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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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烹饪好了,李老师从挎包里取出酒来对肖兵说:“兄弟的手艺不错,你出菜我出酒,哥俩喝一杯如何?”肖兵说:“好呵,还没和老哥子喝过酒呢。”李老师带的好酒“剑南春”,打开酒瓶香气扑鼻。赵车珍不喝酒,看两人你哥子我兄弟的,互相劝说对方喝酒,俩人酒量都大,把李老师带来的两瓶“剑南春”喝光了。
看来李老师稍胜一筹,看着摇摇欲倒的肖兵,李老师蓦地拿出斧头来对肖兵说:“你格老子跟我两个抢女人,她给你搞不让我搞,老子今天砍死你。”
肖兵见李老师提起斧头,酒也醒了一半,说:“哥子别乱来,我也是搞起耍的,我不喜欢她也不爱她,也没想和她结婚,你要搞还是可以搞,你现在搞都可以,你搞了我再搞,反正是玩……”
李老师把玩着斧头,冷冷的看着肖兵笑。赵车珍坐在床边陪着他们打瞌睡,见此情形瞌睡也吓的没有了,急切的说:“李老师,要不得,有话好好说,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搞就让你搞,我再也不乱扳动了,你要搞真的让你搞个够,我和肖兵也是搞起耍的,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和你一样……”
肖兵说:“你现在就搞,你喊她脱裤子……”赵车珍说:“我脱我脱,让你搞够……”李老师说:“晚了……”斧头向肖兵头上砍落下去,鲜血泉水般涌出。
赵车珍只当是没让他日而冒火,让他日了就没事了,边说边脱裤子。谁想李老师转身就把斧头向她头上砍来,赵车珍迎面倒在床上。
李老师惟恐两个人没砍死,反复在两人头上砍了十几下。然后提着斧头,把外衣搭在手腕上走出门来。差点和来向赵车珍交营业款的盛成秀撞个满怀。盛成秀刚到门口,目睹了屋内的一幕,见李老师走出来说:“你………这样……走了……我们啷格办哦?”李老师恶狠狠的说:“不关你的事!狗日的该死……”
第二部第一卷 第八章
一
盛成秀常来赵车珍这里,认识李老师和肖兵,无意间窥见了三人的秘密,觉得三人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地道,万一被云行有知道了,恐怕要出事情的。
盛成秀知道,云行有又歪又恶,打骂老婆是出了名的,荔枝村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特别是他的那句名言:“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许多男人都把这句话当成了座右铭。
每当和老婆吵嘴打架的时候,首先挂在嘴上的就是这句话。这句话还博得了男女老少的认同,特别是上了点年纪的人,没人认为有什么错,娘家人也说不起话。男人管教女人是家务事,即使是派出所的人来,也只劝解了事。
没谁为教训老婆,教训出事来了的。虽然没有直接说男人有道理,可老婆挨打,总有她的不是之处。如果老婆听话,乖巧,男人会无缘无故的打她么?不然为什么社会对打老婆的男人,总是那么的宽容。
谁也没有想到云行有,会不敢打老婆。有时还会遭老婆恶狠狠的训斥,这可是破天慌的。盛成秀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
也许很多虐待女人的男人,都是女人惯出来的。如果每个女人,都能向赵车珍这么拼死抗争,有几个男人,还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虐待老婆?除非他不想和老婆过日子,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云行有还没有愚昧到这种程度,他还想活。赵车珍可算是个刺头儿,个性强,脾气火暴,你敢动手打她,她就敢提起菜刀砍你。她砍你的时候,比你打她的时候动作更快,一点也不手软。扬言云行有再敢打她,就等晚上云行有睡着了烧开水烫他。云行有和她无仇无气,虽然说不上爱她可也不恨她,用得着提起脑壳和她玩命?自然而然就收敛了。
