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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尘豪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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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驰出镇西的栅口。

镇西距栅口不足百步,道左巍然耸立着破败的昭仁守。这座建自唐代的名寺,早已成了狐鼠之穴了,庭园生荆棘,楼阁积尘埃,顶上开天窗,朽墙现门户,假使再过三五年无人过问,必将湮没在莽莽荒园之中,目前里面既无僧侣,也没有乞丐寄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座占了广大面积,建有近十栋殿堂的古寺,里面仍然有可避风雨的地方。

他在寺前下马,拴好坐骑独自入寺,费了不少功夫,将一间禅房整理妥当,将坐骑牵入安顿。马包内是行囊,这是走江湖必需的用具,即使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愁没有住处,只要找一处背风的地方,便可露宿一宵。有破庙容身,已算得是难得的好宿处了。

安置停当,他离开阴森森的破禅房,提了酒葫芦站在寺门口,喝了两口酒,远眺镇口的人群,心说:“为了救那两个可怜的牧奴,我把事情搞砸了,无法深入牧场调查姓景的下落啦!见鬼!我居然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起来了,这是从何说起?”

他在四周行走了一圈,熟悉附近的环境,转回寺前,喃喃自语道:“姓景的不一定陷身在浅水牧场里,我何不先从另两座牧场着手?三大牧场同行是冤家,彼此互不相容,我该先到翔雁牧场去找杨五,挑起他们的火并,岂不妙哉?”

他将金银和重要物品塞在百宝囊中,提着酒葫芦,大踏步重新向镇内走。到了栅口,他发现木栅已经关闭,栅内有不少人向外瞧。

“哈哈!不但罢市,还断路哩!”他大笑着说。

护镇墙高仅五六丈,栅门是海碗粗细的木头所造。他拔剑出鞘,力贯剑身,“咔嚓嚓”一阵暴响,木屑激射中,栅两侧的栅门支柱轰隆隆地倒下了,栅门无风自垮。

他从倒下的栅门通过,踏入镇中,向纷纷倒退的观众哈哈一笑,朗声说:“诸位,我说过的,吴某决不轻易离开宜禄镇,任何人也休想迫吴某离开。瞧,我不是又回来了么?”

“嚓嚓嚓嚓……”快靴着地的声音柔和而均匀地响起,他在街侧人群的注视下,走向十字街口。

原是空荡荡的十字街,因他的出现而有人聚集了。

站在街心,他游目四顾,哈哈一笑,朗声说:“宜禄镇想来已不适宜居住了。今晚在下先从此街放火,再从西街焚烧,那么。天明之前,宜禄镇便会成为一片瓦烁场,也许今后不会再有人前来重建了。”

北街蹄声震耳,十余匹健马风驰电掣而来,街口的人纷纷让路,形势一紧。

接着,南街也传来急骤的蹄声,翔雁牧场的人也在这时赶来了。

三大牧场中,场主的住处以浅水牧场最近,只有五里地。翔雁牧场在静山,距镇十五里,但场主的住处却在宜禄川北岸,距镇只有八九里。盘谷牧场最远,在镇西三十里,地接泾州县境,场主的宅第在盘谷三峰之中,二水分流之间,形势最为雄壮。

北街浅水牧场的人马先到,十八匹健马蜂涌而来。场主辛大爷一马当先,辛三爷紧跟在后,后一乘是辛姑娘,再后面是十五名穿劲装带兵器的彪形大汉,师父、保镖、打手,全来了。

辛大爷身材结实,相貌成猛,属于鸷猛暴躁型人物,令人一见便很难忘怀,他那迫人的气焰和锐利的眼神,会令胆小的人战栗,令有求于他的人不敢开口。

十八匹马分三列排开,辛三爷勒马在左首,大声说:“大哥,就是这个人。”

“哼!他又没三头六臂。”辛大爷忍着怒气说。

“大哥,这家伙利害得紧哩!”

“再利害也只有一个人,咱们用马踹也足以将他踹成肉泥。”

辛大爷冷冷地说,扭头大喝道:“赵师父,带五个人出去,用马踹他,先好好抽他一顿皮鞭。”

后面应声出来了六匹健马,六骑士抽出搁在鞍前的丈二长鞭,先一字排开,由中间的赵师父发令,大喝一声,六匹马发狂似地急冲而出。六条皮鞭呼啸,叫吼声刺耳。

十字街心的秋华站在那儿微笑,直候马儿冲近至五六丈内,方一声长啸,左手一晃,踏出一步身形下挫,连发三把飞刀,喝声似乍雷:“接刀!”

