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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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飞鹰也不想耍了。只见他暴喝一声:“笑、月、惊、天!……”手中弯刀忽幻出奇异光彩,就地卷起一阵罡风,在八个歹徒的上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飞鹰的手上,如有生命的小鸟一样乖巧。十分的好玩!
可是那八个歹徒却没感觉好玩!他们每个人的喉头都有一抹血痕,同时喷出八道血箭,场面十分地诡异、恐怖!
“啊!笑月弯刀!”黑老大惊叫了一声。
“哈哈哈!笑月弯刀,闻风丧胆!”蓝永兴奋地大喊大叫。
“啊!”黑老大这下真的吓破了胆,惊慌中他顺手拉响了店里的警报。
当当的钟声招来了更多的歹徒,有本店的,也有外面跑来支援的。安平镇所有黑店的歹徒都蜂拥而至了,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来,黑店也有黑店的道,他们为了对方官府或强劲的对手,竟组成了黑店联盟,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盟成员才会铁了心的干!
这时,打斗已经延伸到了客栈外。
“呦嗬!来得好!”大敌当前,更激起了飞鹰旺盛的斗志。
这时已有二十多个歹徒围着了飞鹰,在黑老大的调派下还有更多的歹徒赶来围上了飞鹰!
“哈哈哈!云卷残月!”笑声中,飞鹰祭起笑月弯刀,两面弯刀在空中交错飞舞,划出一大片光环,这就是揉入了太极心法的笑月弯刀!只见那弯刀幻出魅丽的光彩,犹如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两极,卷起阵阵罡风袭向围斗的歹徒。
“啊!”围战飞鹰的三十多个歹徒在罡风中蹒跚挣扎,又在挣扎中倒下!
“不要慌!稳住阵脚!弓弩队,用箭射他!”黑老大嘶喊着,调出了他们黑店联盟的王牌——弓弩队。
这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此刻他们按预演约定,射手们分成五拨分射飞鹰的上中下左右五个方位。箭簇如飞蝗般袭向飞鹰,眼看飞鹰将无处逃遁!
“哈哈哈!”战阵中忽响起激越的笑声。笑声中,飞鹰展开“凌波笑月”身法,如风摆杨柳,又如惊涛摆渡,在箭雨中妙曼飘飞,阿娜腾挪!哼,枪林弹雨中咱飞鹰尚能闲庭散步,区区箭雨岂奈我何?!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响起,飞鹰忽高呼一声:“蝶飞隐月!”
空中忽幻出无数刀光剑影,数支飞鹰镖夹着罡风,如点点寒星袭向众歹徒。
“啊!”残叫声中,歹徒成片倒下。飞鹰手舞弯刀,如入瓜田,一颗颗歹徒的脑袋被砍下,在地上瞎滚!
黑老大哪见过如此场面,吓得撒腿就往外逸去。
“哈哈!晚了!”飞鹰手一抖,一柄弯刀如空中飞鹰,直袭黑老大后脑勺,“噗!”地一声轻响,黑老大的脑袋如开了瓤的西瓜,被劈为两半!
“啊!快逃!”剩下的歹徒惊叫一声,四散而逃。
但已经晚了,飞鹰双手连挥,几支飞鹰镖飞出,腿长的歹徒都被飞镖射死,腿短的却被燕雨和蓝永一一刺杀。
“哈哈哈!笑月惊天,弯刀断魂,快意恩仇!好赞!”蓝永击掌高歌。
“乱花蝶飞迷人眼,残草鹰舞灭歹鼠!鹰哥,我太喜欢你了!”酸酸着的燕雨忽然跃起,如欢快的小鸟,似恋花的彩蝶,扑向正掐腰欢笑的飞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燕雨扑到了飞鹰的怀里。
飞鹰仍然笑着,有几分豪爽,又有几分欢愉。豪爽当然是英雄的豪爽,欢愉是否有抱得美人归的欢愉?