赵车珍肖兵李老师的事情,如果被云行有知道了,恐怕还是不会善了。云行有整天以酒为伴,其它的事情好像全不过问,十足的成了酒坛子。可如果万一有一天呢?盛成秀有点关注。
二
盛成秀没有想到,云行有没有滋生出事来,赵车珍和肖兵却被李老师杀了。赵车珍租佃的房子,是靠墙用石棉瓦搭建的偏房,说话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盛成秀早知道了三人的关系。盛成秀一般都是深夜来送营业款,清晨来拿钱买菜,中午才营业。
一天,盛成秀听见屋里俩人吵架似的嚷嚷,赵车珍说:“不来了!不来了!”李老师说:“不来都得行哦,花我恁多的钱。”墙上有个透光的洞,就着洞眼看,李老师拉扯赵车珍要和她做什么,赵车珍使劲往外推李老师,俩人后来在床上翻来滚去,赵车珍被李老师扯脱了裤子。
赵车珍说:“狗日的烧老头,看你搞一回发的起财不!”李老师不说话,爬在肚皮上不停的耸动。很有一会,李老师才退下床铺来,赵车珍说:“狗日的没得劲得又要来。”李老师看着赵车珍的生殖器说:“格老子像篾条割的口口样。”赵车珍说:“就巴望弄那格口口呢。”李老师说:“用块布搭到。”赵车珍说:“还不把裤子穿起走。”李老师说:“等号硬了再来回。”赵车珍说:“各人滚!”李老师悻悻的走了。
盛成秀赶紧躲在旁边,待李老师走了好一会,才再上去敲门。盛成秀偶然看见这些,虽然情绪有些亢奋,心脏像要迸出胸腔似的难以压抑,甚至还手足无措,事后却领悟不到这样做的好处……
出于好奇,每次盛成秀来这里交营业款,只要屋里亮着灯,都会不由自主的去那墙洞口扫视一眼。几次看见李老师和赵车珍做这事儿,每次赵车珍都推三阻四的,几乎都是李老师鼓捣爬上身去,有点像鼓捣干的样子。数分钟后灰溜溜的下来,赵车珍总说他没用,叫他下次别来了。
盛成秀只觉希奇,没有什么特别感受。只那次看见肖兵的手掌,贴着赵车珍**的身体游走。盛成秀看着,也觉自己身体有蚂蚁在爬似的,阵阵酥麻。当肖兵正式和赵车珍交媾时,她顿觉全身发紧。
后来赵车珍屁股朝天跪爬在床上,肖兵跪在她屁股后面,手捏着那硬硬的东西,从赵车珍腿胯间插了进去,屁股前后移动,看的见那东西出来进去,盛成秀感觉下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极不舒服,盛成秀赶紧走开了。
她估计这就是男人极想做的事情,她不知道这种事情能给男人什么样的感受,但她知道许多男人都想做,也需要做。盛成秀自己不能做这个事情,她原本认为不能做这个事情,并不影响生活,也可以照样过日子,她不知道做这种事情对男人还那么重要。
她知道赵车珍不愿意和李老师做,有些愿意和肖兵做,盛成秀看的出来。可她没有想到赵车珍,就因为不愿意让李老师做,而因此引来了李老师的愤怒。李老师会因此动杀机杀人,这是她做梦都不曾想到的后果。
石云飞常对别人说,她们的婚姻没有爱情。难道爱情就只是为了做那个事情吗?可人与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亲情恋情,友情同情呵,难道没有爱情就不能活,和活不下去了非要死吗?盛成秀觉得不值得。
盛成秀不知道赵车珍,与李老师和肖兵之间,算不算爱情。她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她觉得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动物般的**。如果有爱情,哪怕有丁点爱情,她们的结局都不该这样。只有仇恨才杀人,爱她会杀她吗?特别是李老师举起斧头时,赵车珍和肖兵说的那些话,这算什么呵?盛成秀有些迷茫。
三
