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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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公子原来想要问既然如此,为何他们没有从一开始就从水路出发,但是看着云洛明显的高兴,脸上也不由的露出微笑,没有再扫兴,他自是不知道因为钱泽上辈子晕船晕的厉害,所以这辈子就一直避免上船,只是现在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
钱泽看着云洛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生出一股自豪之情,竟是比自己被称赞了还要高兴,连小马大夫看向云洛的眼光过于专注都让他好心情的忽略了。
一行人商量好了下一步计划之后,就从半路转回去,打算到回到客栈休息一晚,再直接从那里走另一条路去附近水运最发达的城市。 至于那三个雇来的镖师把那些已经是死去的劫匪的尸体都藏好——好到时候回来搬回城中去作为领取赏金的证据,再正儿八经的埋了——然后自己依旧上了马大夫的马车跟在他们的后面,钱泽和小马大夫都没有再过问那个活口如何了。
犹豫马大夫的马车被占了,所以加上南珍一行人四男一女都挤在了钱泽的马车上。
南珍时因为受了惊吓没有缓过劲儿来,也不愿意去外面坐在曾近沾满了血的车辕上,一直都有些蔫蔫的。
而钱泽在云洛多次抗拒之下,不敢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能让云洛给自己讲他看过的故事,只好只是含蓄的搂着云洛的肩膀看书或者闭目养神;而马大夫自己看过了钱泽的马车,赞叹完精巧的布局之后也躺在了众人为他空出的床榻上;小马大夫却时不时的看一眼相依偎的云洛和钱泽两人,眼中不掩失落。
众人在诡异而和谐的沉默中回道了城中,一下车,钱泽付了比约定的多一些的镖利给雇佣来三个镖师,那三人不是什么扭捏之人,直接收下后便直言钱泽以后需要帮助必会效劳,然后便要去雇个马车把城外的尸体都运回来去官府领赏了。
其实他们也算得上仁义,若是吝啬些的人,很可能会只是砍下他们的头作为证据,直接草草的把她们在野外埋了了事,反正只要把他们埋尸的方位告诉官府免的引起误会便好。
钱泽和马大夫告罪之后,就拉着云洛回房了。小马大夫看到离开的三个镖师之后想起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看向作为帮凶的钱泽的背影更加不善了。
自己孙子的表现马大夫看在眼里,等到回到了客房之后,听到了事情的经过,马大夫面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还把他严厉的训斥一顿。
小马大夫反驳道:“可是您不是从小教学医是为了悬壶济世,不能计较医患的身份……”
马大夫看向自己孙子辈中最为优秀的小马大夫,后悔好好的一个孩子在家人保护之下差点成了个不懂变通的酸腐书生,更加庆幸自己这次就是嫌他阅历太少才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如若不然,以后定会被那些他的教条害死,又或者最后因为偏激走了歪道也不无可能。
一个大夫除了要有仁心,懂得善恶之分之外,还要有一个通达的心胸和为人处世的技巧,必将他们以后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伤患,不可能要对每一个伤患都要一视同仁,只顾着发扬自己的医德,丝毫不懂世事,最后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马大夫叹了口气道:“……医者仁心是没错,但是也要分时候。就他们来说,若是把他们送到官府,先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给他们医治,最后大多会伤口霉烂感染而死,侥幸受尽折磨活下来了,那个死刑却也不会是干脆的砍头,要知道本朝对于强盗所设的罪行是极严重的,那是要处以极刑的。况且若是有人侥幸存活传出话去,或者他们还有些外面同伙知晓了出手的是何人,那么对于常年不在家的镖师来说是会危害他们妻儿的隐患,所以他们才会在最开始蒙着面,等没有漏网之鱼才会露出面目。”
听了马大夫的话,小马大夫不再说话的认真的想着,有些懵懂,却有似有所领悟。
马大夫起身走向自己要睡的床铺,一边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你且记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小马大夫僵直了背影,半天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嘲声,不是是在笑自己太过天真,亦或是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了,粗粗检查了一下错字,先睡了……
第43章 和好
船快速的在江面上行驶着;但是由于顺风顺水,船行驶的声音不大;若是不注意听动静和岸边快速向后掠过去的树木和其间偶尔可见的一缕缕炊烟;定会以为船只是平稳的停在了码头没有开动。
说来奇怪,云洛几个刚上船是江岸都是绿油油的;但是这才几天的功夫;两岸上就难见绿色了,有时远远的看上去岸边的农田已经有了绿色;但是等船靠近了却只能看到灰扑扑的土地;平白让人高兴一场;后来云洛才知道那是冬小麦。
天空灰沉沉了,甲板上空荡荡的,镖师大多都回了船舱为晚上的职业养精蓄锐,水手们在扎好了船帆后也没有了身影,都跑去躲懒了,甲板上只剩下一人的影子。
靠在栏杆上,云洛缩了缩肩膀,想要让自己热一些,但是除了报着个铜火炉的袖笼里面的双手之外,虽然他能感觉到最近越靠近北方,常常能听到在码头上干活的水手们都在抱怨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但是云洛的感触却并不是很深,甚至前几日天气清朗时走在甲板上时都热的出汗了。
这时云洛就不由的感激钱泽为他想的那么周到的为他订做了厚厚的棉衣,而且还有专门为了防止他旧伤复发而特制的皮护膝,这让他今年冬天难得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只能整日呆在炕上,否则腰腿就会整日整夜的酸痛的让他受不了,下雨的时候更是如此。
永安的冬天只会下雨,所以从来没有出过永安城更没有见过雪听一个十分有经验说手说今日会下雨,就难得任性的跑到甲板上等着看雪,南珍劝说不过,陪着他站了一会,云洛见她冻的直打哆嗦,就让她回去了。
七天前,钱泽一行人回到城中休息的一晚之后,第二日就派人去打听码头上是否有去汕城的客船,却失望而归,过了几日便是过年了,客船早就停了,幸好还有几艘货船在两地之间运送货物,而钱泽便与其中一个商人有合作关系,就搭上了他的这一艘要送去京城的货物的货船了。
