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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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个络腮胡子大声一喝,就有大约三十个的蒙住脸的人从两边是山道上举着刀剑下来,似是要把马车包围起来,卓远面满上依旧冷静自持,见状只是拿出自己今天戴在声旁的佩剑,大声教导:“各位可以出手了。”
卓远话音一落,那个络腮胡子以为他是在叫他们出手,暗恼他的狂妄,举起自己的大刀刚要冲上去,就见从马大夫那辆状似无人的马车里出来了三个同样蒙住了脸劲装打扮的人,举着各自武器跳下马车,二话不说就对着已经靠近马车的几个人砍去。
马上要包围住马车的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等那三人突然冒出来一时反应不及,等络腮胡子喊到“都愣着做什么,动手!”才反应过来向那三个人冲去,但是他们怔愣的一瞬已经有五六同伙倒下,他们已经失了先机,再加上那几个人身手不差,心里先露了怯,一时间近二十人被卓远四人给压制住了。
络腮胡子见情况急转直下,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眼中凶光大胜,大喊一声冲过去与卓远缠斗,他倒是也有些本事,身手比他的那帮兄弟强上不少,一时间与卓远打的难解难分。
在马车中,众人听着外面传来的刀剑兵器相触的尖利声音,与时不时的不清楚是哪一方的痛呼声,心中无比的焦急,只有钱泽似是不怎么关心战局,只是一脸凝重的沉思着什么。
外面传来这样沉稳的声音:“爷,已经处理好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有那个熟悉的粗犷的声音在骂骂咧咧的叫着,南珍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只是帘子掀开了一脚就看到车辕上一片红色的鲜血,吓的大喊一声坐着后退几步靠在马车壁上,吓的一脸煞白。
钱泽先请小马大夫给南珍看看,和马大夫对视一眼后便要下车查看一番,手却被云洛拉着不放,钱泽转头一看,云洛面色平静,只是拉着自己的手却很僵硬,眼中却带着惊慌和关切。
钱泽看着不由心中一软,有心做了亲密的举动,奈何两位马大夫都看着,只能拍拍他拉住自己的手安抚他,温声道:“已经无事了,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嗯?”
好半天云洛才点了点头,收回自己手。
钱泽掀开帘子避过车辕上的血迹下了车,就见自己从拿那个城镇里雇来的几个镖师在查看那些已经倒下的劫匪,看到还喘气的就上前补上一刀,钱泽皱皱眉,最终还是不动神色的移开目光,没有劝阻,他知道这其实也算是无奈之举。
似是不想要惊扰道马车中的人,卓远把两个还能动的人都绑结实了,站在距马车几丈之外。
钱泽目不斜视的来到,那里卓远身前,只见两人中受伤较重的是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凶光大露的赤红双眼,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大都已经丧命,就对着走来的钱泽污言秽语的大骂起来。而另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明明伤势不如络腮胡子严重,但是扭曲着脸,看着仿佛是比络腮胡子更加痛苦似得。
钱泽听声音就知道络腮胡子是一直与卓远交涉的强盗,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一眼两人,在那个懦弱的青年不由露出祈求之色时出其不意的冷冷问道:“是何人指使你们来取我姓名,你若是说了,我便送你去官府,饶你性命。”
那个懦弱的青年眼中一亮,随后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络腮胡子,面露犹豫之色,似是络腮胡子的余威还在,在这种情况之下仍然很是让他忌惮。那个络腮胡子的壮汉不等懦弱青年开口,哈哈大笑一声,似是威胁的看了那个青年一眼,而后对着钱泽道:“道上的规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虽然事没有念过书的粗汉子,却也知道信用二字。我们既然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做了这个买卖,自然是抛开的家累,决计没有出卖他们的道理!”
那个青年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上刹那间变成青灰之色,脖子一缩,低下头不敢在说什么了,络腮胡子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得意的看向钱泽。
钱泽却不似他以为的面露失望,只是喃喃道:“你们果然是受人指使……”
络腮胡子知道自己被套了话,脸上没有被胡子遮住的地方变成了紫红色,狠狠瞪着钱泽,像是想要餐其肉饮其血,却紧闭了嘴,接下来不论钱泽问什么都是一声不吭,连骂都不骂了。
钱泽知道了最想知道的,见络腮胡子那里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也不在意,交代了几句要让卓远看好他们,就远远听到小马大夫怒极的声音:“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
钱泽走过去一看才知,原来小马大夫怕自己这一行中有人受伤,就想着自己也出一份力帮忙救治,却刚好看到中一个镖师给一个苟延残喘的强盗补了一刀把人杀死了,他从小被教导医者仁心,要不分贫穷贵贱的医治伤患,自然是无法接受镖师们斩草除根的行径。
几个镖师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都是不善口舌之争的武夫,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所做的有何不妥,奈何嘴拙,在小马大夫的引经据典的责问之下,一个个都面有不忿之色,却一句都还不了口,只能轻视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让他为自己治伤,继续去清理周围的尸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RP大爆发;打字很顺畅,想把这个情节写完,所以还会有一更,只是我打字的速度太慢,可能会很晚。所以大家不要等了。
