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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第32章

小说: 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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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爵蓄意造成的,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越来越不可解释了。残酷得灼人的恐惧在追逐着她,把她抓住,但就在逃开的时候。她同时又为他没有这样做而感到惋惜。她多年来下意识渴望的事情,很可能会在这种时刻发生。从前这种艳事她总是在最后关头把它摆脱开了,可对它的气息她爱得如痴如醉。是啊,本来是会发生的,这了不起的、危险的风流事,而不是那种暂时挑逗一下的调情。但是,男爵太高傲了,放过了有利的时机。他过于相信自己稳操胜券,不想趁酒后无力的时刻像强盗似的占有这个女人。正相反,只有神智清醒时的斗争和委身,才会激起这个手段光明正大的赌棍的兴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他看到,她血管里火辣辣的毒药使她颤栗了。
  上了楼梯,她站住了。她不得不歇一秒钟。她的神经支撑不住了,从胸口吁出一口气来,半是由于逃脱了险情而安下心来,半是遗憾。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弄得人头晕目眩,六神无主。她半闭双眼,像喝醉了酒一样,在往她的房门那儿摸索,接着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因为她此刻捏到了冰凉的门把。现在她才感到安全了!
  她轻轻推门进了房里,马上就吓得退了回来。房里,在里边暗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那兴奋的神经剧烈地战栗了。她正要喊救命,里面却传来一个低微的、睡意很浓的声音:“是你吗,妈妈?”
  “上帝保佑,你在这里干吗?” 她冲到沙发前,埃德加缩成一团躺在上面,刚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她第一个念头就认为这孩子准是病了,或者是需要什么东西。
  但是依旧睡意很浓的埃德加带着点责备的口气说:“我等了你好长的时间,后来就睡着了。”
  “干吗等我?”
  “为了大象。”
  “什么大象?”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她答应过孩子,把所有的趣闻,打猎的事,还有其他冒险的事,统统给他复述一遍,因此孩子跑到她房间里来了。这单纯、幼稚的孩子,他深信不疑地等着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种放肆的举动激怒了她,或许她本来是对自己发火,她想大喊大叫来掩饰自己的罪过和羞愧。“马上上床去,你这个没教养的野孩子。”她冲着他吼道。埃德加惊讶地瞅着她。干吗她对他发火,他可没惹她呀!他这一瞧,对这个本来就恼火的女人更是火上加油了。“马上顺自己房里去尸她怒气冲冲地吼道,这时,她感到委屈他了。埃德加默默地走了。原来他已经疲倦极了,透过朦胧的睡意,他迟钝地感觉到,他母亲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这样对待他是不公正的。但他没有反抗。由于困倦疲乏,他身上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麻木迟钝;接着,他非常懊恼,恨自己竟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没有醒着等下去。“完全像个孩子。”在重新入睡以前,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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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象(2)
因为从昨天起,他就恨自己的童年了。
  

