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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灵侦探八云]调戏猫咪的一百种方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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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不像的预感有时还包含了重大的意义,那是死者在临死前竭尽最后的力量所留下的言语。
  是一种绝对不能轻忽的讯息……
  一
  我在那一夜辗转难眠。
  下了课后还有打工,回到家里完成隔天要交的报告,待我熄灯就寝时已凌晨两点了,一整天下来让我精疲力竭。理当说,我应该会立刻进入梦乡,然而我却睡意全无。我稍微睁开眼,瞟了一眼时钟,已经三点多了,也就是说我在棉被里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了。
  一般来说,我只会在有事要发生的时候会这样,而且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倏地,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而睁开眼,看着自己昏暗的房间。我转动头颈环顾室内,并无发现任何异样。是错觉吧,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在?
  正当我要闭上眼时,眼角余光看见一个晃动的身影。我反射性地坐起身来,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额上冷汗直冒,我惊惧不安地看向角落里的身影。
  “……诗织?”
  人影的真面目是我高中时代的朋友——诗织。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这种时间来?要来的话先打通电话嘛。”
  诗织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忘了锁门了吗?”
  我一边说道,一边伸手要打开电灯。
  “……快……逃……”
  诗织的声音虚弱嘶哑,她的样子有异,不像平常的她。
  “你怎么了吗。”
  “……拜托……快……逃……”
  “快逃……逃离什么?”
  “快……快逃。”
  我对诗织说的话一头雾水。我下了床,想要走近诗织身旁。
  就在此时,从诗织的太阳穴流下一条红黑色的液体。滴答、滴答、滴答。
  她流出的血就像溃决的水库般激射而出。
  鲜血不仅将诗织的脸和白毛衣染成一片殷红,也将我脚底下的绒毯染成一片黑。
  我吓得僵直了身体,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诗织又再说了一次“快逃”后,缓缓地倒卧在地。
  “诗织!”
  我好不容易大叫出声,跑到倒卧在地的诗织身旁。
  但就在我要触摸到诗织的瞬间,燃起了一阵火焰包覆住我的身体。我反射性地向后倒去。怎么突然冒出火来?我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我平复情绪站起身来,但眼前别说是火焰了,连诗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打开电灯,果然还是不见诗织的身影。我看到的是幻影吗?可是却又太过真实。那到底是什么?光在这边空想是没有用的。
  我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机拨打了诗织的电话号码。电话的另一头流泄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语音。一定是自己太惊慌才会按到别人的号码吧。我再拨打了一次,但结果并没有改变。我没有听说诗织换了电话号码,事情不太对劲,或许诗织出事了。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骚动不安。
  诗织的公寓距离我的诛除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总之自己还是要亲眼去看看情况吧。我直接在睡衣外加上一件外衣,穿着拖鞋拿起钥匙就冲出了房间。
  一到屋外,我不仅咒骂起自己的轻率,凛冽的空气从外套的空隙渗入;我的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脚趾很快就失去了感觉。
  我想回到屋里穿加件衣服,却懒得走回头路,诗织家就在附近,就稍微忍一下吧,等到走到诗织家里,向她说明情况的话,她一定会发出“嘻嘻嘻”的独特笑声,然后为我冲泡一杯热可可吧。
  诗织泡的热可可与超市里贩卖的冲泡包有些不同,她似乎有加入独家秘方,却怎么样也不肯告诉自己。
  我重新振作起来,穿过走廊,搭上电梯。电梯里的日光灯明灭闪烁着,在这种时间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电梯到达一楼时打开了门。
  眼前冷不防地站着一个人,我差点尖叫出声,紧贴着电梯里的墙壁,对方将棒球帽压得低低的,是个一身羽毛外套,牛仔裤打扮的男子。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我,进入了电梯。我伸手挡住将关闭的电梯门,趁门重新打开时走出了电梯。
  我与诗织高中同校,大学也相同,两人之间来往频繁。
  比起一起出门玩乐,我们更常窝在对方家中读读书,看看电视,悠然惬意地度过,但最近我们见面的机会骤减。
  去年年末,诗织的双亲在一场火灾中丧生后,诗织就辍学了。我以为她会回老家,而她却选择在百货公司就业,所以仍然住在现今的住处。实际上,大学生和社会人士的生活步调截然不同,但是我们并没有渐行渐远。最后一次见到诗织记得大约是在两个月前,我半带无聊地向她汇报近一段时间的所有事。这是自从我们分开以后她定下的规矩,对她而言也许我更像一个需要时时刻刻担心的女儿吧。
  我弯过两个转角,爬上陡峭的坡道,总算来到了诗织的公寓,她的房间位于二楼最深处。我抬头看,诗织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一边想着,一边爬上了铁制的楼梯,站在最深处的二零四号房前。
  我按了门铃,但毫无动静,又再按了一次,将耳朵贴附在门板上,果然还是没有反应。在这种时候也不能太过频繁的按门铃、大喊大叫,或是用力拍打门扉。
  “诗织。”
  我将脸抵在门上,用手指敲了敲门。拜托,快起来,我在内心祈愿,但门终究没有打开来。
  怎么办……我倚靠在门板上,我抬头一看,天空已渐露鱼肚白,让人有一种浸在水里的感觉。
  “那间的房客已经搬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吓到跳了起来。对方的装扮让人一目了然,是一位送报纸的年轻人。年轻人向我投以好奇的眼光,但这也是无可厚非。
  “请、请问,你说搬走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我向对方问道。
  “对啊,大概在一个礼拜前吧!她有打电话来说,因为要搬家了,所以要解约。”
  “咦?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没必要说谎吧?”
