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man同人)Day 100 of 250-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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鳨ggsy当作通过夜间伏击考试的礼物，并对男孩在收下时展现的明亮笑容感到无比满足。
Eggsy。
他就应该要和他坐下来好好的谈一场而不是在厕所互相对骂，Harry用九十英哩在州际公路上边奔驰边咒骂自己，咒骂世界，窗外热辣的风打上他原就凌乱的头发，他松开快让自己窒息的领带。你怎麽能对他说出那种话呢？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他经历过所有类型的失望，对於他母亲软弱的无力、教练在他退出体操班的沉默、同梯在他离开军队的耻笑、然後是来自推荐人拿着Ipad下楼的冷言冷语。他有那麽多潜力需要被发掘而他那麽的善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失望，你没有资格对Unwin家的男孩失望就只是因为他该死的不肯射死一只狗。你和那些你笑作迂腐过时的贵族後代们没有两样。
而Arthur－或Chester King，对那场改变他一生的爆炸的冷漠无知，在James死讯传来时嘲讽Harry失败的小实验，在共进早餐时侧头而展现出的谎言，在把Eggsy赶出庄园外时上扬的嘴角，在前往美国前他微笑说出的那一句「小心安全」。Harry已经无法想起真正让他开始质疑的起点，但在庄园外草坪看着年轻学员们拖着枪枝与狗奔跑时，他心想自己或许早就料到那个身为实用主义者的王的耗竭。Arthur理应像传说一般正直强悍，但他们都遗忘了Arthur也只是个凡人，坐在王位上太久的凡人，他太眷恋血统身世的高傲，而在与现代社会价值的冲突中选择了前者，那注定了他毁灭的命运。
「他为什麽看不到你眼镜传送的影像？」
Merlin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音量问，仍专注的看着眼前景象打分数。
「我有一些想法。」
Harry伸出插在大衣口袋里的右手，点了点Merlin手中的评分表，然後离去。
他当时指向的不是任何评分栏位，而是量表最上头大大的浮水印「K」。
在三个小时的高速狂飙後，他拿出Merlin在起飞前交给他的备用手机，输入了简短三个字发出，将手机Sim卡硬生生折断，往公路一旁的草丛里丢，并趁本田civic笔直的前进时整理了自己惨烈的仪容。在看着後照镜将头发往後梳理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亲手灭了整个假日布道，其中有四十个是他直接造成的死亡。
Harry Hart不是怪物。你知道，每个初次夺取人命的特工都会有愧疚空虚与噩梦呕吐的阵痛期－拜托，想想初次处理黏鼠板的人崩溃的神情－而他们也偶尔需顾全大局而留下一些遗憾，大至为挡下从伊拉克北部运送入国的军火而放任摩苏尔市的文化灾难3，小至为追上人口贩运集团的班机而开走了穷困渔村内唯一的卡车，最後让贩运主嫌和村落居民双双破产。他不喜欢，也不愿意事情朝这样的方向发展，但他渐渐了解自己的能耐以及无法拯救所有人的现实，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无能为力；而那些情绪最终都被锁进遥远的回忆里，在Kingsman工作的二十五年让他对愧疚的记忆消磨殆尽，像在任务後刷洗过的身躯、消毒过後的犯罪现场、重新擦得光亮的皮鞋；世界仍在运转，一切事物照旧，Harry仍会迟到十分钟到总部报到，喝一杯那可抵平均国民所得的威士忌，参加下个任务的简报会议。
但这是他第一次在非任务需要下让双手沾满鲜血，那些教堂内邪恶却也罪不致死的人们。他理应要看见那许久未被重温的情绪，像十七年前站在雨中看着Lee Unwin下葬的时候，像递出链坠的手被Michelle挥开的时候，难以原谅自己疏忽的Harry Hart当时十分乐意的张开双臂拥抱它，并为了它设立了一组电话号码。
而他现在却毫无愧疚的坐在偷来的车上，满脑子只想着Eggsy与那只该死的狗。
What kind of man loves like this。 4
注1： 来自挪威乐团Ylvis在2013年出品的歌曲〃Stonehenge〃，MV到最後（3：14）莫名的出现本田civic（Honda）广告，还有和音高唱〃A car you can trust ！ （值得你信赖的车！）〃
注2： 承上，MV在3：12有出现个Stonehenge雪花球，我想Harry可能以为Eggsy想要（X
注3： 伊斯兰国（ISIS）曾在伊拉克第二大城摩苏尔（Mosul）的博物馆内，以榔头、电钻等工具敲毁有数千年历史的雕像和雕塑品。不过此事发生於Kingsman上映後，这边只是借用举例。
注4： 歌词来自Florence ＋ The Machine的〃What Kind of Man〃，也是我写这段的灵感。
part 4
Kingsman里的人就都是疯子，说真的。
Nivian1设计整整八周的复健与物理治疗课程密集、严谨且迅速见效，为Eggsy带来比Lancelot选拔赛还要令人难忘的的感官刺激，大概是介於「没想到我复原得这麽快」以及「为什麽我还活着呢」之间。他发誓在游泳池里进行拆弹作业时一旁的Roxy笑到都快哭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又悲惨又在水中就像只落水狗。
嗨辣妹你比基尼颜色丑得要命知道吗。偏爱绿色的辣妹跳下水和他进行了水中搏击战，最後由Eggsy遮着下半身求她把泳裤还来画下句点。Nivian左手抱着JB右手拿着手机自拍兼录影，她绝对是已经传给Merlin了，该死的海妖2。
活着的感觉真好，虽然左肩的伤口还是很疼呢。绝对不是因为被消毒水呛到。
他拿回泳裤继续潜下水研究炸弹。
