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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散文集补足遗憾-第6章

小说: 散文集补足遗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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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眼“晶”,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典型。要像打到日本帝国主义,消灭法西斯一样,摔破天下眼镜,一来拯救受此*的天下苍生,二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作于2005年7月22日

基础
好比盖房子,最重要最花精力的不是砌墙,而是挖墙基。墙基当然是房子的基础。因此我们只好说基础是最不易成的,而且还必须得去做,仿佛是穷亲戚硬着头皮碰运气登富门,想捞油水。他只能空手而归。不,还要受一肚子气回家。穷人因为没钱所以需要钱,富人也因为有钱所以不肯施舍。我们说房子是“盖”正是最中肯的见证,先下再上,打好了基,砌成墙,最后封顶,才称作盖嘛,基础总是在最下层,仿佛是奴隶社会的奴隶,封建社会的农民,资产社会的工人。墙基不仅在最下头,而且不够,还得往地下延伸,好比是战争时代的地下党。地下党不比地上党,终生躲在地下,不得见天日,任人鞋脚,畜蹄禽爪践踏,可毕竟是胜利的种子,成功的根,终有一天会发芽开花,长出地面去,吐出新的一片芬芳,替了污浊的空气。照例基础也重要的不可替代,不可或缺。谁都知道做任何事都得有扎实的基础作依靠,所谓“做足功课”。不用说复杂的技术,繁琐的运算,不朽的创造,或者精明的外交,明哲的处世。微举一例,便是“无用文人”(文丐),也非得有扎实深厚的基础不可。

  做学问的人最看重基础,也许是最需要基础,仿佛救济金应该给最贫困的人。可是基础,好比是东方人的桃花源,西方人的乌托邦,或者是学者孜孜不倦所追求的真理,要想得到它并非易事。古人常有“十年寒窗”的故事。其实不止,要等了一鸣惊人天下闻的才算基础打好了。而那以前的时光只好比是幼儿园的启蒙,打基础罢了。打基础不像做别的事,没有限量的,有人只要一年,可有人需要一生。《聊斋志异》的蒲松龄就打了六十年的基础,大可谓是耗尽毕生光阴。这样的功名不要也罢。后人记住他,却不是功名。这便是最充分的理由。不扯远了,这里只是说基础不好打。现代,虽然发达,可基础也不好打。古时的书生,现在的学生,耗掉生命的九个春秋还远没有所谓的扎实基础,于是念高中,继续打基础——在幼稚园里的时光只作孩童的玩耍,不算罢了——要考入大学才算完事,好比鲤鱼跳龙门。据说学生跳过了龙门着实享福——还谈不上幸福。上了大学就不用学习了,这是亲身经历人的经验。要还像打基础的时那样起早摸黑啃课本,那人简直是笨坯,也太不时髦了吧,仿佛久离家门的归客,虽是自己的家可总不免有不适的尴尬。可见(学问的)基础难打,并且没人愿打,所以做学生的个个巴望着上大学好享福。可是愈不愿打基础,愈是个个都得打基础,还得打好了才能享福。基础是如此难打,打基础的学生因而备受磨难。有人说世上最累的人是清早的清洁工和高中的毕业生。清洁工只在早晨,而这些学生也俨然是物质文明时代的机器,整天的不停的运转,而且不计折损费的。可学生到底是人,所以称作肉体机器才更合适,才算尊重知识分子。学生为打基础而受的苦,这里当然是诉不尽的,个中滋味也只有个中人才知道嘛。我们这些人怎么有闲工夫来深入体会呢。

