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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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
这样一想,他立即取出那本《黄庭内景经》。
《黄庭内景经》的传说很多,而能与妖怪够得上,却有两个。一说为道家典籍,静诵黄庭便可成仙成道;另一说天衍四十九,遁去一所化。黄庭中不仅有大道三千,静诵黄庭,大劫来临,更可谋得一线生机。
经云:黄者,中央之色也。庭者,四方之中也。外指事,即天中、人中、地中;内指事,即脑中、心中、脾中。故曰黄庭内者,心也……
文字不难,可道在何处?
不解,不解得很啊!
“咕-”
小半碗的粑粑,又怎够一个青壮的伙食。
屋外织机声,宁母正在织布。这也是贴补家用之计。
“算了。睡吧!睡着就不饿了。明日捉到小兽,再读书好了。”他和衣躺下。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头一次知道真正的挨饿原来是件这么难受的事。
当他睡着时,却不知道,他书桌上的《黄庭内景经》竟然发出盈盈之光,飞了起来。
书飞到他的头上,书页打开,一行行文字穿进穿出。仿佛蝴蝶一样,绕书飞舞。
仔细看竟能看到:浩然正气,修身齐家平天下,言出法随,出口成宪,律法,划地为牢……
种种文字飞舞,正是书生的字之神通。
可是这神通只飞不落,莫非是书读不够,神通不降?
也是,这读书就头疼的人,又怎么得这字之神通。
文字飞舞一会儿,便钻回书内,书也再次返回书桌,恢复原样,再没有一丝神通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似的。
不,宁采臣也不是读不进书,至少这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就读进去了。
好一场春梦!
一觉醒来,一柱擎天,坚硬疼得难受。
他张开双眼,刚想安慰下自己的弟弟。“啊!”
一条周身碧绿的竹叶青正盘着趴在自己身上,吐着蛇信。
宁采臣一下子醒了,什么春梦全都忘了,身子动都不敢动,唯恐惊了这蛇。
蛇见醒了,欢快地吐着信子。吐了一会儿,却发现宁采臣不仅不理它,反而露出害怕的神情。这让让很失望。
对,就是失望。
一条蛇有了失望的表情?
不过如果这是个妖魔鬼怪的世界,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蛇带着失望的表情游走了,一步三回头,仿佛是等候宁采臣的挽留似的。但是它没有等到。直到它从窗户上消失,宁采臣才敢动弹。
身体软了似的,瘫回在床上。
“咕咚”。
“什么东西?”
一颗珠子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珠子大如鸡子。
“蛇蛋?”宁采臣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蛇跑自己床上下了个蛋?“不对,温的。难不成还是宝珠什么的?”
一开始没反应过。活在现代,已很少人会一看到珠子,便会觉得是宝珠了。但是想想,这是古代。
“莫非是来感谢救命之恩的?”这话刚出口,宁采臣便是脸红。蛤蟆追蛇的救命之恩,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我儿起来了。”
“是,母亲。今日我要早去,早食母亲自用吧!”无论是不是,都值得他跑一趟县城,更能省下一餐。如果是,那真是幸福。想也能兑来不少银子。
想到这,他的脚步轻快不少。
南方本就多士子,所以并不会有人在意宁采臣这么个童生。
本来他只是想找个县城鉴定一下,但是越想越觉得这珠子值钱,走到半途,他折向了杭州。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奢侈之物只有在越繁华的地方,越是能卖出高价。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庆幸的是现在杭州仍叫杭州,没有升为临安府。也就是说宋没南渡。
住在这杭州城角,卖奢侈品自然往杭州而去。
纸上得来终觉浅。虽早有历史书打底,说这宋朝商业发达,但是商铺开满城,栉比鳞次,人潮川流不息,还是让他吃惊不已。
如此繁华的商贸,就是现代,也没几个城市比得了。
一路行来,大大的招牌成了很好的指引。
好容易找到家没什么人的金铺,他走了进去。
“这位相公……”热情的小二,看清宁采臣身上这带着补丁的衣物,什么热情也都没了。冷冰冰冰道:“干什么的?”
狗眼看人低,古今莫不如此,宁采臣已见惯了。他施了一礼道:“这位小哥请了,我有祖传宝珠一枚,想售于贵号,不知……”
小二一下子慌了。“你等等!”
他可没想到看上去一穷书生竟然还会有宝珠。这主他可做不了,自然得飞去请掌柜的。这大概便是人不可貌相了吧!
(孩子被撞,报警却劝自已去私了,回原地派出所,更是被告知他们没有义务帮找人。日本人丢了辆自行车,交警都有义务,中国人被车撞了,却没义务了。中国的屁民啊!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强调没“义务”。看来咱这样的屁民除了在小说上意淫,现实还是别想了。唉!怪不得最近《聊斋》这么火。)
卷一:我叫宁采臣第3章、捕快
更新时间:201261411:04:30本章字数:4381
掌柜的急匆匆赶来,看了宁采臣一眼,先给了小二一个大嘴巴子。“这样的穷酸也有宝?瞎了你的狗眼!”
又是一个以衣观人者。商人本就市侩。这衣物又是其母以粗线缝制,卖相自然更是不佳。
宁采臣只得取出珠子,先予他们看。“是的,这就是小生的宝珠。”
掌柜仔细地看了看,问道:“这真是你的?”
