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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然而这个夏天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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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方柠撇撇嘴,迈腿上车,带着这个自来熟的家伙迅速撤离了现场。
  五分钟后,跑车在一个路口缓缓停下。不远处,是令他心神驰往的主干道。
  方柠看都懒得看他:“就到这里,你可以走了。”
  戚航愣了愣,又厚着脸皮笑了起来:“不是吧……为了你我都跟我朋友动手了。这下,真是要孤独终老了。”
  方柠知道这人是在耍嘴皮子,可听到“孤独终老”这个词,心里还是隐隐痛了一下。连带着声势都弱了下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戚航乖乖顺杆爬,“只是……你看起来需要有人陪着。”
  是么。这话说得方柠心里更难受了。
  可他也不傻。毕竟这些年那些为了各种目的接近他讨好他的人他也没少见。
  方柠仍是冷着脸,但什么也没说。
  “下个路口有个酒店,要去吗?”
  “喂,你也不想花三百块就让我陪你坐车吧?”
  “……好吧好吧知道你们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如果你实在那什么我也就——”
  正当戚航解开安全带,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来自车座后背强大的推力,前方的路面飞速在眼前地放大又从旁边掠过。
  “喂喂……你要是想不开可别带上我啊!”
  “慢点慢点!救命啊——”
  “等等你这是去哪?!”
  方柠像是没听到旁边这人要死要活的叫喊一样,气定神闲地在大马路上飚起了车,看着前面的车一辆一辆地被自己远远抛在身后,心里一种熟悉而舒爽的快意。一旁的戚航死死抓着扶手,在座位上随着车的行进左右摇摆到快要晕眩——要不是他还能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动,他还以为眼前忽然那下闪光灯直接把他闪晕了过去。
  ……刚才哪个混蛋说他开车烂来着你过来我们谈谈好吗?
  就这样一路高歌猛进地飞回了方柠的住处,直到开进地下车库,方柠才依依不舍地放慢了车速。
  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虽然有些顾虑就这么直接把一个站街的带回家会不会太过冒失,可是再仔细一想,他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会失去了。
  戚航裹着浴巾走进卧室的时候,方柠的头发还没干,他倚靠的枕头上已经不知不觉地潮了一片。
  而面对戚航满满荷尔蒙的身材,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欲念。
  也许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只是需要有人陪着而已。
  “你想怎么做呢?”
  戚航坐到床边,一只手越过方柠被子下的身体,霸道地撑在床上。床头灯散发出的温暖光芒,映得他的脸满是柔情蜜意。
  如果,如果是杜澜就好了。方柠苦涩地想。
  可惜杜澜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几乎每一次都是在粗暴炽热的拥吻中开始,又在难捱的沉默或是争吵中结束。
  “你……还好吗?”
  戚航侧过头,发觉对方脸色有些不对,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仍是用那副不惊不喜的表情——倒是难得皱了皱眉。
  方柠望了望他职业性的迷人笑容,倏地,踹掉了被子。
  戚航向下一扫,顿时心领神会。他解开腰际上的浴巾,爬上床,再没多一句废话地俯下身,开始耕耘。
  无法控制地,方柠对杜澜的想念顷刻间泛滥成河。
  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还在医院吗?还是早已浩浩荡荡地出院回家了……一家三口,妻儿健康,一切顺利。
  听起来就像生活在广告片里的幸福人生。
  杜澜……
  方柠仰着头,调用了所有的思绪,妄图把身下这个陌生人想象成他期望他成为的那个人,以弥补心中如同海水般无穷无尽的空虚。他感受到那双手充满力量的爱抚,以及它们覆在自己胸口时的温暖。这样无微不至的肌肤之亲,和那份愈发强烈的渴望,在毫不迟疑地将他拖进水中,再一寸一寸地让他加速下沉。他仿佛眼睁睁地看到起伏的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已经快要窒息。
  “停——”
  情到浓时,方柠忽然脱口而出,甚至还下意识地推开了戚航的头。
  戚航抬起头,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了?”
  “不,不是。”
  方柠有些喘,局促间又把被子拉过来给自己盖上,泛着红晕的脸颊像是娇艳欲滴的花瓣。
  这种尴尬的场面让戚航感到从业以来少有的打击。
  这位客官请问您到底是抽的什么型号的疯啊?!
  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并不是啊!
  思考了几秒钟,戚航依然保留着良好的职业操守:
  “那……我是不是该走了?”
  “别——”听到他那样说,方柠看着他的眼神都紧张了起来,就差伸手拉住他了。僵持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用他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你可以睡在这。”
  戚航跪坐在方柠脚边,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呃……半夜你不会又……把我从床上踹下去吧……”
  看这家伙反复无常的少爷脾气,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戚航心里默默想到。
  “那就随便你。”
  方柠也不再多说,伸手关灯,盖被躺平。他对人的态度从来都是这样,矜持无限供应,耐心始终欠奉。更何况这还是个只见面不到两个小时的陌生人。
  戚航愣了好一会,摸着黑找到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他想起那个经典的问话:“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有可能什么都不干吗?”
