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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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淑德?”萧芙蓉重复着这四个字,咋想咋感觉这四字离自己无限遥远。
“我会教你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你一定要认真学,你还应该关心大人的感受,什么时候口渴了,递上一杯茶,什么时候疲倦了,给他捏捏肩,男人最在乎这些细微的关心,还有你的仪态,走路不要跟个扫把似的,吃饭像饿了二十年一样……”
“喂,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我还没说完呢,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大清早,把大人叫起来练剑了,你没看出来大人不情愿吗?他能忍得了你一天,忍得了你一月,他能永远忍受下去吗?总有一天你会让他烦的,当一个男人烦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你就再也没有地位可言了。”
“不行,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我都可以学着做,但是练剑决不能停。”
萧芙蓉想起自己的师姐,刘璋不久后就会出川,到时候一定会遇到师姐,以师姐武功,就算在军营中要取刘璋姓命也并非难事,有些剑术总可以支撑一阵,自己恨不得让刘璋全天都用来练剑,就算他烦自己,也不能荒废。
周不疑看着萧芙蓉固执的神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逼刘璋练剑,也知道她是为了刘璋好,这样一个好姑娘,要不是表现的大大咧咧没个女人样,一定是人见人爱的,在这一点上,州牧大人倒是独具慧眼。
“你为什么要帮我?”萧芙蓉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周不疑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刘璋以死相逼,他也没答应出仕益州,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每天教刘循写诗写文,现在又大费周章锲而不舍的帮萧芙蓉,自己这是……
“吃饱了撑的。”周不疑回答道。
夜晚,刘循房中,刘循在一旁写字,刘璋看完刘循写的“诗文”后,自己在白纸上画着一些图形,觉得有些累了,起身想回房睡觉,刘循突然抬起头看向他。
“爹爹要走了吗?”
“爹爹累了,要去睡觉了。”
刘循不高兴地低着头,突然眼睛一亮,从柜子里抱出一堆竹简,两只小手抱不住,许多都掉在了地上,刘循将竹简全部放到桌案上道:“爹爹,这是你出征后,循儿一个月做的诗文,都是不疑哥哥教我的,你看看好不好?”
刘璋看着刘循期盼的眼神,终于又坐回了椅上,一边看着竹简一边道:“循儿,你为什么做这么多诗文?你还不是刻苦的年纪,应该多一些玩耍时光的。”
“因为玥姐姐说,只要循儿做了好诗文,爹爹就会高兴,就会多一些时间陪循儿。”
刘璋一下愣住了,原来刘循这么辛苦都只是为了自己多陪陪他,这一刻,刘璋似乎真切感受到了真正的父子之情。
“循儿,我一定把你当亲生孩子对待的。”刘璋默默道,摸了一下刘循的头,认真地看着那些诗文。
夜深人静,敲门声响起。
“进来。”
黄玥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盘子上放着两碗汤,黄玥微笑着道:“大人白曰处理政务,晚上睡得又晚,黄玥顿了点鸡汤,大人喝些吧。”
刘璋接过一碗鸡汤放到刘循面前:“循儿,玥姐姐给你顿的鸡汤,快谢谢玥姐姐。”
“谢谢玥姐姐。”刘循用稚嫩的声音道。
“辛苦姑娘了,我看完这些就回房,姑娘也早些就寝吧。”刘璋喝了一小口汤,放到一旁,便又聚精会神地看那些竹简了。
黄玥脸上微微有些失落,正要出去,突然看到萧芙蓉端着两碗汤站到了门口,黄玥现在也知道萧芙蓉与刘璋的关系,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萧芙蓉看着黄玥走远,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碗汤,盯着自己端的汤发愣。
“站在那干嘛,要进来就进来啊。”刘璋说到。
萧芙蓉又露出笑容,把两碗汤分别端到刘璋和刘循面前,口中道:“这可是我熬了两个时辰的汤,你们一定要尝尝……哪怕一口也好。”
后面一句话,是萧芙蓉看到黄玥留下的汤补充的。
“蓉儿的汤哪能只喝一口,循儿,一定要喝光知道吗?”刘璋盯着面前的汤仔细地看了一眼,“恩,这是黑米粥吗?”
“你什么眼神?这是鸡汤。”
刘璋看了一眼黄玥的汤,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实在不相信这是同一类型,隐隐感觉到不妙,可是已经没有退路,只好拿着碗喝了,刘循看着父亲喝,也跟着喝,于是两父子同时尝到了人间最惨烈的酷刑。
刘璋怎么喝怎么感觉,这是烧糊的饭锅对上刷锅水用半碗盐加上浓稠的猪油调制而成的,刘循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可是看着父亲喝完,也忍受了下来。
两只碗干干净净,萧芙蓉也满意了,又上来给刘璋捏背,要说萧芙蓉按摩还真有一手,刘璋立马不困不乏了,全身精神抖擞,很快看完竹简,收起图纸,拖着像散了架的身体回房了。
刘璋和萧芙蓉刚一走,刘循急忙拿起黄玥留下的两碗鸡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胃稍微感觉好受一点。
刘璋将画好的图纸放在桌上,萧芙蓉拿起来看了一眼,好像画的是一种武器,像自己用的殷红枪,又不太一样,枪尖有一个倒刺的钩,枪尾多了一个环,萧芙蓉不禁好奇地问道:“这是画的什么啊?”
“白杆枪。”
第九十七章忠言逆耳
“白杆枪?”
