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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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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陈世凯现在才作出决定,那杨捷便滑脚的更快,早在石琳的旗帜从战场上消失时,他就丢开前方鏖战的浙江兵,率着尚且完整的江南提标脱离了战场,先南渡慈江,然而又在河姆渡一线涉渡余姚江辗转撤往绍兴。

三位清军最高指挥官的相继撤出,标志着丈亭一战的最终落幕,由于大雨还在继续,因此郑军并未追击,饶是如此,清军最后撤回绍兴、杭州的不足万人,至于被败兵攘挟至余姚的石琳还在幻想重新集结陈世凯、杨捷两部再攻慈溪的时候,从溃兵口中探知其下落的郑军一举围城,生生将这位总督大人及四千残兵困在了小小的余姚城内

257。苏浙之战(11)

丈亭的惨败以及石琳被围困在余姚城中的消息震惊了浙省,抱病视事的雅布一方面派人摘去陈世凯和杨捷的顶戴要求两人戴罪立功,一方面想方设法抽调军队解救石琳保卫杭州。不过他调兵的计划并不顺畅,奉命离浙赴赣的皖赣绿旗兵已经开到了衢州,自然不愿意再返回浙东;而驻防苏南的缪齐纳由于顾忌郑军再来个声南击北也不愿意把松江一线的大军调往浙江;至于广东、福建两省的兵力更是鞭长莫及;只有温州、黄岩、海门三镇可以就近调动,但这三镇或因为担心老巢有失,或为石琳的前车之鉴所骇,前进速度极为缓慢。

九月十四日,勉强整顿完溃兵的杨捷和陈世凯被雅布派人的监军逼迫,不得已率着五千部众往援余姚,结果行进至上虞附近听说郑军在前列阵阻击,一众清军大哗而散,杨捷和陈世凯再三约束,并连砍了七十余颗人头都未能阻止溃兵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重新集结起部队,才发现原本五千的军势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面无人色的两人再也不敢勒兵前进,甚至连绍兴城都不回,仅直退往杭州。由于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孤军奋战的石琳又率着一众残部困兽犹斗了三天。

九月十七日,两名清军千总率部阵前倒戈打开了余姚城门,见到事不可为的石琳和副都统伯贾图先后自尽,其余三千多清军相继请降,郑军悉数将其前往舟山海上,并乘胜东进,上虞、会稽、山阴、萧山、诸暨等钱塘江以西县府相继落入郑军手中。

对于浙东的突变,清廷惊恐万分,当即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明发上谕,调动安徽绿营寿春镇、江北绿营徐州镇、淮扬镇南调苏南,同时命令缪齐纳一待三镇援兵抵达立刻开赴杭州。此外清廷还相继命令直隶绿营大名、正定、通永三镇入鲁,鲁省绿营兖州、登州、曹州三镇移镇江北;河南绿营归德镇入皖接替寿春镇防务;再调湖北绿营黄州协、蕲州营、汉阳协,湖南绿营澧州营、岳州营、九溪营、永定营,广东绿营三水营、四会营,那扶营、永靖营,永安营、连阳营、佛冈营、新会营左营、前山营,福建绿营汀州镇入赣西镇压。

但是这些军队的调动除了需要时间之外还需要金钱,再加上战胜准格尔后对参战的喀尔喀蒙古、漠南蒙古诸部以及八旗兵、绿营兵的赏赐,已经捉襟见肘的清廷财政在江南这个财赋之地遭到重创后已经趋于破产,不得已,清廷只能宣布在全国范围内向每亩农田加征一分银子的“(平)台饷”,以备军需。

“李光地,你是知道前明最终为何会灭亡的。”重新控制了病情的康熙半倚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他忧心忡忡的说着。“三饷之政苛猛如虎,万一激起民变。”康熙不知道恶性循环这个词怎么说,但他的意思却是一样的。“这又如何了得。”

