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戏里戏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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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句话对Draco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我他妈的才不在乎什么基本礼仪呢，都滚一边去吧！”Draco甩掉了Pansy拉扯他胳膊的手，“反正我来也不是找你的。Harry的东西都在他的房间吧，我收拾完立刻就走！”

“什么？”Severus的大脑在接收了Harry这个名字之后就无法接受新的信息了。

“他决定离开这里，因此我来替他收拾行李。”Draco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没有给Severus好脸。

“为什么？”Severus上前一步抓住他教子的手臂。

“为什么？”Draco看起来快要气疯掉了。他向后跳开狠狠地甩掉了Severus的手，进而又上前一步，脸都快要戳到Severus的大鼻子了。“你以为Harry真的能忘了昨晚的一切和你还像以前在这里那样继续生活？你以为在你深深伤害了他之后他还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你以为从今往后每次看见你的这张脸不会让他想起这一切？”

“我没想伤害Harry。”Severus激动地反驳了回去。

“那么你做的一切又是什么？你带给他的只有伤害！”Draco的声调越提越高，他们俩彼此瞪着对方。当他看到教父眼中隐藏的痛苦时，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你到底在顾虑些什么啊，Severus？不要和我讲什么你将Harry当成家人看待之类的借口。你我都知道的很清楚，你爱他，你想拥有他，你想和他一起生活。这种爱比情人更深比家人更浓！”

Severus叹了口气，他移开了目光，“就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才希望他能有个幸福的生活，一个正常的不受歧视的家庭。即使我日后会一个人痛苦地活着。”

Draco刚想上前反驳却被Pansy拉了回来，这个女孩走到Severus身前。

“Snape教授，是您自己一直没有看透才导致了两个人都生活在痛苦中。您爱Harry因此您想让Harry得到幸福，这本来没有错，但错在了您以自己为出发点来考虑Harry的感受，来为Harry做决定。如果Harry的真正幸福是您，您这样做不就恰好剥夺了他的幸福吗，从何而谈想让他得到幸福？这于事实相互矛盾了！您一直在以自己的想法规划Harry的未来却从来没有问过Harry自己的想法，您不清楚Harry心底真真想要的是什么。离开了您，没有了您的爱，Harry根本不可能感到幸福，尤其在您已经将这种幸福展示给了他之后却又活生生从他身边抽走。这一回您是真的伤害到了Harry。我们都希望你们俩能够幸福，如果你们的幸福是在于彼此，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呢。还有一点我想提醒您，Snape教授，不要小看这二十年来社会开放度的发展，而往后也肯定只会有越来越少的人才会视这为不正常。”

Severus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孩是聪明的，总是能看到问题的本质。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让她来给自己指点迷津。难道自己一直都做错了，想要给对方幸福却没想到伤他伤的更深。Severus抬起头，看到了女孩正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

“他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Pansy给了Draco一个灿烂的微笑，后者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串钥匙，“在我家。”

这是Severus第一次踏进Draco的房子，他的教子自从上了大学后就从Lucius和Narcissa那里搬了出来。虽然他一次也没有来过，Harry倒是经常到这里来玩。

进了家门Severus才发现自己对于Harry可能在哪个房间是一筹莫展，正当他准备一间房一间房的寻找时，一声狗叫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一定是Leo，Draco在搬家的时候将他的老朋友也一同搬了过来。Leo今年应该都十一岁了，如果以人的年龄来算，都已经到了花甲之年。Leo一定是嗅到了家里有人进来了，但也许因为他的气味对它来说很熟悉，所以叫了一声之后就沉寂了下去。不过Severus已经有了目标，Harry一定是和Leo呆着一起的。他抬脚向二楼走去。

Severus猜想这一定不是他教子的房间，也许只是间客房，不过也许因为Harry经常过来的缘故，房间里偶尔的小东西都能看到Harry的影子。Severus在心里嘲笑了一个自己的这个想法，他都已经能从细小的物品上看到Harry的身影了，还在抗拒什么呢。

Harry背对着房门坐在地上，怀里正抱着Leo，一个人在说着什么，与其说是自言自语的低喃，倒更像是在对Leo倾诉着。Severus听不清楚，于是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脚步很轻很轻，他不想打扰到那个男孩。Leo看到他走进来，扬起了脑袋想要从Harry的怀中解脱出来向他冲过来。Severus抬起了右手，手心向下，然后上下摆动了三次，Leo又乖乖地窝回了Harry的怀中。

