水火不进的样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看上眼,是人家谢春江没萧庆之那么厚脸皮,这位羞涩了。
“问你看上哪家姑娘而已,又不是问你爬了谁家的院墙,你红脸做什么。庆之,快些说说,到底他见过谁家的姑娘后才变成这样的,还说什么终身不娶,那还不是没人把你的心弦拨弄得痒痒的。现在打起主意来了吧,不说管什么用,只有说出来我和庆之才能帮你呀。你可别忘了,事儿是要庆之给你出头,但到时候真正出面跟人家夫人、姑娘谈的是我,你可不能得罪了我。”玉璧特想知道谁让这么闷骚的主给看上了。
只见谢春江面约得跟脸上抹了朱红胭脂一样,就快滴出血来了,最后他也没能吐出个名字来,还是萧庆之笑哈哈地说:“是梁执中家的三姑娘,潮生真是个能挑会选的,梁执中家的姑娘论样貌不是最好的,但性情品行无一不是上佳。而且有一点潮生肯定乐意,梁家老太太常年身子不适,一直是梁姑娘侍候着,从吃喝到起居都是梁姑娘操办,所以梁姑娘做得一手好菜。”
听了这话,谢春江面露欣喜,道:“真的吗?”
老顾家的人大部分眼神儿都毒辣,尤基是在婚姻大事上,那是半点也不肯含糊的。就说太子妃周氏吧,虽然为人处事多少有点瞎眼的感觉,但对太子那是没得说。
“当然是真的,以前去梁府聚过,梁三娘做的点心,吃了让人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潮生你真是好福缘啊!不过,庆之,梁家门第不错,梁家好边儿对这事怎么看。”这才是要紧的,他们总不能拎着谢春江到梁家说,这是陛下的私生子,赶紧像捡大便宜似的把女儿嫁了吧。
“不成问题,梁执中与我私交也不错,再说这样的事,陛下多夸奖几句,梁家怎么会不乐意。再说,谢家累世皇商,出身也不能说低,有财有势又读过书的女婿,梁执中哪能不满意。”其实这事有萧庆之出面,梁执中就老乐意了,萧庆之保媒就是天大的面子,谁能不乐意。
当兄长的和谢春江本人都挺满意,但是萧庆之隐约到淳庆帝那里去提时,淳庆帝不满意了。梁家门第是不错,但梁执中只是个五品官,梁执中能来那也是靠他夫人永嘉郡主,这位郡主小时候在宫里养过一段时间,比较得帝后欢心,所以年节的宴会都有份。
而且,梁三娘没有什么贤名才名,淳庆帝总觉得自家儿子这么好,好歹得娶个才德兼备的。萧庆之听着淳庆帝的意思,越来越觉得淳庆帝在处理家事上不靠谱了,处理朝政淳庆帝着实能耐,但家事……萧庆之觉得还是自己多担待着点为好:“陛下,就是梁三娘,按潮生的身份,那也得算高门娶妇的。微臣明白,潮生的出身不低,但这事也不能说破不是,再说潮生自己乐意。他们夫妻二人过日子,彼此乐意了才是最好的,门第高低,出身好坏,才德与否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心里彼此互相敬慕着。”
“等朕看看再说吧。”本来淳庆帝还想找个大家长房嫡出让谢春江娶,再不济也得是三品以上大员的嫡女,可现在一看,一五品小官的女儿,实在是落差有点大。
见淳庆帝这样,萧庆之真想说一句:“我想娶玉璧的时候,玉璧他哥都还没官职呢,您怎么就没拦着。”
当然,他不是嫌玉璧出身,而是不免觉得淳庆帝真是偏颇,是自己的儿子了给珠给玉都嫌不足,不是自己的儿子,随便是谁都不要紧,还可以拿来当废物利用一样使着。
梁三娘是个不错的姑娘,淳庆帝仔细看过后,也没再反对,只是私底下给萧庆之塞了不少东西,让萧庆之好好给谢春江办婚礼。如果不是谢春江没什么资历,淳庆帝八成会给个不重要的爵位好让谢春江娶得风风光光。
顾弘承跟谢春江也挺对胃口,骨血里带出来的东西,有时候确实奇特,喝一碗酒说几句话,就彼此像认识了几辈子似的热络起来。
仲秋宴过后,庄王府就开始筹备谢春江的婚事,三书六礼一样也不能少,还得置办各种物件。萧庆之又把本来修缮好自家要住的屋子给谢春江,让他在那里举行婚礼,谢春江感激得跟什么似的,不明就里地就里就开始叫上“大哥”了。
“这礼服不成,继续让他们送别的样子来,你们那里要是没好料子,拿几匹过去,这可是要送到梁家去的吉服。”玉璧是担心梁家也有眼高手低的人,送过去的东西差了一点都不妥,她好歹是大嫂,不能让谢春江的婚礼留着遗憾。
“是,过几日小的裁好片再同送绣样一起送来。”
谢春江在一边不敢吭气,他真的觉得够好了,不过他不敢吱声,他早已经被镇压了,哪里敢反抗。
“中午不是要去钟山书院送饭菜吗,咱们早点去吧。”省得被摆在这里当木偶,不时不时地往他身上贴一块通红的绣片,跟个摆设似的。
书院么,那是肯定要去的,听说某个姑娘还有点不死心呢!
