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同人)朝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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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子牙的人。」
申公豹的眉间钻出了一丝冷意,他不顾闻仲愕然的目光,上前拎起尸体,驱策斑点虎往敌军的方向冲。
大约到两军中间一半之处,他将尸体扔往子牙的方向。师兄看见他了,那惊愕的神态让申公豹有了些报复的快意。
「师兄真是好风范。正面敌不过,便想派人刺杀闻太师是吗?」
「豹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声叫唤让申公豹一阵心痛,他的怒气被激了上来,可伴随的还有无尽的悲伤。
为何师兄还能那样唤他呢?他们都不是还未被尘世所浸的那两人了……当初弹的调子、跟朝朝暮暮的盼望,子牙又还记得多少?
他们曾在人间共赏过烟花,那是庆典时的花火。子牙指着灿灿烟火、回头对着他笑,那些美好都早成了过往云烟。
谁会有心思欣赏战时的烟花呢?更何况,当初自己醉心的,不是烟花,是子牙的笑颜啊。
「师兄,失礼了。」
申公豹咬紧了牙,向子牙抱拳行礼。生疏的语调被战鼓声切碎,飘零在飞扬的尘土中。
于是,雷光乍绽。
第6章 特别篇── 子牙《不可说》
特别篇──
子牙《不可说》
昔日的场景历历如绘,那些埋藏在心渊里的秘密与苦衷,又怎么能说?
姜子牙一直都记得,申公豹唱和时认真的表情、或是切磋时那黠慧的眼神,还有他对自己好的每一次,那些平淡,与温存。
这是他的师弟,他在沧海桑田后唯一一个在意的人。他修仙之前认得的人们早都逝去、而师父那些天尊辈的人太远了,他触及不到。
只有这个师弟是漫漫光阴中的慰藉,是他放下红尘后,和世间仅存的联结。
无欲无求也仍会寂寞,但有了申公豹后他不再感到寂寥了……即便只是相伴着、什么都不做,都不会觉得无趣。
空寂的心有一人填充,又怎么会孤单?
天命难违,其实那句话从来都不是敷衍。
他怎么会不想留住昔往的日子呢?豹豹什么都不晓得,那些他独自背负的命运,申公豹不知道。
数十年前子牙曾瞒着申公豹去见师父,向元始天尊询问两人的天命。
师父答允他让他聆听天命,命运的水晶告诉他,申公豹百年内将有一次大劫,渡则修成仙尊,不渡,则灰飞烟灭。
而他会是豹豹渡劫的阻碍,要渡天劫最求无心,可豹豹心里纳了一个他。
心里有所牵挂,那渡劫将有多凶险,子牙是知晓的。多少修仙者死于天劫,他看过了太多。
他哀求元始天尊替申公豹避劫,可命运不可撼动,连师父都没有办法。
当下对子牙而言,豹豹的劫,本是很久以后的事。他却想到了未来,想到了他将失去申公豹的可能性,那些假想令他恐慌的几乎哭泣。
他求师父,让他和申公豹交换。他无法预测那是怎么样的劫,但他只求豹豹永远平安。
即使只是些微的可能,他也不愿有任何一点点失去他师弟的机会,只因为他已经寂寞了太久。
他换了,从此之后小心翼翼地数着日子。弹琴拨弦时他心中是有悲伤的,豹豹不曾听出来。
他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个朝暮,只能每分每秒地珍惜。有时他会看着申公豹看得失神,并茫然地思考着,若自己渡不了劫,那怎么办?他是会怕的。
天命到来,师父要他下凡去渡他的劫,他那时才知道这场劫与商的存亡有关,元始天尊让他领军征伐商王,而后,他日日夜夜地为战事奔走。
豹豹只道他深陷凡尘,又怎么知道这天命,是他换来的……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他无法与申公豹解释,唯有在午夜梦回时抱着四不像饮泣。
他只有比申公豹更想回到从前,悠闲渡年的初衷未曾变过。只是这命运太过蛮横,他们都无力抵抗。
在沙场上见到申公豹领着商军时,子牙一度想把真相说出来。
那些无奈、那些悲苦,那些天长地久都是泡影。这是他们的劫,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天劫。
琴声杳若浮烟,沉寂在遥不可及的过去里。他焚琴时早知道自己无法再弹奏,而他的本意是要豹豹死心、不是要他恨。
沙场上两人对峙,天雷炸开时他彷佛看见往日崩碎,他们的笑语、他们的记忆、他们彼此的情谊,在天命之下化为粉尘。
昔日种种皆离他而去,天命不可说、缘不可说……情,亦不可说。
第7章 《此间》
《此间》
毁了,一切都毁了。申公豹注视着师兄的脸,那张容颜被雷光吞噬、最后一秒竟浮现了哀戚。
纤细的身子宛如断线纸鸢般飞了出去,并重重地摔下。申公豹听见四不像的哀鸣,牠冲到主人身旁,子牙拉住牠的角,过了半天才能站起来。
士兵们一阵骚动,子牙一摆手,又安静了下来。在飘飞的战旗下,他眉眼半敛,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以他的前额为始,行经左目后蜿蜒至下颔。
朱红的墨线勾过他的下巴,在脖颈处草草收尾。一双眼抬起时望向闻仲所率的商军,瞬也不瞬,彷佛视野内已无申公豹这人。
申公豹只觉胸口疼得厉害,但他并没有上前察看子牙伤势的立场。只能突兀地立在那里,直到背后的闻仲向军队下令进攻,战场陷入混乱。
闻仲见子牙被申公豹所伤,结咒朝他便是一阵猛攻。子牙并非首次与他交手,早备了破咒之法,只是被伤势所累,驱动符印的速度硬是慢了。
水柱朝他袭去,申公豹的目光和他在空中交会。只见子牙惨淡一笑、口中轻轻地说了什么,脸上竟是深切的悲伤。
他想招来天雷、为师兄挡下闻仲的杀招,可犹豫之间已有烈火架为护墙,将猛烈的水柱蒸干。
「先护他回去!」
敌军中出现了一名皮肤黝黑的道人,他操控巨臂将子牙拎起、交入一旁的莲藕精手中。莲藕应了一声,背起子牙离开前线。
闻仲还欲追赶,却被操纵巨臂的道人缠上了。他以眼神示意申公豹去追,可申公豹只是呆站着,眼睁睁地看莲藕精把子牙带走。
子牙浴于血中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那晚申公豹便梦见了那个身影。梦中的山峦是凄凉的红色,浅唱的歌声竟也是啼血般的哀!
