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言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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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是左派首领,左派与共产混合,当然你就是北方共产首领?
答:我是左派首领。惟我所主张共产主义与一般人所主张不同。例如英国矿山事业极为发达,应用合法手续转移为国家管理,以免为一二人所垄断。并不是如外间所说,他人之产业即强为我之产业,我之产业他人强作自己产业。盖共产意义,原为共同生产。在手工业时代是个人生产,机器业时代即是共同生产,在机器工作之人即是无产阶级。我是拥护农工利益,要完成中国国民革命。
问:你的革命步骤?
答:中国是世界上很大的一部分,世界上帝国主义认中国为半殖民地,把中国作为很大的市场,销售他们资本制度下所生产之物。其销售之法,恃有关税特权及领事裁判权。如中国国民革命完成,即将此项特权取消,他们国内资本制度受重大的打击,他们的社会上有发生革命之可能性。所以中国革命紧接着就是世界革命,中国革命完成即促进世界革命。例如英国,在中国他的经济势力最大,他从中国得去利益安稳他的国内工人,将来中国革命成功,他失却所得利益,使英国工人革命加快。此种结果,资本制度与工人发生冲突,在帝国主义国家即行〔形〕成无产阶级革命。
问:你对现政府是反对的了?
答:当然是反对的。
问:你党与苏俄如何接洽妥协?
答:苏联为反帝国主义同盟帮,替我们训练党军,军中用俄教员。
问:你们党部第一号通告簿所粘贴之十一月八日三十一号通告一纸,所载使馆方面特别*,由党部与使馆接洽,党员出入名单交与门房凭照查验放行,通知各党员知照,并附记此通告阅转后即应焚毁勿存等字样。此项证据是俄使馆包庇你们党人,当时是谁与俄馆商协?
答:十一月八日三十一号紧急通告,系用党部名义与俄代使方面接洽允可的。
问:你被捕时,由你屋内捡出之手枪是何处得来?
答:是俄国兵送给我自卫的,遇有必要时,俄馆亦可借给我们武器自卫。
问:这搜出之共产印刷品及宣传等项物件是谁制成的?
答:是我党中之物件。
问:你们党的组织?
答:北京市党部与政委会是两个组织。市党部委员是邓文辉、谭祖尧、杨景山、路友于、吴可、刘清扬等诸同志,分任部务。市党部与区党部、区分部皆为中央执行委员会之分体,为一贯之组织。
问:你党经费若干?你的薪金若干及经费之来源?
答:我的月薪是一百五十元。我党经费是舒启昌管理。经费议决案月支二千元,向由远东银行、中国银行自南方汇来,请查搜出帐簿便知。
问:你受俄人津贴若干?
答:我党中自有经费,不须俄人津贴。
问:这中苏福龙氏俱乐部部员证书,该部是何组织?
答:福龙氏是苏联已故之陆军总长,现在使馆内仍用他的名字组织一个俱乐部,部员是中俄两国之人。内中有中国旧戏,如打大鼓之类。亦有新戏,所演者如“三一八惨案”之类。我非部员,我亦曾去看过戏,所扮演不甚良好。内中并有图书馆任部员阅览。这借书字单上所书的花木兰壹本字样是个小说,书下署文光社李具是个部员,并非是我。
问:这秘密稿簿上所教致冯焕章函稿报告军政情形,内有“本党接济西北革命军之六十万已经陆续汇上,闻本月尚可筹出百万并以附闻”等语。此款你如何过付?
答:上年九月、十月间,广州议决接济西北革命军费后,党军入湘顺利之时,李石曾等介绍冯玉祥代表刘骥、李鸣钟二人与广州方面接洽,当付接济洋十万元。最近该代表等两次得接济费洋二十万元,前后三次共三十万元。上年所议之六十万、百万之数实际上未能照数供给。又,冯玉祥由俄回国后,始由于右任等介绍正式入党,因而党政府议决予以财政上之援助。上年北京政委员会传递消息于冯同志玉祥,将本党在北方最近之工作及北方军阀相互之关系作成书面,一并报与冯同志。函稿尾署名李大钊,是我自己写的。
问:南北军政各情如何传达?
答:南方军政各情由各党员报告,由南方送至北京党部,分转国民军及各方面。北方军政各情由北方党员报告,分转各方。
问:这件稿簿上载有致顾孟余函,所述用牛乳写密信法?
答:信的正面写些不相干的话,背面用牛乳书写,接到后用火烘烤,字迹即显。
问:据郑镜秋、舒启昌供言,他们在委员会只经管庶务及零星帐目,至于特别收入支出系你自己经管,这话不错么?
答:不错。
问:现有中央执行委员会帐一册,你看是你自己登记的不是?
答:不是。但是我确知道其中收支情形。
问:该帐册一月份、三月份均有收外友洋贰千元,又,三月份有收外友补助洋贰百五十元。“外友”二字名义太觉宽泛,究何所指?
答:此款想是李石曾在外间张罗来的。
问:你素来光明磊落,不必说这不负责任的话,况此款系最近收入,你那有不知道呢?
答:我细看帐册上所登一月份收借外友洋贰千元,三月份收借外友洋贰千元,又,外友补助费洋二百五十元,此三项均系由俄使馆借来的,经俄使馆管理财务之俄国人米尼阔夫与我负责交付及接收。至补助费也是借贷性质,将来由会开帐寄到武汉党部与俄人鲍罗廷清结。在去年,我会也常向俄使馆挪用款项,但只是零用数,不过一二百元,系由俄使馆前管财务之俄国人沙士阔与我交接。
问:据抄出会议录所记历次开会及预会人名所议之事皆甚详,直至四月五号止,当然是按期开会?
