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飞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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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麦克大副,快躺好我给你检查伤势。”医务员见到躺在地上的军官,急忙给他处理伤势,小心接驳好麦克大副的肋骨,在蒙特的帮助下再用夹板固定好,两人才把他抬上担架,返回医务室。
赴汤蹈火踏血行,怒海波涛定乾坤。
第十章 英雄时刻 (三)
“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蒙特少校。”躺在担架上的麦克大副向蒙特连连道谢,经过短暂的交谈,已了解了对方的身份。
“作为军人,危难之时,这样做是很应该的。”蒙特扬了扬眉说到。
“身为‘内华达’号的战舰大副,在这个时候却受伤躺在这里,真是问心有愧啊。”麦克大副忍着伤口的痛楚一面无奈地说到。
“日本人不宣而战,偷袭珍珠港基地,谁又能料得到呢,麦克大副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医务员一边给麦克大副的左脚小腿上的伤进行清洗处理,一边说到。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内华达’号战列舰能不能靠岸,要是沉在航道中,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麦克大副透过船舱的窗口向外望去。
“‘内华达’号是不会沉没的,麦克大副你放心好了。”蒙特脱口说到。
“你怎么这么肯定,现在战舰都损坏成这样了,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麦克大副疑惑地问到。
“这个,这个,总之我觉得战舰不会沉。”蒙特自知说漏了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从历史资料里知道的吧。
“希望如你所说,”麦克大副喃喃地说到。
“既然麦克大副不放心,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就跑一趟舰桥,看看哪里的情况怎么样,再回来告诉你吧。”蒙特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医务室。
“这战舰还真是损坏严重,要是真的沉了就玩完了,看来我还是要到舰桥去看看,历史还是不大信得过啊,不然历史上怎么会没有记录蒙特这号人。”看着四面灭了又燃,燃了又灭的烟火,蒙特心里盘算着。
想到了就做,蒙特立即向舰桥方向前进。当蒙特穿过一条条通道,一层层向上爬去,好不容易终于登上了甲板时,‘内华达’号战列舰正向珍珠港旁的怀皮奥角海滩缓缓驶去。舰载防空炮火正全力向天空扫射,拦截前来轰炸的飞机,炮火产生的浓烟笼罩了整艘战舰的上空。
战舰甲板上也是一遍狼藉,前甲板被炸开了个大洞,右船舷炮组被炸毁,不时见到有阵亡的士兵倒毙在甲板上。“战争果然是残酷啊。”蒙特看在眼里,不禁更加小心地前行,说不准死神什么时候会关照自己。
日本飞机的第二波攻击已进行得差不多,虽然不断有美军飞机起飞战斗,但无论是数量上还是飞机性能都不及日本飞机,日军仍牢牢控制着制空权。蒙特向港口方向望去,珍珠港已经变成浓烟滚滚的地狱,灰色、棕色、白色、黄色、黑色的蘑菇状烟尘喷向空中,久久未能散去。海风之中夹杂着辛辣、恶臭的气味迎面吹来,让人闻了直想反胃。
“希望丽莎不要出事才好。”毕竟她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人,也可算是现在的亲人了。蒙特定了定神后,眼光从远处的珍珠港收回来,在看‘内华达’号战列舰的舰桥看去。战舰虽然多处被炸弹击中,但幸运的是舰桥还没有受到太严重的破坏,远远看到舰桥的驾驶指挥控制中心内有些人影晃动忙碌着。
“看来自己还是要快些到达舰桥,待在甲板上太危险了。”蒙特加快了脚步,向舰桥小跑前进。
