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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慧剑断情丝-第69章

小说: 慧剑断情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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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之间,他只觉得一阵劲风,迎面直压了过来。一时之间,连气都难透!几乎是在同时,他双肩一紧,已被费七先生,紧紧抓住!



费七先生一抓住了袁中笙,立即“哈哈”一笑,道:“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么?”



袁中笙虽然不是十分机伶之人,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却也觉得事情大是不妙,费七先生乃是有为而来的!然而他却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得罪费七先生之处!



他喘了一口气,道:“费老前辈,你……为什么抓住我?”



费七先生“哼”地一声,道:“到时你自然知道。”



霍贝在一旁,听得费七先生这样说法,心中也自骇然,道;“费老前辈,你……可是要将他带走么?这却万万使不得!”



费七先生本来,连正眼都不向霍贝瞧上一下的,这时,他听得霍贝那样说法,才斜眼向霍贝看了一眼。



他一眼望到了霍贝,便发出了“咦”地一声来。



而同时,霍贝也连忙向后,退出了三步。



袁中笙的双肩,仍然为费七先生所执。但是眼前的情形,他仍然看得十分清楚,他看出霍贝退三步,显然并不是怕费七先生动手,倒像是他有什么隐秘,怕被费七先生看穿一样。



只听得费七先生在“咦”地一声之后,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霍贝道:“我姓霍,是银臂金手寿菊香门下徒孙。”



费七先生面色陡地一变,霍贝已紧跟着道;“如今为你执住双肩的,乃是我师祖新收的得意弟子。费老前辈,你还是松手的好!”



在霍贝讲那几句话之际,费七先生的面色,青黄不定,难看到了极点!



需知道,他在费家庄上,忍气吞声,蛰伏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仇敌的一对寒霜剑,有了静极思动的机会,正待重振旗鼓,复在武林之中,称雄道霸之际,却被寿菊香前来一搅,将好事全搅坏了,弄得他连一个存身之所都没有!



他的心中,自然是将寿菊香这一干人,恨之切骨,然而,他却又知道自己不是寿菊香的敌手,若与之正面冲突,那么吃亏更甚!



而今,他要将袁中笙带走,袁中笙却又偏偏是寿菊香新收的徒弟!



费七先生恨不得手起一掌,将袁中笙打死,但是他却又不敢,也不能!



他不敢打死袁中笙,是因为若是袁中笙死在他的手下,那么寿菊香一定天涯海角,追寻他的踪迹,他还能有宁日么?



而他不能打死袁中笙,是因为另有微妙的纠葛,他必需将袁中笙带走,而不能使袁中笙有丝毫的损伤!



当下,他不但面色尴尬,心中也是为难之极,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袁中笙一面喘气,一面也道;“你……你快将我放开吧!”



他并不知道费七先生要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他只知自己这时,是绝不能远去的,因为只要一远去的话,营救师傅一事,便可能告吹!



所以,他听得霍贝以这样的话介绍自己的身份,也不多反驳,只盼费七先生将他放开。



费七先生呆了约有半盏茶时,才沉声道:“我不能放开你,你必须跟我走!”



袁中笙大吃了一惊,道:“不,我在这里有事!”



霍贝忙道:“费老前辈,你不怕——”



但是,他只讲了半句,费七光生使已阴恻恻地一笑,道:“你不会将我带走袁中笙一事,讲给寿菊香听的,是不是?”



霍贝抗声道:“我为什么不讲—一”



然而,他只讲了那么一句,却突然气馁了起来,低声道:“是,我不讲。”



费七先生一声冷笑,道:“那你就聪明了,你不讲,我也不讲,如果寿菊香竟找到了我,那么我第一件事就讲你——”



费七先生讲到这里,霍贝面如死灰,忙道:“前辈住口!”



费七先生果然不再讲下去,只是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倒聪明得很!”霍贝满头冷汗,只是苦笑。



袁中笙见了这等情形,心中更是起疑,心想费七先生分明是不认得霍贝的,但是何以照如今的情形看来,霍贝竟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费七先生的手中一样?就算霍贝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费七先生又何以能在一眼之中,便看了出来?”(缺408、409两页)身前。



他这一来到费绛珠的身前,才发现和费绛珠分手,并没有多久,但是费绛珠却已然消瘦了不少。他仍是呆呆地望着费绛珠,低声道:“你瘦了。”



费绛珠点了点头,眼中忽然泪水盈眶。



袁中笙忙道:“绛珠,别哭,我到这里,就是你爷爷将我带来的!”



费绛珠一听,面色不禁为之一变,道:“原来你还不肯来见我么?”



袁中笙双手乱摇,道:“不!不!他老人家并没有告诉我说你要见我,他只是将我带了便走!”



费绛珠这才嫣然一笑,叫道:“爷爷!爷爷!”



只听得费七先生在山洞之外,于咳了一声,道;“阿珠,你有多少话要向这小子说,快快说了吧,不要再叫我了!”



费绛珠道:““爷爷,我和他说的话……是……”



她讲到这里,面上又红了起来,低下头去,深情无限地望了袁中笙一眼,才续道:“是……这一辈子……也说不完的!”



费绛珠讲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袁中笙的心头,更为之狂跳不已!



