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朕回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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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就带的。”锦官不看太后那张早已变色的脸,只是轻声的回答太后,看太后脸上表情的变化,那喜怒不定的神色,让人心生怀疑,就在锦官心底生出几分不解的时候,太后双手捧住锦官的脸,轻声的问道:“锦官,告诉我,你多大了,是什么时间的生日,你的爹娘又是谁?”太后急切的问着锦官,话语中的焦急仿佛要将锦官灼烧一般,锦官看着太后焦急的神色,心底竟让生出阵阵的怜悯,她轻声的告诉太后自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父母,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只有一个姥姥,现在在沧州城中,是沧州知府的母亲。
锦官的话刚说完,太后整个人的身体就瘫软在了地上,轻声的看着锦官,久久没有言语,只有眼角的泪不断的溢出,好像汪洋的河。锦官看着这个刚才还对自己凶神恶煞一般的女子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满心的不解,他看着太后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大有将自己淹没的架势。
“太后,您责罚锦官想必已经够了,求您,让锦官离开吧。”锦官轻声的话语,让太后终于在无边的悲戚中醒过神来,她愣愣的看向锦官,终于慌乱的抬起头来,艰难的起身,奔向锦官,努力的撕扯着束缚锦官身体绳索她拼命地架势让锦官疑惑,为何一朵盛开在肩头的小小玫瑰,能让太后如此失神。
太后用手撕扯了绳索许久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对着门外的人喊道:“你们快点进来,将锦官身上的绳索去了。”说完之后,太后就继续和锦官身上的绳索作战,便撕扯着凌乱的绳子,边吩咐刚进来的人:“你马上去趟国舅府,将秦吾焰和他的夫人请到宫中,就说我找他们有急事。”说完之后太后不再言语,只是帮着解绳索的人解下了锦官身上的绳索,边解边不住的问:“没事吧?还疼吧?”在询问的时候脸上的泪水盈盈,好像刚才被打的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一般。
锦官终是不明白太后的突然转变,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后着急的神色,看着她着急的吩咐手下,去请太医,等她回过头来看向锦官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担忧和心疼,和刚才咬牙切齿的惩罚自己的那个女子判若两人。
“太后,锦官福薄,还请您不要……”锦官看着自己面前手忙脚乱的太后,终于开口,而她刚刚开口,太后眼角的泪就流了下来,连绵不绝,让锦官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看着太后尽情的流泪,良久无言。
太医恰到好处的赶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太后见太医来了,如见了自己的救星一般,连声吩咐太医给锦官好好检查身体,看有没有被自己打伤。
锦官木木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后悔刚才自己的言语,只是木讷的接受太医的诊治,太医诊脉的时候,锦官还不住的看向一脸担忧的太后,这关切的神色,让锦官如坠云雾之中,她不明白为何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她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太后,贵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老臣给娘娘开点药敷一下应该就好了。“太医的话语显然让太后的心终于放下,她轻声的叹了口气,良久,才轻声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去开药。”然后就深情的看向锦官,笑眯眯的,好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锦官因为太后突然转变的眸光,心底生出无限的别扭,所以他只是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被皮鞭划过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现在的气氛。
“太后,锦官无碍了,您还是先回去吧。锦官也要回自己宫中了。”锦官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气息的尴尬,悠悠的言道。太后看着锦官,只有点头应允的份,应允的同时,看向锦官的脸依旧是满脸的笑意,仿佛聚拢了整个季节的春光。
第一百九十二章太后的位子
锦官刚回到自己的凤莲宫,太后就跟了过来,不等锦官行礼,就将锦官扶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锦官,紧紧地握住锦官的手,仔细的看着锦官的脸,好像锦官的脸上有稀世的珍宝一般。
锦官在太后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太后的转变过于迅疾,让她不知道太后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询,只能是低头,躲过太后的目光,太后拉着锦官的手,拉着锦官坐到床边,伸手摸上锦官的脸,满脸的柔情。
“孩子,你是在哪里长大的?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太后满怀深情的问道,说话的时候眼角甚至有眼泪在眼睛里闪烁。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锦官轻声的说完之后,低下头去,这是她心底的痛,无法用言语表达,说出话来的时候满是苍凉,这苍凉源自心底,汩汩,将整个凤莲宫中的空气弥漫。
“怎么会?你一点都不记得你原先的事情了么?”太后显然不相信锦官的话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子对自己心怀芥蒂,还不愿意将自己心底的**告诉她,可是锦官这样的话语却如针一般刺进太后的心中,这个可能和自己有着血缘的女子,现在和自己形如陌路。
“我真的不记得了。”锦官轻声的言语,坦然的看向太后,眼神中没有丁点的躲闪,坦然的让太后心生洪荒。太后在听了锦官的话语之后,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猛地将锦官抱到怀中,紧紧地,不留一丝的空隙。
