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fato-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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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路。
半空的几架阿帕奇打开了雪亮的探照灯锁定云雀。视野一片令人晕眩的雪白,云雀眯起眼睛,索性站住不动,任对方过来搜身。
「你有信仰吗?」
「神与我们同在。」
爆炸的余韵还未停歇,螺旋桨掀起大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一把抛向空中。
站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间他又想起最后的时候骸挥挥手说,「恭祝武运昌隆。」
「哼。」
「等你回来。」
「嗯。」
「一定要回来啊,恭弥。」
「啰嗦。」
他那时全身的细胞叫嚣着「告诉他吧!告诉他你喜欢他!」
他现在有点儿后悔却也有点庆幸他没说出口。
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还不如不挑明,让他们都没有任何负担地上路。
不过,只怕是再也没机会说了。
加速
「一切顺利。主人。」
刚刚发生的车祸中,一个男人永远陷入黑暗,一个女人则付出了永眠的代价。他们的儿子——那个可爱的小天使——再也见不到他的父母,却得以沐浴阳光从此远离阴暗之地。
男人眼中流出血泪,喃喃自语。
「Nel padre dello spazio; stiamo volendo l'essere umano tutto a revere il vostro san chiamato……non li salva da separare da rogue dichiarano……a causa del dichiarare; la destra legale; il glory; tutto è voi; fino a per sempre……Aman。」
「很好。洛伦茨,告诉托尼,计划正式启动。」
「是,大人。」
「雾之守护者大人,柿本千种和城岛犬来访。」
「让他们进来。」说着便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起身,走向隔间里的休息室。
「是。」
「骸大人。」柿本千种在舒适的单人沙发中坐下,城岛犬则再一次地坐在了沙发扶手上,试图靠着千种。
「KUFUFU~」六道骸看着千种瞪了犬一眼之后推推眼镜,而犬则还是嬉皮笑脸地往千种身上靠过去的样子,笑,「就是说定下来啦?你们两个?」
「嗯。」千种难得露出笑容——虽然只是微笑,而犬更是难得的红了脸没吭声。
啊哈,这两个别扭的家伙都有结果了,我那只小鸟儿什么时候才能从西伯利亚回来啊真是的……骸在心里半真半假的抱怨着,一边笑着说,「恭喜啊,那么,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关于小姐的确切消息,但是我们听到了一条很有趣的传闻——某个家族正准备把它们试验出的「魔女」投入使用。」
「魔女?怎么,有人打起古老血统的主意了吗?」六道骸似笑非笑,「哼,野心不小啊。」
「——还有,是关于您的眼睛——」千种小心地看了一眼六道骸,见他收起戏谑的表情,表情可疑的一片空白。
「——似乎也是他们当初的试验结果之一……」
「哦呀,你们还真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呢。」六道骸笑道,「这么说魔女,也是人体试验的结果喽?」
「具体不太清楚,但是,最近局势动荡,彭哥列家族似乎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靶子。」
「呵,那就看看吧,那些被化学品洗劫过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模样。」
「彭哥列,」六道骸敲了敲打开的办公室大门,「有个情报。」
「不能在内线说吗?」泽田纲吉挑高眉毛露出怀疑的表情,「什么事这么重要?」
「诶,自然是很重要啊。」
比了个「进来吧,关门」的手势,泽田纲吉等门关上便露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忧心忡忡的表情,「什么事?」
「有关彭哥列成为靶心而子弹是特殊制品。」
「怎么个特殊法儿?」
「人体试验,基因改造。」
「那么……」泽田纲吉犹豫了一下,「那么,骸,你能彻底查清楚么?」
这一文里包含了两个意思——六道骸,你能不带感情置身事外么?六道骸,你有能力查清楚这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么?
六道骸再一次叹服于眼前这个切中要害的少年。
「亲爱的彭哥列,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
「好。还有,有云雀那边的消息了么?」
「嗯,俄罗斯那边的线人传回消息了,目前一切正常。但以他们来说再深入探查很困难。」
「这样……辛苦了。」泽田纲吉微微颔首,「骸,开门吧。」
六道骸打开房门,用一种带着恼怒的微微拔高的音调说着,「彭哥列,这件事你再斟酌吧。」
「你去吧,骸。」
「告辞。」
泽田纲吉看着打开的大门陷入沉思。
他们并不清楚「潜入」——好吧,不管那样大张旗鼓地打了一架到底是不是潜入——基地的探子到底做了什么。而他们唯一敢肯定的是这间首领办公室的绝对安全——也许吧,这个所谓的信息时代凡事没有绝对。
他苦恼地抓乱了头发,抬头却发现日程表上还有十五分钟他就得去见一位颇有影响力的党界人士,顿时跳起来奔向浴室整理要命的仪表。
他盯着镜子里露出迷人微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青年微微迷茫——那个的确是我没错。可我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又什么时候习惯了这副模样?
哦上帝,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他模仿着冷漠的女声作为应答,然后阴郁地笑起来。
上帝他谁也不看。
云雀恭弥下了飞机便被安排在一个别墅客房里。领路的人他原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圣殿招纳的新成员还是圣殿依附的家族的成员?
