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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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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佐翼遣散了来的兄弟们,霁林回二高上晚自习,我和佐翼逃课去打CS。
  4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冷风,霜雾渐渐霸占了阳光。一晃又过去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逃课成了我日常安排的一项,佐翼在失恋后异常沮丧,一直萎靡不振。他对史筱静表面憎恨,但心里始终放不下。我看着他缭绕烟气中落日一样的眼神,感觉格外忧伤。
  5
  仲秋时节,我逃了数学课,坐在学校梧桐林的长椅上独自看广阔的天空。梧桐叶哗啦哗啦地掉,地上也早已积了一层落叶,踩上去绵绵的。我捡起一片叶子对着太阳举起来,看被树叶遮住的阳光的颜色,暖暖的黄。我听见有人踩树叶的声音,于是后头,看见的是扶蓉穿着一身运动装默默站在我后面,我也站起来看着她。大片大片的落叶好像努力要遮住我们彼此视线似的。我没有说话,从她旁边缓缓走过,险些擦到她的胳膊。我暗自对自己说,忘了吧,没有浪漫了。
  如果分手是场游戏,我无疑输得彻底。在那告别后的秋天,我依旧习惯性地驻足,眺望远方。也许,我们注定路过人间……
  我一直想不明白,人为什么总是无意识地遇上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然后任愁绪反复纠缠。行乐及春,借酒消愁,不过是青春浪费的一种方式,瞒天过海地去逃避自我内心的鄙夷。最后,堂而皇之地说,我颓废,为一个人!
  6
  “云作,你去跟史筱静说,让她再找吧,只要是她看上的男的,谁敢不从,我肯定不会让他再有学上!”
  “佐翼,省省吧,何必呢?你觉得在她和你谈过之后还有人敢要她么?感情这东西必须很纯,没有从不从一说。”
  佐翼对着天花板感叹一句:“在爱情世界里,只有两种人,骗子和被骗的!”他看看我,“真爱在心无需言,为爱沉默一万年。”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佐翼又点上一根烟:“云作,想当年在初中,咱是什么样?你,多好的学生。我也没现在这么垃圾。怎么这两年还不到就改变这么多?”
  “其实我们都是金子,这中国教育就是盆弱酸,金子溶不进去!”
  “那就去当废铁吧!废铁能溶进去!”
  “不过出来可就全是渣了啊!呵呵!”我笑着说,“让我们全面颓废吧……”
  7
  听东韧的媳妇说,她和东韧分了。我问谁提出的,她说是她提出的。我问为什么,她一直在自责,她说她太任性了,觉得东韧和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比陪她的时间长。但直到他们分手东韧自己在操场上哭她才知道东韧原来是爱她的。我简单表示惋惜就把手机关了。
  第一次听说东韧哭,为了一个女孩。
  8
  十一月份,当第一股寒流入侵秋水的时候,我又在网上碰到扶蓉。扶蓉问我想她么。我特贱地说,想。扶蓉说你要是有时间再抱抱我吧。我说,再说吧。她说墨烨要转走了,我们还能继续么?我看着显示屏发愣,我说,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让你用我来安慰自己了,祝你幸福。
  扶蓉的QQ资料里写着:如果你和我走散了,你会在原地等我么?我看了一阵辛酸,想起了那年在嘉年华的情景。我落了泪。
  闭上眼,是扶蓉在杨柳岸依偎在我怀里的画面,还有在学校邂逅时扶蓉红着的脸……可惜,这些全是她装出来的,是我自作多情。
  好多天了,每天晚上睡觉我都开着手机,怕有电话打来找不到我。那天,我抠出了电池,怕有人找到我。
  我不能左右宿命,但可以学会宽恕,而且有权选择不要轮回。
  9
  佐翼要去北京上大学预科班了,走之前搞了个聚会,我带上了我在高一认的一个妹妹秋钰。我看见柳芸嫣来了,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对我说,墨烨要转学了,问我还要和扶蓉继续么?我看了看旁边的霁林,轻蔑地笑笑,说,柳芸嫣,你把我当什么了?
  霁林碰碰我,说,扶蓉从来没和墨烨确立男女朋友关系。
  我喝了口啤酒,咽着嗓子答应了一下,哦。
  吃完饭,佐翼安排我们去KTV唱歌。霁林说他也把他妹妹接过来。
  KTV里,佐翼捧两只话筒嘶吼:“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一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我和秋钰坐在沙发上,我把手搭在她肩上,她把头靠在我胸前,我另一只手在不停一搓着她的小手。
  纯情之后是不是一定色情?我前一段时间和佐翼讨论纯情和色情的先后关系。佐翼现身说法,他说他就是先经历色情后遇上了史筱静,开始变得纯情,但是未遂。
  还记得刚才在饭桌上,霁林开我的玩笑:“云作!多好的一孩子呀!现在还是个纯情的老处男!”惹得在座的哈哈大笑。
  霁林领着他的妹妹进来了。
  

青春·挥霍之后(3)
“这是我妹妹,大家多多关照。这是佐翼,我兄弟。这是云作,我……跟我玩儿了三年的同学……”
  ……
  两年前,在座的都是一张张天真稚气的脸蛋。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玩儿成什么了?都玩儿了些什么?
  轮到我掂起麦克的时候,霁林冲我喊:“云作,唱李圣杰的《痴心绝对》!”
