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不断蜕变的穿越之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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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奇看他一眼：“就在前面了。”
　　杰克跟着里奇钻进面前的垃圾山，不由的赞叹流星街人的创意，隐蔽的入口，巧妙的用废弃金属支撑起的通道，进去后宽大的空间。
　　里面大约有正常1个房间的大小，有4个人的床铺，里奇走到一张小床前坐下，说：“自己挑个位置吧，这里人都死光了。”
　　杰克没理会，四处看了看，发现里奇占的位置最大，几乎占了半个房间，有一张小床，一条毛毯，在一边堆得很高的各种玩具，还有几本拿来当枕头的书。其他人的地方就不怎么样了，没有床，只是一条被子铺在地上，一些零碎东西。杰克把他们的东西归拢，捡了些需要的，挑了张看上去好点的被子坐了上去。
　　其实杰克以前有着轻微的洁癖，像这样睡别人的脏被子是不可能的，不过想想，在流星街还保持洁癖是不是有点太搞笑了就干脆的放弃了。
　　杰克一边庆幸身下的被子没有散发出什么不可忍受的气味一边打开背包，摸出一只面包来，打开包装，发现里奇正看着这边，很干脆的撕了一半抛过去，里奇接住：“明天还你。”
　　杰克也很流星街风格的回答：“不要忘了。”
　　里奇从角落里找到一瓶水，倒了一杯给杰克，在流星街，一次性杯子还是不少的。
　　杰克碰碰库洛洛的小脸，撕了一点面包沾上水，试着喂给他，失败，这小子死不张嘴。
　　里奇叼着面包三两口吞完，开始摆弄他那堆玩具，一辆四驱车一类的东西。
　　他看向这边，随意的说：“你小心让他噎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杰克吓了一跳，库洛洛到底多大自己也没底。他暗暗自责，行事太不谨慎了，这里是流星街，不是自己的世界，那边的规则已经不适用了。出了什么事可没有人为自己收场，现在自己是一个人了。
　　但库洛洛怎么办。
　　杰克下意识的环视这个房间，看到里奇那堆零乱的玩具，受到直觉提示，问了一句：“里奇，你有糖吗？”
　　里奇看了他一眼，也许是明白了什么，没有犹豫，从玩具堆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子。
　　杰克感叹，里奇果然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盒子里有半盒水果糖，杰克说：“我拿面包和你换。”
　　里奇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拿多少面包我都不会换的，全部给你，你要欠我人情。”
　　杰克真的有点惊讶，从没有人在初识就这样重视他，只为做他的朋友，里奇本可以这样让库洛洛死去的，他没有，杰克很感激。
　　也许在这一刻，杰克才真正的对里奇萌生了一点东西，和那个世界的友谊不同，对他来说少有的真诚的友情。
　　杰克点头：“只要不涉及库洛洛，我都可以答应你。”
　　里奇笑了，很满意。
　　杰克挑了两个糖，放在杯子里用水融化，试了试味道，立刻皱起眉，流星街的水带有一种咸涩的味道，他叹了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事，以后都要习惯这味道了。为免库洛洛喝出什么毛病来，杰克用矿泉水稀释了一下。只好让他慢慢习惯。
　　杰克用糖水喂饱库洛洛后吃掉面包，刚刚睡过一次，暂时还不想睡。
　　他看着里奇床上的书，好奇的问：“里奇，你认识字吗？”
　　里奇懒洋洋的把那车拼装回去，说：“认识不少，怎么，你不认识？”
　　杰克是绝对不想当文盲的，他无法想像没有书的情况，但他的确一个字也不认识。
　　承认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杰克凭着刚才对里奇的好感，还是厚脸皮的承认了：“暂时不认识。那个，可能绝大多数不认识。”
　　里奇开始拆一座精巧的木质城堡，虽然已经很旧了，不过看起来完好：“哦。”
　　杰克忍不住问：“不认识字不是很奇怪吗？”
　　里奇量了量穹顶的重量：“哪里奇怪，流星街不需要这个。”
　　杰克还是开口了：“可以教我吗？”
　　里奇终于把视线从玩具那里收回来，看了他一眼：“你做事总有理由的，这次是什么？”
　　杰克被卡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并不想让人过多的了解自己，自身的信息被人掌握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但这件事如此重要，里奇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教的样子，也没办法了。
　　“我是外来者，对外面的世界的记忆还算清晰，文字属于人脑的第二信号系统，信息大部分是通过文字传递的，如果想更深入的了解世界，当然要学。”
　　杰克本能的不想让里奇听懂，说的很抽象。
　　里奇想了想说：“我到没感觉，只是很好玩才学的。”
　　“那教我吧？”
　　“不要，我没空。”
　　“我教你别的。”
　　里奇考虑了一下：“你会什么？”
　　杰克仔细想自己到底会什么，结果很沮丧的发现只有一点东西，其他全还给老师了。
　　“一点零碎东西。”
　　里奇一反刚才懒洋洋的样子，立刻精神起来：“人的要害？”
　　“人体结构。”
　　“成交，我教你识字，书也借你看，你告诉我人的要害和医疗方面的东西。”
　　“好，我还可以教你数学，物理之类的，但玩具要借我玩。”杰克直觉这种拆东西的能力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比如可以训练思维之类的，现在太无聊了。
　　两个小魔王从此开始了漫长的信息共享游戏。

　　大危机

　　第二天一大早杰克就被一块积木砸醒了，他恼怒的瞪向罪魁祸首里奇。
　　里奇毫无反应的继续搭积木：“醒了就赶快起来，我带你去水厂。”
　　杰克清洗过之后就跟着里奇往外走，到了外面杰克被风吹了一下，觉得心情好起来了，然后发现流星街的天空也很是美丽，暗沉的天空和灰蓝色的云朵，给人带来了不错的压迫感。
