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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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风,吹进窗户,散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广州当天的气温是20余度 ,蔚蓝天空,万里无云。
美好的一天。
阳光,轻风,心情,还有身旁的他。
她亲亲他额头,理一理他睡乱了的发,小心翼翼扳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他意识不清地嗫嚅一声,翻身继续睡。
她尽量不吵醒他,起床,洗漱完毕,进厨房下面条。
锅子里的水汩汩冒泡,允圣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后面搂她。
她没回头,任他这么抱着。她往灶上另一边的煎锅里打进一个蛋,低头便看见他光着的一双臂膀。
她回身,推推他:“快穿上衣服。”
他低头看她,不动。
“小心着凉。”
“我也想穿啊,可——”他似乎委屈,脸上表情生动,努努嘴,示意她看她身上那件T恤,“我刚还想谁偷了我的衣服呢。”
“你另外拿一件穿吧。”
天很蓝,进入房间的风,吹起衬衫一角。他窥见她短短的裤头,带蕾丝的,比昨晚那条棉的性感些。
他心里痒痒的,手和眼都变得不安分了。
快乐也像展满了风的帆,允圣熙紧一紧手臂,心想,她可真暖和。
“就要这件。”他蹭一蹭她脖子,往她耳朵里吹气。她怕痒,咯咯笑了出来。
他不安好心的手好不容易被她给抓住了,她不准他再乱动,整理一下衣服,躲到一边去:“面要糊了。”
他心中戚戚,松了手,乖乖坐到餐桌上,拄着头看她,掩饰不住的爱恋。
她盛了面条,放到他面前。
他吃着面,又抬起头来:“待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好啊!”
他重新低头,筋斗地面条被他嘬地直响。
吃完早饭,两个人坐电梯下到车库。
允洛透过电梯间里的镜子看他。他穿简单的T恤,配仔裤,背帽子的卫衣,除了手表,不配带其他饰物,原来是白的透明的皮肤,现在是健康的色泽,劲瘦的手,干净的男生。
他听mp3,一只耳塞塞在自己耳里,另一只耳塞塞进允洛耳朵。P3里在播放他昨晚刚录的demo,他安静地听,神色平静,抿着漂亮的唇儿,薄薄的性感。
“好看吗?”
他收了线,回看她,轻易便捕捉到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好整以暇地等着,继而却稍稍有了些失望,因为没能看到她局促脸红的样子。
她大方承认:“嗯,好看。”
她说着,扬起的唇在他面前张合,他想起,今早还没有得到早安吻呢。正要欺身过去。
这时,“叮”一声,电梯停稳了。
他有些失望地看看她的嘴唇,再看看她的眼。
双门开启——
允圣熙刚站直了身体——
就在这时,闪光灯高热又闪烁的光闪进了电梯间。
与此同时,无数快门声“咔嚓咔嚓”一通乱响。
允圣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收了笑容,手臂一坤,把允洛藏在身后。
电梯门外聚集了大片记者,闪光灯,话筒,摄像机……混乱不堪。
两人被堵在电梯门后,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投来。
“这位小姐能不能……”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是你的孩子吗?”
“游乐园……”
“你们一家三口……”
允圣熙挡在门口,大批记者无法捕捉到躲在他身后的那抹身影,场面一度失控。
允洛垂着脑袋,紧紧贴着他后背,双手握拳,紧紧抵住他后背,可即使这样,也还是难以安下心来。前排的那几个记者推搡着要进入电梯间,更有甚者,攥住她的胳膊,要将她拉出来。她完全没料到,手臂一痛,“啊”地一声就叫了出来。下一秒,她的声音便淹没在潮水般涌来的问题中。
她趔趄着,一直退,直到被逼到角落。
退无可退。
背脊贴在冰凉的金属墙壁上,她猛地从混乱不明的思维中跳脱出一丝神智,手欲伸向电梯按键,却根本够不着。
“快关门!”
允圣熙闻言,倏尔,恍然地反应过来,一面挡住记者,一面摸到电梯按键。
一秒钟内,关门键按了又按,动作难免有些慌张。
门艰难地合上。一张张急色激进的脸孔,终于,消失在双开门之间的最后那一点缝隙中。
允洛无力地松开紧抓住他衣服布料的手。
小小的电梯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楼层显示板上的电子数字开始平稳匀速地跳转。
允洛看看允圣熙。
回想一遍刚才那些记者的问题,心里不受控制地蹿升出不安感。
允圣熙叹口气,拿出手机。他的手机从昨天起就一直关机,本来想着能好好过一个闲适的假期。
不料事与愿违。
一开机,就有电话进来。
电话那头,席末叽里呱啦讲了很多,允圣熙话不多因为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就挂断电话。
幸而公寓保安管理完善,记者只能杵在开放式的车库,而无法进入楼层。
允圣熙回到房内,反扣住门。
走到床边,低头便见堵在大门外的记者。
甚至有人拿着长焦镜头,试图拍到这位于二十多层的房间里的场景。
他嚯地拉上窗帘。
开电脑,浏览门户网站,开电视,看娱乐新闻……似乎全世界都在爆新闻。一张张照片,全是昨天在游乐园偷拍的。
各种角度。
孩子欢快地奔跑,他和她相握的手,相视的眼。餐馆最角落处,她替他拭去嘴角的奶油,他覆在她耳边低语的样子……
孩子的脸打了马赛克,两个大人却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了镜头下。
允圣熙低声咒骂一句,遥控器甩出去。
电池蹦了出来,一直滚到允洛脚边。
她捡起电池,放到茶几上。抱着医药箱朝他走过去。
允圣熙被摄像机打到头,擦伤,伤口并不严重,却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滴血,允洛坐到一旁,检查他额上的伤,取了碘酒和棉签,替他消毒。
他痛地倒抽冷气,就要躲,被她按住脸颊:“是有点疼。忍着点。”
她眼里除了那道不大不小的血口子,再无其他。
“对不起。”他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中。
“哦。”
“我说对不起。”
“我说哦。”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洛洛。”
“嗯?”