“希聿聿……”马嘶声应声响起,中间的三匹健马有两匹人立而起,长嘶着蹦得老高。另一匹前蹄骤失,“砰”一声大震,冲倒在过,连人带马向前翻,声势骇人。

“蓬隆隆……”连声大震,蹦起的两匹马也倒了,似乎天动地摇,尘土飞扬。

三名骑士有两名见机跃下,踉跄急退。一名骑士被死马压伤了股部,掷滚三丈外,狂叫救命。

另三匹健马仍然向前冲,第一名骑士驱马疾冲而上,长鞭虎虎厉啸,凌空向秋华抽去。

秋华一声狂笑,退后两步伸手抓住鞭梢,大喝道:“下马!

老兄。”

第二名骑士驱马从左侧冲到,鞭已抽出,健马来势急似奔雷,疯狂地冲到,蹄声震耳。

秋华突然吸气下挫,双臂一振,人已带着夺来的长鞭,凌空上升两丈余。

两匹健马狂冲而过,被夺去长鞭的骑士从马首侧方飞出,“砰”一声掷倒,恰好被从左侧冲上的健马所踹,铁蹄不偏不倚,踹在他的右膝上,在狂叫声中,连滚三匝,几乎被踹破肚皮。

秋华凌空发鞭,“叭”的一声暴响,从左面发鞭冲过的骑士狂叫一声,滚鞍落马。

最后一匹马上的骑士没有机会接近,从右面三丈外冲过,直冲至南街口方始勒住坐骑。

六匹马倒了三匹,另两匹失了主人的马驰至两侧停住了。地面上,三名骑士赖在地上哀嚎,两名骑士脸无人色地向后退。

冲至街南的一人一骑,勒转坐骑不敢过来了。

秋华倒拖着长鞭,走近在地上挣扎的三匹马,拔出马胸前只露出一星闪光的三把飞刀向脸色大变的辛大爷哈哈一笑说:“还有多少人,放马过来。太爷除非不得已,决不下毒手杀人,可是如果你们自己找死,就又当别论。”

街道上不宜用马战,辛大爷急疯了心,冤枉送掉三匹马,伤了三个人。他无名火起,跃下马背大喝道:“孙师父,带人上,死活不论。”

他自己不上,辛三爷和辛姑娘也不上,九名彪形大汉纷纷跃下马背,带了兵刃列队奔出。

秋华向后退回街心,倒拖着长鞭严阵以待。

街南的人马到了,十二匹健马分两列排开,十二名骑士高踞鞍桥,神色肃穆地注视着街心。

九名师父两面一分,形成合围。领先的骑士手绰沉重的九环刀,刀环叮当直响,乱人心神,从正面迫进怒吼道:“小辈,休怪咱们倚多为胜。”

“九个人,不够吴某做下酒菜。平时你们欺凌手无寸铁的牧奴,凶横恶毒,面目可憎,真要和江湖人拼老命,你们只能算是酒囊饭袋,派不上用场。去叫贵场主把保镖找来见识见识,你

们前来叫阵只有白送死的份。”秋华冷冷地说。

“上!”使九环刀的大汉怒吼,急冲而上。

九件兵刃几乎全是刀,九方汇聚。

秋华一声长笑,先奔使九环刀的大汉,长鞭矢矫如龙,卷向大汉的双腿。

大汉九环刀疾沉,急架卷来的长鞭。

这瞬间,秋华到了,快逾电光石火,随鞭一闪而入,左掌“噗”一声便劈中大汉的右耳门,大汉应掌便倒。

左右冲上的人连人影也没看清,似乎秋华的身影蓦尔失踪,都来不及将刀递出,同伴已然倒地,秋华已突出重围。

几乎在同一瞬间,秋华冲越尚未倒地的大汉身侧,长鞭“叭”一声暴响,反手抽断了右后方一名大汉的右腿。

“啊……”大汉狂叫着踣倒。

秋华不理会身后的大汉们,人似狂风,掠向北街口的辛大爷。

辛三爷知道不妙,大叫道:“大哥,快走!”