  可是,中国农民深有体会。农民可谓是社会的下层,坦率的说,很多人在念到“农民工”的称谓时多少都带点中偏下的语气。正是基础阶级。他们从事的农业,据说还是国民经济的基础,真是天衣无缝的配对。可奇怪不解的是在中国占七成的农民却是社会的弱势群体,视为基础的农业——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人人皆知难做,无前途而不乐从事。可怜的农民工宁愿背井离乡,也不愿苦守几亩薄田,于是“农民工”阶层诞生了,这便是最有利的证明。虽是经济基础也没人愿打,仿佛基础是病毒,或者害传染病的人,无人愿靠近。照理这么一个既难且违人愿的东西早该抛弃在历史的废墟里,何故还存活至今,而且每行每业都找得到它无形的触角,甚至泛滥成灾?对此,我们只好苦笑,仿佛基础在说“怎么着?给我好好的做”。这时,我们坦白的承认对它没折,只好照做了。人类绝不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基础是个如此下流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却异常重要,少它不行,仿佛后宫里的太监,虽是个无用男人,但若真是换了有用男人准一团混乱,就算天赋神权的大治者——皇帝也制止不了的。正如盖房子,不挖墙基,这房子绝不会长寿。

  处事精明的人总是于大事了了于小节仔细认真。照这理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无人认真,至多是口头的作风,形式的走样。因而基础的东西当然无人乐于问津。不仅因为它难,也因为它重要。掉下进的天文家,眼睛也还是向上看的,伊索这则寓言不愧是最妙的预言。我们索性也不用再管基础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一齐向象牙塔的顶尖进军吧。这不正是人的本性么!

  作于2005年8月15日

守岁
故乡有守岁的习俗。即是习俗当是盛行已久,这是一件既传统又浪漫的事情。我开始守岁已是很早的事情了,最多不过*岁,现在也记不大清楚,但是我清晰的记得那是受最亲爱的爷爷的影响。

  守岁是大年除夕之夜不眠而辞旧迎新的乐事,所以守岁一词还是极其妥帖的。年三十这一天可谓是故乡人,甚至是中国人,特别是农村人最热闹,最美满,也是最忙碌的一天,家家都要准备年夜饭,忙并快乐着。说到年夜饭,那可真是丰盛,满满的一八仙桌。二十来盘菜,蒸煮烤炒,精雕细琢,色香俱全。吃起来更是不同凡响,一同下肚的还有快乐,幸福,美满和祝愿。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年夜饭时吃不了多少的,正是爷爷常说的“年饱”。若是在平日里,狼吞虎咽,丑态毕露了。菜自然剩了不少,按照习俗,要一盘一盘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大木盆里,并且千万记住要用盖子遮住盖好,可见不得光,留着以后正月里慢慢品尝,这是一年的辛苦,一年的丰收,也是新一年的祈福。饭呢,只盛了半勺,那么小的碗,可还是剩了许多。有几年,爷爷碗里饭不多了,眼看就要吃掉,可他总停了筷子,告诉我们要年年有余。余了许多饭菜年初一初二吃。按习俗年初一是不能用“生”的,只能吃余出来的。

  我们这里,吃完年夜饭,刚刚七点。于是泡上新茶,端上点心,围坐在火桶(南方人冬天取暖的工具,圆圆的,每个可以坐两三个人)上,说家事,看电视。一家人说说笑笑,乐意融融,不断的笑声与外边不断的爆竹声把这年的气氛烘托渲染,浓于水,烈似酒。爷爷看完了新闻,总不忘记在奶奶的遗像前点上大香。这种香又粗又长,竖起来有一米来高,只要两根就能点到天亮,我逗着爷爷叫它冲天香。奶奶去世十几年了,爷爷年年如是,从不忘记。然后,他又蹒跚着去司命老爷那里点上香火,再让我们打开家里所有的灯,这才去开自己房里的灯。他老人家总说三十夜的火,元宵夜的灯,这才热闹。其实按习俗年初一,初二,上七日——年初七——都是要开灯的。我说这岂不是浪费,爷爷总看着我,似气不气的说礼多人不怪。爷爷喜欢看电视,最爱看新闻,和春晚。每逢年三十,他老人家总是罕见的拿出老花镜来,擦干净戴上聚精会神的看节目。有时我们喊他吃瓜子糖果,或者烘火别冻着了,他都听不见。爷爷怕冷不怕热,可他总是不肯上火桶。那时家里火桶少得可怜,只有两个。母亲是山里人,还遗留着山里人怕冷爱烘火的习惯,父亲只坐椅子,我们都要爷爷烘火,可他老人家总是怕我们兄妹冻着了,只肯让我们上火桶。爷爷总是穿着呢子大衣,保暖皮鞋,叉着手坐在墙边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电视。其实,我跟妹妹一点也不冷,正所谓“酒不令(结冰),孩儿不冷”,才一会儿身上已经发烫,下来了要爷爷上去。就这样的轮流烘火取暖。母亲身体一向不太好,熬不得夜,早早去睡了,空了一个火桶,父亲妹妹一个,我跟爷爷一个。可是爷爷总烘不长久,虽然不很喜欢烘火,可到底有太多的事等着他老人家去做。说实话年三十晚上最忙的就是爷爷爷。