小冲突(1)
男爵没有睡好。在冒险中断以后上床总是危险的,一夜辗转反侧,压抑的梦闹得他没法安宁,使他很快就后悔自己没有当机立断,抓住那个时刻。当他早晨带着未消的睡意,怀着恶劣的心绪走下楼来时,孩子从躲藏的地方朝他蹦跳过来,热情地投入他的怀里,用千百个问题来折磨他。这孩子非常高兴,因为他又能有片刻工夫将他的大朋友据为己有而不必同他的母亲分占。他拼命要求男爵,今后只对他一个人讲那些事情,别再跟他的母亲讲,因为她虽然答应了,但还是没有把这种奇妙的故事讲给他听。这时,男爵吃了一惊,掩饰不住自己恶劣的心情,但埃德加却把成百个孩子气的、恼人的问题倾倒在他身上。以外,埃德加还用大量事实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慕,说自己找了他很长的时间,一大早就等着的朋友单独在一起了,他真是快乐极了。
  男爵粗声粗气地敷衍着。这个孩子老是守着他,提的问题又是那么幼稚可笑,更主要的是这孩子的热情并非他所追求的,对此他感到厌烦了。现在他一心只想着如何趁热打铁,赶快把这位母亲掌握住,而孩子在场却使这事很棘手。由于他的不慎,唤起了孩子对自己的这种痴情,现在开始使他觉得讨厌,并成了他的负担,因为他眼下还没有办法甩掉这个过分依恋于他的朋友。
  不管怎么样,他总得设法摆脱他。一直到十点钟——他和孩子母亲约好去散步的时间,他漫不经心地任凭那孩子对他喋喋不休,间或也答理几句,免得伤了他的心,同时还翻阅着报纸。可当时钟的指针快成九十度角的时候,仿佛他忽然记起来似的,他请埃德加为他到另一家旅馆去一趟,打听一下他的表兄格伦特海姆伯爵到了没有。
  这个无猜的孩子,高兴极了,终于能为他的朋友效劳了,他对自己的使者身份很自豪,立即奔了出去,撒腿猛跑,惹得人们都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是要表明,如果有谁托他送什么口信的话,他是非常可靠的。那家旅馆的人对他说,伯爵还没有到,现在压根儿还没有得到通知。他带着这个消息又狂奔了回来。但是男爵已经不在前厅里了。于是他就去敲男爵的房门一一不在!他不安地跑遍了所有的大厅,音乐室和茶室里都去过了,便又慌慌张张地冲进他妈妈的房间里去打听,她也不在了。最后他十分失望地去问门房,门房告诉他,几分钟之前他们俩人一起出去了!这消息惊得他目瞪口呆。
  埃德加耐心地等待着。他年幼无猜,根本没往坏处去想。他们可能只离开那么一会儿,他很有把握地这样想着,因为男爵还等着他的回话呢。但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不安开始潜入他的心头。真的,打这位陌生的、诱人的人进入了他幼小的、天真无邪的生活那一天起,这孩子整天都处于紧张、激动和纷乱的状态之中。在孩子的纤细纯洁的机体上,任何激情都会留下痕迹,如同在化软了的蜡上一样。他的眼皮又开始神经质地颤动了,他的脸色更苍白了。埃德加等啊,等啊,起先是不耐烦,后来就激动不安,末了几乎要哭了。但他一直没有什么怨恨,他盲目地信赖这位出色的朋友。他想可能是个误会。他暗自害怕,也许朋友托他办的事他理解错了,这个念头折磨着他。
  他们终于回来了,两人愉快地聊着天,丝毫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示,这可真令人奇怪极了。看来,方才少了他,他们根本没当回事:“我们迎你去了,希望在路上碰见你。埃狄。”男爵说,并不问托付他办的事。他们居然没有在路上碰见他,这使孩子大为诧异。他向他们保证说,他是沿着笔直的那条小道跑去跑回的,并问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刚说到这里,妈妈就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小孩子不要多嘴。”
  埃德加气得涨红了脸。在他的朋友面前贬低他,这种卑劣的行为已经是第二次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确信,他已不是孩子了,而她为什么总要把他当成孩子?显然她嫉妒他有个朋友,挖空心思想把他的朋友拉过去。对了,刚才肯定是她故意把男爵领错路的。不过,他是不会让她羞辱自己的,这一点她应该明白。他现在就要让她瞧瞧自己的反抗。埃德加决定今天吃饭的时候只同他的朋友说话,跟她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报复,甚至连他这个人也好像没有看见。这使他很难受,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啊!而他,昨天还是三人聚会的中心!现在他们把他撇在一边,只顾自己交谈,互相调侃,可是没有一句活与他相干,仿佛他掉到桌子底下去了。他两颊充血,喉咙里像是长了个肉瘤,堵塞了呼吸。他越来越愤慨地意识到自己竟是那样的无足轻重。难道他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坐着,看着他母亲把他的朋友抢去,除了沉默之外不能进行什么反抗了吗? 他觉得,除非他站起来,突然用两个拳头敲桌子,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注意到他。但是他控制住子自己,只是放下了刀叉,一口也不吃了。他们很久也没发现他不吃东西,只是到最后一道菜时,母亲才奇怪地注意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了。讨厌,他心里说道,从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我是不是病了,别的事情她都觉得无关紧要。他冷冷地回答说,他不想吃,这她也就满意了。没有什么事,什么事也不会促使他们对他加以理睬啊。男爵似乎已经完全把他忘了,至少他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越来越烫的泪水涌进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使用孩子的滑头办法,在旁人看见以前,迅速拿起餐巾,好使这该死的幼稚的泪水不至于毫无顾忌地流下双颊。这顿饭结束的时候,他舒了一口气。
  

小冲突(2)
吃饭的时候,他母亲建议一起坐马车到玛丽娅·舒茨去玩一次。埃德加听见了,用牙齿咬着嘴唇。看来她连一分钟也不让他同他的朋友单独待在一起。现在她边站起来边对他说:“埃德加,你要把功课全忘了,你得留在房里把功课补一补。”听到这话.他对她恨到了极点。他又握紧孩子的小拳头。她老是要在他的朋友面前侮辱他,她老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让人想到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得上学,并且只能在大人脚下忍气吞声。这回的用意可是一目了然的。他未作回答,立即把身子扭了过去。“噢,又不高兴了。”她笑着说,随后就对男爵说:“让他做一个小时的功课,难道真的太过分了吗?”
  “喏,做一两个小时功课不会有什么害处的。”这个男爵,他一度把自己称为他的好朋友的男爵,曾经嘲笑他是书呆子的男爵,现在他竟说出这种话来!孩子一听,感到浑身发凉,血液凝固。
  这是默契吗?他们两个当真已经联合起来对付我了吗?孩子的目光里闪耀着怒火。“我爸爸不许我在此地学习,爸爸要我在这儿休养。”他一下把这句话甩了出来,带有一种对自己疾病的骄傲,绝望地死抱住父亲的话、父亲的威望不放。他把这句话当做是一种威胁说了出来。值得注意的是,这句话看来确实使那两个人听了不舒服。母亲把目光移开,只用手指烦躁不安地敲着桌子。他们之间出现一阵难堪的沉默。“随你吧,埃狄。” 最后男爵硬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反正不用再考试了,我早就考过了,门门不及格。”
  但是,埃德加听了这句玩笑话并没有笑,只是用审视的、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仿佛要深入到他的灵魂中去似的。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们两个之间是起了某种变化,不过这孩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不安地移动着他的目光,在他的心里有一把小槌子剧烈地敲着:最初的怀疑。
  

灼人的秘密(1)
“他们怎么变得这样?”在滚滚向前的马车上,孩子坐在他们对面沉思起来。他们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待我了呢?当我瞧妈妈时,她为什么总是避开我的目光呢?而他又为什么总要在我的面前开玩笑,扮演小丑呢?他们两人不再像昨天和前天那样跟我说话了,我仿佛觉得他们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妈妈的嘴唇今天这么红,她一定抹了口红了。我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打扮过。而他呢,老是蹙着眉头,好像我侮辱了他似的。我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啊,没说过一句让他们生气的话呀! 不,原因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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