答:此是政治委员之谈话会,无定期举行,即在政治委员会内所有政治委员、市党部人员、俄代使及其他俄人同志均可列席,惟俄人只列席过三四次。
问:会议录内车尔尼克、龙瓜、罗克确夫均有提议报告,此三人是何人?
答:车尔尼克是俄代使,龙瓜是俄赞参,罗克确夫是俄同志从广州来的。惟车尔尼克、龙瓜等,须与党会有互商或接洽的事方列席会议,不是每次列席。如第二十一次会议,车尔尼克、龙瓜参加发表意见,谓“军队宜集中、军需宜独立,国民政府应注意国民军、红枪会二大势力”;第二十五次会议是要请龙瓜、罗克确夫作一篇“关于广州事变”的论文;第三十一次会议车尔尼克借给我们党会经费问题;第三十八次会议车尔尼克发表“毕庶澄投降消息”;第四十二次会议车尔尼克批评“上海暴动时中央所持态度帮助资产阶级革命是不对的”皆是。
问:列席的常、吉力、乔、庄、南、谢、季、达都是何人?
答:常即是我自己,吉力是范鸿吉力,乔是史乔年,庄是杨伯庄, 南是刘耀南,谢是谢承常。
问:列席的于方舟、胡茂公、粟泽皆是何人?
答:三人都是天津市党部的人。
问:你党在天津有何机关?
答:有直隶省党部、天津市党部。
问:所有派赴各县运动工人农人、调查、宣传、报告等工作,当然都是你政治委员会派出去的?
答:都是天津省党部派出去的,也有各县分部党员报告的,因为党章凡是党员皆负有宣传、调查、报告种种工作义务。
问:各文据中所云,军委、地委、北区、国委、工委等名,都是何解?
答:军委是军委代表大会,设在武汉,各处党部皆派员列席;地委、北区皆是指北京政治委员会;国委、工委是由党部指定同志分往各处运动国民及工人。
问:派人赴各县运动农人、工人,组织工会、农民协会及联络红枪会,如何办理?
答:是省党部及汉口经办的。
问:俄代使借给你党会办公费是如何情形?共数若干?
答:因为党会办公费不足,向俄代使借二千多元。
问:cp是何符号?
答:cp是我们共产派的符号。共产派即无产阶级主义,对于政治要达到无产阶级居于领导地位。
问:延秉昊与你信,请你向俄人设法助军火在东北起事,你如何办的?
答:延秉昊是高丽人,我与他在俄款委员会见过一两次。十三年间他寄我信说此事,我未替他办。
问:国民军退却出京之时,有一〓电稿后署一常字,是寄张之江、鹿钟麟的,说联络各军队在后方起事请国民军不可退却的话,当然是你发的?
答:〓电是寄张、鹿的,我向来与张、鹿不通信电。且此电中所言皆系军事,与吾党无关,故事证明此电非我所发,似系国民军中人所发。又,当是时李石曾、易寅村、柏烈武皆在京,如我们发电,必共同署名不能由一人署名,且我发电向来不署常字。
问:北京左联会是何情形?
答:左联会是市党部此次改选以前成立的,系联合在京的左派各团体,如cp派、实践社、新军社、青年社、革新社、琼岛魂、协进会、中山学社、新中学会等,皆在其中。惟新右派不在内。
问:市党部是何时改选?
答:旧历年前。
问:文件内有分电上海、九江、汉口、宁夏、广州电稿二纸,大意是“劝告山西奉攻五原,即可以威胁山西,请晋阎与我军一致动作。晋阎回电历述困难情形,我方须统筹全局军事计划应如何准备,使晋阎与我军相策应。”云云。此电内幕如何?
答:此是冯玉祥自俄回国后,国民军已经退出包头尚未退出五原。北京党方不愿国民军再退,遂想托由晋阎设法与奉方交涉,请其不进兵五原。乃交涉无效,晋阎遂令其在京代表与李石曾及我商量。我们于往返电商后,将交涉情形电报中央党部,并未实行分电各处。惟实际上此时国民军业经退出五原,吾党中央亦主张冯暂行退出五原,冯玉祥此后即开往宁夏等处矣。此是过去之事,虽有计划并未实现。
问:文件内往来通信有署李瑞祥、白永泰、白芳渠、罗耿迪、柏桂等名者,均系何人?在党各任何务?现在各在何处?
答:以上各名全是北方区之代名,为与各地方党部通信之符号,因如此可以避免通信时之阻碍,实无其人。北方区即是北京政治委员会,前已述明。
问:文件中有于永滋,是何人?现在何处?
答:于永滋名于树德,以前是北京执行部委员,现在武汉充当中央执行委员,他系左派。
问: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内幕如何?
答:中国共产青年团是我们党员中之青年所组织之团体,其性质略如青年会,其中亦有不入共产党者。团体中以学生为多数,工农人少。此团对于政治上之理想自然与党部相同,所异者,党部为实行种种政治上之工作,青年团仅在文化上为理论之传导。至其团体之组织及在京出版物我不接头。
问:既是同党当然知其详细。
答:实在不了然。
问:北京政治委员会之组织?
答:北京政治委员会分文书股、庶务股、宣传股,惟现在北京政治委员止〔只〕我一人,组织已不完备。办事之人大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