号称“琉璃蛋*子”的内阁学士、兵部右侍郎李光地的脸上挂在苦笑,他当然知道三饷的后果,更为可怕的,清廷在此时期还没有实施士绅一体纳粮的政策,算上免除赋税的士绅以及满洲皇室及大贵族领有的土地,七百三十余万两的“台饷”分摊到老百姓头上,那就不止一亩地一分银子了。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建议士绅一体纳粮吗?那还不得捅了大马蜂窝,这可不合他为人处世的宗旨。

“皇上,前明之所以亡,三饷失却人心是一个方面,”李光地只好婉转开解道。“另外一方面各地士绅顾家惜身而忘了忠于朝廷的大义也不能不说是关键,本朝入主中原也已经有两代君王了,当年朱成功反攻至江宁城下,整个江南糜烂都熬过去了,更何况皇上英明天纵,先行剿灭了三藩乱逆,如今人心尽在朝廷,朱钦妄图以一隅动摇天下,只怕是痴心妄想。”李光地补充道。“至今为止尚未有疆臣投敌这可可见一斑了。”

李光地的话揭示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只要不涉及到士绅的利益,改朝换代算什么,洪水滔天又怕什么,所以清廷只要继续显示出有力量控制中国,你派再多的饷,士绅们依旧会选择托庇在清廷这颗参天大树下的。

康熙琢磨了一下,脸上浮出了几分喜色,显然对李光地的答案非常的满意,于是惺惺作态道:“海逆猖獗,祸乱诸省,实苦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啊。”

“皇上悲天悯人,实在是圣君人主。”李光地跪伏下来,用极度严肃的语气说出一番谄媚至极的话来。“所以,臣恭请皇上千万保重龙体,早求康复,如此才是天下万民的福祉啊。”

康熙满意的一笑,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一事,面容严肃的看向李光地:“海逆所谓用旗兵俘虏换取黄百谷一家南返之事,卿是怎么看的?”

李光地脸上的苦涩味道更深了,须知道他要是极力表示反对的话,恐怕会得罪了用亲人在郑军手上的满洲大爷,可是表示赞成的话,他又怕康熙心中起了疙瘩,所以他思来想去,最后才吞吞吐吐的回应道。

“臣以为海逆此举分明是离间旗人与民人、旗兵与绿营,”李光地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的偷偷打量着康熙,见其没有反应这才加快了一点语速。“臣以为若是皇上有意交换,不如让海逆一视同仁为好”

康熙眉头一挑,打断道:“如此说了,卿是同意交换的喽?”

“臣,”李光地一听康熙的语气便知道不妙,但此时要反口得罪人是一方面,在康熙面前又会留下反复小人的印象,因此顿了顿才继续道。“臣是赞成交换的,只不过人怎么换法?总不见得一个换一个,另外换回来后还要治罪,该流放宁古塔的流放宁古塔,该削爵为民的削爵为民,总之换是要换的,怎么换,换回来怎么处置,总归还要皇上定个章程。”

康熙的脸本来是板着的,但听到后面却情不自禁的浮出了一丝笑意。

没错,李光地说得极其隐晦,但康熙却还能听个明白,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削爵为民”四个字上面,想来只要把风声放出去,为保证爵位的传承肯定会有人否认自家子弟成了郑军俘虏的事实的,既然无人被俘自然也就无从交换了。

但康熙还是不愿意放过李光地,于是继续追问道:“那黄百谷一家如何处置?”

李光地知道自己若是再不愿替康熙背黑锅,恐怕下场也绝对不会比黄百谷好到哪去,于是一咬牙建议道:“臣以为等事态平息了,可以发往宁古塔效力。”

“卿的意思朕明白了,过几日且上个折子吧,”康熙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当然对于李光地的识趣,他还是有所嘉奖的。“明年会试,卿就做个副总裁吧。”李光地急忙谢恩,康熙疲倦的摆摆手。“卿且跪安吧。”李光地恭谨的退了下去,康熙转头吩咐着。“让明珠和索额图进来。”两位权臣被引了进来,跪拜之后,康熙说到。“石琳在余姚战死,浙江总督和杭州将军的位置空缺出来,你们有什么人选吗?”

