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烟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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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要闭过气去寒照日才放开烟花的唇喘了口气,跟着就唇舌牙齿并用的往他脖颈里狂吻了下去,下面也剧烈的动了起来。
“皇上!”烟花仰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揪着寒照日的头发,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肩骨,颠狂迷/乱的叫喊起来。
“烟花!烟花!”寒照日狂热的叫着凑过去亲吻烟花的脸,一面在他身体里疯狂的横冲直撞。
“皇上。。。。。。啊。。。。。。啊。。。。。。”烟花连连呻/吟着不住的叫着寒照日,引得寒照日凶猛的恨不能把他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寒照日猛然抱起烟花跨下床来,哗啦一声挥手扫下桌上的东西就把烟花俯压在了上面,烟花给冰凉的桌面激得猛然一抖,后面却被寒照日猛烈的刺入逼得尖叫起来,双手紧抓着桌子直直的仰起了头,又跟着无力的垂了下去,一头乱发直从桌上倒挂到地上。
第六十六章 一对冤家
这一夜两人就跟疯了似的从床上做到桌上,再从桌上做到椅上,又从椅上滚到地上,最后又做到床上,烟花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却始终紧抱着寒照日不松手,寒照日不住的吻着他叫着他的名字,两人的身体一刻也没分开过,直到最后两人都累得睡了过去。
而浮云宫内外侍候的一班人包括张良与汉青,就这样听着两人响彻浮云宫的折腾吟叫直站了一夜,直到四更时分殿内安静下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的活动着麻木的身体,各自散去准备侍候早朝。
眼看五更将近,张良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进来,架上残烛未尽,殿中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烟花青涩幽冷的体香,龙床上描金绣彩的帐帘半落,寒照日与烟花光着身体抱睡在一起。
张良收住慌乱的目光,轻手轻脚的凑近龙床,“皇上!皇上!皇上。。。。。。”
“嗯。。。。。。”寒照日模糊的应了一声,没有动。
张良忙上前捡起半拖到地上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二人身上,陪笑道,“皇上,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
“哦?”寒照日动了动,感觉到烟花的身上冰凉,忙伸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严实,然后吩咐张良,“传旨,今儿早朝推迟一个时辰。”
“啊?”张良顿时吃了一惊,自寒照日登基以来这早朝从未延迟过,愣了一下忙应了,屏息静气的退出去带上门。
一个时辰之后被张良叫醒的寒照日,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他立刻去传太医,然后亲自抱着烟花去洗浴干净了,又把他抱回来放在收拾干净的床上,才由张良侍候更衣,一边吩咐旁边的汉青,“好生侍候你们公子,有事立刻叫人去回朕!”
令人震惊的是,这场激烈的风波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虽然烟花伤得不算轻,但寒照日对他却更加珍惜宠爱了,这让所有为烟花提心吊胆的人总算松了口气,终于把心放了下来,而那班正拍手称快等着落井下石的人,却无不灰心丧气气了个人仰马翻。
烟花气息微弱的躺在浮云宫的龙床上,脸上青肿未消,寒照日坐在床沿上握着他的手,忧虑的凝视着他毫无生气的脸,慢慢俯下身去在他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痛苦的在他耳边呢喃,“烟花。。。。。。烟花。。。。。。跟朕说句话好吗?”
张良与汉青远远的侍立在一边,焦虑的望着床上的两人,汉青双眼红肿。
寒照日猛然站起来,疾步走出寝宫,张良慌忙跟出去,哗啦一声,正殿中一个青花立瓶被寒照日一脚踹碎在地,门口当值的太监吓得慌忙跪在地上。
张良担忧的看看寒照日,挥挥手示意跪在那里的小太监把地上收拾了。
寒照日在殿中来回疾走,脸色铁青的骂道,“朕白养了一帮饭桶!没一个有用的,都三天了这人还没醒,朕要这帮庸医有什么用!”
“皇上,您也别太心急了,”张良小心的凑上去劝解,“依奴才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寒照日心烦意乱的坐在椅子上,喝道,“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给朕招来!”
张良慌忙应了,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人去了,回身奉了一杯茶端到寒照日面前,“皇上,您润润口?”
“放着吧!”寒照日直直的瞪着门口。
太医院老老少少一群御医气喘吁吁的快步赶到浮云宫,迎着寒照日冷硬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跪在殿中,“臣等参见皇上!”
寒照日挥挥手,“去!都拿出真本事来,把人给朕医好,朕会重重赏你们!”
“是!”御医们硬着头皮应了,起身快步走进内殿,纷纷围在床前轮流给烟花把脉观色疹断,然后聚在一起小声的商量讨论,推选出两个人开了两张药方。
寒照日慢慢踱进来,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御医们,缓缓的开口,“怎么样?”