袁中笙并不是什么聪明伶俐的人,但是一个再笨的人,听了这样的话,也可以知道对方是以心相许的了。



袁中笙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又觉得千头万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是和费绛珠两人对望着,两人的心中,都感到无限甜蜜,无限快乐。



但是也就在这时,只听得费七先生冷冷的声音,从山洞之外,传了过来,道:“阿珠,你别打如意算盘了,我将他强带了来,银臂金手寿菊香,随时可以找上门来,你怎能和他说上一辈子话?”



费绛珠一听得“银臂金手寿菊香”七字,心中也不禁吓了老大一跳,可是其中缘由如何,她却并不知道,失声问道:“寿菊香来作什么?”



费七先生语音冰冷,道:“这小子是寿菊香新收的得意弟子,我将他带到这里来,寿菊香岂能不追踪而至?”



费绛珠笑道:“爷爷,你弄错了,他是黄山隐侠马放野的弟子。”



费七先生一声冷笑,道:“你问问他自己。”



到这时候,费绛珠也觉得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她转过头,向袁中笙望来。



袁中笙不等她开口,便忙道:“绛珠,这件事说来话长,在那小渔村中,你突然失了踪迹……”



他话还未曾讲完,费绛珠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追问道:“你是拜在寿菊香门下了?”袁中笙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绛珠,你听我说——”



这一次.他仍是未能将话讲完,费绛珠便已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道:“哀大哥,不是的,你怎可会拜在这种人的门下?”



袁中笙心中十分感激,道:“绛珠,只有你才知我不会拜寿菊香为师的,如今,我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费绛珠忙道:“什么苦衷?”



袁中笙还未曾开口讲,一阵劲风,伴随着一道人影,疾掠了过来,费七光生已经疾掠了进来,道:“你们还在讲个不休么?阿珠,你若是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费绛珠这时,也已经知道事情虽然还有曲折,但是却已十分严重!



事情既和天下第一魔头,银臂金手寿菊香有牵连,那实是可以说麻烦之极了!



因之,费绛珠也不及再去追问袁中笙拜在寿菊香门下,究竟是有些什么曲折,她急忙仰起头来问道:“爷爷,有什么办法?”



费七先生向袁中笙瞪了一眼,道:“你们两人,立时起程,一直向东行,直到河边,飘洋出海,寻一个人迹不到的荒岛上过日子,再也不要在中原武林之中露面,除非……除非寿菊香已死了!”



费七先生讲到后来,想是想及这样一来,自己再也不能和费绛珠相见,祖孙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已不再有了,是以连他的语音,也不禁为之哽咽起来。



费绛珠愕然道:“必需如此么?”



费七先生道:“不这样当然也可以,除非你可以不和他在一起。”



费绛珠的身子,靠得袁中笙更近了些。



她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她的行动,已表明了要她不和袁中笙在一起,是没有可能之事。袁中笙道:“费老前辈,这……我是不行笙。”



费绛珠道:“不行?袁大哥,为什么不行?本来我们不是决定要在太湖中,无人的湖洲之中练武功的么?如今只不过是移到海外去而已,为什么不行?”



袁中笙急道:“绛珠,你不知道,我和你分手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在这些日子中,事情却已经生出了极大的变化来了!”



费绛珠忙道:“什么变化?”



袁中笙吸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了,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了结的。”



费绛珠道:“那你就从头到尾说一说!”



费七先生催道:“要快些说,不要罗罗嗦嗦,你那魔头师傅,随时可以找来的,和你在一起的那人,更是坏到了透顶之人!”



费绛珠忙又问道:“什么人?袁大哥,你怎么会和坏到透顶的人在一起的?”



袁中笙不以为然,道:“这个人其实也不坏……”



费绛珠道:“他是谁?”



袁中笙道:“就是你所说的霍贝。”



费绛珠“哼”地一声,道:“这个人,你还说不坏?”费七先生也冷冷地道:“若是你知道这人来历的话,你连他身边都不敢行近!”



袁中笙一听,心中不禁大是疑惑。



他立即忆起,费七先生和霍贝见面时的奇怪情形来,当费七先生向霍贝一望之际,霍贝连忙后退,像是他有什么隐秘,被费七先生一眼看穿了一样……



而这时,费七先生却又这样说法,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霍贝不单是寿菊香的徒孙,而且还另有十分骇人的来历么?



他忙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费七先生却并不回答,只是叱道:“别打岔了,你有什么一言难尽的话,可以说了。”



袁中笙听得费七先生不肯回答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吸了一口气,便将自己如何找不到费绛珠,却遇到了一个怪和尚,而头顶上的怪力消失,一身功夫,却来得莫名其妙说起,一直到如何遇见了霍贝,假意拜在寿菊香的门下……



他为人本就十分直率,在那个山谷之中,所发生的可怕的事情,他也一字不遗地向资七光生和费绛珠两人,讲了出来。



这一番话,不但听得费绛珠花容失色,心头怦怦乱跳。连一生之中,不知经过多少大风大浪的费七先生,也是面上变色,作声不得!



袁中笙讲完,叹了一口气,道:“就是这样了。”



费七先生一言不发,只是在山洞之中,来回踱步,费绛珠在袁中笙刚一讲完之际,也是一声不出。但是过不了半盏茶时,她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在这时候、突然哭了起来,显然是因为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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