“我的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你受委屈了。”太后边说泪水边将心底的痛揭开,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和自己有血缘的女子,竟然委屈的连记忆都不曾拥有。心头的亏欠,如同泛滥的江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太后,我……”锦官不知道如何应对太后的话语,心底的戒备因为太后和善的话语渐渐的放下了心防,心底只是想轻轻地抚慰一下这个衰老的只剩下荒凉的已经迟暮的女子,莫名的,心底对太后再也没有了原先的戒备。
“孩子,我的孩子……”太后听了锦官的话,紧紧地将锦官抱在怀中,让他怀中的锦官心生恍惚,好像自己真的就是这个慈爱妇人的孩子,虽然这个慈爱的对待自己的老人就在不久之前还用皮鞭抽向自己的身体。
身体的疼痛终于让锦官意识到了将自己揽到怀中的这个女子并不是刚才自己忘情时那个慈爱的妇人,她艰难的推开太后揽着自己的臂膀,然后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胳膊,那里,皮鞭留下的伤痕正在灼痛不已。
“是我打疼你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不要怪我。”太后说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怯懦的对锦官说话,好像担心锦官会将怪罪自己,如若能让自己早点见到那朵鲜艳的玫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下那样的狠手,她没想到让她咬牙切齿的女子,竟然有可能是自己嫡亲的血脉。
“我不想见你,你让我在宫中稍微安静一会。”锦官看出了太后眼神中的柔软,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她的话语冷硬,但是太后只是笑着说好好,好像是面对自己孩子的请求一般,无限的宽容与随和。
“你现在这好好的呆着,想吃什么和我说。”太后笑着对锦官说话,这一次,终于不再用哀家本宫这样的话语来隔开和自己的距离,只是太后这突然的变化,让锦官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是死敌一般,现在却成了一个和蔼的母亲。
“我先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太后的话语好像是在请求锦官同意一般,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凛然气势。锦官只是点头,在太后转身之后,锦官才想起什么一般,轻声的问道:“那我的人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锦官说得自己的人是袭人他们,他们随着自己逃跑,一起被太后抓了起来,却只将自己放了。
太后听了锦官的话,赶忙回头,对着锦官歉意的笑笑,言道:“你看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我马上把他们放了,一会就让他们来你这里,我先去了,你在这待会,我一会就回来。”太后絮叨的嘱咐,生怕锦官不明白自己的安排一般。锦官面对一次次重复自己话语的太后,只是无奈的点头。
太后离开之后不久,袭人他们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锦官看着他们毫发无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轻声的将宫内的其他人直视出去,才对着袭人几人说:“准备一下,咱们必须马上离开,方法我已经想好了。”说完话后,锦官对着他们两人轻声的言语了几句,几个人边分头去准备,而锦官,依旧坐在凤莲宫的窗口,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让自己莫名的心动,自己这一去,恐怕再也没机会如此的淡然的站在这里,等着某个人闯入自己的视线,闯入自己的生命。
锦官还是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因为自己肩头的玫瑰而突然的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她唯一明白的是在这深宫之中,自己的生命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她还是选择离开,与其在这里等一个不知道结果的命运,不如走出去,寻找自己的新生。在这个皇宫中,淳益已经不会像原先一样庇护自己了,自己还没有力量好好的保护自己,所以离开也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锦官不知道,因为自己,在太后的慈宁宫,正经历着另一场暴风骤雨。
慈宁宫中,太后一脸怒色的看向秦吾焰的妻子,而秦吾焰早就战战兢兢的跪在了慈宁宫冰凉的地上。秦吾焰不时的扯动自己妻子的裙角,试图让她跪下来,可是此时他的妻子早就不注意自己的暗示,她现在自我感觉要比眼前的太后要高出十倍二十倍,在她的心底,自己的儿子是当今的圣上,自己姐姐的女儿是当今的皇后,自己并不比面前这个满头珠翠的女人矮几分。
“你给哀家跪下。”太后的声音冷厉的如同寒冬的风,阵阵的袭向面前的两人。而站在太后面前的秦夫人仍然是得意洋洋的看向太后,没有丝毫谦卑的神色。
“该跪下的是你,我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秦夫人的声音要比太后的还大,太后看着面前的秦夫人,眼中闪出几分不悦,二十年前的秦夫人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派头,二十年前,是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了自己,并领养了自己的女儿,当时他们约定,要好好的对待彼此的孩子,她要让春雨登上帝位,而秦夫人咋要好好的养大锦官,到时候再将锦官送入宫中,与皇上成亲。
是秦夫人在接了锦官之后就违背了自己当年的许诺,当年太后在为淳益的未来谋划的时候,秦夫人却背信弃义的虐待幼小的孩子,终于让当年负责服侍小小姐的丫环看不下去,偷偷将小小姐带走,而为了不让太后怀疑,她更是将自己姐姐的女儿,那个与锦官同年的女婴带到自己的府中悉心抚养,后来那个女婴改成了当年太后女儿的名字琳琅,将她送入宫中,最终嫁给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也成了最尊贵的母亲,皇上的母亲,皇后的娘姨。
“没有我,你觉得淳益能登上皇位,我能立他做皇上,同样也能废了他,你信不信?”太后的脸色中生出了几分鄙夷,这个女子,突然将这么荣耀的身份加之于她的身上,他确实应该高兴,可是她高兴地太早,高兴地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以为你还是原先那个能决定废立的皇太后么?你已经不是了,你是什么皇太后呢,为什么你会是皇太后,我才是皇上的娘亲,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现在,只要我儿子儿媳开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凭什么你能统率后宫,我才是真正的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