御医们急忙跪下,掌院孙太医与高太医相视一眼,孙太医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公子体弱,胸口又伤了心肺,再加上失血。。。。。。脱力。。。。。。”
“朕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只说这人什么时候醒?或者还会不会醒!”寒照日猛然站起来,厉声打断孙太医。
众太医吓得一哆嗦,慌忙低头伏在地上,“公子一定会醒的!皇上放心!只是需要些时日。。。。。。慢慢调养。。。。。。”
“行!那就慢慢调养!”寒照日冷冷的盯着众人,点头道,“从今儿起什么时候把人给朕调养好了,什么时候你们就能离开浮云宫,若调养不好,你们也不用回家了,直接去菜市口吧!”说罢看也不看众人,径直拂袖而去,留下一班太医愣愣的跪在地上,欲哭无泪的面面相觑。
张良无可奈何的看了众太医一眼,“各位大人就尽心尽力吧,早早的医好了人,皇上安心各位也省事,至于这些天的饮食起居,就只能委曲大人们在殿外的回廊上了,皇上与公子都好静,还请大人们注意,各位好自为之吧。”
时值凉秋,御医院的这一干人在浮云宫外十几天守下来,一个个形容憔悴神情萎靡,几个年老的甚至病倒了,寒照日烦躁的直接叫人给扔了出去。
这帮御医的日子不好过,寒照日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日下了朝便在浮云宫守着烟花,亲自喂汤喂药帮他擦洗身体梳理头发,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直看得张良心疼不已,偏又劝不住,让旁边的人除了焦心唯有叹气而已。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性子,每次一对起来就不顾死活了,最后不闹到一个心力交瘁的倒下、一个心急如焚的日夜焦虑总不罢休。这皇上专横霸道也就罢了,偏这烟花公子花朵一样的一个人儿,看着那么单薄文弱,偏偏性子却异常刚烈坚韧,说起话来就跟刀子似的让人招架不住。
张良恨恨的一跺脚,焦头烂额的暗道,“明明一个伤了,另一个也跟着不好过,一个疼在身上一个疼在心里,却偏偏的就都不肯听人劝!真是一对冤家!”
直过了将近半个月,烟花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浮云宫里的一班人几乎都要喜极而泣,汉青更是抱着烟花哭出声来,立刻就有人飞跑着去禀报皇上,寒照日听了直接就扔下金殿满朝文武百官疾步回了浮云宫,张良在后面仓促的喊了声散朝手忙脚乱的跟出去。
“烟花!烟花!”寒照日惊喜的在殿外就叫起。
殿中的人纷纷让开,寒照日坐在床沿上,俯身仔细的看着烟花,烟花却依然睡着。
第六十七章 烈焰成灰
“皇上,您不要担心,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刚刚醒了又睡了,慢慢调养就会好的。”高太医上前陪着笑安慰道。
寒照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烟花的脸,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点点头,“众位爱卿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就由孙爱卿与高爱卿来调理,其他人就不用来了,朕改日再谢众位。”
烟花又断断续续的睡了五天,才完全清醒了,虽然有两个太医小心的调理,有汉青张良与浮云宫上下的人、再加上皇上的精心照看,但是烟花这次却恢复的非常慢,精神耐心都极差,一天到晚一句话都懒得说,就连寒照日在面前也不应付一下了,幸好寒照日知道他精神不济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还体贴的一味顺着他,夜夜都在浮云宫亲自照顾。烟花一直睡眠不怎么好,这次受伤后就变得更差了,睡觉总是断断续续的,很难一次安稳深沉的睡足一个时辰。
帘外架上的宫灯灯芯压得极低,每夜寒照日一觉醒来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时候,总能看到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寂静朦胧的昏暗中,一动不动的望着床顶。每次看到这样的烟花,寒照日的心里就会泛起不安与疼痛,张开双臂紧张的把他搂进怀里,温柔焦虑的看着他的眼睛问,“烟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心口又疼了吗?”
烟花只是摇摇头,一动不动的由他抱着,一双明澈的眼睛依然在黑暗中静静的发亮。
寒照日低头吻吻烟花的脸颊额头,柔声笑道,“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烟花点点头,依然不说话,寒照日便慢慢的说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给他听,一边缓缓的抚摸他的头发,烟花始终不说话,浅淡微温的呼吸柔柔的拂在寒照日胸口,然后寒照日一边说着话一边微笑着低下头来看他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儿已小猫儿似的蜷在他怀里睡着了,又不觉失笑起来,然后又越发的小心温柔起来,生怕惊醒了他。
在这寂无人声的残夜深宵里,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怀里这张美丽安祥的容颜,寒照日的心里是温暖而满足的,此刻,这张苍白的脸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流溢出来的美,是足以震撼人心触动灵魂的,毫无疑问,自己将是这种美丽永远独一无二的占有者。
想到这里,寒照日在这万籁俱寂的黑暗里,无声而傲然的笑了,然后继续怡然惬意的欣赏怀里恬静乖顺的睡美人,这样一个出自烟花之地的少年,却美得皎如明月纤尘不染,让世间所有的繁华都能在他的面前失去了耀眼的光华,然而这种美却并非仅仅局限于容颜上,那从灵魂深处不经意间自然渗透出来的美,才是独一无二的,高贵孤洁得令世人永远无法企及。
寒照日久久的凝视着烟花的容颜,心里一遍一遍的呢喃着烟花这个名字,猛然间意外的惊觉怀里熟睡中的烟花竟呈现出一种极度脆弱与决然的美来,就仿佛清澈透明的晨光里,一枚羞怯的花蕾一点一点的展开了纯洁美丽的花瓣,连花蕊都丝丝的舒展了,那么毫无保留而完整圆满的绽放在干净的初阳轻风里,美得那样的倾城倾国风华绝代,然而却空灵温柔的像一个梦境,仿佛不经意间一个不小心的碰触就碎了,刹那间灰飞烟灭了无痕迹,徒留令人绝望的茫然虚无。
“烟花!”寒照日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恐慌,下意识的往怀里收紧了双臂,仿佛眼前的烟花立刻就会无声无息无影无踪的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唔。。。。。。”烟花难受的挣扎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寒照日猛然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臂看了看烟花,轻轻的把他放回到枕头上睡好,盖好了被子望着他一个人发起呆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又看到了烟花清冽的眼眸,不觉怔了怔,又伸手无限怜爱的把他搂入怀中。
对于烟花的医药饮食,汉青这次可算是伤透了脑筋,烟花本就一直很抗拒吃药,这次醒过来之后就表现得更为明显了,基本上是一碗药端上来哄到冰冷了也没能让他吃上两三口,一碗药吃完更是绝没有的事,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