  答案果然是有。
  戚航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其中不乏一些只是来找他聊天喝酒的孤独患者。可是像今天这位半路撤退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行,好奇心已经快顶到嗓子眼了。
  “我说……你不是有什么……病吧。”
  他听到旁边的人动了动,但没做声。
  “我是说——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洁癖?就是接受不了跟特定人以外的……”
  “我也听说有一种病,说起话就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那我们可以当病友了。”
  “……”
  对话再一次终结在方柠的沉默里。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有陌生人睡在旁边的原因,方柠始终无法入睡。听着房间里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睁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一切,看着天花板,衣柜,灯具……家私的每一寸散发出的幽怨气息,看着它们反射的光芒在时间的流逝里变蓝,变白。
  终于,他沦陷在浓浓的睡意里。
  可是好像没多久就被杜澜破门而入的响动吵醒了。
  方柠迟缓地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杜澜铁青的脸,转过头,戚航正用一种死到临头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别说话。”方柠小声交代道,随手把枕头拍在了他脸上。
  “柠柠,你这么做太冒失了。”
  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再说了,一大早就过来开始教训人吗?
  立场又是什么?
  情人吗?还是所谓……长辈的角色?
  方柠望着他,静静地完成了这些心理活动。
  “还没恭喜你呢。”话说的不痛不痒。
  “这是谁?”
  “与你无关。”
  方柠轻描淡写地应付着他,说完又顺手点了根烟。
  “如果是你正常交往的人,那没有问题。”杜澜走到床边,一副随时准备掀被子的架势,“而且——你要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是么,因为会跟你的心一样黑吗?”
  杜澜轻叹一声,大概是早已预料到自己会被怨恨的结局了吧。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晚上回来吃饭吧。爸爸想你了。”
  方柠依然靠在床上,不置可否。烟雾在两人间静静地飘荡,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对视了一会,杜澜才面露痛心地离开。
  听到那声关门响,戚航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枕头,显然听到的对话没能帮他理解刚才的状况。
  “呃……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方柠熄灭了烟:“不知道。”
  戚航更吃惊了:“那个人,我没看错的话,是杜澜吧……”
  方柠皱眉:“你认识他?”
  “你在开玩笑吧——谁都知道夏千……”
  戚航还没说完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嘴巴就被一阵烟味牢牢地填满了。
  他已经不想去想自己摊上的这位主顾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脑回路。上一秒还在冷言冷语,下一秒就如饿虎扑食一样地压到自己身上。
  ……所以昨晚那畏畏缩缩的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旧情人之类的?可是最后提到爸爸的那句又是什么意思?
  血液努力逃离着戚航的大脑一路向下,带走了他最后一点思考现状的能力。
  只是方柠并没感到多少愉悦。他抓着戚航的胸口,机械地做着疯狂的动作。他太清楚此时自己想泄愤的心情远远多过想找个人肌肤相亲——有时候就会这样,想到以前和杜澜,也总是吵着吵着就……
  该死,有没有办法再也不用想到他?!
  方柠难过地停了下来,望着身下戚航的表情由陶醉变得不解,还有想要发火却发不出来的憋屈。
  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高兴不起来吧。
  可是真好啊,看在钱的份上再憋屈都不会发作呢。
  这种场景是不是很熟悉。头条新闻里杜澜和夏千芒永远幸福美满的微笑,永远亲密无间的动作,永远羡煞旁人的互动。
  只是有些东西看得懂,听得明,可惜永远学不会。比如,令人信服的谎言,和出神入化的演技。
  “你走吧。”
  方柠翻身下床,拿过椅子上的睡袍披上。只留下戚航对着自己腿间还未尽兴的小兄弟同病相怜。
  他望着站在窗边的那个忧伤的背影,和再一次扑向自己的烟味,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你……果然是有病吧。”
  方柠好像静止了一样,过了好一会,才淡漠地回应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已经和我

  戚航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对于这样绝非善意的评价,方柠早已习以为常。
  还记得那次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杜舜之就吵着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了——对,就是他和杜澜共同的爸爸。
  以至于到现在,在他眼里,方柠都是一个异类般的存在。
  自己动手写的剧本总是以让人看不懂为己任,看中投资的项目,也都是些根本不接地气的影片类型,受众面还不如三流恐怖片的大。至于卖不卖座、口碑如何这样的问题,从来不是他做决定时候的考量标准。这些影片能在院线上见到已是最大的成就,大多最终都沦为一群人用来孤芳自赏的试验品。
  有人会口下留情地评价这些作品“充满了哲学思辨的隐喻”;有人则将它们视作前卫、先锋的代表作;大部分能看到的反馈,说的最多还是“看不懂”“不明白想表达什么”“好烂”。而那些看不到的反馈,估计多半都在认为拍这种东西的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但杜舜之一针见血地看到问题的所在。他不止一次地警醒过方柠:
  “你不能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方柠看不出来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和杜澜,荒芜得好似一个无人到访过的孤独星球,被遗忘在无垠的宇宙里自生自灭。
  有时候他会想,他那素未谋面的妈妈亦是如此。不然她不会在方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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