“毛槌!哼!”蓝永一声怒哼,声音不大,却足以惊世骇俗,毫不客气地刺破了现场的欢愉!
91。第二卷…第四十四章折戟一线天(一)
斩杀了歹徒,捣毁了黑店,英雄飞鹰当然有资格骄傲!可是,燕雨姑娘过分的热情,却令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投怀入抱固然不妥,可是蓝永的话好像也有些过激。什么毛槌,川话骂人虽不显脏,却也恶毒!
飞鹰有几分生气,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蓝大哥骂得有理,自己已经有心上人,若再和别的女孩搂搂抱抱的,肯定有失检点!而且燕雨是燕大哥的宝贝女儿,自己有责任保护她,若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可就对不起燕大哥了!
飞鹰轻轻推开了燕雨,望着晨曦初现的天际,深深地呼了口气:“啊!今天真痛快!四川境内从此没了黑店之镇,过往商旅可以松口气了!”
“嗯!鹰哥,这下你可成了商旅们的大救星了!”燕雨赞道。
“不!这不是我个人的功劳!应该说是这些黑店歹人作下的罪孽太多,他们死有余辜!”飞鹰皱着眉头说。
“嗯!”蓝永轻轻地点着头,飞鹰还是他心中的飞鹰,飞鹰还是他心中的英雄!
“鹰哥!你这人也太深沉了!不好玩!”燕雨不高兴地撅着嘴。“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她竟又粉脸绽春!
“哼!什么大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飞鹰心中暗暗自责。
“好了!飞鹰老弟,胜利固可喜,前程却堪忧嘞!”蓝永说,“此去六十里,有座险山要隘,叫做一线天。那可是强人响马出入的地方,我们还是多作准备吧!”
“啐!什么一线天一线地的,任他强人多强,响马多响,也难敌我鹰哥笑月弯刀之利!”燕雨不屑地说。
“不!燕姑娘。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强人自有他强人的道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飞鹰说。
“嗯!我就听鹰哥的!不管说什么,我都爱听!”燕雨倚到飞鹰身边,歪着头看向蓝永。蓝永只好假装没看见,独自摇头叹息。
……
“黄鹤之飞不得过,猿猱欲渡愁攀援。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古人对蜀道难的描写,正好是对一线天天险的生动写照。
一线天果然险峻,它高二十余丈,长一百余丈,宽却不足一丈,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丈五。站在崖底向前看,小道蜿蜒灰暗晦如鬼门关。再向上看,黝黑的两面高高的峭壁夹着一丝诡异的蓝天,当真是猿攀不上,鸟飞惊心。人若进得里面,两头一堵,别说是从上面往下射箭砸石头,就是落下几块土疙瘩,也能把人砸死!
如此天险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啊呀!这一线天也太险了!”燕雨望着险峻的一线天,不禁峨眉紧锁,“蓝叔,我们不走这一线天,从别处绕过去好吗?”
“好呀!我们把马弃了,再绕他二三百里地山路,也许就过去了!”蓝永好像很轻松地说。
“哼!你这是气人!”燕雨生气地说。“不过,这里真的有强人响马吗?这样陡的山壁,我看就是强人,也不一定上得去!”
“你说上不去就上不去啊,你看那是什么?”蓝永神秘地向上指了指。
顺着他的指点,果然可见一个人影在山顶山石间一跳一跳的,一会儿就不见了。
“啊!我们改天再过吧!”燕雨可怜巴巴地看向飞鹰。
“怎么?虚球啦?”蓝永不屑地说。
“你说什么?”燕雨好像没听明白。
“你怕啦?”蓝永说。
“哼!笑话!你蓝叔敢过,我就敢过!”燕雨打肿脸充胖子地说。
“飞鹰老弟,你看我们怎么过去?”蓝永问。
飞鹰一直没说话,他在想,这蓝永怎么会一直与燕雨过不去,而且老是骂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燕雨就那么讨厌?不过,自己感觉她也真的有那么些讨厌。大概他俩处的日子长了,更是日久积怨吧!