“我回不去了，我不能再在蜘蛛尾巷住下去了，无论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想在那里。我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同Severus继续相处，而我的心里明明拼命的想要他。这太痛苦了。我不明白，他明明想要我就如同我想要他一样，却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开！他居然想要我忘掉昨晚的一切，在我感受到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之后！如果他什么也不能给予我的话，就不要给我哪怕一丁点的希望。如果我没有爱上他多好，那样我就还能快乐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就像和你一样，不是吗，Leo？可是十一年前的那场邂逅将他带进了我的生活，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生活还能如此美好。Draco说我早就爱上了他，在我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Severus是我的生活，他是我的一切，可是今天过后我就要开始没有他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我以为我了解了他，我以为我读懂了他，可是现在我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将蜘蛛尾巷当做是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家，可这回我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从我搬进那里之时起，我就希望那样的日子能永远继续下去，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想象离开Severus的生活，因为每次想到心就极端的痛苦，痛到我根本承受不下来，然后回身看到Severus还在那里，心里就会瞬间暖和起来。但是现在，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我真的爱他，但是他却生生拒绝了我！如果他真的对我只有朋友家人般的感觉，我知道以他的道德标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早晨起床时我还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和满满的幸福，以为从今往后我们只能更美好的生活下去，可是他却硬生生地将我小小的幸福击碎了，难道他不知道离开了他我根本没有了幸福可言，难道他还不明白只有他能带给我幸福！那么明明都已经发生了，明明他想要我就如同我想要他一样。为什么他还要将我推开！为什么他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他要拒绝我！为什么他要将幸福从我身边扯走！为什么他不给自己幸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Harry说到后面将头埋进了Leo的毛中，他的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Severus听不下去了，他的心随着Harry的话语正在一点点的撕裂。原本是想放手让他去寻找幸福，却没想到自己的固执却如此深深地伤害了他。

手指敲击在门框上，表明了在房间中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Harry没有抬头没有动，声音带着哭腔闷闷地传了出来，“Draco，把东西放一旁吧。谢谢了。”

“Harry。”话出口Severus才发觉声音沙哑到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这声音，Harry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瞬间身体就绷紧了，并且抖动的更厉害了，过了好一阵，Harry才开口，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量，保持声音的平稳。

“Snape先生，谢谢您亲自送我的行李过来。放在门边就好了。”

这个称呼与敬语让Severus的心一紧，脚也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有多少年了，Harry没有这样叫过他了。而且就算两人刚认识的一开始，Harry的叫声中也充满了微微胆怯但更多的是欣喜的感情，从来没有像这一声‘Snape先生’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与距离。

“我不是来给你送行李的。”

你不能这样，Harry觉得自己想要大叫，他不能回去，他真的不能，回去面对着Severus只能让他更痛苦。

“Harry。”Severus走上前，跪在了Harry的身后，将那个人的身体转了过来，Leo很听话的从Harry的怀抱里离开然后安静地趴在两个人的身边。Harry一直垂着头，头发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部，Severus看不到他的表情。抬起一只手，强行搬起Harry的头，让对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

Severus感到自己没法呼吸了，如此挫败如此失落如此脆弱的Harry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双平时明亮的绿眸现在除了痛苦就只剩下了悲伤。Harry没有掩饰自己，他将自己赤裸裸地呈现在了Severus的眼前，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了希望，失去了一切活力，只剩下对命运无能为力的接受。没有什么再能伤害他的了，因为他已经接受了世上最痛苦的伤害。

Severus再也无法看下去了，他一把将Harry抱在了怀中。Harry任由Severus的动作，他没有反抗。“我来接你回家。”

“已经回不去了。”Harry的声音充满了苦涩与疲惫，实际上他感到累极了，心已经死了，他学会了不再期待。

Harry想要推开Severus，他贪恋这个怀抱，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否则等待他的只是更深的痛苦。但是Severus却没有丝毫要放开他的迹象，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我。”

“Severus，我不能回去了。你不明白，我无法再面对你了，带着我心里对你无限的渴望和你无情的拒绝……”Harry只是指出了事实，但是听在Severus的耳里却异常刺耳。

“不要是现在。”

“我的心很痛，我忍受不下去了。Severus，放开我吧。也许日后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只是，现在，不行……”Harry不能再继续了，泪水已经聚集上了他的眼眶。

“不能是现在！不能是我决定正视自己的感情之后！”Severus说完没有给Harry反应时间，就吻了上去。

一切就像电影的快放，Harry什么还没有理解过来，就感到Severus吻上了他的唇，而且充满了占有欲与激情。这时他的脑中才慢慢反应过来Severus刚刚说了什么。

一吻之后，Severus放开了Harry，他看着那还有些迷离的绿眼睛，“我爱你，Harry，所以不要离开，跟我回家吧。”

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却被对方轻柔地拭去，但是却越擦越多。Severus最终将Harry再次揽入怀中，Harry什么也管不了了，在爱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们回家吧。”

之前的委屈，之前的难过，之前的痛苦，在Severus这句话的冲刷下什么都算不上了。

请大家为德拉科以及潘西鼓掌
小哈抱着Leo独白的这段写得我都心痛死了，真想敲敲教授那该死的脑袋。有没有人觉得哈利不该这样简单就原谅接受教授啊
PS。有谁还记得那个曾牵线教授小哈相识的Leo小小少爷，我可是超级喜欢它的



Chapter　16

“这么说，你毕业了就要直接去工作了吗？”

“唔。”Harry喝了一口柠檬刨冰，他爱死了柠檬那种酸酸的甜味，含糊地回答了一句Blaise刚刚的提问。

“一个药店的医药小销售，时不时地和医院打打交道？”坐在Harry对面的铂金男人仰起了一条眉毛，用小勺子从身旁Pansy的冰激凌杯中舀了一块优雅地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