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化妆师(网王 hp)-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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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放下手,那辆车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可恶!这样的烂技术也出来混!!”
少年跺跺脚,低声咒骂了一声,又继续寻找那抹记忆里熟悉的身影。
渐行渐远的不是两人之间可以测量的距离……
对命运,宁可高傲的抬头,也不卑微的服软。
墨七其实就是一个骨子骄傲到高傲,高傲到冷血的人……四岁那年,他冷眼旁观看着父母各自携着彼此寻觅的伴侣离去;十四岁那年,他面无表情拒绝了他们法律义务上的施舍;也是十四岁那年,他深刻体会到了现实社会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十六岁那年……
他的经历虽然照旧了他没有多大欲·望和情绪,但他却非常讨厌那些屈服,妥协给自己的人,譬如幸村律人的父亲,譬如幸村律人……
愚蠢懦弱到舍弃自己的生命……这种行为算什么?
逃避,是无谓的。
因为命运就是一混合恶趣味的傲娇系家伙,想躲开的话它就会如影随形的一直跟着你,时不时的耍耍宝,逗趣逗趣你,想看你对它顺从屈服,想看你对它卑躬屈膝;想要扭曲局面的话,就要淡定漠视这种血淋淋的人生,然后一脚踩在它的头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它。
所以,墨七永远无法理解这种生物面对它时的抉择,但他不确定十四岁那年如果不是老头的出现,走投无路的他会不会因为无法忍受绝望的滋味而彻底放弃自己……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它就是这么惊心动魄的难以预测。
就如老头出现拯救了他,就如他的到来救赎了幸村律人一样。
你下不了决心的,我替你下。
你完成不了的,我替你完成。
就是这样。
直到结束。
“for all who draw the sword will die by the sword……”墨七轻声呢喃,冷淡的视线透过已经被黑暗笼罩的天空仿佛看到了脑海中反复放映的电影一样画面。
窗边呼啸而过的风似乎在低吟古老的梵唱:
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
心怀二意的人,天国近了,你们应该悔改……
【脑海中的电影】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小孩。
女人泪眼缤纷楚楚可怜,男人憔悴疲惫身形消瘦,小孩站在角落表情模糊。
女人的眼泪像是不要钱的大把大把流出,场景不停转换,画面里女人一直在对男人哭诉,男人和小孩一直没有说话:
“我对不起你!事到如今被你发现了,我如果不诚实的说出心里的话,我就更对不起你!没有错,我被这段感情折磨得心力交瘁,你的深情厚意,我注定只能辜负亏待了。”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让你难堪极了,你一定很生气很愤怒。我没有任何借口来解释,我只能用我满腔的歉意和内疚,请求你的原谅。”
“这不是休斯的错!!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情不自禁,我不该意乱情迷。对不起,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吧我请求你不要怪休斯,我请求你原谅我,我也知道,我这样和他在一起,会使你很难过,很痛苦,可我爱他啊,控制不住的爱着他啊,我请求你成全我,请你让我爱他吧!”
“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休斯保持距离,行!你要我不再主动去找他,行!你要我尽量少提到他,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房子,不许离开,和他永远避不见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
“我对他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这番爱对你来讲只是一个小小的污点,可是对我而言,却是一生的永恒!”
“你要知道,有许多事,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有许多事却不是假装了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的!曜司,我已经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我还放任自己停留在你身边为你洗衣煮饭,这样欺骗自己也欺骗了你的我就是罪该万死了!”
“假若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地位,那么请放了我吧,我请求你,慎重的请求你。”
for all who draw the sword will die by the sword
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
墨七右手展开,五指并拢,以中指点额头、前胸、左肩、右肩,对着天空双手合十。
所以,逝去的亡魂,请安息吧,哈里路亚。
那些罪孽深重的人,终会烈火焚烧。
手抖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司机先生从后视镜里好像看到这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顾客放下双手时唇瓣似乎勾起了一抹弧度……轻轻的……淡淡的……浅浅的……
看上去,好残忍。
错觉,一定是错觉……司机先生这样催眠自己……绝对是错觉……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笑容……那样可怕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亚久津与墨七其实在这里就见过面了。
6
6、美惠子的三通电话 。。。
【第一通电话】
嘟嘟嘟嘟
“你好,这里是幸村府。”
穿着繁琐缠身的素雅和服的绝伦秀美妇人走进搁置电话的玻璃茶几,经过保养的细嫩肌肤在素色和服的衬托下呈现透明光泽,她伸手拿起话筒放在小巧精致的耳朵旁,举手投足间流露丝丝惹人怜惜的楚楚风情,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柔美,动听的声音极其缓慢地弥散在空气里,让话筒那边的人明显一顿。
“……你,你好。”迟一拍的反应道,话筒那边低咳一声,“冒昧打扰了,我是立海大国中二年B班的班导毛利小三郎。”
国中二年B班?那不是律人的班级么?