他摸了摸六道骸给他的凭依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万一只是个炮灰就坏了。
按说潜入做暗桩这种事情绝对是六道骸更加擅长——毕竟六道轮回的能力在那儿摆着,附身也好幻术也好,都是很有用的东西。而此事非云雀恭弥不可的原因只有一个——圣殿。在新人无法得到信任的组织里,老成员能接触到的东西更多也更真实。
云雀打量着斗室,他发现了摄像头。但是他没有用来监测窃听装置的仪器,不能确定是否有窃听设备。走进浴室他仍然发现了摄像头——若不是此时此刻,他真想吐槽难道他要洗澡给人看吗?!天知道他从彭哥列「叛逃」到现在已经有四天没有洗过澡了,而候车室和列车时光长到足够让他身上沾的各种味道浓郁不散——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脱了外套盖住了摄像头——以他的风格其实更想直接打烂它,但是这是别人的地盘,他提醒自己,现在你可还没成功呢,不要惹事。
不要惹事?哼,他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真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热水舒缓了他被冻到失去知觉的手脚,也成功地提醒他已经很久没合眼的事实——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安稳觉之一了也说不定。
爬出浴缸让云雀恭弥打了个寒颤,然后他突然懊恼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衣服可以换。云雀干脆地转身放掉了浴缸里的水,决定再泡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太细心」,云雀听到客房门铃响了,立刻对着通路喝问道「谁?!」
结果对方是个清甜的女声应道,「云雀大人,我是库洛姆·髑髅,那位大人吩咐我送些日常用品和衣物过来。」声音有点不稳,似乎是有些被那喝斥吓倒了。
「你放在外面吧。」云雀也不好意思吓到小姑娘,便稍稍放缓了声音,琢磨一下又问道,「那位大人是?」
「大人说您明天见面就知道了——请您今天好好休息,晚餐会送到房间。」
「那好吧。谢谢你,还有替我向你家主人转达谢意。」
「这是库洛姆分内之事。我会带到您的谢意的。有任何事吩咐请按铃,会有女佣马上过来。」
那么,这个女生不是女佣?难道是管家么?云雀没做声,而是抱着膝盖浸在水里只把鼻子之上的部分露出水面。似乎听起来又太过年轻了——不管怎么说她应该是能接触到「大人」的。
而这个「大人」应该实力不弱并且在组织内部地位不低……
暗潮
当天晚上云雀发现的事实让他惊喜不已——库洛姆·髑髅是「那位大人」的「养女」。
养女意味着可以接触辛秘,养女意味着受到的关注不会太多——完美的凭依对象!
从库洛姆的呼吸来看——轻微、不急促,却略有不稳——她并不擅长体术,或者说只是普通人经过训练的结果。
那么,她并不擅长近身战——但她绝对不是象牙塔里纯洁的公主,她纯真可爱的外表不能抵消那种肃杀——那绝对是曾置人死地的感觉。
那么,库洛姆·髑髅,在这场死亡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普通黑手党成员吗?还是更加危险的存在呢?
既然不是战士,那么有可能是术士或者别的什么身份。
这样一来,附身于这个女孩似乎变得充满危险和挑战性。
他云雀恭弥可不是没胆量的孬种,可是在这种不能有丝毫差池的选择题上,光凭胆量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还真是棘手啊。
而且,那时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他几乎要跳起来——虽然猛看上去相差很多,但仔细观察眉眼间却能发现和六道骸有些相似,何况她右眼上的眼罩告诉他那只眼睛的确有问题。很少有人能够仅凭一只眼睛做出准确判断,那会影响平衡感和方向感。如果那是——作为武器需要掩饰呢?
他不能肯定,但他清楚记得六道骸提过他有一个失踪的妹妹而且跟自己年龄相仿——是她么?也许只是他太敏感了。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那是真的呢?黑手党的世界其实很小,更何况曾经成为人体试验的牺牲品,就绝对不可能流落到黑手党之外——尸体也不能,何况是活人。
而这个家族的确与人体实验的违禁活动有染,自产自销?那这个女孩——假定她也是人体实验的成品,那么她的能力尚不明确,毕竟有六道骸那样的怪物存在,他们再造出一个什么人形兵器来也不奇怪。
说起来,那个家伙怎么样了呢。云雀叹了口气,打开彭哥列为他特制的匣子——自然不会在那间没有隐私的房间——开始制作任务道具,哼,高科技。自建IP登录别人的终端,自动下载资料,靠热能运作——而它将被安置在他的西装外套的夹层中——反正是在西伯利亚,穿得厚一点没坏处。
至于搬出那间房子已经是前天早上的事情了。
云雀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觉得很惊异,时间快得仿佛被按下了二倍快进,当然也可能是时差加上连续不断地对峙谈判彻底搞晕了他的生物钟。
原先做杀手的时候,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劳神的东西——实践还是头一回,理论部分还是在彭哥列「培训」的时候学来的——什么利用己方优势和对方的弱点(说白了就是欲望)之类的——其实就是开出条件等对方估价。
那时他和骸的课程与那些新丁们的不同,他是学习语言的技巧、谈判的要领等等这些原本几乎用不到的技能。而六道骸则是被安排去瓦利安们尤其是与彭哥列最强的幻术师马蒙互相学习帮助——当然称为「切磋」可能更恰当,虽然这个用词绝对太过温和了。
啊……又走神想到那个家伙了。啧。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暂时可以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