忽听蓝永问话,飞鹰淡淡一笑,轻松地说:“不就一条山道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山道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里有强人,我们能不怕吗?”燕雨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飞鹰说。
“嗯!有鹰哥这句话,我就什么也不怕了!”燕雨好像也有了信心。
“嗯!”飞鹰赞许地对燕雨点点头。然后对蓝永说:“蓝大哥,我看我们分头过去,你看如何?”
“我也是这样想的!”蓝永说,“我们分头过去,强人就不好下手了。我们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怎么分头法?”燕雨不安地问。
“我们一次只过一人。”飞鹰说。“蓝大哥第一个过。若没事,雨儿姑娘第二个过。我最后过。大家看这样行吗?”
“我看行!”蓝永说。
“我看也行!”燕雨见自己排在中间,自然没话好说。
“好!蓝大哥,你准备准备,你就替我们打个先锋吧!”飞鹰关切地望着蓝永。
“嘿!自家人说什么替呀替的!我这就过去,你们就看好吧!”蓝永紧了紧马的肚兜带,拔剑在手,策马冲向一线天。“那边见!”话音尚在,蓝永已经闯进了一线天。
得得的马蹄声在一线天里回响,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说一眨眼的时间也许有些夸张,但只一会儿,这话就不过分了。一会儿的功夫,蓝永就站在了一线天的那头。他骑在马上,手里挥舞着宝剑,兴奋地吆喝:“我过来了!我过来了!”
“雨儿姑娘,看你的了!”飞鹰微笑着给燕雨打气。
“嗯!”燕雨信心十足地点着头,策马向一线天冲去。
“小心!”飞鹰冲她的背影喊道。
燕雨回头还飞鹰一个微笑。
很快,燕雨也站到了一线天的那头,兴奋地朝飞鹰招手:“嗨!不过尔尔!”
“我来了!”飞鹰也兴奋地策马冲向一线天。他的马快,眨眼就冲进去一半,却忽听背后“轰!”的一声巨响。“糟了!”飞鹰知道后路被堵了,他头也不回地在马屁股上猛刺一剑,那马受惊奋蹄冲向隘口,眼看就要出去了。突然又是“轰!”地一声巨响,前方隘口也落下了一道巨大的铁门。“咴儿!”那马受此一惊人立了起来,飞鹰借此纵身轻踏马头,像鲲鹏展翅一样飞向隘口。
就在隘口落下铁门的那一刻,燕雨和蓝永都惊呆了。
“鹰哥!”燕雨一声惊呼,朝隘口奔去。
忽然“嗖!”地一声,一个人影轻飘飘地落到了她的马前。
“鹰哥!”她看清来人,惊喜交加!
“快上马!”燕雨向飞鹰伸出手,说着让出了一个身位。
“嗯!”飞鹰一点头,纵身跃到了燕雨的前面,策马往外飞奔。
“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燕雨坐在飞鹰身后,紧紧地搂住飞鹰的腰身,把一张俏脸紧紧地贴在飞鹰宽阔的后背上,两个泡泡自然也紧紧地贴在飞鹰的背上,随着骏马的奔跑一颠一颠的,满脸的幸福!
“嗨!鸟毛挥!什么事!”蓝永无奈地策马追上了飞鹰。回头见并无追兵,于是双马并蹄缓缓而行。
“哎!蓝叔,这一线天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呀!”燕雨一脸轻松地说。
“飞鹰老弟,我看这些土匪好像是冲你去的,你怎么看?”蓝永并没理睬燕雨,只是满脸关切的看着飞鹰。
“嗯,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大概也是冲佛宝来的!”飞鹰眉头皱得紧紧的。
“对了,鹰哥。在安平镇,裘老大也提到过佛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能说说吗?”燕雨好奇地说。
“唉!一言难尽!”飞鹰摇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