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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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天亮,不过郑克臧此时却想找人泻火:“宣钱氏伴驾”
郑克臧领军作战的时候自然不会带什么宫娥妃嫔在身边,不过进驻南红门行宫之后,郑克臧的生活基本稳定下来,此时单靠身边十几个内侍是无法维持整个行宫运作的,因此从武昌调来了近三百名宦官和五十余名宫女来充任杂役和清扫。
当然,调几百个普通宦官宫女北上没什么大问题,但要将嫔妃一并送至,那动静太大了,因此郑克臧并没有做安排。恰好此时夏军在清理北七省汉奸的过程中发现了数百名姿色上佳的富贵人家妻女、幐妾侍婢,这些不怜又万幸的女人大多数被郑克臧赐给了立功获奖的夏军年轻武官,但也有几名符合郑克臧口味的被留下来充作随侍、常侍。
从梦中醒来之后,郑克臧的手落在钱氏的光洁细腻的皮肤上,脑子里却在想着几个儿子的事情。不计夭折的,郑克臧目前共有十三个儿子,其中可以肯定去向的只有皇八子郑安溏。作为皇贵妃李氏的长子,他将依照华夏与朝鲜的约定继承朝鲜王位。
而有可能竞争华夏皇位的,只有惠妃谢紫菱所出的皇长子郑安涤和皇后陈纤巧所出的皇次子郑安洋、皇三子郑安渻这三人而已。至于丽妃冯莲娘所出的皇四子郑安沣、皇六子郑安澈、皇九子郑安溪和明妃耿糖儿所出的皇五子郑安滆、皇七子郑安淼以及贵妃李氏所出的皇十子郑安濨因为各自母亲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不可能染指大位。剩下的,如温嫔阮氏所出的皇十一子郑安泽、禧嫔刘氏所出的皇十二子郑安淜、康嫔晁氏所出的皇十三子郑安汎则因为年纪太小也已经被基本排除在外了。
三个有竞争力的儿子姑且不说,其余十个儿子除了太小的以外,也是应该给他们找个出路了。郑克臧如是想着,没错,世界是如此的广阔,即便是在另一个时空中也没有真正一统的帝国,自己更不可能完成类似的壮举,更何况不同地区环境和人文上的差异性以及个人不断滋长的野心,必然将大帝国变成细小的碎片,几个日不落帝国的结局明白无误的验证了这一点。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什么要等待日后那些革命者来完成分裂的行动,还不如直接将不能掌握的部分交给自己的血脉和尾大不掉的功臣集团。当然,正如现在已经实施的内藩政策,帝国的核心是不可能进行分割的,唯一可以交出去的只是边疆而已。
正想着如何派遣儿子们到新大陆、南方新大陆以及遥远的西贺牛洲发展,郑克臧身边的丽人翻身的动作惊醒了思考中的郑克臧。低头看着那浓密乌黑的秀发、如蔷的俏脸,郑克臧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十三个儿子,太少了,要四、五十个才好呢,既能抢占了地盘,又不至于地盘太大威胁了中枢。
心动不如行动,郑克臧的手滑进了被子,被惊醒的女人先是嗔怪随后又惊恐的看向郑克臧,然而郑克臧却更似乎没有发现少妇的神色变幻,反而进一步的行动着,很快,室内的气氛暧昧便起来
郑克臧这边春眠不觉晓,天津城里,胤祥的生命却逐渐走到了尽头。
华夏朝廷出尔反尔的将阿玺泰、图允以下太原清军悉被押往陕北种植树木的动作让胤祥警觉,等他知道随他投降的二万人被押往号称九死一生的矿山劳作后,他的头发更是一夜花白,然而真正的打击是抵达天津之后。看着在饥寒交迫中挣扎在海河工地上的八旗子民,怒极攻心的胤祥当场就吐了血。他明白,自己错了,错得很严重,这是一次蓄意的报复,过去的罪责终于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后世子孙的身上。
想明白了这一点,胤祥坦然了,坦然的面对死亡,他拒绝服药,吃的也很少,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瘦,一天天的走向生命终止的那天。
“什么,什么时候了。”已经脱了形的胤祥忽然从梦境中醒来,梦境中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帽子王,只是最后的结局似乎也不是太好,呕心沥血的他同样走到了最后的关头。“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又是哪开打了?”