盛成秀也觉得,她和石云飞之间没有什么情。亲情恋情,友情同情一样都不沾边。他们只是两个相熟的人,走到一起来生活。他们之间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是平常人一样的,一个锅里舀饭吃。当然,人非草木,日子久了,自然会生出一些情来。像一家人那么亲密,牵挂,包容……那样承担责任和义务……没有爱情,也许也能在一起生活。
许多中国人不一定有爱情,他们不也一样生活了一辈子。也许以后,天长地久,他们也会滋生出情愫来的,即使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和友情,也会演绎成人间真情。
盛成秀知道人和人之间,有各式各样情分,还有点难区分。她原以为喜欢就是爱情,现在看来喜欢不全是爱情。爱情应该来自心灵,喜欢只是眼睛的**,爱情应该来自心灵深处……爱情能长久吗?盛成秀不敢下断章,她觉得只有亲情永恒,兄弟姊妹,父亲母亲,是一辈子都离不开的。
她觉得爱情如果只是以那个事情来维系,就像李老师,一旦不给他做了,爱情就不存在了,就举刀杀人?就这样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这爱情似乎有点可怕。
盛成秀还是抱着自己的观点:人与人之间,不完全包括血缘关系的人间真情,才是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愫……。那是用心浇灌出来的花朵……。只要拥有亲情和友情演绎的人间真情,人这辈子就会生活幸福,就永远不会孤单……。成盛秀不渴望爱情,她渴望人间真情……
第二部第二卷 第一章
一
夤夜,重庆沙坪坝市区,街面上的人流逐渐的稀疏下来。 大街小巷的霓虹灯彩灯,仍然把夜空装扮的五色斑斓。改革开放给城市迎来了生机,都市的人也学起了过夜生活,舞厅酒吧正人满为患。只来往奔驰的客货车,方显现出许多人还在为生存而忙碌。
中南橡胶厂坐落在虎头岩下。家属区的支公路尽头,时不时响起电铃声和缆车运行的嗡嗡声。
石云飞和几个伙伴,正把建筑材料搬上缆车,运往山坡上的建筑工地。缆车运行斜坡七十度,坡上正修建职工住宅。“高人还有多少?”操作缆车的姑娘在坡顶上问。石云飞回答说:“快完了。”姑娘姓周,返城知青。
姑娘从七十度的坡上走下来,边走边说:“幸好快运完了,不然明天还不晓得朗格交差。”骆映桂说:“你也是,不就是两个平工么,给他们记上不就完了。”周姑娘说:“雨只下了半个小时,你当甘主任是傻子,半个小时就扎雨班,他问起我朗格说。如今返城知青恁么多,你当我这工作来的容易。工作出脱了,去你家吃饭呀。”
转运建筑材料上工地。石云飞和严进林各带六人分班作业。早晨下了会雨,严进林要求统计员加记两个平工。小周不同意,严进林就借故不上班了,几个人窝在工棚里打扑克赌钱。
石云飞中班接班,缆车旁边的建筑材料堆积如山。石云飞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干。凌晨四时,才把积压的建材转运完。
翌日,甘科长把石云飞叫到基建科。“昨天朗格回事?”甘科长说“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石云飞解释道:“因为早上下了点雨,严进林才没出工。”甘科长说:“莫麻逛逛!我都晓得,你几爷子想敲诈平工。下恁么会雨,就鼓捣要增加两个平工。幸好你把材料抢运上了工地,才没造成停工待料。不然你几爷子吃不了兜着走。”
石云飞说:“我们这班人,可从来没有扯皮聊经的,只要是运来的建筑材料,全部加班加点的转运完,从来没二话说。你如果要炒鱿鱼,可别连我们也一起炒了呀!”甘科长愤愤说:“几爷子不晓得天高地厚!”石云飞说:“昨晚上我们可是干起四点钟。”甘科长说:“你虽然不错,可你们是个整体,还是跟他们说,别认为除了红萝卜不出席了。”
严进林的行为引起了的甘科长不满,石云飞担心被解雇。回到工棚,把自己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