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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唐西域少年行-第49章

小说: 大唐西域少年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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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宗对即将开始的元日大朝一点也兴奋不起来,他知道有些大政在等待他的抉择、有些党争在等待他的敲打、有些谄媚在等待他的笑纳,还有更多的阴谋和伎俩在等待他的失误。他也知道自己可以熟稔地操控群臣、鞭驭天下。但是,他更知道的是,自己对许多繁杂琐碎的细事已经没有兴趣了。

    “闲杂琐事都让李林甫决断吧,某要一洗心中块垒,重新取得石堡。”他在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明确了新的一年最大的军略。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石堡,他又想起了北庭敬献天马以及驱傩骚乱。经历了无数宫廷风雨之后,他不会也不能相信任何偶然。哪怕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偶发事件,他也必须处罚所有知道自己行踪的宫女和内侍,否则不足以震慑群小。至于驱傩骚乱背后是不是有人操纵,他已经让高力士掌管的内侍省和陈玄礼的龙武军分别去探查了。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内心深处最信任的,依然是当年和自己一起谋划诛韦后的老伙伴…………

    遐思许久,夜空中越来越明亮的星光提醒沉思的帝王,距离大朝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又回首望了望睡榻上的美人,在星光和烛光的交相辉映下,她如凝脂的肌肤散发着明月一样的光芒,而这光芒背后,却是纯真如少女般的清澈神态。贵妃如洛神一样的光彩让他怦然心动,但高力士已经又悄悄走进紫宸殿了,他知道,自己需要起身准备元日大朝会了。

    “也不知道王正见送来的天马是否真的神骏,朕还想骑着天马和吐蕃再打上一局马球呢!”怀着这样的心思,统御四海的天子乘上步辇,在宫娥、太监和军士的层层环卫下,向大明宫中最壮观辉煌的含元殿行去。而大明宫南部的正门丹凤门,正在缓缓开启。九天阊阖开宫殿,文武百官自发按照官职高低散成队列,准备从侧门洞进入宫城。

    在上朝的熙攘和守岁的热闹中,昌乐坊的居民发现,坊里武侯铺的铺兵引领着一群彪悍的军士,在坊里查探。同时,在城南曲池坊的一个水塘里,漂浮着一具浑身酒气的尸体,仿佛是喝多了酒失足跌入水塘溺水而亡。附近水上还漂荡着一个牛头面具,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南城不少偏僻的地方人迹罕至,许久也没有人发现这个倒霉蛋。只是,如果马璘看见这具尸体的话,他是可能会觉得身形有点眼熟。

    。。。

 ;。。。 ; ;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早起更新书的时候,忽然发现《大唐西域少年行》已经从新书榜上下榜了。屈指一算,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更新一个月里。

    说实话,作为一名工作繁忙、业余写书的票友,能够坚持挺过第一个月,我还是很欣喜的。虽然这对很多大神来说,只是件非常微不足道之事,但对我而言,却是小小的胜利。

    这本书的构思,其实数年前已经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并开始点点滴滴出现在电脑的文本上。但由于工作忙、家庭事务多,再加上更关键的懒惰和不自信,这本书的前几万字,一直酣睡在电脑里,并不曾展现给大家看。

    2015年初,在爱人的鼓励下,我试着将书稿送给三五好友斧正,在得到大家肯定的基础上,按照好友们的意见又之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修订,然后才开始试着在网上放出来。

    在网上放出来之后,总体上的评价还不错,中肯的意见也很多。虽然已经发出去的很难大改了,但我自己的底稿,一直在不断修改完善。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爱人,她的鼓励和支持,是我写这本书的最大保障!感谢纵横网——特别是沙子主编——对我的关心和支持,来自纵横的肯定是我继续写作的动力!感谢我的亲朋好友,你们不遗余力的鼓与呼、鞭辟入里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鞭策!感谢一直签到支持、投赞成票、点击阅读的各位读者和书友,你们的欣赏是这本书存在的意义所在!

    因为有大家的支持,我希望自己能够不辜负各位的期望,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写好这本小说。

    最后,再次感谢诸君,希望你们多多关心和支持《大唐西域少年行》!

    。。。

 ;。。。 ; ;    长安城新年钟鼓齐鸣之声,飞入了百坊千家万户,也飞入了位于平康坊南街的李宅。占地数百亩的李宅高大巍峨、美轮美奂,望之宛若宫禁。周遭则是车水马龙,前来拜会之人络绎不绝。一年之中,也就除夕元日之时,方能有片刻的清净。但若是细心观察的话,则会发现,李府周边的街道上,始终游走着一些看似闲逛的人。这些闲人,三五成群,互不往来,却都紧紧盯着李府大小门口的一举一动,并迅速将各种异常信息传递到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的所有角落。更有无数隐藏在幕后的人,竟日不断地分析着来自大内和李府等要害地带的信息,欲图从中窥探大唐中枢千丝百结,从而维护自身的地位或攫取巨大的利益。

    听到钟鼓声后,将作令李岫带着李家的一众子女及满屋披罗戴翠的丫鬟走进内堂,自己率先向跪坐在榻上的李林甫贺到:“新春已至,愿父亲大人福延新日、庆寿无疆!”其他子孙则在李岫之后,按序上前祝贺。