正当快要接近舰桥的时候,两架日本俯冲轰炸机冒着猛烈的防空炮火,向燃烧着的‘内华达’号气势凶凶地俯冲而来。蒙特急忙卧倒,爬着躲到一个战舰副炮塔的背后。一时间战舰上的防空炮都对准了这两架日本俯冲飞机扫射。左冲右摆下,飞机越来越靠近战舰了,眼看就要到达投弹的高度,不知是那个高炮手突发神技,竟然一排高炮弹先后命中两架日本俯冲飞机。飞在最前面的那架日本飞机猛烈爆炸,急速堕入海中,但飞在后面的那架飞机受伤虽然严重,但还是摇摆不停地向战舰冲来,看来飞行员是想直接撞在战舰上了。
伏在地上抬头看到这一幕的蒙特,惊得目瞪口呆,嘴张开了合不起来。随着一声巨响,蒙特心里暗叫一声糟糕,爆炸的方向是从舰桥传来的。爆炸过后,蒙特急忙从甲板上爬起来,向不远处的舰桥望去。飞机撞在了舰桥的边上,舰桥里的人不知死活。
不管危险不危险,蒙特拔腿就向舰桥快速跑去。跑近一看,舰桥的玻璃都被震碎,散得到处都是,日本飞机的残骸正在猛烈燃烧着。从震破的窗口中望进去,舰桥里的人都到在了地上。
舰桥驾驶指挥室的门从里面锁住了,进不去。蒙特掏出勃郎宁手枪对着门锁就是三枪,但由于这是道坚固的铁门,用力踢了几脚还是打不开。那把救生斧头偏偏自己刚才为了行动方便,没带上甲板上来。情急之下,蒙特马上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在右手上包了几圈,把靠近门旁,已破碎的窗口上还残留的玻璃一一清除掉后,爬窗进入驾驶指挥室。
由于在飞机惊人的撞击力下,驾驶指挥室里的人都被溅飞的玻璃碎片击伤了,所有人都跌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已震晕了过去,血流了一地。
蒙特双眼快速在倒地上的数人身上扫过,立即走到一个胸前挂着个军用望远镜,肩上戴着少将军衔,军帽丢在地上昏迷了的五十来岁的人身旁。估计这个人应是舰长,蒙特伸手在他的颈侧动脉摸了摸,还有心跳,再探探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正常。蒙特用力地在他的人中扣了几下,又双手在他的面上轻轻搓了几下,终于把他救醒了过来。
“快,快去掌舵,不要理我。”舰长醒来后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又摔了下去,蒙特一把扶住了他。
“什么,要我去开战列舰,我只是飞行员,根本不懂啊。”蒙特听了连忙撒手摇头地说道。
“不能前功尽弃,现在就你能动,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试试,把战舰驶上海滩。只要掌好舵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理。”舰长坐在地上,用恳求的眼光看着蒙特说道。
“那好吧,我去试试。”实在是没有法子,蒙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原来的舵手,由于刚才飞机撞击时,头撞在了舵把上,鲜血直流,昏迷倒卧在船舵旁。蒙特小心地把舵手挪倒边上,把自己脱下来的军装压在他头上的伤口处,转了几圈草草包扎了下,就回身站在船舵旁。
双手握住船舵的舵把,蒙特举目向战舰船头前方望去。战舰前方不远处是个海滩,可能是刚才舵手摔倒时转动了船舵,整艘战舰正向右偏移掉头,又开始远离海岸。
“不管那么多啦,当它汽车方向盘就是啦。”蒙特咬了咬牙在心中说道。见战舰向右,蒙特用力转动船舵向左。一连转了船舵几圈,战列舰不再向右转,却又开始向左转了起来。看来是自己转的圈数太多了,战列舰又向左打起圈来。
“真麻烦啊。”船舵可不是那么容易转的,蒙特急忙又向右转动船舵,忙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战列舰在海面上左右打转了几次后,蒙特才逐渐掌握了些掌舵的窍门,‘内华达’号终于向着海滩缓缓驶去。
巨大的‘内华达’号战列舰冒着浓烟,摇摇摆摆地靠近了怀皮奥角海岸,搁浅在海滩外的浅水区。
千锤百炼出好钢,热血烈火铸军魂。
第十一章 劫难之后
蒙特艰难地把‘内华达’号战列舰开到了海滩上搁浅后,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历史并没有骗自己,‘内华达’号真的没有沉没,只是想不到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要是自己没有在这里出现,那岂不是。。。。。。