　　“干吗这么早？”杰克打了个呵欠问。
　　里奇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的含义是怀疑他有没有起码的判断力，还有隐约的轻视。
　　杰克打了个寒噤，他怎么忘了呢，这里是流星街，不时刻谨慎的话也许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杰克冷静下来，他思考着原因，并向里奇道歉：“是我的错。”
　　里奇回复过来，轻笑着说：“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用道歉，而如果你真做了什么，道歉也没有任何用，什么都无法挽回。”
　　这是今天的课文？杰克记住里奇的话，然后问：“这么早来，是要避免遇到某些人吗？”
　　里奇点头：“在流星街什么都可能发生。”
　　杰克决定习惯于谨慎和冷静，然后发觉这样的神经紧张要终日保持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
　　“到了。”里奇在一边说。
　　水厂是一座很大的铁皮房子，外面只有寥寥几个孩子，大门锁着，里奇打开从墙里穿出来的水管装满了瓶子。
　　杰克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着。
　　水厂附近没有垃圾山，空空荡荡的地面很干净，杰克叹气，没有树，没有花，他这个对自然与美有着相当执念的人会很寂寞的。
　　里奇拍拍杰克的头：“走了。”
　　杰克下意识一躲，没躲过，里奇哈哈笑起来。
　　杰克瞪过去，里奇伸手捏住他的脸：“小猫。”
　　“里奇，是新朋友吗？”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平静温柔带着磁性的声音，杰克却隐约从直觉中听出了血腥气息。
　　里奇握住他的手不能遏止的颤抖起来，杰克紧紧的反握回去。
　　里奇奇迹般的不再颤抖，他拉着杰克转过身，低头：“神父。”
　　在流星街，低头不仅代表臣服，更是放弃了自身反抗权利的表现。
　　杰克也跟着低头，能让里奇臣服的人不是他可以反抗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尊严什么的，引用一句话，一只活狗比一只死了的狮子强。
　　那个人静静的走近，直觉发出发出异常强烈的警告，杰克后背已经完全汗湿了，心脏的跳动带来憋闷的感觉。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杰克被迫仰视那个人。
　　在对上他眼睛的瞬间，杰克完全呆住了，直觉的警告他已经注意不到了，那个人的眼睛……
　　冰冷的怜悯，纯粹的圣洁，永恒的宁静。
　　就像未堕落的路西法
　　“你叫什么名字？”让人情愿跟随着堕进地狱的声音
　　“杰克。”杰克不由自主的回答。
　　“里奇，明天带他来教堂吧。”神父轻声说：“神怜悯世人。”
　　神父走了很久，两个小家伙还是呆呆的不动。
　　最后还是里奇狠狠一拉杰克，把他拉着走。
　　“里奇，那个神父是什么人？”杰克总觉得哪里有严重的违和感。
　　“是个变态。”里奇气恼的大步走着：“对教义有非常独特理解的天主教徒，他认为把在世上受苦的人送上天堂是他的责任。”
　　杰克张口结舌，最后钦佩的说：“原来杀人也可以和教义联系在一起，好有个性。”
　　里奇停住，杰克收步不及，一下撞到他身上。
　　杰克还没来得及抱怨，里奇抓着他的头发，直直的看住他的眼睛说：“杰克，这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他是个危险人物，变态杀人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就是死在他手上的。我不希望你的下场也是如此。”
　　杰克怔怔的点头。里奇放开他，继续走。
　　杰克对神父很好奇，不过看里奇的样子，最好不要再问了。
　　但杰克还是忍不住想：
　　如果在流星街有信仰的话，也是件好事吧。
　　两个孩子回到家，把水瓶子放好。杰克看了一下藏在里奇玩具堆里的库洛洛，发现他还在睡，有点放心。
　　里奇叹了口气：“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去找食物吧，我边告诉你一些人的情况，大多数不好惹，在流星街待得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是有本事和底牌的。”
　　杰克被他说得重新神经紧张起来。里奇笑了笑，不过笑容有些微阴影。
　　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垃圾山，里奇告诉他：“废弃的金属是可以回收的，可以捡来到流星街的一些地方换取食物，类似这种红褐色的东西。”里奇捏起一片类似铁片的东西给他看。
　　里奇眼光毒辣，很快从垃圾山里捡到不少种类的废弃金属。反观杰克这边，也许是很少做体力活的缘故，已经满头大汗，收获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一点。
　　里奇安静的说：“如果不能很快习惯这里的话，你就会死。”
　　杰克恼火的看着自己的收获：“我会习惯的。”
　　他在一堆垃圾里面发现了彩色的一角，拉出来一看，是一个破了一片的魔方。
　　中奖了，杰克得意的向里奇展示：“可以借你玩。”
　　里奇不屑：“我有三个了，借你一个，不用再捡回去浪费地方。”
　　被打击了一下，杰克有点沮丧。
　　不过经此调剂，气氛总算轻松了一点，杰克还捡到一盒牛奶，里奇看了后说是过期了。
　　要是有笔就好了，杰克心心念念的搜寻着。
　　里奇看看天色，说：“走了，时间已经过了。”
　　杰克看到里奇稍稍焦虑的样子，没多问，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说起来，杰克很羡慕里奇那种看看天上似乎毫无变化的太阳就知道时间的本事。
　　两个孩子回到家，杰克明白里奇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外面的气温变的有些高，再待着肯定会中暑。
　　杰克拆开那盒捡来的牛奶，倒在杯子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