第42章 解决(2)
钱泽实在看不过去他现在这般责问刚刚还拼了性命保护他们的人;走上前冷冷看着小马大夫道:“马公子还是上车吧;这里交给众位就好。”
马大夫见钱泽面上没有异色;似乎也赞同他们的行为,当即是气的脸都红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马车中传出马大夫中气十足的声音:“元盛;回来到马车上来。”
小马大夫气哼哼的看了钱泽一眼,就避过车辕上沾血的一面;从另一面上了车;而之前一直躲在马车底下的车夫也在钱泽跟着上了马车后坐回了车辕。
钱泽进到马车没有理会一脸愤慨的冷着脸的小马大夫,先是看了一眼南珍;见她只是受了惊吓,脸色因为喝了热茶恢复了些血色,这才放心的坐回了云洛身边,把那个络腮胡子的反应对马大夫说了,然后对着开门见山道:“马老,此事有蹊跷,您说会不会是……”
从那个劫匪知道自己的身份开始钱泽就觉得不对劲儿,那就说明他们是有目的找上自己,而不是因为不小心露了财而被看上,且按那个劫匪头子的要求也很可疑,还要自己拿出五千两银子,要知道劫匪平时的价码,就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行人能要一百两就是顶尖了。
一百两虽然称得上是一般商贩的所有本金,但是钱泽是很愿意出这笔钱来破财消灾的。但是他提出了五千两的条件不说,还要立刻拿出来,钱泽就算是整个淮南首富也是不会随身带着那么多银票出门的。而且他要把自己南珍留下,他似乎就是担心若是自己真的愿意出钱,那么就没有了借口开打,强盗一行也是有些规矩的。
钱泽现在只能庆幸自己听说了自己的马差点让人做了手脚却被发现时,多长了个心眼儿,让卓远去那个城镇去请了三个身手不错的镖师让他们跟在后面的马车上。若是一路无事那自是最好,若是有被一般贼人劫道了,能花钱消灾也可,同样不用他们出面。但是,如若真的遇到危机情况,有了他们更是多了一份保障,当然,无论如何,他都会给他们一份丰厚的谢礼,若是劳烦他们出手了,那镖利更是加倍。
他现在担心是因为京城局势已经有变化,陆相爷一派为了不让成王痊愈所以才会在知道他们上路后对他们下手,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到达京城医治成王。在众御医或真或假的无法治好成王之后,曾经统领太医院的马太医就是救治成王的最大希望,而且马大夫离宫前曾经深受皇帝信任,隐退后又和成王一派的中流砥柱严大人在一处,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程便设计让他们被穷凶恶极的劫匪杀害也无可厚非……
钱泽能想到的,在皇宫的阴谋诡计中浸淫多年的马大夫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只会想的更深些,只是出于谨慎,他没有把自己的一些对京城动向的猜想说出来,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老夫也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只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去京城,然后还能在路上收买人手对付我们呢?毕竟我出行决定的十分仓促……”
想到虽然他们上路仓促,但是一路照顾他的身子骨就走的很慢,若是有人快马加鞭的赶来设计,也不是做不到,马大夫说不下去了,脸上显出了羞愧之色,“这次还真是仰仗了钱老爷思虑周详,才能逃过一劫……”
钱泽看出马大夫的意思,一阵汗颜道:“马大夫言重了,说不准是我的仇家寻上来了,是我拖累了你们也未可知。”为了转移话头,钱泽说道:“外面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吧。”
马大夫笑道:“想必钱老爷已经有所决断了。”
钱泽原来只是因马大夫是长辈,自己不好事事出头才把话题推给了他,现在听他这么说也不推辞,道:“依我之见,外面最好还是不要按预定了行程来走了,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还是小心为上。”
小马大夫不赞同的皱眉道:“可是若是不走预定的路程,到京城都至少要多走半个月,若是耽误了成王的治疗该又如何是好?”
钱泽知道他是因为刚刚那群劫匪的事情故意和自己呛声,面不改色的对着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改走水路,这样安全不说,还能快一些。”
马大夫道:“可是冬季河水都应该结冻了,我听说永安的码头上许多船都在北上时因为河水冰封,都困在半路上了。”
云洛刚刚一直听着钱泽说话没有插嘴,这下听了钱泽的话张张嘴,又觉得自己说话似乎不再合适,又闭上了嘴。
钱泽没有注意到,但是小马大夫却看到了,温声道:“罗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钱泽心里一阵烦躁,但是他很快压抑住,转头等着云洛说话。马大夫也看着云洛。
云洛被大家关注,突然有些紧张,手紧了紧,感受到钱泽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温暖干燥的手上传来,这才垂着眼眸道:“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河流都会结冻,那些水流快的河流中间都不会结冻,所以冬季也有许多商船会运货,而且等到了隋京外面可以从海上到京城附近的汕城,海水不会结冰,而且冬季时上路顺风顺水,去京城方向反而比其他时节快不少。”
马大夫看着云洛温和的笑道:“罗公子真是博学多才,竟然连和谐事情也知晓,是在让老夫刮目相看。”
被德高望重的长者夸赞,虽然和可能只是客气的一句,云洛仍然激动的脸上都带了抹红晕,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里……我只是看的闲书多了些罢了,您过誉了。”
马大夫这一行虽然从何来没有表香港对于云洛的排斥,却也从来不没有和他说过话,现在得到他的夸奖,云洛自然是高兴不已。
小马公子原来想要问既然如此,为何他们没有从一开始就从水路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