“怕不怕?”
她认真想了想,点点头。
“我会解决。”
“我知道。”
“害你不能去上班了。对不起。”
“哦。”
“请一天假没问题吧?”
“我给同事打电话。”
“哇噢,好极。”
“好极?什么好极?”
“我们一天都可以呆在家里啊。这还不好?”
似乎已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允圣熙冲她笑笑。
“一整天诶,做些什么好呢?”
“……”
他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同时地下头,终于含住了从早上起就一直觊觎的嘴唇。
下午,允圣熙开记者会,召集粤地所有大型媒体。允洛也出席。
记者会还未开始,后场会议室里,允圣熙见到席末。
“效率挺快。”
席末笑了下,笑容却无奈:“是吗?问个问题成么?”
带这么个专给自己惹麻烦的艺人,能不无奈么?
允圣熙设身处地为他想想,表情也没了平时的冷淡,少有的亲和:“你问。”
席末看了看不远处、沙发上的允洛,想了想,“没事儿。没问题。走吧,记者会要开始了。”
记者会开始,所有的目光、提问、镜头、闪光灯,全部指向台上的允圣熙,当然,还有坐在他身旁的允洛。
允圣熙说的很简单,“这位是我姐姐……”
嗯,是亲姐姐。
她叫,允洛。
为什么之前没听说过你有姐姐?
这是公司的安排,怕影响到家人的生活。
那孩子?
那只不过是邻居家的小朋友,周末难得有空,就陪他去游乐园。
一切都只是误会?
谢谢记者朋友的关心,的确,一切都是误会。
怎能如一
怀疑的心,又怎能如往一?
刚刚蒙蒙亮的天。
春寒料峭的季节已经过去,凌晨4点,昨夜的余热散尽,湿气缓慢的凝聚,半空中悬起浓厚的白雾。在几乎尽头的地方,天幕昏暗地仿佛一望无际,而近处,深邃的薄暮下,却点缀了几点晕黄色的路灯,温暖地启明。夜色因这一点光而变得阑珊,微微的,荧光闪闪,甚是可爱。
高耸的公寓楼内,安静异常,玻璃墙体,暗暗地反着光。某个反光的落地窗内,窗台连接的某个房间里——视野宽广的房间,深蓝色基底的窗帘,风微微吹起窗帘一角,又无声地落下。与窗帘同色的沙发,无多余粉饰的墙壁,处处都是略显压抑的色彩,男性化的世界;床头却是一盏暖色的台灯,柔和地晕亮床头的一隅。
床上,是两个相拥而眠的身影。她的脸,藏在他的怀里,她的手,压住他的胸膛。深色的床单,衬得人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
这是两个紧紧相拥的,类似的生命。
这样的亲近,与宁静。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在宁谧的空间内,恼人地响,搅乱了静止的空气,也打扰了人的清梦。
允圣熙眨一眨眼睛,拿过手机,原来是他昨晚设的闹铃。
取消了闹铃,再看看手机屏上显示的时间,4点。
“怎么了?”允洛睡得半梦半醒,微微扬起脑袋,眯着眼睛问。
话语嘤咛不清,透着憨然的睡意。
他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吻了她一下,“吵到你了?没事,睡吧!”
他劝哄着她去床的另一侧睡,她嘤咛地应了声,身一侧,背对他。滑的被子,顺着她滑的肩背,滑了下来。他倾过身去,把她的被子微微往上提一提,盖住她露出的光裸肩头。
他靠在床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住,被子重新被他拉了下来。他凑到她的肩头,鼻尖嗅一嗅,蹭一蹭,嘴巴亲一亲。
嗯……果然很光滑。
她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又恢复平静。
他意犹未尽,又逗逗她的下巴,她被闹醒了,侧过身来,勉强撑开一道眼帘,一直拧着眉心:“圣熙……别闹……”
允圣熙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坐起身来,换衣,洗漱,出门。
助理按原定时间在楼下保姆车里等着,允圣熙上了车。车子启动,目的地是录音棚。
平稳行驶的车里,他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叠东西,翻看。
按他自己的要求,公司给他重新安排了工作企划。和之前制定的工作表相比,他下半年的那几个月工作排得更满了,但也因此多出了一个月的年假。
一百多页纸的A4纸上,一条条通告单排得满满当当,他翻看完,便把这密密麻麻的装订本放到一旁,窝进座椅里,小睡一下。
此时,车窗外的天空,晨曦已微露。街道上的车子开始多了起来。
新专辑照例会在8月上架,抢先推出的单曲市场反应很好,依照这样的势头,专辑销量应该很容易得到保证。
还有三首歌没有录,时间进度本就有些赶,加之允圣熙突然把工作室搬到了广州,所以几乎每天都是凌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