作为胤祥主动开城的回报,两名贝子府的包衣被特许随侍,此时看到胤祥醒来,有些惊喜的他们急急忙忙的扶助胤祥,帮其坐了起来:“主子,不是开打了,外面那是在放花炮,现在已经是康熙五十二年了。”
“康熙五十二年了。”胤祥嚼着这几个字,突然眼泪流了下来。“皇阿玛已经去了。”
两个包衣旗人大惊失色,一下子跪倒下来:“主子,是奴才失言,奴才,奴才混蛋!”
两个人自己给自己扇起了嘴巴,看到这一幕,胤祥吃力的摇摇头:“别打了,告诉我,北面,北面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其中一个包衣应道:“主子,海逆看管的严,平日的米面油菜和柴火都是送进来的,奴才们根本出不去,实在不知道北面的情况。”
另一个则猜到胤祥为什么发问,于是宽慰道:“我倒是听送东西的说,海逆把大宁改成了辽宁,但好像没听说有奉天落到海逆手里的消息,或许大清还在关外坚持。”
“大清还在坚持。”胤祥的眼睛一亮。“得告诉他们,降不得,降不得。”
包衣们为难的对视一眼:“主子,我们出不去,出不去啊。”
这倒不是包衣们在推脱,天津是郑克臧预定下来的上京,因此对于天津的管制一点也不比幽州府来得少,而两人又是重犯胤祥身边的伴当,自然更加被盯得死死的。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胤祥命令道。“今天是除夕新年,夏军看管的不会那么严实,你们俩不要管我了,走,立刻走,天亮开城门的时候就混出去!”
“爷,混成去也去不了奉天。”一个包衣哭喊道。“北面还要打仗,山海关肯定封关了。”
“去不了?去不了!”胤祥嘀咕着,眼神渐渐涣散起来。“大清,大清,大清”
三个大清没有说完,胤祥如被抽光了精气神一般,萎顿下来,包衣一看不对,马上扑了过去,然而手指在鼻下一探,两人顿时放声大哭起来:“主子爷,你怎么就去了,主子爷,你去了我们怎么办呢”
596。反应(上)
华夏武成十五年元月初八??厦门直隶州湖里县高崎码头荷兰东印度公司厦门商站
“澎湖的西班牙人还没有到吗?”联合东印度公司驻华夏的高级商务员埃克诺斯正用法语低声跟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代表律德交谈着。“还是他们不准备参加这次会议了?”
