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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寻找同桌的你-第24章

小说: 寻找同桌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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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般的同学录不同,因为当时的孩子们都选择在自己最喜欢的明星那页留言,所以顺序也搞得七零八落的,不被人喜欢的歌星那几页是空白,太火爆的那页则挤了若干同学的签名。
  陈圆圆饶有兴致的翻著,看著那些不同的字迹像看到熟悉的脸庞,兢兢业业的生活委员,像平时聊天那样絮絮叨叨的写了好几页;大而化之的男生则简单的写了超大字体,中心内容是祝你一帆风顺;善於总结陈词的班长字很清秀,却看得出精心雕琢的痕迹,白雪修正液涂了好几个白疙瘩;也有好笑的多事的人像陈圆圆一样喜欢翻看别人的记录,还更有新意在别人的页面加了自己的感想……陈圆圆边看边笑,一面快速向後浏览著,田恬有没有写?写了什麽?
  那封被小马老师提起的夹在本子里的信早被他挑了出来,珍而重之的拈在手里,那是一个普通的信封,连口都没有封,肯定不是什麽特别私人的信件,陈圆圆这麽想,但还是舍不得看,决定留在看完同学录之後再打开。
  
  终於,他在连续的几页空白书页之间看到了那熟悉的蓝黑色墨水字迹,娟秀的,工整的,让人看到心情都会好的漂亮字体。
  陈圆圆松了口气,整副身体都靠在墙上,慢慢开始看。
  但田恬写的东西并不多,算上签名和联络地址加起来才三行半,陈圆圆有点失望。
  ──“认识你真的很开心,但是我还没有你家地址呢,不会让我遗憾终身吧。”
  连华丽的形容词都没有,这样一行字任谁看也看不出那是彼此曾经认定是最好的朋友的人留下的痕迹。
  之後是签名──“田恬”──同样方方正正,没有一点耍帅的连笔或符号,像是怕别人认不清似的那麽规矩的写著。
  再之後是联络地址。
  每页的末尾是留白,写著宅电______ 手提______  住址______ 邮编 ______ 类似的字样。但是初中生到底都还是孩子,手提那栏基本都空著,宅电倒是填了,但住址和邮编那简直就是扯淡了,谁记得住啊,就算记得住也不用特特写在同学录上,活像巴不得对方来找自己似的。
  但是田恬写了,除了手提那里,每一栏都认认真真的填满,连邮编都没落下。
  不知道他当时是以什麽样的心情留下自己的地址,但是自己却在十二年之後的今天才看到。
  再加上那三句半里的“遗憾终身”,让陈圆圆看得心里发酸。
  
  ──“不会让我遗憾终身吧。”如果由田恬亲口来说,应该是微微歪著头,笑著说的。
  
  再抽出那封信,陈圆圆呆住了。
  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不是留给他的信,或是其它什麽口信,那只是两张400字的作文稿纸。
  每一个学生都用过,绿色的细线格子把薄薄的稿纸分成若干个小方块,现在每个方块里都写著字,腥黑的圆珠笔油蹭得哪都是。
  抬头正中是作文题目──“记难忘的一天”,题目下方後移两格是名字──初二三班陈圆圆。
  竟是他自己的作文!
  
  陈圆圆紧紧拧著眉头,厌恶的看著年少的自己留在纸上的文字。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这样一篇作文,而且这种东西有什麽价值会让田恬从初二留到初三还要交给老师,再托老师转交给自己?初三的时候他们就恢复“邦交”了,那个时候给他,不行吗?
  陈圆圆的字说不上难看,但太过随性,每个字都不好好在格子里呆著,伸手伸脚的,这种东西根本不必看内容就知道一定写得不好,字体就散发著懒洋洋的颓废气息,更何况初二还是他的叛逆期高峰,这种老掉牙的命题作文,他会好好写才怪。
  他耐心的向下看,然後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他凌乱的圆珠笔字迹旁边有批注,蓝黑色的小字,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那些小字连同符号一起出现在陈圆圆的作文里,像一个个小爪子,耐心的揪出文章里的病句,错字,别字,还有不恰当的形容词,并在旁边列出了更适合的短语。
  翻到第二页,文章的末尾那些蓝黑色小字聚在一起总结性的分析道:“我认为这篇文章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作者的真情实感,但是建议在事例的引用上应该再严谨一些,如果能再注意一下错别字的情况就更好了。
  田恬阅”
  评语末尾是蓝黑色的分数:70。
  
  整整两页稿纸,透出一个孩子的潦草疲赖和另一个孩子的严谨端肃。
  
  再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这份作文是被狠狠揉过的,还是被攒成团的那种,虽然被人小心的展开,压平过,但折痕依然历久弥新。
  
  陈圆圆想起来了。
  
  初二夏末,有一个连著两堂的语文课,那段时间语文老师训练他们突击写作文。
  “记我最难忘的一天”
  “记人民公园一日游”
  “我帮助了XXX”
  ……
  这类的题目。
  