“从小生身上取来,自然就是小生的。”宁采臣说的很自信。这时可不能心虚。
“你等一下。”掌柜的和小二耳语一番,小二转身跑了出去。
掌柜在柜台上鉴赏着珠子,并不言语。
宁采臣没有催促,表面平静,心中却开始忐忑。因为他记起这宋朝便有了玻璃珠,当时叫琉璃。
莫不是这是琉璃?
没有光泽,甚至还灰蒙蒙的。越看越不像是什么宝珠。
宁采臣有些后悔,心说:早知道我就不来杭州城,随便先找个小铺子鉴定一下了。
想到很可能这不是什么宝珠,只是一块琉璃,他就想走了。
向店外看去,却发现小二竟带来了个捕快。
“就是他。”小二伸手一指,捕快上来便抓人。
“你这是干什么?”宁采臣有些慌张。
黑脸捕快咧嘴一笑,扑面的酒臭气。“你的案子犯了,跟我走吧!”
做贼总是心虚。难不成他们把我当成了骗子?
还没想通,却被一把丢进了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锁上牢门,捕快们便一个个全逃似的离开了牢狱。
“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他这才想起来叫喊,想告诉捕快,他不是骗子。
可他一叫,立即响起了满牢的喊冤声。
这么多的冤枉声,倒把宁采臣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你这人怎么回事?踩到我了。”
太过匆忙,竟没注意这牢中还有人在。
适应了牢中的光线,他才看到这地上竟躺着一个老者。老者须发遍面,想是许久没有修剪过了。
“老先生,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老者改躺为坐。“什么老先生?我这像先生吗?不说我了,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宁采臣也问他道。心中很是不快,因为他没想犯罪。
“我先问你的”老者固执道。
宁采臣想了想,就把他卖珠的事说了。只要不提蛇,不说他的猜测,只这事件本身,毫无过错。
没想到,老者听了,竟然乐了。“你小子进来的不冤。穿这么一身破烂,竟然去卖宝珠,没让人剁了,做成人肉包子,已是你命大。”
“什么?老先生,你怎么能以衣取人!”宁采臣很生气。慈母手中线,才换来这儿穿身上衣。虽不好,却是一片慈母疼爱之情,他是不许人毁谤的。
老者说:“你也别生气!这世人只敬罗衫不敬人,自古如此。看你小子还不差,告诉你,这个牢狱每日午夜,无论是看到什么,绝对不要出声。”
“为什么?”
“哪来哪么多为什么!睡觉睡觉!”他突然生气,躺在牢房中的稻草上就这么睡了。很快便鼾声大起。
他是睡了,宁采臣可睡不着,昨日晚食本就没吃饱,这早食没吃,又赶上十里的路,肚子早就空空如野,哪里还睡得着。
他盼啊!等啊!
等什么?盼什么?
自然是盼上一口牢饭。
这牢坐错了,难不成连碗口食也不管?
可偏偏就是没人来送饭。
按说这是宋朝,朝廷很富裕才对,应该不会省了牢饭。一定是下面的人偷奸耍玩,不给送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这让他很生气,越饿越是生气。
生气得……
咦?怎么这样静?
牢房里太静了,静得仿佛连人都没有了。
“嗦嗦……”
什么声音,这整座牢房,十几个犯人,只听到这嗦嗦声。
顺声望去,只见对面牢房,一个汉子躺在地上,一个黑影正趴在他身上。
“什么东西?”他大叫一声,以壮胆。
他这一叫,与他同牢的老者立即躲在一边,喝斥道:“叫你别出声,别出声!那可是吃人的妖怪!”
那黑影听到宁采臣的声音,立即电射而来。
无论它是不是妖怪,宁采臣都不会束手待毙。
武器。
他抓起他的书筐挡在自己面前,那黑影不闪不避,直奔书筐而来。
就当众人以为他会落得个筐烂人亡的下场。只见他的书筐跳出本书来,那本书落到宁采臣的手上,书卷打开。
“浩然正气。”
一道似剑似笔的白气从他眉心窜出。宁采臣只觉得神识通透,原宁采臣读过的书,他一下子明了了。
这绝不单只是历史上的宋朝,因为它以《德经》、《大学》、《中庸》、《法书》为四书。
现代早已失传的《道德经》下部《德经》,竟然成了四书。
不仅书中知识顿悟,更是从中滋养出儒道至宝,浩然正气。
我有浩然正气?如果是以前,他非笑醒不可。但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
浩然正气一出,那黑影“叽”的一声现了原形,原来竟是只双目通红的硕大老鼠。
那老鼠并不敢靠近,却依然叫嚣道:“你这大胆书生竟敢阻本大王采取血食,还不速速撤了法术!否则本大王就吃了你!”
神识通透,又有浩然正气在身,他又岂会怕了一只大胆的老鼠。
耗子吃人违背天理,一字曰:“狱。”
言出法随。一字既吐,便有无限威能。
只见原本如笔似剑的浩然真气瞬间便笔走龙蛇惊,化为一大大的“狱”字。
“啊!”字未到,大老鼠便发出惨叫声。“本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书卷再翻,一道光芒接引,只要一鼠妖的阴神虚影,便被夺进了书卷中。
随着这鼠妖的阴神转化,这《黄庭内景经》竟然被他炼化了一部分,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同时这鼠妖的信息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