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彼岸天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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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抬头望了杰比斯一眼，又慢慢地低下头，在这种情况连抬头都很费力气，更别说是逃走了，杰比斯看纲没有搭话，戏谑地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教父果然是教父啊，连我好不容易走私到的，厉害到甚至可以暂时封住教父火焰的死气弹都能让你这么清醒，”杰比斯感兴趣地向前走了一步，“我对你这小小的身体却藏着这么可怕的力量感到恐惧呢。”　
　　
　　“我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干掉你，没想到你竟然没事，至少也还能动，那就在彭格列初代还没来之前好好休息会吧，教父大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纲尽全力才发出的声音，即使特别的沙哑，但还是呢清楚地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杰比斯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退后一步为好，他可不知道教父是否是在保持实力，这种人的力量可还是要小心一点才行。　
　　
　　冷静，无论在任何环境里，都能建立更深微的世界，纲注视着杰比斯警惕着缓步离开，再把那扇大门紧紧地关紧，不留一丝的光亮，连些微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纲感到了眼睛越来越重，他想起过Reborn问过他死是什么，他回答就是什么也没有了，然后把这题的答案留给了自己的老师，想着想着，纲闭上了眼。　
　　
　　“死？我所颂扬他的是沉默的终归，是永远的安息。”
　　
　　※
　　
　　本来只是六十多公里的路，竟绕了三天才好不容易走出来，gio做了好几天的马车，现在竟然感到了一丝头晕，不过还好纳兹认路的正确率比较高。前面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古老的城堡，不过在gio的印象中他从未知道这附近会有这东西。
　　
　　城堡里面没有灯，显得非常的黑，不过还能依稀看清楚里面的装饰，缺腿的椅子，铺满灰与蜘蛛丝的墙壁，奇怪的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且特别的安静，gio用超直感感觉不到纲的存在这才是最重要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超直感总是看不透他。
　　
　　“那是什么？”
　　
　　Gio一抬头就看见楼上有一个白色的圆形装置，大到整个二楼都只放了这个，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gio能感到超直感在不断地叫嚣着不要接近，纳兹在扯着自己的裤脚，让人分不清楚是想让自己离开还是向另一个方向走。
　　
　　纳兹跑向房间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先是叫了两声，之后就开始踢木板，咚咚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下面是空的，打开后下面果然还有一个地下通道，不过非常的大，而且分成了好几个通道，而且这下连纳兹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那我们分着走，雨月和阿诺德往这边走，蓝宝、奈克尔、G就走这一条，我和纳兹就走这边吧，如果发现了小纲就互相联系。”
　　
　　Gio选的路比较难走且黑到根本就看不清路，现在他才后悔走的太急了连油灯都没有拿的危害，开始是很黑可越向前走路就越平，甚至还看见了微弱的亮光，而开始躲在gio怀里的纳兹现在也渐渐活跃起来。
　　
　　窄小的过道后是宽阔的大空间，可房间里的东西却不怎么让gio笑得出来，周围全是孩子，有的被铁链锁住了脚，还有的则被放在了全是水的培养槽里，地上几乎全是孩子的尸体，有男有女，唯一几个还有气的都是双眼无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而且几乎全是都是伤口，大大小小，还有的根本没有四肢。
　　
　　Gio瞪大了眼，愣在那出神，他去过战场，但从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景象，这里竟然在进行人体试验，超直感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一冷　，一把匕首就向他这边过来，gio正准备点燃火焰，肩上的纳兹就唔地叫了声，挡在了gio前面。
　　
　　“纳兹。”
　　
　　在纳兹变成了披风挡住这近乎致命的伤害时，gio总算是知道了纲把这个交给他的原因，gio一把把匕首甩落在地，可当他看见那个小小的浑身是血的骸时更加超乎了他的想象，骸六道轮回的那只眼被卷着白色的胶布，白色的胶布已经是被血红色染红。
　　
　　“骸。”
　　
　　Gio看见骸小小的颤动了一下，然后毫无感情地看着他，转身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往来的方向跑，gio还没反应过来去抓住他，就听纳兹叫了声，没有去看一眼骸，只是没有之前的精神，扯了扯gio的领带，让他转过头。
　　
　　然后gio就看见了前面的那扇门，他发现他竟有些喘不过起来。
　　
　　自己和纲只不过是在无限的生中偶遇，也在其中分别，在看到那些被进行人体试验的孩子时，自己其实差点就要倒下了，他不敢相信如果是纲被这样他会这么做，如果是这样，自己又要去什么地方找你？
　　
　　现在他才知道。
　　
　　时间。不过是你的一个转身侧目微笑而已。
　　
　　Tbc
　　
　　　　　　　　第三十六章
　　Target36
　　“一只老鼠能活多久？”
　　
　　“那要看猫的意思。”　
　　
　　Gio才刚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但他没有预期地看到小纲会给他的笑容，只看到纲被几只锁链紧紧地锁住，头低垂着，根本就看不清现在的情况。　
　　
　　他身边站着幻化的杰比斯，他一看见gio急匆匆地跑进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牵起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随即用手轻易地挑起毫不反抗的纲的下巴，让他毫无生气地看着自己，但gio发现了，纲的目光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　
　　
　　他棕色的眼眸在以前总是会散发出柔和的光，但现在他的眼神完全是分散的。杰比斯抓住他这一片刻的失神，摸出口袋里被放置许久的药瓶，就掏出唯一的一颗放入纲的嘴里，因为紧抓着下巴，所以药很快就顺着吞了下去。　
