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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月亮的钥匙-第17章

小说: 月亮的钥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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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来上课了!」

秦雪愣了好一会儿才答道:「赵海。。。。。。是谁?」

「你的记性不是这么差吧!看你考试成绩也不是多坏啊!赵海就是。。。。。。」刘紫妍没说完,让李涯打断道:「妹妹你要不要再给洪阳打个电话看看?我想他应该不生气了。」

「算了!那个人啊——」刘紫妍摆摆手,往咖啡厅的路上走去,一边说洪阳的不是,并表示哥哥一住院,她还得顾店,平常她祇是帮点小忙,一下子全要她作主实在是不知所措;李涯在后头对秦雪招招手要他跟上,同时意思意思回了刘紫妍几句。

「秦雪!」

李涯早晨在秦雪家门遇上的少年程恩朝他们跑来,笑着对李涯和刘紫妍打招呼,跟着勾过秦雪的肩背,说:「你怎么又忘了!不是说好跟我一起走的吗?」

秦雪看看李涯,再看看程恩,獃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吗?」

「是啊?上星期我们说要一起到街上逛逛的,不是吗?你都不记得了?」

秦雪摇摇头,转身问李涯,他忘了很多事吗?能不能提醒他?

李涯说也不清楚秦雪学校里同学有谁,朋友有谁,以前没怎么听秦雪提过;但早上有在秦雪家门口遇见程恩,说要等秦雪一块儿上学。

「就是嘛,你不要说连我的名字也忘了!」程恩说。

刘紫妍搭腔道:「他就是这样!我跟他同班两年了,连我是不是姓刘他也要问!多夸张!」

「你这样不行啊!」程恩拍拍秦雪的背,推他移动步子,「好了!快走吧,再晚就要天黑了,你眼睛不是不好吗?早点玩完早点回去!」

秦雪和程恩说了句对不起,回头看着李涯;刘紫妍正好又和他搭上话,说李涯如果没事就到店里去帮忙她,怎么说他也常到店里。秦雪低下头,和程恩说:「好吧。」那人便二话不说立刻拉着人跑了。李涯意识到脚步声才打断刘紫妍,对着秦雪的背影喊道:

「阿雪!有事记得打电话!」

秦雪慢下步子,对李涯点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

跑了好一段路,秦雪没留意街上的景色,祇是看着程恩的背影,随着他的脚步。过了几个转角,四周都是住宅,街巷越来越小,红砖路上布满杂草;程恩的脚步在一处铁皮围住的未开发土地慢下,拉着秦雪的手继续走着。

太阳尚未下山,云层不薄,却还没到路灯开启的时间,住家里的灯有一盏没一盏的开着。秦雪揉揉眼睛,看着程恩的黑色直短发,抬起一手揉揉太阳穴,跟着停下脚步,甩开程恩的手,说:「你是谁?」

程恩一个踉跄,转过身来,咧开嘴角说:「我是程恩啊。你忘了?」

「没有忘了,我不认识你。」秦雪说:「你不是我班上的人。」

「没错啊,我是隔壁班的。」程恩说。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不重要,反正我认识你,也知道你住在哪里。」程恩推秦雪进铁皮与隔壁住宅外墙形成的一处隔间,说:「真搞不懂,像你这种傻里傻气的人好在哪?就因为你是白子?」

秦雪摸摸碰疼的后脑,说:「我们见过吗?」

「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他老跟我说你的事,看样子他根本没跟你提过我。」程恩从书包里摸出一把折刀,上头沾着零散的几道淡蓝色和灰白色的颜料。「他是有才华的人,不过未免把你美化过头了。凭甚么我得被拿来跟你比较?打我就算了,骂我也算了,为甚么我非得跟你比较不可?还说我不如你!你算甚么东西?」