“我们在得到华夏胜利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跟澎湖联系,算时间从澎湖到马尼拉三个来回都够了,西班牙人却依旧没有来,我看他们是不准备参加这次会议了。”律德也眉头紧锁,要知道西班牙虽然衰落了,但其在菲律宾的力量依旧可以算得上东亚地区较为强大的一股,如果他们不参加这个会议,那么会议的前景可想而知。“真是一群短视的家伙。”律德愤愤的向埃克诺斯建议道。“不必再等了,今天就开会吧,如果西班牙人真的只是单纯迟到的话,等他们来了再把会议结果告诉他们也一样。”
“也好。”埃克诺斯考虑了一会,作出决定。“那就午餐后举行会议吧。”
律德和埃克诺斯猜得没错,作为目前唯一跟华夏有领事关系的西班牙人并没有打算参加两个新教徒组织的会议,这不仅仅是因为西班牙王位继承战尚未尘埃落定,西班牙国内并没有一个真正的亚洲政策,作为墨西哥副王管辖的菲律宾殖民地无所适从,更是因为西班牙在吕宋的利益得到过华夏的保证,同时还因为华夏的通商政策的限制。
要知道,华夏虽然实施鼓励双边通商的政策,但是对于各国来华的商人商船却有一定的限制,其中朝鲜、琉球两国可以在华夏沿海各港口贸易,安南商人的贸易港在广州、越南商人的贸易港在潮州、暹罗商人的贸易港在琼州、欧洲各国东印度公司的贸易港在厦门,西班牙人的商船同只能进出澎湖。
只是朝鲜的进出口已经完全为华夏掌握,朝鲜商人根本不会出海,也就谈不上来华贸易;琉球商人倒是经常进出华夏沿海港口,但其利用东亚各国闭关政策获取的暴利时代已经随着朝鲜、日本的进出口为华夏掌握而终结,竞争不过华夏商人的琉球商界只能依附华夏大商家,从而转变为类似欧洲来华商人一样的长途贸易商,以运输、分销华夏商品获取微薄的利益;安南、越南、暹罗的商人也一样,在海贸方面已经拱手把市场让给了华夏商界,所谓的各国贸易港其实名存实亡。
而西班牙与华夏的贸易采取点对点的贸易形式,即西班牙人的商船可以到澎湖来采购华夏商品,华夏的商船也可以直接将货物运输到马尼拉贸易。不过,西班牙人来华的商船甚少,远不及华夏的商船抵达马尼拉的数量。更重要的是,华夏与西班牙的贸易总体是围绕大帆船贸易来进行的。通常,在墨西哥派出的大帆船队抵达马尼拉前后,两国的贸易量会剧增,彼此往来的商船数目也因此而增加,反之,平常时日华夏也就每月几船抵达马尼拉,西班牙方面更是数月才有一船抵达澎湖。
在这样的贸易格局下,西班牙突然在非正常贸易月份派船出现在澎湖,进而运输使节抵达厦门是几乎没有可能的。至于雇佣华夏船只搭载使节,一来是不放心,二来正月里也没有华夏船愿意出海。所以,西班牙人没有出场,归根结底也是英荷两方自身的失误。
当然这种失误,英荷双方还暂时不能觉悟,因此,出现各国东印度公司在华代表面前的埃克诺斯语气中还带有一丝的愤怒:“先生们,中国北方的军事行动已经告以段落了,清国已经失败,势力已经退缩到极其遥远的地方,华夏已经成为整个中国的主人,在这种情况,我们无法预期华夏皇帝陛下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
埃克诺斯扫了扫与会的各国代表,突然加重了语气:“如果华夏的目标是陆地的话,对于在座的各位都是一个好消息,但反过来,若是华夏皇帝贪婪的目光落在海洋上的话,诸位,不单单是爪哇要落入华夏的掌握之中,甚至菲律宾,未来还有可能连印度都难以避免遭到华夏的侵入,那么欧洲在远东的拓殖就要彻底宣告结束了。”
“事实上,印度已经出现了华夏商人和海盗的踪影。”律德在主人之后说道。“也许华夏因为北方的问题尚需要一定的休整时间,但这一时间段是多久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安南、越南、柬埔寨、暹罗的贸易已经被华夏人垄断了,马来亚也正在落入华夏之手,我们的利润在逐步减少,要是整个亚洲都落入了华夏的掌握,那么各位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各家公司的破产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阿希姆斯先生、律德先生,我参加这次聚会并不是来听取两位的声讨的。”丹麦东印度公司代表菲斯德罗摇头道。“正如各位所了解的,丹麦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的利益很少,我们是贸易商,不是殖民者,因为我关注的是如何获取华夏的商品,如今华夏的政策是允许自由贸易的,在这个大前提下,任何与庞大帝国作对的想法都是可笑的。”
丹麦人的回应得到了正陷在大北方战争中的瑞典人的支持,瑞典东印度公司在厦门商站的常驻负责人说道:“我国在与华夏的贸易中获益非浅,而一年两船的贸易量在欧洲与华夏的总贸易额中所占的比例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