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绿意盎然-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开了,带着自嘲的笑走了进去。枉她一直认为自己目光犀利,看人准确,没想到最大的差错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真是讽刺。
“汪太太,您怎么来了?董事长知道吗?”秘书略显慌张的拦住她的步伐,紧张的汗水自他的额上滑下。
这是个男秘书。汪展鹏知道自己生性多疑善妒,聘请秘书的时候便聘了一个男秘书来堵她的口,她一度很满意这样的汪展鹏,认为这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现,谁知,最终他还是找了别的女人,而且很长情的找了
二十年前的那个。如今看来,他的那些举动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嘲讽的挑起眉,目光锐利的看向慌张的秘书,“哦?我来自己的公司还要预约吗?我见自己的老公还要提前报备吗?”
“不不不,”秘书慌乱的摇着手,不敢与舜娟的视线对上,冷汗顺着脸颊流入脖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董事长正在办公,现在进去打扰不好,您看是不是改天……”
“怎么?不能进去吗?”冷下脸目光冷冽的刺向拦在面前的秘书,“我想你并没有记住,这家公司的主人究竟是谁!你的老板究竟姓什么!”
在秘书呆愣的瞬间,一把推开他大步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汪展鹏和沈随心亲密的依偎在一起,桌上摆着一摞画纸,他们看着桌上的画低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还会发出阵阵愉悦的笑声。
而舜娟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即使告诉自己心里已经不在意这个男人了,但是乍一眼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会猛地一痛。愤怒,羞耻,恶心,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像是当众被人打了一个巴掌一样难堪。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生气。现在生气只能显得沈随心越加可怜柔弱,那样她就输了。她是世家小姐,她比任何人都懂得怎样保持风度,怎样让自己占据优势。
松开紧握的拳头,不去理会拳心被指甲刺破的血痕。仿佛没有看到沈随心和汪展鹏惊讶震惊的表情,神色淡然的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动作优雅流畅,尽显修养。
汪展鹏被突如其来的舜娟惊得措手不及,忙站起身来慌张的拉开了与沈随心的距离。虽然一切都暴露了,但多年的夫妻生活以及作为‘正派人物’的下意识举动让他还是推开了沈随心,“舜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突然被推开的沈随心委屈的咬咬嘴唇,但识相的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略带不甘怨愤的瞪了舜娟一眼。
舜娟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不甘的沈随心,讽刺的勾起唇角,“怎么?我自己的公司不能来看看吗?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被我看到?”说着,意有所指的再次瞥了沈随心一眼。
汪展鹏被人戳中心事,难堪的叫道,“舜娟,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是在工作!”
“哦?工作?”目光嘲讽的看向脸色发黑的汪展鹏,“和她?一个开小咖啡馆的女人什么时候也能管理经营了?还是我们公司要拓展咖啡行业?”
“你……”汪展鹏气结的要辩解,却被沈随心的话拦住,“汪夫人,我和展鹏是在商量画展的事情,我下个月要开画展,展鹏作为投资商也要策划和出席,这样对公司的宣传也有帮助……”
沈随心的嫣然一笑和柔软温和的嗓音都令舜娟觉得恶心和难以接受,尤其是她那声‘汪夫人’!口口声声亲密的叫着‘展鹏’,却笑着叫她‘汪夫人’,对她示威?呵,她学大众心理学和职场生存宝典的时候沈随心估计还在念初中,这样就想威吓到她,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还是姓沈的自以为是到失去汪展鹏自己就活不了了?
“‘沈小姐’要开画展?我们公司投资?”她仿佛很感兴趣的微笑着挑挑眉,语气温和的说,“展鹏,这样大的事怎么没和我说呢?虽然我很久没来公司了,但是,毕竟我是‘董事长’,凡事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啊,你说对吗,沈小姐?”
汪展鹏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舜娟,身体摇晃几乎要站不稳幸亏一旁的沈随心及时扶住他,沈随心也是满面惊疑,声音不知不觉的就提高了,原本温软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尖利刺耳,“汪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展鹏是董事长啊!你是要踢开展鹏吗?他是对不起你,可是他为了这个公司尽心尽力辛辛苦苦了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为了个人恩怨狠心伤害他真是太过分了!!难道你就不顾念那二十几年的感情吗?你怎么能狠的下心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
舜娟神色怡然的听着沈随心可笑的指责,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到饮水机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饮着。
她狠心?她不顾二十几年夫妻感情?呵呵,那他又有顾及过吗?!她已经一忍再忍,她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没用,懦弱。可他不是仍然坚持故我的夜不归宿吗?他既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下的去狠手,那二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又算得了什么?
伤害她不要紧,她可以忍。可是伤害她的女儿,抱歉,不论是谁,她都不会忍气吞声。汪展鹏,从你打下那巴掌开始,断裂的不只是你和我的夫妻关系,更是你和那个家的关系。她要做回从前的舜娟,她要把自己失去的自尊,骄傲,自信统统找回来,然后站在顶点看着你们得到十倍百倍的报应!
开始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有说过要把展鹏踢出去吗?”舜娟好笑的摇摇头,把水杯放下,闲庭信步般的踱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面色苍白的汪展鹏,“展鹏,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当初定下的条约吧?”