  爷爷烘不了一会的火,便要给两个火桶里添新炭,又忙着照看炉子,烧开水,还忙着换司命老爷前的香火,又要到自己房里坐坐看看,还要放爆。竹爷爷喜欢热闹,总是隔两个小时就放一次爆竹。每每看到他一个人忙碌而又苍老的身影,我们总要帮忙,可他老人从不肯让我们插手,总说怪冷的,去烘火,别过来。其实他老人家才更应该来烘火呢。爷爷很勤劳爱做,什么事都会做,甚至浆洗缝补以及茶水饭菜,都颇在行,然而手脚已不大灵活。三伏热天,年轻力壮人也不敢出门,他老人家却顶着一两点的烈日在田地里做事,经常是吃了早饭出去,到吃晚饭时才回来,为了多做些连中饭都不肯回来吃。爷爷的地里总是干干净净的,锄得一根杂草也无。待到收获时,爷爷的棉花又白又干又净,真正是一等品,无人不赞,我总逗爷爷说这样的棉花一麻袋也没一百斤呢,你哪划得来。爷爷对所做的一切无怨怨言,从不后悔,因为他做的其实都是为了我和妹妹。

  晚会看完后,家人都要休息眼睛。时间快到一点了。爷爷总是看着我和妹妹笑,总是不停的嘱咐我们兄妹要发奋读书。他常说高家以前是书香门第,出了不少文官秀才,也总不忘记告诉我们那副对联:国恩新雨露,礼学旧家风。他跟我们兄妹提起这副联子亦不知多少次了。我今年考上了大学,爷爷第一次拿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时,当时我不在场,只有妹妹在。妹妹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爷爷当时的神情。以后,爷爷总是戴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看我的通知书及附带资料,他的神情我也一辈子忘不了。我知道他老人家当时一定是很快乐,很欣慰,很骄傲。爷爷唯一的心愿就是我们兄妹俩考上大学,现在我考上大学了,妹妹后来也考上了大学。他老人家兴奋的逢人就说,甚至跑到邻村故亲那里挨家挨户的报喜。那时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多么幸福,也许这是他平生最最幸福的事。其实,我知道,也其实谁都知道,在这个世上,爷爷最疼最爱的人是,我。是爷爷把我带大的,直到奶奶去世后的几年里,我一直跟爷爷睡。后来我去外地读书,爷爷很想我,有一次放假回家,爷爷说你一来,我这里就热闹,你走了,我这里就寂寞了。我心里酸酸的,故意说怎么会呢。爷爷说你天天都来我这陪我说说话,别人哪会天天跑我这里。其实爷爷说的是事实。因为爷爷既是一个和蔼可亲,善德待人的人,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好,可是他老人家的苦,却从不为别人知晓。爷爷似乎只是一个会做事的人,从没有所谓的老人的唠叨,更不会发脾气骂人。一位亲戚说谁都可以跟他过一辈子,而且永远都不会吵架。在家里,爷爷也寡言的厉害,连跟我父母的言语都少得可怜。唯独,爷爷喜欢跟我说话,我也喜欢跟爷爷谈天,我总喜欢逗爷爷开心。他老人家见孙儿如此可爱,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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