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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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其没有骗程正,做了一系列苦不堪言的康复手术后,腿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没有人告诉他,子弹打伤了腿上的筋脉,恢复后可以行走自如,但是一跑起来就会很明显的跛脚,随便做点稍微激烈点的运动都会摔跤,或者撕裂般的疼痛。
明明,大家早就知道的。
程正正式成为退役伤员是在康复之后。
正巧碰上了房屋拆迁。程康一辈子做尽好事,把高额的工资都捐给了需要帮助的人,受人敬仰。也因此过得拮据,程正虽然做不到程康那种程度,但是还是赞同的,他看过更苦的生活,每天为生存而奔走的孩子,卑贱地捡起别人扔的残食。
房屋拆迁,程正搬进了父亲为他留下的高级公寓中去。他纳闷父亲的工资毫无保留捐献出去,哪来的公寓,可律师给自己看的房产权又分明写着父亲的名字。
不过程正不去多想,事实上他已经无法思考。每天沉浸在退役的伤痛里无法自拔,行尸走肉般。他自责让父亲又死了一次,上次死的是肉体,灵魂还在自己身上延续,这一次,连灵魂也死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心。
这一次,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多少年的理想,多少期盼化为泡影,又有多少痛和难过,伴着血液一点一点咽下肚中,没人知道,程正一腔想与人倾诉的难过,不知道该找谁说,也不想说。他想哭,又不敢哭。
程正偶尔拿自己和程康的命运比较,最后得出结论来。
好人自古都没有好报,笑到最后的往往都是坏人,所以,程正决定,他要做一个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住院
程正不知道怎么离开的海葬,怎么和他们道的别,怎么把车开回车库,怎么在门口碰上了凌越。
头痛欲裂,他是特警部队千杯不倒中的一员,程正确定自己没醉,只是喝地有点头疼,胃里难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凌越?你怎么在这……呕~~”话还没说完,程正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在一旁吐了出来,用手抹抹湿润的唇,转头看向凌越。
他看到凌越的眉头比刚才更皱,似乎有点什么,眼神里流露着些东西,厌恶?不屑?烦恼?
程正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凌越这样的表情,于是伸手去抚摸他的眉毛。凌越任他摸着,软软的触感,微微的薄茧,并不讨厌。
摸够了,程正的呼吸急促起来,哼了两声,又到一旁吐了起来,吐得肆无忌惮,蓝色的宾利被吐得满是。
“不好意思,让你看糗了。”程正说到,吐完胃是舒服了,头却更疼了。
凌越等了他整个晚上,原本就不耐烦,结果还被人放了鸽子,满肚不爽,直到看到程正后又不想责备他。
特别是看到他,喝酒喝到难受。
“没事,我送你回家吧。”程正没说话,任凌越扶着,到自家门口。
凌越问他密码是什么,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完整的话来。
凌越似乎听到他说了什么退役,救人,胡乱输了个日期,开了。
还真是那个,凌越顿时有点难过,有点内疚。
把他拖到厕所里,找了两套程正的睡衣出来,凌越换了两人的衣服。
换程正衣服时,凌越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身体,仔细到全身上下一处没落下。
他皮肤很白,可能是最近一大段时间没晒太阳,呈现出病态的白。触感极好,只是一身伤疤,新旧重淡,最多的是枪伤,还有两处刀伤。
凌越在他翘臀上重拍了下,留下一个突π的红手印,作为他暴敛天物的惩罚。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手印迟迟不能消退,好像下手重了点,凌越无奈,还以为像程正这样的,伤多了,好得也该比常人快,失望之余有些心塞,这么努力的人,突然因为受重伤被逼迫退役,该有多伤心。
其实,这些伤也没有那么难看,真的,还很有味道。
把程正放在床上,凌越参观了程正的家,吃惊。
除了卧室厨房和厕所有用过的痕迹,整个公寓像极了参观品,难道那个笨蛋在自己家也这样拘束吗?凌越想到。
看着自己亲手布局的房子,凌越无语,那家伙居然完全没动过,枉费了自己的一番好意,凌越没有继续参观,没那必要。
回到房间里,躺在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人身旁。
程正睡得很安静,眉头微微锁着。凌越也学程正用手指去舒展他的眉毛,一碰上去,美好的触感就让人上了瘾,无法停下。
凌越静静地看着程正,不带有攻击性,皮肤很白没有一丝瑕疵,配上深邃的五官。精致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唇线条恰到好处,长而浓的睫毛,上面是同样浓厚的眉毛,耳朵透着淡红,很帅,更多的是耐看,因为真的很好看,宛如一块上好的美玉,被能手尽其所能地细雕,美好而自然。
凌越的手不自觉就伸到了程正腰上,探进衣服里面,抚摸他的皮肤睡着。
程正是一个睡眠浅的人,昨晚却睡得不错,醒了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了,但长时间的严谨作息,让他六点准时起来受罪。
睁开眼,凌越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温热的手掌放在自个腰上,警觉地要推开他,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忍心打扰他的睡颜。
昨晚自己答应了他吃晚饭,结果因为喝酒,放了他鸽子,好像他等了很久,自己还吐了,然后他带自己回家,换了两人的衣服……
程正身体一硬,掀开裤子,果然,屁股上一道手印还未消去。
脸部抽搐,原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程正顿时感到气愤,被人猥亵的那种,一道怨愤的视线对上刚睁开眼的凌越。