当初,为了更好的照顾家庭,她选择了抛弃事业,选择了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不过,她并没有傻到把父亲辛苦了一辈子的家业就这样贸贸然的送出去而且当时她正在气头上心里成天琢磨着怎么给汪展鹏一个教训,所以和汪展鹏商量着签下了条约,那条约可以说是订的很不公平,汪展鹏说白了就是打工的,公司大部分的股份都掌握在舜娟的手里,也就是说,只要舜娟一天没死这家公司始终姓‘李’不姓‘汪’。舜娟也知道很不公平,可是当时正值汪展鹏回国,刚刚和沈随心那个狐狸精分开,舜娟自己还在气头上,当然是把条约写的相当不公。汪展鹏那时也是心灰意冷,失去了沈随心的他对什么都感到无所谓,结果就没有意见的签下了这份不平等的条约。
其实,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汪展鹏还是李舜娟都没有把那份条约记在心上,毕竟那份条约对于身为一家人的他们而言实在是有些荒唐,舜娟心心念念着把两个女儿养大,将来把公司交给女儿女婿,然后和汪展鹏安度晚年,至于谁是公司真正的当家人根本无所谓,他们是一家人啊。汪展鹏大概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本就不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失去了沈随心的他那段时间更是过的浑浑噩噩,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对着活泼可爱的女儿们还有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妻子,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便平平静静的过了这么多年。平静到他几乎忘了那纸条约,平静到他真的认为这家公司理所应当的属于他了,平静到他以为自己也是可以给沈随心幸福的男人了。可是,这个时候舜娟突然来到公司,告诉他,别忘了谁才是主人!
惊天霹雳。那一刻,他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了。微扬着下巴,眼睛里带着睥睨众生般的骄傲自信,上扬的嘴角勾勒出的美好弧度里是对他,对所有人的不屑与讽刺。虽然年华渐去,但是,那确实是他当年见到的舜娟才会有的表情!这么些年来,他几乎都要忘记他的妻子是多么骄傲多么高贵的一个人!十几年来,舜娟虽然说话行事还是那样的雷厉风行,但是已选择了家庭的她早已不见了当年的那种藐视天地的气势。可是,今天,她带着他所熟悉又陌生的神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骄傲尊贵的一如当年那个眼睛里闪着自信扬着唇角仿若赏赐一般开口‘汪展鹏,我要嫁给你!’的耀眼女孩。
这才是舜娟。汪展鹏恍惚了,面对如同女王般睥睨着他的舜娟,他觉得自己在她的眼中甚至还不如一只蚂蚁!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这样看他?!
看到陷入恍惚的汪展鹏,舜娟略带不屑的挑挑唇,并不开口。沈随心不安的伸手碰碰汪展鹏,终于把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汪展鹏看着自己身旁带着不安神色的沈随心,心里一阵疼痛,是啊,他选择了随心,是他伤害了舜娟,所以舜娟来报复他了。汪展鹏推开沈随心扶着他的车,整理好情绪,平静的面对面前仇恨着他的舜娟,他决定,不论舜娟提出什么他都会答应,哪怕是让他离开都可以,是他对不起舜娟,他愿意接受惩罚,这样他也可以没有负担的真正和随心在一起。
“舜娟,你说吧,想怎么样?“汪展鹏目光沉静,沈随心伸手握住他的手,汪展鹏低头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并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沈随心柔柔一笑同样抬起头注视着舜娟,大有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要一起面对的架势。
舜娟微微挑眉,觉得哭笑不得,他们真以为自己是牛郎织女吗?自己是什么?狠心拆散有情人的王母娘娘?真够恶心的。
“干什么这个表情?我有这么可怕吗?”她笑着撇撇唇,“我只是在家呆得有些无聊,想来公司上班而已,干什么一副大敌当前的表情?”
“上班?”汪展鹏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所听到的。
“对啊,上班。”舜娟绕到办公桌的里部,随意的翻弄着那些画,“毕竟我这个董事长吃了那么多年的闲饭也该做些正事了,不过我这么久没工作什么都不熟悉,这些还要麻烦你来帮我了解了,展鹏。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虽然有些诧异,但他既然已经决定答应舜娟的任何要求,便没有多想什么的答应了。
视线注意到一边的沈随心一脸紧张的紧盯着自己手里的画,便故意拿起来扬了扬,“展鹏,你说要帮沈小姐开画展?”
沈随心立刻一脸惊恐,紧张的看向汪展鹏,开画展是她多年的梦想,她渴望成功,渴望成名,眼见梦想就要成为现实了,她可不希望现在出现什么纰漏,可是汪展鹏却一直注视着笑的轻松愉悦的李舜娟,她不允许即将成真的梦被那个女人毁于一旦,轻轻的拉拉汪展鹏的衣角,嗓音温柔并带着一点点的委屈,“展鹏……”
沈随心那一点点的委屈几乎让汪展鹏的心疼的碎掉了,他注视着舜娟,艰难的开口,“是的……”
“哦?为了什么呢?”舜娟随意的坐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神情轻松中带着一丝天生的凌厉,和那张充满气势的董事长办公椅相得益彰。殊不知,这样的气势压的原本就不自在的汪展鹏更加紧张。
“投资画展,可以扩大我们公司的知名度,以达到宣传的效果,而且可以使我们公司给人以有艺术文化的形象……”汪展鹏底气不足的回道,本来这些就都是借口,随心想要开画展,他当然义不容辞的要帮忙,宣传什么的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一些的理由罢了。
“这样啊……”舜娟若有所思一般的低头翻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