明珠当即回应道:“奴才以为可调广东巡抚范承勋为浙江总督兼领杭州将军。”

“范承勋乃是本朝元勋之后,在广东协助吴兴祚抵御海逆颇有功绩,奴才以为使他为浙江总督兼领杭州将军并无不可。”索额图并没有反对明珠的建议,只是提了个问题。“只是范承勋接任了浙督,广东巡抚的职务交给谁呢?”

康熙知道索额图的小算盘,也不点破反而顺着他的心思问道:“你以为谁合适?”

索额图微微低下头,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在躲避康熙的目光,几息后,他回应道:“奴才保荐汉军正红旗下佐领、内阁学士郭世隆为广东巡抚。”

“郭世隆?”康熙想了想,脑子里浮现一个身影。“就是那个审侍郎阿礼瑚、山西礼县民诉知县万世纬及知府纪元的郭世隆郭黑脸?”索额图应声说是,康熙点点头。“这个人不错,铁面无私,就委他吧”

从康熙的寝宫退了出来,明珠向索额图抱怨道:“索阁老,郭昌伯治刑名是一把好手,可是从来出任过地方,再加上过于铁面无私,派到广东这个地方,说不定要生出乱子来的。”

“明阁老担心什么?”索额图似笑非笑的看着明珠。“如今海逆猖獗,郭世隆世受皇恩,自然晓得怎么做的,放心好了,不会让广东方面难做的。”

“但愿如此。”由于琼州方面的弊案,因此明珠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但康熙已经作出了圣断,他也不能打回票,只好寄希望于索额图能够事先关照清楚了。“索阁老,如今天下纷纷,你我还要同舟共济才好,不要因为政争误了朝廷大事。”

听到明珠这番话,索额图也不生气,只是轻笑道:“明阁老这话本官记住了,正如明阁老保荐范承勋一样,本官保荐郭世隆同样是为了朝廷”

258。苏浙之战(12)

九月十八日,年迈苍苍的黄宗羲抵达东宁鹿港,郑克臧亲率文武迎接。看到满目的汉人衣冠,黄宗羲和随行的弟子二十余人痛哭流泪,郑克臧亲往慰抚,并安排官驿、医师。

九月二十四日,调养了数日的黄宗羲被马车载往东宁,先期抵达的郑克臧陪伴他叩见郑监国。在监国府的银銮殿上,郑监国以黄宗羲曾为鲁王任命的左副都御史为由加授其为正议大夫,并授予资治尹的文勋。黄宗羲再三拜辞,郑监国不允,此时郑克臧谏言以黄宗羲老迈须得静养,遂授正二品太子少师的荣衔准予致仕。

九月二十五日,郑克臧又以大明招讨大将军的名义赐黄宗羲府邸一所,山林一片以供其与弟子继续撰写著作。同日又授予国子监大祭酒的荣誉头衔,六百多东宁监生亲赴黄氏新宅门外恭迎。当黄宗羲的车驾出现在新宅的时候,监生用标准的南直隶官话齐声高喊参拜“山长”,礼数几乎做到了极致。

九月二十六日,郑克臧听闻黄宗羲不适应东宁炎热的气候,入东宁以来食欲减少,便又下令每日向黄府供应冰块,对此黄宗羲亲书一信表示感激并要求能在东宁四下走一走,郑克臧回信表示同意,并派出十名护卫作为仪仗

看着庭院里奔跑的孩子,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的冯莲娘风情万种的瞄了郑克臧一眼,对于郑克臧对黄宗羲的礼遇,作为枕边人的冯莲娘是半信半疑的:“主上,这位梨洲先生是怎么人物,如此大费周章值得吗?”

“梨洲先生是当今硕果仅存的文坛宗师,又心怀故国,不愿侍奉鞑虏,这等人物你说孤是不是该礼敬一二。”当然郑克臧只是礼敬而已,对于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的某些主张,郑克臧是嗤之以鼻的,至于其中某些如议会(注:见《学校》篇)之类的建议虽然不致郑克臧反对,但要郑克臧现在就施行也是不可能的。“况且梨洲先生已经耄耋之年,岁寿不永,孤就算过分礼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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