辛大爷总算不错,反应够快,一掌拍中身侧坐骑的后臀,马儿向前急驰,向秋华冲去。他反奔至后面牵过另一匹坐骑,飞跃上马,狠命的抽了马儿一鞭,马儿发蹄狂奔,向北如飞而遁。

辛三爷和辛姑娘也不慢,两匹马衔尾狂奔。

秋华放弃追逐,转身迎向剩下的七名大汉,大笑道:“你们如果不想死,除非留下些什么才行。”

七名大汉脸色大变,惶然后退。

一名使单刀的大汉丢下单刀,战抖着说:“在……在下认……认栽,留……留下兵……兵刃。”

秋华用靴尖挑起单刀,手一振,单刀拦腰断成两截。他丢下断刀,点头道:“可以走了。”

大汉拱手行礼道:“在下深……深感盛情。”

“你记住,在下认得你的面貌,下次见面,你阁下如果带了兵刃,哼!你得准备成为残废,也许还得送命。”秋华声色俱厉地说。

其他六个人有五个丢掉兵刃,被秋华震断刀身的惊人艺业镇住了。只有一名面目阴沉的中年人他不丢,突然撒腿狂奔,奔向西街口,要从西街脱身。

秋华一声长笑,身形似电,仅两起落便接近至丈内,长鞭一卷,缠住了中年大汉的双腿,喝声“趴下!”

中年大汉砰然倒地,立即翻转身躯一挥刀猛砍。

“铮”一声暴响,长鞭的鞭梢击中刀身。

“哎呀!”大汉虎口裂开,单刀脱手而飞。

秋华丢鞭迫近,抓住大汉的双脚,大喝一声,扭身猛扔。大汉凌空后飞,像个大车轮,“砰”一声掷出三丈外,滚了两滚寂然不动,昏厥了。

秋华拾起长鞭,向急急逃命的众大汉背影瞥了一眼,冷笑一声,倒拖着长鞭,问南街口走去。

南街口十二名骑士先后下马,牵着坐骑目迎徐徐走近的秋华。

中间的骑士年约半百,浓眉鹰目,马脸凸颔,属于精明、剽悍、意志坚强、个性刚愎的一类人。左面那人身材高瘦,年约花甲,一双鹰目锐利无比,似可穿透人的肺腑,留着花白山羊胡,皮袄下悬着一把长幻。右面的骑士粗壮、结实、矮冬瓜似的身材,五官朝天,年约四十开外,长相令人不敢恭维。其他的九个人,都是胳膊长拳头大的精壮彪形大汉。

秋华看清了左首山羊胡的花甲老人,脚下略一迟疑,最后仍然从容走近,向众人含笑点头招呼,笑道:“诸位如果有兴,

在下奉陪,如何?”

留山羊胡的花甲老人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正待举步走出。

中间的马脸骑士伸手虚拦,移前两步问他:“阁下姓吴?”

“不错。”秋华简捷地答。

“是你放了辛家的两名牧奴?”

“正是区区。”

“阁下光临敝地,是冲着谁而来?”

“吴某是江湖过客,不冲谁而来。”

“不是为所有牧奴而来的么?”

“很难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很狡猾。”

“彼此彼此,阁下贵姓?”

“在下是翔雁牧场的总管王虎。”

“原来是王总管,失敬失敬,尊驾该不是前来对付吴某的吧?”

“阁下也许打听清楚,何必多问?翔雁牧场与浅水牧场互不相容……”

“那很好,翔雁牧场如果置身事外,吴某也不想与诸位为敌,请记住尊驾今天的话。”秋华抢着说话。

“王某奉场主之命,专程前来请尊驾至牧场一会,吴兄是否肯枉驾一行?”

“这样吧,明天在下午间往拜,今天在下须在此看看风色。”

“一言为定,敝场主明午专程恭候大驾。”

“一言为定,在下准到。”

留山羊胡的花甲老人举步迎出,用沙哑的嗓子问:“老弟,老朽向老弟打听一个人。”

秋华淡淡一笑,泰然地说:“江湖上禁忌甚多,但不知老伯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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