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至少在去年年底的人生彻底转变之後。紮实严谨的训练、能发挥所长且待遇不菲的工作、友善亲切的同僚（是的Merlin也算在内，爆炸之际听见他在耳边恐慌的呼叫是满亲切的）、附带风险但免费的出国旅游，这一切崭新的元素推动着他朝向未来迈进，在看见妹妹的笑容与母亲兴高彩烈的讨论新工作时更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不要再让任何关心他的人失望，他必须要排除万难然後与现实和平地相处下去。
这代表Eggsy必须在家与母亲用餐时忽略那张红色扶手椅，在冲完澡踏出浴室时走向置物柜而非被霸占一半的床铺，在Merlin带着苹果派前来拜访时全心专注在DM对Hummingbird3的历史介绍而非茶几另一端。但这一切都很难，尤其因为Merlin不是白痴而Eggsy发现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想念那双棕色的眼睛。
「Eggsy？」Merlin切出完美的四分之一苹果派。
「嗯？」
「你在看什麽？」Merlin将剩下的四分之三苹果派推到Eggsy面前。
Merlin眯着眼打量他，Eggsy顿时有种躺进MRI4的错觉－或许那副眼镜真的做得到，那这样Merlin就该透过他偏离规律太多的心跳与对特工来说太不合格的注意力推论出自己的问题。不过连能逼问出Morgan隐瞒许久的头痛的首席医疗官都没看出他的小毛病，代表智慧型眼镜也没法做到。
代表男人的影像还没出现在裁缝店里，他还可以撑住。
你在看什麽？一个鬼魂，他猜这就是答案。但Eggsy还没有蠢到把实情说出来，说出来会怎样呢？别担心Merlin，我只是在看你背後坐姿优雅的Harry Hart，他从我拯救世界後就在这儿定下来了，你猜猜手册有没有提到这也是PTSD症状其中之一呀？我在看萦绕着残缺不全的我的鬼魂，因为好像有个该死的哲学家说了句关於凝视深渊什麽的鬼话5，或是关於相爱的人永不分离的诗6。就像在巴勒斯坦忘记逃跑的我一样，只因为地面部队有个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模糊身影，就像Roxy牵着我爬上屋顶看星星却有个该待在墓园的人偷走了我所有的视线。
「Eggsy，绅士守则没有一条是要你们忍住情绪。你需要开枪泄愤我能把射击场空一整天，你需要痛揍点什麽我可以把MI6的地鼠拿来给你当人肉沙袋，我甚至可以帮你包下那种酒吧—当然前提是你付一半。」Merlin摘下眼镜疲累的说。「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快要把自己逼疯了—不要试着反驳我，我们当然都看出来了，从Valentine宴会回来後的你就像只死屍。但我们没办法帮你，Eggsy，如果你什麽都不说的话。」
Eggsy想要说点甚麽来反驳他的朋友，但他只能看着面前的四分之三苹果派渐渐变冷。
「我需要时间」是他唯一的回答，Merlin暂时的放过他。
……
在关上大门後，Eggsy想起那个仍脾气暴躁的自己，Harry还活着并且是他尊敬且喜爱的长辈。在夜间伏击结束後Merlin放了他们一天的假，以专心处理Gawain卷入的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冲突，Harry则用他的特权与那条骚包的格纹裤从宿舍把Eggsy给拎回Kensington的家，煮了两盘义大利面当作晚餐。
「你不是去参加Valentine的晚宴？」
「麦当劳哪算什麽该死的晚宴。」
饭後他换了件Eggsy从没看过的米色羊毛衫，也没戴眼镜，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罗马热病》7一手拿威士忌。Eggsy在一旁盘腿玩电脑，顺便给今日大厨看了那个好笑极的歌曲影片，豪不意外地在汽车片段出现时看见男人脸上疑惑的神情，并开始等待Harry批评时下年轻人糟糕透顶的笑点。
Harry若有所思的将影片转回三分十二秒，转头看着他。
「那些。。。。。雪花球。」
「啥？」
「我第一次到府上拜访时，客厅摆了一些像这样的雪花球。」
「喔，那个。听说每次出差我爸都会带纪念品回来，他没什麽品味，只会买这种骗观光客的东西。但之後就没有了，在。。。。。。你知道。」Eggsy耸了耸肩，「但也没差，反正最後Dean把他们全部砸烂了，我想大概也包括你玩过的那个。」
Harry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就柔和了下来，Eggsy字面上的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他放下拿着酒杯的手，环住Eggsy的左肩，将他往自己的位置挪了挪，无声的安慰。Eggsy收起盘着的腿，舒服的靠在男人的肩上，手仍在平板电脑上滑呀滑，闭着眼仍能感觉到那只宽大的手移到自己後颈的碎发。刹那间那场没去成的户外教学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了，许多未解的谜团只剩当下他略显混乱的心跳，以及靠在Harry身上时感受到的热度。
但几天後Harry带着和影片中一模一样的巨石阵雪花球来到宿舍外走廊，微笑地说是要送给他的夜间伏击考试礼物时，Eggsy短路的逻辑思考瞬间接轨了。雪花纷飞於巨石阵周围之际他心想不不不不大事不妙，在自己的推荐人面前心脏跳得像疯子一样绝对不是甚麽好事。他想起和Harry一起下厨时他温柔的微笑，除去西装後柔软的神情，残留在左肩与颈後的暖意。
这真是太疯狂了，比从四万八千尺的高空纵身一跳还要疯狂。
在遇见Harry Hart的第一百天，Eggsy震惊的拿着雪花球站在走廊，消化着自己爱上年纪差了不只一轮的良师益友的事实。
距离教堂屠杀事件还有七天，距离Harry返回裁缝店接任Arthur还有一百零五天。
Eggsy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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