秀美绝伦的妇人眉头轻皱,“哦,原来是律人的老师啊。毛利老师,您好,我是律人的母亲,幸村美惠子……”语气有些紧张担忧,但还是保持着妇道人家应有的礼仪,修养,“失礼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毕竟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学校里打来的电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莫非律人出什么事呢?!!”这番话刚脱口而出完,幸村美惠子却微微楞住,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幸村夫人,难道幸村同学没在家?”话筒那边不答,反问。
“没有没有,我早上看着律人背着书包出门的,可是怎么会没去学校呢……毛利老师您是律人的班导,应该知道律人这孩子虽然沉默寡言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是个十分有作息规律的好孩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从来没有迟到早退缺勤过……可是为什么……难道……”
破碎颤抖的泣音,轻易激发了男人的保护心。
“幸村夫人,请先别慌,”安抚性的话语从话筒那清晰传来,扩散在简洁高雅的空荡荡的客厅,有轻微的回音响起,“别多想,也许幸村同学路上被什么耽搁了……”
“……抱歉,毛利老师,”仿佛恍然回神,幸村美惠子不好意思的声音怯弱弱的,有点尴尬:
“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看得出幸村夫人很疼爱孩子呢,幸村同学真幸福啊……”话筒那边风趣轻松的口气语调很轻易的调节气氛。
“…………”叽里呱啦
“…………”叽里呱啦
一刻钟过后。
“那么,如果幸村同学回来了,请让他拨打这个号码。”话筒那边毛利小三郎略带不舍的为这段交谈划上一个休止符。
“好的。”
“再见,幸村夫人。”
“再见,毛利老师。”
挂断电话,幸村美惠子并没有立刻放下冰冷的联系仪器,她坐在乳白色的高档沙发上,身形未动,姿势端庄,温婉动人,一副大家闺秀之派。手指却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扣着话筒,纤长浓密的卷翘睫毛似垂非垂,温婉的眼眸半明媚半阴影,竟无端地透着些诡谲。
幸村美惠子倏地挑了挑眉,扬唇一笑,侧着身体在电话机器上拨通了几个数字,眼睛并没有看向电话上的数字键,显然那几个数字经常拨打,已经熟练的不需要施舍它一个勉强的视线就可以准确无误。
【第二通电话】
“Blade先生,这就是你们组织所谓的高效率?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已经距离早晨过去了整整八个小时,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段里却没人向我汇报他今天的异常行为呢,啊嗯,你的办事能力似乎与开出的价码有点出入呢——”
嘲弄讽刺的眼神,玩味冷淡的笑容,咄咄逼人的犀利词锋……任谁也无法想象到这个脾气火暴反复无常的女子竟是之前那个气质古典性情婉约的妇人。
“如果不想让你们组织的信誉度受损的话,我希望Blade先生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呀类……类……美丽……女士……我……电你……不通……你的电……过来了……接通了……”玩世不恭的恍若大提琴一样低沉性感的戏谑声从话筒那端传来,“……我们……心有灵犀……点通……呀……”
内容听不大真切,声音断断续续,语调时升时降……为那具有磁性魅惑的声带刷了两分瑕疵……
信号明显接收不良,这三年不间断的联系可以证明Blade先生的手机不是水货。那么——幸村美惠子沉默片刻,“你们在哪里?”
“……放心……安……好……”
只留下几个模糊字句,电话那端信号被切断。
嘟嘟……嘟嘟……
“该死的废物!”
--啪
话筒狠狠砸在茶几上,哐啷哐啷一声巨响,玻璃茶几被砸出了肉眼可见的裂痕,话筒被投掷的强大力量反弹出去,撞到墙壁才停下,结局悲惨,与联体的机身彻底分开,四分五裂。
幸村美惠子面色阴晴不定,看者面前乱七八糟杯盘狼藉的混乱场面,深吸一口气,努力按耐心中翻起的怒气,掏出腰带里手掌般超薄袖珍型的银灰色的掌上手机,蕴量了下情绪,眼眸褪去阴霾尽是柔情蜜意,拨通了手机里面唯一保存了的号码。
【第三通电话】
“斯内普教授,小女已经想好了拜托您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了……”幸村美惠子轻声细语,模样与上一刻又是两个极差……不过这次的表情带了点谄媚……狗腿……
“哦,幸村夫人,我假设,我该庆幸你那像草履虫体积大小的脑袋在事隔三年后的今年还记得这件事吗?”
滑过耳畔的是蛇一样滑腻潮湿阴毒的嗓音,幸村美惠子下意识摸了摸凉飕飕的耳朵,依然轻声细语,软词温言,“第二件事,请麻烦斯内普教授您将三年前的封闭术对同一个人再施展一次。”
完全无视了对方对自己的恶毒的讽刺。
“哦,哦,我想,如果你那满是豆浆和牛奶的装饰品还有那么点作用的话,那么请容许我提醒你这个已有老年痴呆倾向的患者一个事实,封闭术距离现在的日期还有二年才会松动,哦,当然,我假设,你这个脑袋塞满黏稠液体的女人这么说莫非是在置疑我的技术吗?”
那个被幸村美惠子称为斯内普教授的男人尖酸刻薄的飚高了最后一个字,充满恶意不爽的语气仿佛被践踏了自尊一样。
“不,小女怎么敢置疑鼎鼎大名的斯内普教授您在心理学领域的权威呢,您多率了!!都是小女的心理作用在作祟,因为最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