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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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怎么够。”放缓动作,慢慢覆上身去,赤裸结实的胸膛就在君湛然眼前放大,遮日刀往床头一放,握刀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湛然——”
面容深沉起来,南宫苍敖的脸上兴起一股情欲的暗色,他落在皮肤上的吻就如烙印上去,烫起一片焦灼,君湛然抓紧他身上还未褪下的衣物,将南宫苍敖拉近,“开头那两次怎么算,你如何赔偿我?”
他的语音低哑,微微紧绷,一手托起南宫苍敖的脸,“你要是以为我是个残废,就会任你予取予求,那就错了……”
话音微沉,那双堪比星辰的眼里闪动亮光,君湛然也是个男人,更是个书画双绝,人称鬼手无双的男人,他是雾楼楼主,甚至还是当年宫中的四皇子,本当是帝王的人,是绝不会永远屈于忍下的。
“放心,我岂会一直让你受委屈。”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此时要南宫苍敖答应什么都不难。書楿TXT囡小整理
拨开君湛然的衣物,他已无法忍耐,眼下才是他们真正你情我愿的第一次……身下的人还会露出何种神情,当这张傲然的面孔上浮现出情欲暗红,用潮湿的眸子望着他,那又该是何等醉人的情景……
南宫苍敖不会否认,他如此想要这个人,要的如此迫切,正是因为君湛然的冷漠,他越是避他于千里,便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如今,他终于在他身下,“湛然……”手掌从股间抚过,缓缓揉捏,紧绷的肌肉在他指下渐渐放松,肌肤相贴,两人的体温融合,缓缓厮磨,安静的室内响起交错的呼吸声。
心跳声此起彼伏,这一次南宫苍敖不想过于急切,他的动作简直可称作是温柔,温柔得君湛然有些不适应起来,前两次的狂野放纵早在他心头烙下印记,“不用担心我。”
他直言,拉下南宫苍敖,发烫的两具身体骤然紧贴,在床上一个翻滚,帐幔之中床褥紊乱,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君湛然禁欲多时,自从南宫苍敖对他作出那等事,身体似乎将那夜的欢愉牢记下来,很快兴起反应。
“很好。”发现他的热情,南宫苍敖满意的笑,唇舌并用,慢慢往下吮吻,听到上方的急喘声,笑意更浓,舔了舔薄唇,抵着他的额头,“我会让你离不开我,只记得我的好,什么东珠明珠,一概不准再想……”
“才答允你就这么霸道,看来我改好好斟酌,是否该收回——”闷声一哼,十指紧紧攥着床褥,君湛然深深吸了几口气,听到有人得意的低笑。
“你敢。”南宫苍敖眸底仿佛有火,视线所及,便烧起一簇簇火苗来,君湛然衣衫不整的,浑身衣物将脱未脱,那具融合着健壮优美与削瘦羸弱的身体仿佛有种诡异的魅力,他只是如此躺着,就令他欲火焚身。
一声低吼,猛然压下,南宫苍敖已是箭在弦上,只待好好挑弄一番,便要进行最重要的一步,外面却突然响起叫声,“失火啦——失火啦,快救火!”
君湛然推开他,撑着身坐了起来,“去看看怎么回事!”一阖眼,前一刻还沸腾的欲望渐渐熄灭,笼上一层阴郁的不祥。
此时此刻,哪能说停就停,但南宫苍敖不是别人,搂过君湛然狠狠一吻,这才放开,随手提起不离身的遮日刀,“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我去看个究竟。”
“即便我想走,也走不了。”上挑的眼角泛起几分嘲弄的笑意,他拍拍自己不成形的腿,在说完之后又定定的望了一会儿才转开眼,仿佛第一次看到它们。
南宫苍敖没有留意,他已是半裸,随手扯起一件外衣,披在肩头便自走了出去,雾楼里的宁静消失无踪,看守和仆役都在外面来来往往,见他们楼主的别苑里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都惊异的瞪大了眼,发现是这位鹰帅,又见怪不怪的转开目光。
鹰帅的打扮是越来越随性了,心里多少有些这么想着,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南宫苍敖脸上的神情,用温如风的话来说,那就叫欲求不满。
“鹰帅——”骆迁远远走来,也是一番打量,仿佛刚起床或是刚睡下,连衣物都没来得及穿好的男人披散着黑发,双臂环抱,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是山下失火了?”往山间眺望,浓烟弥漫,正往山上升腾,南宫苍敖看出山下火势,脸上愈加难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林子里着起火来,这火一着就越来越大,难以控制,为防它烧到山上或是牵连山下百姓,我已命人去救火,楼里有空的人也都去了……”骆迁说到这里忽然停顿,觉出不对。
南宫苍敖面色一变,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蠢货!”
骆迁的背上起了一阵战栗,冷汗倏然而下,“楼主——”
他的话未完,南宫苍敖已几个起落,疾风般掠向君湛然所居的别苑,别苑外并无人看守,别苑之内只有一个君湛然,倘若来的是普通高手,要伤他并不容易。
可若是几个高手一起……皇宫大内,暗卫之中高手如云,一个君湛然可以对付,两个也不算什么,但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又会怎么样?!