“这是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咬牙说道,程正讨厌别人碰他的身体,特别是陌生人,会让他感觉恶心。
凌越视线往下看去,程正褪下半截裤子,不仅能看到自己的手印,更重要的是,昨晚自己没给他穿内裤,整个□□,一览无余。
乖乖,一大早就给人看这种限制级的画面,这样真的好吗?更难得的是当事人还一脸不自知。
凌越本来苦恼怎么解释,这会儿解释神马的都不重要了,反正做都做了,没必要多余的解释。
凌越顺势抱住程正,贴上了他湿润的唇,送上一个香甜的早安吻。
凌越吻得投入。
程正不得不承认,他吻技真的很好,以往出任务也会和人接吻,所以接吻是特警部队的一节必修课。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吻得麻麻酥酥,七荤八素。
程正眼睛圆瞪,想用力推开身上的人,但不知因为宿醉无力,还是凌越力气太大,反正就是推不开凌越,又无法拒接,程正的职业素养让他自然的选择了享受。
既然无法拒接,那就闭起眼来享受。
程正很生气,在凌越送开自己那一刻,程正条件反射站起来,凌厉地看着凌越。
程正不是在气凌越吻了自己,不是厌恶他摸自己,也不是因为身为男人的他强吻了同为男人的自己,而是因为面对他的吻,自己竟有片刻迷茫,丝毫不觉厌恶,昨晚他碰自己也是如此。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只有避开。
凌越愣了,就在刚才程正还回了他的吻,把裤子抽上就忘了厕纸的好,厌恶地扔掉,没良心的家伙。
凌越起身,低着头看程正,依旧一脸高傲。程正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到了地上,一气呵成,落地的响声很大,程正害怕把他弄伤,想把他拉起来,结果凌越不重地一甩,程正重心不稳倒下,腿上的伤被拉扯得生疼。
凌越离开了,他没程正那么好心,也去扶他一把。
果然,好人确实没有好报。
只有自己才会去做那该死的好人,别人都巴不得你早点死。
程正爬到床上,腿上的痛让他快要失去知觉,不是已经康复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不是说神经都坏了吗,为什么传递痛的时候,依旧不停不止?
程正没力气动,疼痛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接着是温度,再是水分,最后是生命,慢慢消逝。
无法抵抗的感觉很不好,手机就在不远处,程正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拿起它,按下几个键,还没来得及全部按完就摔落在地,程正听到掉落摔破的声音,他发誓,这手机质量真是差得没话说,如果还有选择,一定不买这个牌子的手机了。
可是,还有如果吗?
程正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很美,又好像让人难过,只是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有父亲,如果是这样,那就无疑是好梦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医院要弄成一抹白,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由黑到白的强烈反差,证明你还活着。
还能闻得到难闻的苏打水味。
旁边趴着的头是凌越的,头发依旧柔软光亮。睡着的侧面宛如游走的雕像。
凌越察觉别人视线正盯着自己,警觉醒来。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有哪难受吗?”凌越丝丝喜悦。
程正摇头,别开视线。
骄傲如凌越,哪受得了别人不待见,沉气不做声,一时间场面冷清。
那天他走后不久,想到了程正摔倒在地,貌似他腿伤还没好。
又折回,看到程正躺在床上,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打通了120。还好他及时赶到了,医生告诉他,程正腿部神经还没痊愈,别看是轻伤,可神经的压迫,随时都有需要截肢的可能,甚至于生命危险。
凌越吓到了,他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要是他死了,自己该过怎样的一生,活在悔恨当中。
那个笨蛋,疼也不早说。
他在医院照顾了他三天,却换来个不待人召见,不爽也是必须的。
凌越又走了。程正气,要凌少稍微低头道歉那是决不可能的事,起码他程正是做不到。
等等,凌少?
他也姓凌,之前没深思,凌仲丘儿子好像也是两个字的名。凌什么他倒没留意,不过他凌氏未来总裁会来当个小小的保安,说出去谁信。程正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伯,买到了吗?”问话的人是凌越。
“买到了,少爷。”答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脸严肃模样。
凌越接过陈伯手中的保温盒,要走时说了句:“对了,跟老头子说下,过两天我会回去,程正伤好得差不多了,叫他别担心。”
“是,少爷,进去吧,他该等急了。”
说话间,凌越在陈伯注视下离开。
医院。
“小正正,饿了吗?”凌越晃晃手中的保温盒,坐在他身侧,打开保温盒,一股香气袭人,东祥楼的皮蛋瘦肉粥,程正可以马上猜到是东祥楼的,因为他常在那里吃皮蛋瘦肉粥。
凌越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程正看着凌越的表情,英俊里有些可爱。他应该是在放低自己道歉吧,程正想到这,有些感动。
但他是觉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喂你吧。”凌越对自己的长相那是相当自信,见程正盯着自己看,凌越稍有得意地问道。
程正点头。然后他就看到,凌越自己喝了一口粥,迅速贴到他的唇,用舌头撬开他的嘴,粥灌进口中。
很香,还有凌越的味道。
一口毕,程正急忙推开凌越。凌越刚才压得他太紧,准是压到了什么神经,才会让他心跳拼命加速。脸红也是因为刚才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