据玉璧了解,在这个时代,有条律法是专门用来保护孕产期正室太太的,男人制定的法律对男人倒不至于多严厉,而是对那敢于勾搭正室在孕产期男子的女子,那可是听由正室发落,打死打残都不用负责任的。
打死打残,玉璧下不去手,但是把人吓个半死,她难道会下不去嘴!
正文第一六六章女大王在上
被萧庆之坑得多了,玉璧也就有了抗性,虽然说现在萧庆之要坑她她还得认坑,但那是萧庆之段位太高,等闲的人早坑不着她,反而要被她坑了,好比谢春江这样的老实被镇压的可怜娃子。
而且,玉璧知道,自己不能冷不丁的就把人家姑娘给坑了,先明刀明枪地跟萧庆之把盘口摆出来。这样的话说明白再做明白,比不阴不阳地冷嘲热讽要强上一千倍,这样最多让萧庆之笑她拈酸吃醋是一把好手,却不会说她小家子气。
倒也不是说萧庆之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玉璧始终相信着,夫妻俩过日子,讲究的也是一个阳谋,你要玩阴的了那整个家里都是一股子阴风,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长在阴风惨惨的家里边儿。一到书院,摆开饭菜吃完了,玉璧朝谢春江瞅一眼,谢春江二话不说收碗筷,极主动地洗碗去了。
“你这长嫂作派呀,你小心潮生将来跟他媳妇告状说你欺负他。”萧庆之这段时间心情好得多了,主要是在淳庆帝面前赢了几畴,加上孩子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自个儿弟弟又在他一手操持下要成婚了,这成就感别提了,哪还有功夫去玩什么忧伤。
“他要敢这么说,我就敢派你收拾他。”长嫂收拾小叔子还有错了,萧庆之这厮也真是,明明挺乐呵地看着她镇压谢春江,嘴上又老泼她凉水。本来想好好先说说谢春江聘礼的事儿,再过几天就要送过去,梁执中虽然不怎么样,可梁家是高门,不能办低了让梁三姑娘没脸儿。
可这话还没开始讲呢,那杨燕芳就进来了。这回端的不是茶了,而是水果和些小零嘴,大约也是打听到萧庆之平时没事儿喜欢闲嗑,看书的时候手边也少不得吃食,所以上赶着来送。玉璧就在一边瞧着。萧庆之不自在了。玉璧要是挤兑他他还不担心,可玉璧悠悠然地不开口。他心里直发毛:“杨姑娘,有劳你了,俭书接了给诸位先生们当饭后点心务必让先生们都偏爱杨姑娘一番心意。”
杨燕芳的心计。估计比玉璧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当即就开口了:“萧大人,这是小女为您准备的……”
只见萧庆之呵呵笑,那笑容真慈祥:“心意领受了,但一个人吃着哪如千百人吃着香甜可口。”
宫里发下来的水果萧庆之都不怎么爱吃。主要是因为萧家自家有果园,爱吃的都是新新鲜鲜从树上摘下来水灵灵的水果。这一点也是受玉璧影响。
这会儿,桌上就摆着几个早上刚摘下来的橙,宫里头早早从果园里采摘下来,按例分发到了固定的那些人家。萧庆之喜欢柑桔类水果,吃完了果皮都留着,玉璧喜欢在屋子里,冬天就放取暖的炉子上用水煮着冒热气,香气好还能预防感冒。
“杨姑娘,你识字吗?”玉璧忽然开口,她觉得这俩要是说下去,估计又是以杨燕芳转身而去告终,以后还会来。
杨燕芳当然识字,也就是凭着识字这一点,院子里的先生们才对她优容一些。这一问,让杨燕芳胸脯挺得高高的,腰立得直直得,立马就底气足起来:“当然识得。”
“识字就好,今儿不用干别的,去律例院看看《姻缘律》,看仔细了再说说话。杨姑娘,我再多劝一句,心气高是好事儿,但太高了就是祸事,知足者才能常乐。”玉璧难得气势足足地说一句话,这会儿自己都觉得跟平时不一样。
瞅她一眼,萧庆之心满意足,很知足地吃橙去了,金黄的果内香气扑鼻而来。玉璧瞪他一眼,他连忙奉上一块,玉璧满意地点点头,他才继续吃,这场景让杨燕芳好生崩溃。这位小杨姑娘一直以为,萧大人是个顶天立地,英雄豪气的儿郎,可眼前这番景象,简直让杨燕芳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在这表演。
没有再说,杨燕芳又是一个跺脚走人了,然后玉璧就改盯着萧庆之看,冷冰冰的眼刀子正一点点削着萧庆之的皮肉。萧庆之哪里还吃得下,放下了橙讨好地笑,玉璧轻哼一声说:“你倒继续演啊!”
“我这是全力配合夫人,以求减轻罪过。”萧庆之就是故意的,不用怀疑,刚才那样的表情再让他来一次,他估计都做不出来。
“嘁,鬼扯。”玉璧不跟他说这个,只把自己预备不大不小坑一坑杨燕芳,让她不再来纠缠的事儿说了,然后又来一句:“当然,你要是心里偷着乐,当着我的面儿又不好意思,那你就明说,咱们家也不缺这副碗筷。”
萧庆之一看,哪儿敢,自家女大王正在发威呢:“哪儿能,我这辈子有玉璧就足够了。”
“真心的吗?我怎么听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