他是当今平康皇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平康皇煌德此刻恐怕已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竟选在此时,胸膛里仿佛有团火焚烧起来,南宫苍敖不怒反笑,冷笑震天,一褪刀鞘,遮日刀红光乍现,刀锋嗡鸣阵阵,直冲别苑而去。
第六十一章 赔偿
山巅别苑,位于雾涛亭之侧,隐于竹林之中,风拂过处,竹叶沙沙,此地的宁静与山中大火如若相隔两世,知道着火,但君湛然还未离开,他腿脚不便,而他的轮椅此刻还留在雾涛亭内。
就在南宫苍敖从别苑离开不久,苑外,十数条黑影从山下跃来,为首之人大了个手势,十多人几个起落,黑影一闪而过,进入苑中。
雾楼的守卫很严,若是普通江湖人擅闯扶鸾山,除了山脚能行,接下来走至半山腰便会被暗哨发现,更别提上到山巅。
但若是在这里放一把火,情况又是不同,山中大火引起混乱,忙于救火,守卫必然疏于防范,这是个声东击西的办法,虽然老,却总是很好用。
别苑之中无人,君湛然从不需要自己住处之外有人看守,十多人鱼贯而入,并未遇到什么阻碍,这栋别苑很大,层层走进,最里面便是卧房。
卧房之内毫无声息,兴许是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也知道这位鬼手无双的手段,这些人又显然训练有素,谁也没有开口,一齐停下,霎那间出手如电——
黑色椎状物刺破空气,如雷如电疾射而入,君湛然若是在他们面前便会认出那是奔雷堂下最出名的奔雷梭,一枚奔雷梭便可炸毁半边巨岩,更何况是十多枚。
他们已能想象到奔雷梭一齐炸开的景象,不见丝毫感情的眼睛里也泛起一股热度,假如能除掉里头的人,那就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动作飞快,奔雷梭一出手脚下就是一点,仿佛十多个人本事一体,往后急退,只等奔雷梭炸开。
一旦炸开,不仅这间卧房,整座别苑都将炸得支离破碎,里面的人自然毫无生还之理,留下的只会是血肉模糊的碎片。
就在这眨眼之间,十多人已退出别苑,但,预料中的巨响并未出现。书稥冂第尐腐
别苑里半明半暗,不闻声息,就像从来没有什么奔雷梭,那十多枚能毁了这里大半山头的火药利器,好似泥牛入海,再没有任何反应。
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几人相顾愕然,为首之人略一思量,打了个手势,再度潜入。
静悄悄的别苑,依然是静悄悄的,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十多人的脚下没有发出声息,缓缓再次走到卧房门前,门已打开。
黑色的奔雷梭在一双发白的手中。︱shu香men第·囡xiao︱
那双手修长白皙,却丝毫不像女子的手,不见柔软,有的只是力量和不祥之感,有力的是他的手指,不祥却是他指上所持的东西。
只见十多枚奔雷梭被捏在指间,仿佛把玩什么有趣的东西,轻轻在手中抛掷着,男人就坐在椅上,衣衫未整,却偏有种尊贵深沉的气度,那双寒星似的眼睛看着他们,就如看着死物,和他看着手上的奔雷梭的时候毫无差别。
“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用这种东西,只能说你们的胆量不小。”那双手在半明半暗之间仿佛有种魔力,牵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无法从他指上离开。
视线一动,便不能保证奔雷梭会否还在他的手上。
他竟将十二枚奔雷梭全数接了?!十多人一起看着那双手,眼底写有震惊,也充满警戒。书/楿尐 腐手打
“本是对付他人的利器,却被他人所用。”不疾不徐的话音飘飘荡荡的,带着点笑意和冷意,椅上的人望着手中的黑色长梭,缓缓的问,“不知道……你们是否想亲自尝尝奔雷梭的滋味?”
一抬眼间,笑意诡谲,奔雷梭在他手里漂浮起来,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底下轻轻托着,只看得他们心头大骇,如此功力,除非有几十个奔雷梭,令他应接不暇,否则只是找死。
“撤!”为首之人一身低喝,不见作势,十数人身形往后倒飞出去,去势如电。
他们快,但君湛然手中的奔雷梭更快,黑梭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朝他们身前追来,如影随形,直追的他们退出别苑,退至门外。
本以为里面的人鞭长莫及,没想到奔雷梭的去势竟依旧不停!
君湛然是何人,鬼手无双绝非浪得虚名,擅用暗器,必先擅长操控暗器,奔雷梭里即便塞满火药,但从另一种角度而言,也就是威力更大的暗器而已,又岂会超出他的掌控。
视线注视窗外,眼角微挑,一声冷笑,君湛然的指尖微动——
轰然一声巨响,别苑之外草木纷飞。
一枚奔雷梭在院子里炸开,气浪将十多名暗杀者弹出数丈,没有一个人受伤,但人人都狼狈不堪,刹那间他们明白,里面的人没有想马上要他们的命,而是在借用奔雷梭戏耍他们。
“你们再后退一步,我便杀你们中的一人。”淡淡的语声从里面传来,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十二人一起停在原地,竟不敢妄动。
这一声炸响,惊天动地,别苑之外的地上多出一个大洞,爆炸声是在山巅响起,阵阵回响,惊动整座伏鸾山,在别苑附近的人耳闻爆炸声,再一看方向是从别苑传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别苑之外顿时多了许多人,“楼主!”
惊叫声中混乱顿起,他们来的实在不巧,却正合了那十二黑衣人的心意,如此一来,即便里面的男人占尽上风,难道他还能不顾手下性命,扔出奔雷梭吗?
十多人撤往山下,已知今日无望,毫不恋战。
就在此时,一声鹰啸响彻云霄,半空中如有一双巨大的黑翼将日色笼罩,一道红光似血直迫而来,“湛然,你怎么样?”
高声朗喝,其中满是关切焦急,刀光直指,拦住了那十二个人的去路,煞气腾腾,别苑之内有人好像笑了笑,“别杀了他们,我还有用。”
知道君湛然无恙,南宫苍敖便即刻安心,冷笑如刀,“不杀,做别的总可以吧。”
刀光起,割开空气,也割开血肉,那十二人避之不及,脸上都被割开血口,一张脸上顿时鲜血淋漓,他们已知对方有心留他们性命,却仍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