钱泽走到云洛身边搂住他的腰,问道:“冷了就回去吧,刚下雪时也没什么好看的。”
云洛身形先是一僵,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才放松下来,淡淡的笑着:“没有,爷若是冷了就先回去吧。”
钱泽因为云洛的闪躲有些不悦,但是想一想自己过来找他的目的,面上就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从后面拥住他,把他包裹在自己的披风里,笑道:“那我陪着你。”
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暖,也或许是因为在江面带着潮气的冷风中,云洛虽然穿的很厚一直站着也有些冷了,云洛仍凭他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刚刚对着钱泽是的疏离表情已经悄悄消融。
从远处来看去,在一个披风但是包裹下两人似是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两人一起看向并不清澈的江水和灰扑扑的天空等着一起赏雪,气氛温馨。钱泽看看怀中人柔顺的靠在自己怀里,见自己看向他也难得的回了个淡淡的微笑,轻吻了一下他的额角,由心底感到一阵满足,感觉这个几日因为云洛和他生气而空了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又鲜活起来。
然而还没有等钱泽搜肠刮肚的想要把和解的话说出口,两人间的温馨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钱泽皱眉看过去,刚好看到了小马大夫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个披风,正一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看着两人。
几乎是在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间云洛就挣脱出了其中的怀抱,看向来人,失去了披风中的热度,不由缩了缩肩膀笑道打招呼道:“元盛公子也出来赏雪么?”
小马大夫在看到云洛的神情,下意识的上前了两步,递过手中的披风道:“我南珍姑娘说你出来赏雪,是担心你着凉了,所以……”
钱泽想起云洛这几日就是因为他而生自己的气,不由心头火气,打断他的话从他手里夺过了披风拿在自己手里,反而把自己的解下来披在云洛身上笑道:“有劳小马大夫了,他身子骨自来就差些,还是用皮毛的好些,这个就借我如何?”
小马大夫哪里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敌意,也能隐约猜出缘故,心中有些欢喜,面上干干的笑了几声,连忙应允了。
接下来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起看着平静流过的江水,钱泽也看出云洛难得的软化已经没有了,把自己的披风给云洛系上后,和小马大夫一般站在他的一侧。
小马大夫频频的看向云洛,似乎是想和他说话,但是看钱泽在一旁,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虽然小马大夫一再的告诉自己自己心怀坦荡,眼角瞄到云洛时又莫名有些心虚,最后踌躇了半天,还是悻悻告辞。
小马大夫走了,钱泽和云洛之间也是不复刚才的温馨,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钱泽低头看着船下流淌着的江水,斟酌着自己要和云洛说的话,突然感觉到脸上一亮,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发现指尖有一摸冰凉的湿意,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下雪了。
雪下的很小,就像是南方淅淅沥沥的春雨一般,得仔细看时才能发现,云洛刚开始兴奋了一阵之后,见这样的小雪一时半刻连甲板都没有办法湿透,完全没有诗词中描述的一般美之后,心中难免失望。
钱泽陪着他站了一会儿,终究是钱泽看不过眼云洛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已经失去血色的淡唇,叹口气道:“或许明日雪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回去吧,明早再来看。”
云洛收紧了钱泽的披风把自己包裹在柔软的皮毛中,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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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云洛都很不高兴,心中想起最近在小马大夫面前,自己稍稍亲密些都会被云洛躲开,心中也很不高兴,想要拂袖而去却又顾忌着他的身体,不放心留云洛一人,只能沉默的站在他一边,并没有上前像往常一样靠近他。
钱泽看着云洛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万分后悔自己如今想来有些幼稚的举动。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小马大夫又一次因为天气转冷来替云洛诊脉,而后得知云洛会下棋便和他对弈起来,两人对弈正酣之际,钱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之前云洛和自己下棋时时故意让着自己。
不知为何,钱泽十分火大,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小马大夫俩开时言语就有些不客气,云洛虽然没有说什么,钱泽却发觉他似乎是生气了,于是钱泽更加生气,当天对于云洛就一直有些冷淡,等他晚上就寝时才发现云洛自己早已背对着他睡下,而且还另盖了一床棉被。
钱泽后知后觉的知道云洛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钱泽当时也在气头上,自己也转身闷头睡了过去,却不知身后云洛的睁眼到天亮。
钱泽从来不知道云洛那样听话乖顺的人也会发脾气,而且发起脾气来还能坚持这么久。刚开始他还因为云洛因为别的男人的缘故和自己生气而恼怒不已,于是他也不理会云洛,每次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搂着他醒来也会立马松开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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