  这回更是抽出整整两堂课,给他们60分锺当堂完成一篇作文,陈圆圆像往常一样,赖兮兮的趴在桌上胡乱划拉了一篇东西,凑足700字就怎麽也不肯多写。
  他语文还是不错的,只要稍微认真就能写出高分作文,初一的时候某篇文章还被老师狠狠表扬过,但是坏学生就要有坏学生的样子,身边每个同学都应付差事似的写著,他也不能认真,好像认真就亏了似的。
  60分锺到了,老师把全班的作文收上来,然後笑眯眯的宣布:“这次的作文,我打乱顺序发下去,由你们自己判分,分数我会作为平时成绩记录在册,希望你们能为别人的文章负起责任,不要放水。”
  班里沸腾了,相熟的同学开始互相打好招呼,要是拿到我的作文一定要手下留情啊,之类的话语此起彼伏。
  陈圆圆不屑拜托别人这种事,他也不在乎分数,更何况这种事应该没有人会认真吧,谁不是草草看过之後打个高分,相互给个方便?
  陈圆圆分到某个女生的作文,看也没看就很大度的给了95分。
  然而快下第二堂课时,他拿到自己的作文却傻了眼。
  竟是田恬判的!
  他的指尖有点抖,迫不及待又有点不好意思看後面的分数,同时心里暗暗後悔,早知道落在他手里,就认真点写了!看著自己都觉得不顺眼的黑色脏乎乎的圆珠笔印,脸莫铭的红起来。
  他以为以自己和田恬的关系──虽然说现在两人基本不来往,但到底还是有底子在的,怎麽著也得给个高分吧,他不贪心,这篇垃圾文章85分就够了。
  但是却是70分。
  田恬很实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如果是老师判,可能也就65,但是陈圆圆却很愤怒。
  
  那些被圈出的错字,用错的标点,还有谆谆的评语,看起来都是那麽的碍眼!
  就算现在绝交了,看在以前的关系上,看在你去我们家吃过那麽多顿饭的面子上,放点水会死啊!
  王毅在很近的位置和某个女生道谢,嬉皮笑脸的说请对方喝饮料,因为他的作文从来没拿过那麽高的分。
  几乎每个人对自己的成绩都很满意,当放水成为主流,认真判卷的人就显得格格不入且虚伪做作了。
  何况那人还是田恬。
  
  陈圆圆手抖得厉害,心脏更是跳得激烈,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流在胸腔里聚集,最後爆发开来。他的脸很红,是被羞辱的色泽,那些密密麻麻的蓝黑色娟秀小字呆在自己张牙舞爪的大字旁边,像罪证那麽引人注目。他三两下把手里的作文揉成一个团,然後大步向後走去,来到田恬的位置旁,将手上的纸团摔在对方脸上。
  然後不管别人惊愕的呼声大步摔门走出教室。
  
  後来……好像也没发生什麽,田恬也没有因此找他的麻烦,即使後来两人和好後,田恬也没有提起过那件事,陈圆圆很快就忘了。
  但是他却一直留著这份作文。
  还小心的展开,压平,他是想亲手给他的吧,但是没等到时机,最好的时机在陈圆圆接到新学校电话的那天已经逝去了,再之後就是漫长的分离,所以他将东西叠在信封里交给小马老师,托她转交给自己。
  陈圆圆小心的捧著那两张稿纸,像捧著脆弱的蝴蝶翅膀,生怕一不小心它就随风飞了,或被自己亲手折断。
  陈圆圆现在已经明白了,这是田恬爱人的方式。
  有一句话也适用於他:男的朋友会怂恿你翘课和他出去玩,但是男朋友会在你想要翘课时敲你的头,嘱咐你好好听讲,小心这一门挂科。
  田恬不会放水,他只会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尽可能的对你好,你的错误,他提出来,还要在旁边附上修改意见,他从不忽视你的缺点,就像也从不轻视你的缺点。
  这是田恬爱一个人的方式。
  当他认为他爱了时,就会告诉身边所有的人,不管之後要经受什麽样的磨难,他认为他放不下,会大张旗鼓的去找你,然後完全不给你逃避机会的把人往死角里逼。
  就是这麽样一个人,他爱了你这麽久。
  现在却孤独的躺在病床上。
  陈圆圆,你还等什麽呢?
  真的要他遗憾终身吗?
  
  雷声不知什麽时候忽然大起来,天空应景的下起雨,身後墙那边的孩子们嗷的一声笑闹著往教学楼里蹿,陈圆圆把稿纸小心的叠好揣进口袋里,又把那个塑胶皮本子牢牢抱在胸前。
  是暴雨,突如其来的,街上行人忽然消失了一样,纷纷挤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房檐下面避雨,只有陈圆圆沿著小路走在雨里。
  幸好下雨了,这样就没人看到他脸上的泪,他在雨里无声的哭著。
  为什麽现在才明白,为什麽现在才来找我,为什麽……一错就是十二年。
  
  32
  夏季的雨来得迅猛,去得也快,乌云散去,太阳很快瞅准时机露出半张脸,街上的人也纷纷冒出头来,行色匆匆的继续行色匆匆。
  陈圆圆朝某个方向大步走著,同学录被他护在怀里一点水都没淋上,只有潮湿的Polo衫和发梢上顺著脖子滴下的水迹见证著刚刚那场雷霆大雨,但阳光如此和煦,也许很快就干了吧,但潜藏在眼角的泪痕却是连阳光也蒸融不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走上这条路,但田恬留在同学录上的地址却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那种急促的想要去他住过的地方看一看的念头令他一刻也等不了。
  虽然知道找去也没用,而且,那是十二年前的地址,兴许早就变动了也不一定,但是他就是想去看看,沿著他俩曾经走过的路。
  
  初一还没搬家的时候他们顺路,那时关系也好得跟现在的天空似的,明媚又清爽,他们几乎每天一起放学,就在这条道上,田恬推著车,陈圆圆的书包扔在他的车筐里,在小卖部买了雪糕什麽的就边走边吃,如果是巧克力豆那种昂贵的小吃就只买一份,陈圆圆拿著,然後一粒一粒喂进旁边车夫的嘴里,当然,那样速度会更慢,但也不知聊了什麽,再慢的路也不嫌长,嘻嘻哈哈的陈圆圆就到了家。
  记得田恬说过他家离自己家只有两站地,骑车的话十五分锺就到了。
  田恬说的小区名称陈圆圆一直没记住,只记得那是片好区,盛夏的夜晚和母亲纳凉遛弯时曾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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