  说的也是。
  “你知道她搬到哪里了吗?”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希望她搬家后能再订我们的报纸,所以向她问了很多事,但她都不肯告诉我。”
  诗织真的不在了吗?
  “你穿这样会感冒哦。”
  年轻人留下一句话后,又继续去送报纸了。
  我只能茫然无措地伫立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以后在相同时间日更。
  _(:з」∠)_没人催更的日子真美好
  _(:з」∠)_我才不说我寂寞了呢


☆、FIFTEEN

  后藤和利对旭日东升的朝阳眯起双眼,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想起那间被焚毁倒塌的房子,连墙壁、屋顶几乎都无一残留,几根柱子也倒塌在地。消防员收拾水管,神情疲惫不堪,这是理所当然的。随意停在路旁的车子阻碍了我们,使得他们到达现场时为时已晚。
  包覆在黑色防水布的遗体被搬运出来。
  “可恶!”
  后藤咒骂出声,警方的搜查在这次的事件里,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犯人的举动已经超乎想像的范围;不仅如此,这位犯人最后将遗书送交警方后,就自泼汽油引火自焚了。
  这起事件着实让人心里不痛快。后藤将烟蒂随意丢弃。
  “你想再引起一场火警吗?”一个异常尖锐的声音响起。
  一名身形矮小、身着白袍的老翁站在后藤身旁。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集中在四方形脸部的中心位置。
  “原来是畠先生啊。”后藤一脸无趣地说道。
  “被摆了一道了吧。”
  “呵呵呵”畠笑得双肩颤抖。这个老头子看起来还是一样让人觉得不舒服,连鼠男(注5)都比他讨人喜爱。
  注5:漫画名作《鬼太郎》里的角色,长相为老鼠的妖怪,专惹麻烦。
  “呵呵,彻彻底底地被摆了一道。”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也结案了。”
  “什么结案啊!畠先生,现在不是在这里闲晃的时候吧?你还得去验尸吧?”
  “哪还需要解剖,那种焦得跟炭一样的尸体再解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血型一致、戒指等首饰也确认过了,真实无聊至极。”
  这老头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根据尸体的状况,他投入工作的程度完全不同。遗体损坏的情况越严重,他似乎就越有干劲,不过烧焦的尸体例外。要是让死者家属知道遗体被这种人解剖,我们会晕倒在地吧。
  “果然,尸体还是生的好啊。”
  畠随口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又再次“呵呵呵”地笑了。为什么自己身旁总是围绕着这些阴阳怪气的人……真令人厌烦。
  “对了,后藤,下次能让我见见那名可以看到灵魂的年轻人吗?”
  为什么畠会知道八云的事?后藤在惊讶的下一秒随即想起,原来自己在上一次事件中曾向畠提起过八云。
  “就医学上来说,我对他非常感兴趣。”
  “做梦!”后藤断然拒绝。
  医学上的兴趣?少来了!分明是为了自己变态的欲望。
  要是不小心让畠看到八云的话,难保不会活生生地解剖他。
  “别再胡说八道了!快回去工作!”
  后藤像在赶野狗一样摆摆手,然后再拿出一根香烟点上火。
  “后藤先生,可以打扰您一下吗?”
  这次又是谁?走向后藤的是最近分派到局里的新人。他忘了他的名字,不,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记得。
  “什么事?”
  “有个东西希望您能过目。”
  那名新人将一张照片递给后藤。这个是……后藤将自己的惊异表露无遗。
  /
  我因声响而张开眼,我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刚睡醒而朦胧的视线里,看见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话中带刺的语气。啊,是八云吗?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八云双手抱胸,一脸不悦地站着。
  “早安。”
  我向他打招呼,但八云一声不响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了一眼房间角落的时钟,还没六点,看来自己似乎只睡了十五分钟。
  “请你说明你到底在做什么。”八云扯了扯依旧睡翘的乱发说道,一副相当不悦的样子。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任谁的房间被人无端闯入时,一定都会怒气冲冲的。我开始向八云说明诗织的事。
  在那之后,明知道这个时间会扰人清梦,我还是来到了八云的住处。
  我直接转动门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了。八云缩在睡袋里睡在角落,即使是在梦乡仍是一脸不悦的样子,我便直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所以,只要门没锁,你就会随便进入人家的房间吗?”听了我的解释,八云开口说了第一句。
  “锁是为了把门锁上而存在的,你知道吗?”
  “我可不想被因为懒得开门而被自动锁锁在门外的魔女这样说。”
  八云打了个大哈欠,背向我开始脱衬衫。
  “哟,现在男生都这么开放了吗?”
  我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去,然后看着门上的镜子倒映出来的某人红了的耳朵。
  “我把话说在前头,这里可是我的房间,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是你擅自潜入男生的房间,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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