「他是谁?」秦雪问。

「你少装傻了。」程恩举起刀对着他,说:「都是你的错。」

「我甚么也没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甚么,我忘了很多事,我。。。。。。」

没等秦雪说下去,程恩将刀尖靠近他的下巴,叫道:「就是你,是你的错!」

秦雪摇摇头,说:「不是我。」

「是你。」程恩说。

秦雪再一次摇头,说不是。

「都是你!」

秦雪一下子涨红了脸,血液延散到颈部,心跳越发地快。他咽下一口唾沫,握住眼前的刀刃,一个深呼吸后,抡起拳头往程恩的脸上直击;程恩朝巷外退了几步,手上的刀落到巷内的干涸水沟,几滴血洒开在他胸前;秦雪的第二拳,第三拳,令他倒在马路上;而秦雪的拳头继续朝他脸上去。

秦雪一边挥头拳头,同时大声吼叫:「我甚么也没做,为甚么你们都要欺负我?」他眼里滑下一颗颗水珠,模糊了本来就不甚清楚的视线;秦雪用手背去擦,刀伤流下的血,和脸上的泪水混合之后涂开。

「是你!是你让李涯没有留住我的!」

在旁人听到骚动出现制止秦雪之前,他祇是不停重覆这句话。

???

一名约莫五十岁的警察坐在办公桌计算机前,推了一杯热水给对面坐着的秦雪。他半句话也没说,低头看着绷带包扎过的右手,和擦了碘酒变得红红的左手;呼吸急促,泪流满面。

「好了,我们已经知道是他攻击你的,下次记得下手不要这么重。」警察说。

秦雪没有回答。

「对方已经回去了,你已经安全了。知道吗?」警察说着交给秦雪一包面纸,秦雪接过,一连抽了两三张抹脸,依旧没有回应。他继续说:「告诉我联络你家人的方式好吗?让他们来带你回去。」

秦雪点点头,用手机拨出李涯后交给警察。接通后说没两句,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警察叹口气将手机还给秦雪,问他记不记得号码;秦雪这才开口背出李涯的手机。警察以局里的电话拨出,告诉地址,和秦雪的情况。

「他的精神状况还好吗?」李涯问。

「精神?精神可好了,他刚才可是气个半死。」警察看了对面的秦雪一眼,那人即刻怔住,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待李涯过来,听警察解释详细情况,并和警察说明他和秦雪的关系,秦雪都还是一言不发。李涯带秦雪回去的路上,也没多问。

李涯上回过来在走廊上踩下的脚印又覆上了新薄尘,其他地方倒不甚明显。李涯脱去鞋踏上地面,秦雪则是在伫立在玄关,低着头,说:「刚才,我生气了。」他咬紧下唇,眼泪又滑落。「对不起,对不起。。。。。。我打了人。。。。。。因为他说都是我的错,但是我明明甚么也没做。。。。。。」

李涯搂过他的肩,拍拍他的头,说,没关系,是人都会生气的。

「原来我和李大哥你一样,也有脾气。。。。。。」秦雪一声哽咽,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他说,他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但是祇有现在,像这种时候,痛苦的时候,他才有好强烈好强烈,活着的感觉。为甚么都是这样的事让他有这种感觉呢?

象是他拿刀片划自己的手,看血流出来的时候。

象是夏青凌虐他,痛楚布满全身的时候。

象是赵海欺负他,让他无所适从的时候。

象是听见李涯有了女朋友,胸口发疼的时候。

象是李涯和刘紫妍交谈,没有留住自己的时候。

象是李涯和别人用温柔的声音说话,没有看着自己的时候。。。。。。

「阿雪,阿雪,冷静点。」李涯在秦雪额上落下一吻,跟着抱紧他,一边抚摸他的背部,一边说,不会的,不会祇有痛苦的。还会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祇是恰好这些事比较强烈而已,会好起来的,一定也有好事情的;想想看,有没有甚么开心的事?一定有的。

秦雪吸着鼻子,作了好几个深呼吸,一下又一下,胸膛起起伏伏;李涯哄孩子似地轻拍他的胸口,此时眼睛适应了还没开灯的昏暗,路灯投射进来的微弱照明,帮助李涯瞧见秦雪制服上的血渍。「阿雪,还是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他说。