    权倾朝野的李林甫安坐于软榻之上,双眼微闭,仿佛在认真倾听众儿孙如珠的贺语,可脸上总是挂着不以为然的表情,但他并未打断儿孙们的祝福之语。

    祝贺之词方停,李林甫轻轻拍了拍手,“来人,将某备好的小玩意抬出来吧。”立刻有人将几个镶着银边的木箱抬了进来。箱盖打开之后,里面满满都是闪闪发亮的金银币、玉石饰品和五颜六色的绸缎,在烛光的映衬之下,这些珍宝熠熠发光、灿若星斗。不过能够站在此间的人都是见惯了富贵的,并未显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这些都是某叫人备好的新年之物,你们随意取好了。”李林甫挥了挥手,“某上年纪了,就不陪你们这些小辈们守岁了,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大朝了,某得稍稍休憩一下。”

    “爷爷,您的礼物年年都一样,孙儿今年想要点特别的。”敢在除夕夜质疑李林甫礼物不好的人,整个李府或者说整个大唐,也就只有李仁之一个人了。

    “仁之,不得胡闹!”李岫对自己这个顽劣的幼子丝毫没有办法,谁让李林甫对这个孙子的喜爱远超自己这个长子呢。

    “爷爷,听闻北庭都护府要给圣人进献一匹通体金黄的天马,整个长安城都传得神乎其神的。孙儿也想要匹天马。您不是安西大都护吗,您发句话,让高仙芝给孙儿抓匹天马过来。”李仁之对父亲的申斥根本不在意。

    “你先取点小玩意吧,今年之内,某一定给乖孙儿弄几匹良驹。不过你可要先把骑术练熟,免得从马上摔下来,那些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可都不是温顺的脾气,正如这世人一样。”

    “爷爷,某八岁的时候都已经会骑马了,四年来孙儿从未中断练习,骑射之术亦有小成,马球比赛也打过好几场了。怎么可能会从马上摔下来呢?”李仁之对自己的骑术很自信。

    “比赛的时候别人都让着你,自然不会有从马上摔下来的危险。”李林甫微微一笑,指出了孙儿自夸的不实之处。“不过,某知你勤练不辍,为勉励你的勤奋,愿为你求良驹。”李林甫对孙儿的喜爱溢于言表。

    李仁之浑然不顾他人嫉恨的目光,大咧咧地说道:“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

    李林甫还想再和孙儿闲聊几句,和李仁之聊天的时候,李林甫就会觉得自己充满了精力。可管家李庄挤到了他的榻边,低低说道:“阿郎,有要事!”。

    “出什么事了?”李林甫站了起来,向书房走去,边走边在脑子里将紧要政务转了一圈。天下太平,诸王温顺,谋反之事基本没有;唐军四面出击,突骑施已败,吐蕃处于守势,南诏、渤海、回纥、新罗等皆亲附华夏,兵事当无忧;杨家势力渐长,但尚在掌控之中,并无大碍;难道东宫不稳,出事最好;或是除夕不禁,出了些许状况,此乃小事耳。

    李岫循着李林甫的眼色,迅速长身而起,跟着向书房走去。

    “阿郎,宫里传出的消息,圣人和娘子鱼龙白服,在龙武军的保护下混入驱傩队伍之中。不料人群拥挤,有小儿被抛入空中,引得人群大乱,险些冲撞圣人和娘娘。亏得有北庭的一队兵士也在驱傩队伍之中,率先稳住了局面,龙武军才控制住了乱局。圣人和娘子现刚回到宫中。”

    “圣人无恙就好!”李林甫坐在了书房的软榻上,“今日圣人破例不让重臣留宫度除夕,他人只当是圣人要和娘子缠绵,某却早知圣人是要陪同太真娘子微服夜游。所以才派人一直盯着,不料还是出了点麻烦。圣人、娘子无恙便好!可北庭的人怎么恰好出现在圣人面前啊?”

    “这个某也留心了,特地让人查探了一下。这些北庭兵是王正见派来护送天马的牙兵,今晚凑热闹观看驱傩仪式,恰好和微服出行的圣人撞到了一起,应该就是个巧合。”

    “应该?!汝打探半天就得出这两个字吗?”李林甫双目中精光一闪,不怒自威。

    李庄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微的冷汗,“某立刻派人去查。”

    “算了,别再胡乱派人去探问了。北庭王正见一向自诩君子,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某心里还是清楚的!”

    “是!某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这句,李庄依然立在一旁,并没有马上离开,“阿郎,可用备车马进宫?”

    “圣人本就为了潜伏踪迹,才混入人群之中。若这边刚出事,某就赶到宫中,圣人当作何想?李斯之祸在前,为臣者不可不防。况且圣人并无受大惊扰,某等装做不知道就是了。”

    “是某想得不周!”

    “东宫那边可有动静?”李林甫的思路跳的很快。

    “东宫那边并无消息传来,或是东宫并不知情?”李庄的语气有点迟疑。

    “也可能是和某等一样,知而不动。千万别小觑了东宫,那位面善心狠,身边还有个腹黑手辣的李静忠,就像那冬日草丛中的毒蛇,平日看来并无可畏之处,一朝露出毒牙必要伤人。算了,说这些也无甚意味,你下去吧!”

    李庄立刻轻轻推门而出,像只捕猎的猞猁,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之中。

    “父亲大人,某觉得您高看东宫了!”立在李林甫身边的李岫对其父的感慨有些微词,“太子再狡猾,不还是被大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韦坚案和杜有邻案,大人都将太子逼得狼狈不堪,几次险些丢了东宫之位。”李岫在发出异议之后,又很明显地拍了一下马屁。

    “险些终究是没有。只要圣人无废立之心,他就能输无数次却安然无恙;而某只要扳不倒他,你以及某的满堂子孙皆要受其害。他能撑得过、忍得住某的种种手段,某却一刻不能停止对他的攻击。太子输得起,某输不起啊!”大权在握的李林甫也露出了疲倦的神情。

    “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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