　　
　　杰比斯看清药已经被咽了下去才放开了手，才刚刚放开手，纲就难受地捂住喉咙，那里火辣辣的疼，就如伤口上被撒了盐一般，他现在是清醒的，甚至比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不能让gio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即使刚才杰比斯喂下的是毒药。　
　　
　　他要赌，他所赌的就是他和杰比斯两人谁先破坏了时间的法则。　
　　
　　正是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才不能很好的做出反抗，只有慢慢的等待，就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纲觉得比过了一天还长，说实话他没见过这种药，现在身体上的疼痛正在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头疼，疼到意思都快没了，正当纲认为他快不行的时候，就听到杰比斯说了一句他最不可置信的话。　
　　
　　“杀了他。”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肯定句，就是准确的祈使句，忽略纲一脸惊讶带着疑惑的神情，就看见gio在一旁看着自己，而且带着从未有过的猜疑，他能给gio百分之百的信任，却怎样都给不了他一句实话。　
　　
　　“你没听到吗，教父大人？我叫你杀了giottovongola。”　
　　
　　身体总是比思想快一步，还没等纲说出一句话，他就突然感到他做了一件更加不可置信的事，他拿着杰比斯给他的短刀就向gio走了过去。　Gio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比他直接说出他的背叛还要让纲感到害怕，他努力想让自己停下来，就算是放慢些脚步也行，但他却感到越来地想睡过去。　
　　
　　纲没发觉Gio紧盯这他的眼睛，直到他完全想睡过去的那一刻才缓缓收回了目光，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套，gio清楚，从刚才开始，那个就已经不是他的小纲了，即使是同一个人，但他无论如何都能看出不同，非常的清楚，清楚地再不过了，纲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你把什么药用在小纲身上了？”　
　　
　　“谁知道呢，不过你也看到了吧，外面那些经过人体试验的孩子，我喂给教父大人的就是实验的成果。不过初代大人你可要小心不要被杀死了。”杰比斯耸了耸肩，留下句你们好好玩吧，我的幻术不能坚持太久就和复仇者一样看不清了身影。　
　　
　　Gio还没有问完，纲就拿着小刀向这边刺过来，没有商量，就像本能一样，每一刀都向致命的地方刺去，且速度非常的快，在gio的印象里，纲从来都是善良的，但也许现在他才是真正看清了他的本质，gio除了躲避外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而且gio根本就不想伤害纲，只是几下，便只有躲的份。　
　　
　　纲趁着gio犹豫的时候，先是快速向左手划去，然后在衣服上划破了一道血口，然后在gio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刺心脏。　
　　
　　Gio没想到一直没有任何能力的纲有一天会让自己没有还手的能力，在凝思他为什么要隐藏能力之前，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躲开他极其刁钻的攻击，可gio怎么也没想到除了杰比斯以外这里还会有谁，他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纲的身上。　
　　
　　就在纲拿着匕首刺向自己心脏的一瞬间，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枪声，时间恍然间变的很慢，gio看到一颗子弹刚好打向了纲的后脑，纲呼吸一窒，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了啪嗒的一声，gio睁大了眼，心脏明明还在，却比伤了还要疼。　
　　
　　然后他就听到了似乎是带着愉快却异常的冷酷的回答。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到头呢，蠢纲。”　
　　
　　※
　　
　　“我们都曾死去……”
　　
　　这是纲倒在gio怀里望着他的眼睛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纲醒来的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左边床的窗户为了透风而大开着，初晨的阳光恍着他有那么一瞬地睁不开眼，头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疼，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而且他开始还有些理不清思绪，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是自己伤害了gio还是gio从中发现了什么？
　　
　　和自己之前受伤一样，一醒来发现的第一个守在自己床前的就是gio，纲的脸上慢慢带了些欣慰的微笑，轻轻地用手缓缓地抚平gio紧皱的眉，他发现gio一直都有这个不好的习惯，如果gio他醒着，他说不定还会笑几句’亏你还是帅哥，皱着都要变老了’。
　　
　　Gio很快就感觉到了纲那点小小的思绪，突然偷偷抓住纲向自己伸来的手，然后不意外地欣赏那张突然变得通红的脸。
　　
　　他不清楚为什么杰比斯会对纲的称呼为教父，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的称呼会是初代，gio凝视着纲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想从中找出什么的不同来，纲从未告诉过他会有与自己过之不及的能力，既然有那么强的能力，又向我们隐藏，果然是有苦衷吗，就是那骤然间，纲向他挥出匕首的那一下，就和梦里的他拿着匕首试图想划开两人的隔阂一样。
　　
　　是无助，还是悲伤，他的梦从未有过像那天这般的真实。
　　
　　他还记得那个用子弹打伤纲的小婴儿，虽然看来只有两三岁，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杀手的冰冷的气质，而且身上有着与纲相同的感觉，他用的是异常熟练的意大利语向自己打招呼，而且几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感到强烈的杀气。
　　
　　Reborn，意欲重生，gio记起了那次纲对他说的。
　　
　　“至少我们现在是活着的。”
　　
　　纲呆呆地看着gio一脸地认真，还有眉角之间那一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