刘璋解释道:“就是一种用结实的白木做成的长枪,上配带刃的倒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可作锤击武器。这是专门为你那支蛮兵做的武器,攀山登崖时,数十杆长枪钩环相接,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刘璋这个设想来自明末秦良玉的白杆兵,白杆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用的就是这种白杆枪,秦良玉是历史上唯一受封的女将,现在把白杆枪做给萧芙蓉的蛮兵,也算匹配。
“真的吗?”萧芙蓉高兴地又仔细看那图纸。
刘璋把图纸拿过来放回桌上,拉着萧芙蓉的手坐到怀中,从后面抱住她,怜惜地道:“蓉儿,这次征伐荆州,又要用到你们五溪族人,本来你只是我的妻子,不该付出这么多的,你有怨言吗?”
“妻子?”萧芙蓉喃喃道,回头紧张地看着刘璋,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妻子,你真的会娶我吗?”
刘璋捏了一下萧芙蓉圆润的下巴,“说什么傻话呢,你把自己给了我,我怎么会不娶你?”
“我是说,我真的能做你的妻子吗?我是个苗女,针线女红、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走路像扫把……”
萧芙蓉仰头望着刘璋诉说,刘璋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深深的吻了一口,盯着萧芙蓉净白的面庞道:“以后不许瞎想,谁没有缺点?如果我在乎这些,当初就不该要了你,以后别老想着学那些深闺小姐,捶背你不拿手,你煮那汤也真的很难喝,做你自己就好了,知道吗?”
萧芙蓉锤了刘璋一下,像小猫一样靠在刘璋怀里,带着甜甜的笑意,手指刮着刘璋的胸膛,虽然刘璋是在说自己的不好,却感觉很幸福。
刘璋轻轻的吻着萧芙蓉白嫩的脸颊,手慢慢地在娇躯敏感处抚弄,萧芙蓉一边娇羞地承受着侵袭,一边如梦呓般说道:“相公,你知道吗?我们白苗人都是一夫一妻的,所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们汉人的妻妾关系,以为只要是你的女人就没什么区别,直到不疑给我说了妾的悲惨后。
我才好害怕,害怕做你的妾室,害怕你把我当成可以任意赠送的奴仆玩物。哪天就会不要我了,只是没想到相公对我这么好,蓉儿好开心。”
也不知是刘璋的抚摸,还是自己充满爱意的话,让萧芙蓉动了情,“相公”也叫出了口,娇躯如蛇一般生涩地回应刘璋的动作,可是刘璋却突然停了下来,惊讶道:“蓉儿,你说什么?一夫一妻?”
刘璋突然想到《天龙八部》里面段正淳娶那一个摆夷女子,也是一夫一妻,段正淳背叛了她,然后她就和一个乞丐……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恩,那是我们那里的习俗,不过蓉儿知道你们汉人……”萧芙蓉呢喃地说着,突然一愣,抬头看着刘璋惊讶的表情,立刻大怒:“好啊你,你这个坏心肝家伙,早就想着娶第二第三个了是不是。”
萧芙蓉一下子就把刘璋推下身去,小拳头如雨点一般砸过来,刘璋一把抱住身上的纤细腰身,萧芙蓉扭动了几下,便没有动作了,胸前的挺拔紧紧地压在刘璋胸膛上。
如果萧芙蓉真想反抗,十个刘璋也抱不住,但是感受着刘璋手臂的紧箍,萧芙蓉便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刘璋将萧芙蓉反压过来,两人鼻息相闻,萧芙蓉眼睛如水地看着刘璋,刘璋忍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珠帘滑落,轻解罗裳,结实的娇躯婉转逢迎,一片旖旎春情。
益州议政大堂,刘璋坐于主位,对堂下文武道:“本官出征巴西汉中近两月,西川诸事全赖各位,黄权,难民的收容工作怎么样了?”
黄权出列道:“由于北方曹袁之战一触即发,许多中原难民南下荆益,下官都已照主公吩咐,在成都西部安置,由于是冬季无法耕种,我把他们大多数安置到了新开的作坊当中,另外,主公取得汉中后,整个益州都已经推行四科举仕、土地令和限价令,政令无碍。”
刘璋点点头道:“四科举仕有一点需要补充,乡试,县试,州试应该分开,比如乡试可以一年举行两次,县试一年一次,州试两年一次,具体的你们自己拿捏。”
“遵命。”
王甫出列道:“禀主公,现在成都大小流水线作坊已经建立两百多个,加上私人经营的,足有上千,价格低廉,售货通顺。”
刘璋微微颔首:“做的不错,另外王县令,你也要多关心匠人房那边,连弩和攻城车的改造都需要抓紧。”
“是。”
张任出列道:“禀主公,自魏延屯兵鱼腹,荆州刘表也调派重兵镇守秭归夷陵一线,两军隔山相望,时有摩擦,长此以往,恐生兵事。”
刘璋冷声道:“不必理会,告诉魏延,遇到荆州兵生事,一概不能妥协,若有犯境者,格杀勿论,本官连战争都不怕,怕什么摩擦,如果魏延请求增援,你再拨给他兵力就是。”
“末将遵命。”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刘璋问众文武道,见没人出列,刘璋道:“既然你们没什么事,那我宣布一件事,本官决定娶萧芙蓉为妻,虽是私事,但还是向你们说一声,不过婚礼当天,任何人不得准备礼物,违者按行贿论处。”
刘璋脸上带着笑容,还以为自己开了个多么好笑的玩笑,却看到堂下文武一个个交头接耳都是一脸凝重之色,黄权闭口不言,眼睛只盯着地面。
刘璋正自纳闷,王甫率先出列道:“主公,萧姑娘出身蛮荒,未习汉人教化,恐怕难以成为一州主母,还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一般文臣立刻出列。
“这有什么好三思的。”刘璋不满地道:“萧姑娘她是德行有亏还是心怀叵测?要说汉人教化,我听萧姑娘说,她的师傅就是汉人,萧姑娘姓情明朗,亲善耿直,没有机心,怎么就不能成为一州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