  我很憔悴地看着他,他同样憔悴地吐着烟圈。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曾经我以为我自己会后悔,不想爱的太多痴心绝对,为你落第一滴泪,为你做任何改变,也换不回你对我的坚决……”
  我是真的累了,甚至忘了那天是怎么回的家。好像是坐出租,还把秋钰一个人留在了KTV里。对了,我是跟他们说我去洗手间,然后一不小心走出来了。回到家忽忽悠悠地睡了一天。
  第二天,我把痴心绝对的铃声下载到手机上,也把我初中和扶蓉合影的背景换了下来。
  10
  和扶蓉分手以后,子言经常陪我去河边散心。有几次我对子言说,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可以,你不用天天当我是个弱智儿童。子言每次都很不经心地说,反正她没事,转转呗。我笑着看她,很感激。
  我和子言一人一瓶百事捧着喝,看见前面的墙角有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吵架。子言拉着我去看。几个年龄大一点女孩打扮得跟九十年代的妓女一样,一看就是附近农村的小太妹,被围着的女孩竟然是扶蓉!几个小太妹叫嚣着:“就这么点钱?”扶蓉一脸委屈地说:“我今天就带了这点。”
  子言没有表情地看看我,我看看她。我们对视两秒后,子言掂着百事瓶子上前对着一小太妹的头抡了一棒子。
  “操!你们几个村姑找事不看看这是哪儿?!”子言又扯着另外一个的领子照着脸就是几巴掌,“都滚吧!不服气的来一中找上官子言!”子言踢了一脚被砸中头部的。
  几个太妹看子言来势凶猛,无心恋战,赶紧跑了,其中一个不忘回头骂子言一句。子言捡起地上的可乐瓶甩出去,“傻×!”
  我看了看扶蓉,然后接着走我的路。扶蓉说谢谢。不知道对谁说的,反正子言也没有搭理她。
  我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无所谓地问子言,谁让你去做绿林好汉的?
  子言很大姐大地笑了笑,说,我是接收了某些人的眼神才会意出行动方案的,怎么现在好像我跟见义勇为似的!告诉你,见义勇为的事我才不会去干呢!
  我说,我替扶蓉谢谢你。
  子言拍了我肩膀一下,特长辈风度地说,云作,你凭什么替扶蓉那丫头谢我?还有,刚才扶蓉已经谢过我了,你这谢得又是哪门子劲呀?!如果你还爱她,那我刚才是给我弟弟出气,根本不用谢!
  我很平静地说,如果因为我和她分了,你们对才扶蓉有意见的话,那我觉得你们根本算不上我的朋友。其实我和扶蓉是很公平的,我付出的感情换来了她对我的笑容,这种感觉以前我是没有过的。至少她让我身临其境了恋爱的滋味。
  子言听了,闷闷地说,这和援助交际的性质很像,她……
  我打断了子言,坚定地说,我相信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爱情不存在这么龌龊的动机,这种复杂不可能存在!她绝不是有意的!
  子言耸耸肩膀,叹了口气,我无奈了!
  11
  十月中旬考试,文科生二百零三人参加考试。我考了187。
  小学的时候有人告诉你初中特别好,于是你禁不住爱上了初中。到了初中发现自己被骗了,那帮骗子又对你说高中就真正自由了。到了高中,你又发现被骗了骗子还是那套最没创意的话,说大学是真正的天堂。有时候你等不到大学,想退出,却发现真的退不出来了。就好比吸毒,一步步走向圆满。
  子言在十二月初转学到上海,成了标准的高考移民。自此,我一中的朋友全部离开了我。
  

青春·一个沉重的话题(1)
1
  听说扶蓉又和霁林在一起了。听到消息时我正在课堂上睡觉。柳芸嫣给我发的短信。我回了句最让我伤心的话:祝他们开心。然后我就关了机。我又在梦里感觉我回到了从前,在秋水河边玩儿泥巴。
  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场游戏,我和墨烨在他临走的时候又见面了。我拍拍墨烨的肩膀,我说,墨烨,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吧?
  他紧张地退了一步,好笑。他说,你跟霁林全他妈傻×,被一个女人耍!
  我疲惫地看着墨烨远去。我是个傻×,霁林也是。
  子言短信安慰我,爱上她是种错误,放弃她是种觉悟。
  2
  听朋友说,霁林和疤子因为社会上的事发生口角,疤子指着霁林的鼻子侮辱他:“你跟你兄弟被同一个女人耍!”于是,霁林和疤子约定时间火并。地点是秋水市北环路。
  我给霁林打电话:“霁林,带我一个!”
  凛冽的风拍在我脸上,一辆辆货车从旁边呼啸而过。对面是疤子的人。两伙人加起来有七八十口。
  “霁林,你懂规矩么?三十分钟,打死打伤后果不计。不许报警!”
  “操!你当老子第一天出来混?”
  “那就少他妈废话了!”疤子一喊,后面的一帮罗喽一拥而上。疤子撕着霁林的领子甩霁林一拳,霁林随后也给了疤子一腿。我和几个弟兄扭住一个人对着头猛踹。疤子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一砖拍下去,我们的一个弟兄开了瓢。血流满面。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一下子傻了。
  那边,几个兄弟也在掂着木棍抡打着对方,木棍打在身上,发出闷响。
  “操!”霁林挣开了几个人的束缚,撕开大衣,从怀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砍刀。“老子砍死你!”
  说实话,我看到霁林拿刀的那一刻,真的怕了。身体里的血没有沸腾,反而有些凝固。
  霁林没等疤子反应过来,就一刀捅进疤子的腹中。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本来还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突然都愣了。霁林又对着趴在地上的疤子补了两刀,砍在背上。我拉住霁林要走,显然霁林已经打上了瘾,死活挣扎地不走,嘴里念叨着要砍死这帮人。慌乱中,霁林的刀在我胳膊上划了一道。毛衣一下就破了,血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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