他逐渐分不清此间何间,可醒来后面对的现实已不容他回头。次日,名为燃灯的道人与莲藕精并肩领军,而申公豹遍找不着师兄的身影……
第8章 没什么福利感的福利篇── 《细雪》
没什么福利感的福利篇──
《细雪》
帐篷零星地分布于山谷间,而天上正飘着细雪。
燃灯道人由主帐中跨出,赤足在雪地上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他直直走到了子牙所在的帐篷,在帐外喊了一声,便掀开帐帘。
帐内明灭的灯火映出单薄人形,姜子牙裹着毯子、一身素裳白衣,挨在四不像身上。一旁被留下来看照他的莲藕精无精打采地坐在灯下,见了他,才抬起脸。
「怎么样了?」
燃灯并不应,他伫立在帐篷的入口处,聆帐外的动静。
莲藕静了一阵,忽地跃起、手持长枪便往外冲,闪过燃灯左侧时却有件厚重袈裟朝他头顶盖下、遮蔽了视野。
从袈裟底下钻出,只得轻飘飘的一句。
「哪咤,外头冷,你在里面待着。」
帐中已无燃灯人影,帐外传来了武器相击的声响。回头看,子牙被惊动,正扶着四不像想站起。
「坐吧。让那浑蛋处理就行了。」
哪咤看着他,抓着袈裟坐回灯下。子牙静止了半刻,无神的眼朝帐外望,似两个沉默的湖,可湖又被风掀起了涟漪。于是,他出声呼唤那阵风。
「豹豹,是你吗?」
打斗声忽止,接着,一个人被巨臂摔了进来。申公豹沾了一身污雪,狼狈地爬起。
子牙静静地望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战后初见,两人皆是无言,申公豹在心底将想说的千言万语转了回,掂了片刻,仍只能问出一句──
「师兄,为什么?」
话才出口,两人中间的哪咤就跳了起来、欲朝他破口大骂。巨臂飞了过去,把哪咤捞了起来,燃灯对着他摇头、带他走出帐篷。
细雪飘入账内,落在申公豹肩上,子牙朝他走去、拂去了雪花。
「天命如此,我早和你说过了。」
伫着,他望见了申公豹不解的神色。是了,这些话在他眼里都是借口,他只觉得师兄被凡尘俗欲抢走了。
「若助商是你的意志、你的命,那么豹豹,你不该出现在这。」
这句话估摸是勾起了申公豹的怒气,他上前一步、抓住子牙的肩。
伤口毫无预警地裂开,一下子染红了白衣。申公豹吓住后便慌了,立即放开手。
「师兄……」
「担心什么?豹豹,我不怕疼的。」
子牙往自己淌血的肩瞥了眼,神情依旧是淡淡。他以指尖蘸了些血,伸手抹上申公豹的唇,不等他反应,便垫脚吻了上去。
腥咸的血味在口中扩散,申公豹惊呆了。他望向师兄浅色的眼,那双眼中绵绵着细雪,万种思绪皆在其中凝结。
化了、雪化了。申公豹看也看不透其中的晶莹,而子牙闭上眼以隐藏泪光,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申公豹。
「我有不怕疼的理由……快走吧,你不明白的。」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只有一个臂弯突然抱住了他。泪水无声滑落,雪融后只有失温的恸。
松开后,只余飞雪飘入营账,在衣上融化。
没什么福利感的福利篇──
《细雪》
帐篷零星地分布于山谷间,而天上正飘着细雪。
燃灯道人由主帐中跨出,赤足在雪地上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他直直走到了子牙所在的帐篷,在帐外喊了一声,便掀开帐帘。
帐内明灭的灯火映出单薄人形,姜子牙裹着毯子、一身素裳白衣,挨在四不像身上。一旁被留下来看照他的莲藕精无精打采地坐在灯下,见了他,才抬起脸。
「怎么样了?」
燃灯并不应,他伫立在帐篷的入口处,聆帐外的动静。
莲藕静了一阵,忽地跃起、手持长枪便往外冲,闪过燃灯左侧时却有件厚重袈裟朝他头顶盖下、遮蔽了视野。
从袈裟底下钻出,只得轻飘飘的一句。
「哪咤,外头冷,你在里面待着。」
帐中已无燃灯人影,帐外传来了武器相击的声响。回头看,子牙被惊动,正扶着四不像想站起。
「坐吧。让那浑蛋处理就行了。」
哪咤看着他,抓着袈裟坐回灯下。子牙静止了半刻,无神的眼朝帐外望,似两个沉默的湖,可湖又被风掀起了涟漪。于是,他出声呼唤那阵风。
「豹豹,是你吗?」
打斗声忽止,接着,一个人被巨臂摔了进来。申公豹沾了一身污雪,狼狈地爬起。
子牙静静地望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战后初见,两人皆是无言,申公豹在心底将想说的千言万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