蒙特甩了甩头,不再想下去,那可是要死很多脑细胞也不可能思考出答案的问题,还是省省吧,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蒙特离开船舵,对倒在驾驶指挥室里的伤员进行逐个检查,还有得救的就力所能及地做一下抢救。由于没有药物,只能靠心外压,人工呼吸,掐人中,推脚心等方法了。对于那些留血不止的也只能是脱下他们的衣服,割成条后给他们包扎止血了。
幸好过了没多久,就有战舰上的一些医务人员闻讯赶来。海滩上也陆续有几辆挂着红十字的救护车开来,抢救人员利用海滩上的小木艇登上‘内华达’号战列舰,进行抢救工作。
此时日本飞机的第二波攻击已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进一步扩大了第一攻击波的战果。除了零零星星的爆炸声外,空袭已经结束。在这一波次的的攻击中,日本损失了6架战斗机和14架俯冲轰炸机,许多日本飞机被击中,但还是都逃脱了。整个珍珠港已面目全非,在港的美太平洋舰队的主力,几乎全部被摧毁。瓦胡岛上的各个机场的设施和飞机也遭重创。
见救援人员陆续赶来,蒙特也就站在甲板边上休息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看着日本飞机大摇大摆地飞走的情景,气得牙关紧咬,眼中都快喷火了。
“只要我在这个时代一天,就不能让小日本和法西斯有好日子过。”一掌打在战舰甲板的护栏上,蒙特向天大声喊道。
“先生,你受伤了,请让我为你包扎一下吧。”正当蒙特指天起誓,咬牙切齿,心里思考着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的伤不要紧,你还是先给那些伤得严重的的人治疗吧。”心里想着东西,蒙特没回头,随口说道。
“血都把衣服染红一大片了,还说不要紧,快坐下来,我好为你清洗包扎。”一只洁白修长的手轻轻从背后伸来,按在了蒙特的肩膀上。
蒙特条件反射的向后一个急转身,两眼望两眼,鼻子差点碰到鼻子,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直冲脑门。身后的人没想道他会如此反应,连忙向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失去平衡,向后跌去。
眼看就要跌在地上,蒙特急忙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右手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真是对不起,我神经太紧张了,吓着你啦。”两人又是面对面,四眼相对,这次还抱住了人家的小蛮腰,蒙特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扶着她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也吓着你了。你们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神经紧张些是正常的。”少女面上一红地说。
一头金色的短发,鼻梁高挺,海蓝的眼睛一眨一眨,还带点稚气的面上有些害羞的神色,高挑的身上穿着一件护士白衣套裙,健康的肤色,是个美丽阳光女孩。
“你能不能放开我,不然我怎么给你包扎啊。”女孩笑了笑说到。
“嘿嘿,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蒙特紧抱女孩腰的手臂上的血,在白色的护士衣裙上留下了扎眼的鲜红色。s 收回了手,蒙特挠了挠头说到。
“快坐下吧,我好给你处理下伤口。”年轻的女护士冲着蒙特掩嘴一笑。
看得蒙特心中一跳,二话没说,乖乖地坐在了甲板上。蒙特的伤主要是在高炮阵地上和战机堕海时造成的,背上和右手上臂上的伤口本来已在船舱医务室简单处理过。但经刚才剧烈的运动后,又重新裂开,渗出了不少鲜血。
“哇,痛死了,姑娘你可不可以下手轻点啊。”为了方便包扎,蒙特那件唯一穿在身上的血迹斑斑的汗衫,被女护士拿出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成了两半,拿起沾了医用酒精的棉花就在伤口上擦抹,痛得蒙特直裂嘴。
“不好意思啊,由于情况突然,消毒药水只剩下酒精了。我是见习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