秦雪的胸膛持续起伏,包着绷带那手捏紧了李涯在心口的手,阖上眼,说:「有,有。。。。。。我想到了,有的,有的。」

「甚么?」李涯问。

「好事情。。。。。。」秦雪埋进李涯怀里,两手伸到背部圈住他,声音透过衣服闷声传来:「认识你,是最美好的事,李大哥。」

「嘴巴这么甜啊,阿雪。」李涯笑出来。

秦雪抬起头来,「我说的是真的。。。。。。」他注视李涯的双眼好一会儿,说:「李大哥,我好喜欢你的眼睛,黑得发亮,却不会刺眼。」

「祇有眼睛吗?」

「不祇。」秦雪说完,李涯便吻上他的唇。磨擦交错的水润声比外头忽明忽灭,丝丝作响的路灯要清晰几倍;突地啪一声,窗外离他们最近那盏路灯就这么熄灭了。

「会害怕我碰你吗?」李涯问。

「不怕,你并不坏,李大哥。」

「那我坏一点试试?」李涯低声在秦雪耳边说,带着笑。秦雪没能问得明白李涯的意思,亲吻来到脖子上时,两手垂到一边,捏紧了掌心。秦雪看着李涯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肌肤与肌肤的摩擦,和急促的呼吸声,围绕在耳边。

秦雪本是用鼻子吸吐,渐渐用上了口,窗外透进的微若光线,勉强可见气息化成白雾。

李涯就在玄关处,替自己和秦雪用手解决了一回。喘息过后,他看着门锁,一叹,说,刚才忘了给门反锁,好在这段时间没人进来。

「李大哥,你还是不坏。」秦雪说完笑着站起来,拉住李涯的手,向房间走去。

李涯空出的手按开走廊上的灯,见地板的粉尘给自己和秦雪的袜子上了层灰。他问道:「是吗?这话怎么说的?」

「很舒服。」秦雪回头说了这么一句,稍稍闪过的脸颊让李涯瞥见一抹粉红。

那晚李涯留在那儿,和秦雪睡在同一张床上。秦雪睡前的一句话不是晚安,而是:

「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美好的事啊。」

☆、(十七)

???

这会儿是冬末春初,不时下点小雨,虽不至积得满地水坑,却也有些零星小洼。

午休时间的地下室人烟稀少,夏青放下画笔,从角落的油画间走到靠外侧的水墨教室。应采声正摊开一张画纸,用铅笔打着草稿,上头有着含苞的,盛开着的山茶花。夏青将手上沾着的灰白色颜料抹在卡其色工作服上,走到应采声身边,说:「你最近和崔河那群人走得很近啊。」

应采声专注在画纸上,头也没抬,说:「又怎么样?」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这么做会贬低你。像你这样一个有艺术天份的大美人,要是受他们影响庸俗掉了,多可惜。」

应采声没理他。

「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要不可惜了。」夏青一手勾上应采声的肩,立马让他推开,叫道:

「别碰我!我怎么样干你甚么事?你不是还有那个白子吗?那个高中生?你心心念念的刘紫承?」应采声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将音量回到平常,说:「我搭理你不代表我就对你有甚么,别再认为我是你旧爱。」

「为甚么?就因为崔河?他治好了你喜欢打人的毛病?啊,说得也是,你最近再也没有要求要打我或是任何人了。。。。。。还是你和崔河建立的就是这种关系?他果然是你新欢,啊?」

「别扯上他。」应采声将画纸卷起塞进长筒里,并收拾好桌上散着的画具扔进画袋,背上肩就要走。

「其他人比不上你啊。」夏青拉住应采声的手,「没人像你这样,神圣不可侵犯。」

应采声甩开他,说:「你之前也是这么说你的刘紫承。」

「吃醋了吗?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去找他了,他可是有癌症的人啊。」

「我也健康不到哪里,你找别人去吧,你人选不多着?」应采声往户外走去,夏青尾随在后,说:「程恩虽然和你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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