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兵-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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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根据那家伙的招认,指定了那伙遭殃军探子的集结地――张庄。
七狗连根本没和张庄的兄弟部队联系,当晚就包围了那个二三百户人家的屯子,由于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公然在村口架起了机枪,吹号集合了所有的老百姓,一个一个的验明正身,由于与驻防张庄的兄弟部队发生了纠纷,这帮家伙们居然强行下了人家一个连的枪,最后七狗连包围了村子的地主――张华堂的祠堂,把那伙探子围在了里面,也不知道进没进行招降,反正最后七狗连用四包炸药把整个祠堂炸飞了。
唯一幸存的两个探子,被大头用机枪当着老百姓的面打成了马蜂窝,由于那些个探子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这在张庄引起了轩然大波,当地村委会告到了军区,加上驻守张庄的兄弟部队的上报,七狗连已经惹了大麻烦。
“三皮大头被下了枪,王团长刘政委到了连上,脸都黑得吓人,你俩快回去看看吧!”李二虎惶急地嚷着。
七狗溜子一听,二话没说,眼见小柳子已经脱离了危险,俩人上马就回了连部,把李二虎扔在了师部医院等候小柳子的消息。
七狗溜子在半路就被纵队政治部的华*副政委的车给追上了,华政委二话没说,赶下一个参谋,把溜子拉了车,他知道七狗不会说不会道,又是脾气倔强,怕加剧矛盾,所以与溜子先走了一步,让七狗与那个参谋骑马随后赶来。
当七狗与小参谋直到张庄时,很近就看到了大堆的老百姓在围观着,七狗连的战士们把枪堆在了一起,人围成了圈,隔在枪堆外,再外就是大批的百姓,这安排还算得体,既保证了七狗连武器的安全,又不至于让有枪在手的战士们与老百姓进一步冲突,这让七狗放下了心,注意观察起了外围。
一个大胖子正在口水横飞地与华政委嚷着什么,华*政委一脸严肃,正在聆听。
七狗跳下马,但是任他怎么挤,都冲不进老百姓的人圈,好在三皮看见了他,指挥几个战士架起了一个人行通道,这才把他领进了战士的人群中。
在七狗焦急的询问目光下,三皮叫来了大炮,由大炮进行了描述:那个大胖子可能是叫张财或是张才,那几个探子的聚集地就是张家祠堂,祠堂的主人张华堂已经被土改*了,但这次的探子联系人怀疑很可能与这个张才有关,但是由于没有活口证据,现在让他煽动起了这些个同一家族的老百姓在闹事,由于百姓人多,他们不容七狗连战士分说,只是不放七狗连离开,已经僵持了小半天。
七狗由于小柳子的伤势好转,脑袋已经从晕晕沉沉中清醒了不少,他想了一下,叫过大炮,两人合计了一会儿,见华政委仍在与那个大胖子纠缠,就让程明堂就地架起了电台,开始与仍在师部医院的李二虎进行了联络,好在师部通讯连与七狗连的关系特殊,不一会儿,李二虎的声音就从报话机中传了过来,大炮马上吩咐他小声,两个人嘀咕起来。
大头与于永球架起了人梯,三皮一个纵身就上到了两人肩头,但是刚要说话,就被几个人的声音淹没了,嚷嚷了半天,根本没人听明白。三皮垂头丧气地溜了下来,向七狗摇摇头,一脸苦笑,“半天了,就这样,没办法!”
七狗皱着眉头,叫过了大头与于永球,用招手吩咐了几句,又让长相仍有些孩子气的吴柱子上到了赵成的肩膀上,这回,当那几个有心制造混乱的家伙正要故技重施时,大头与于永球几个嗓门大的战士们“嗷!”一声断喝,立马压下了他们的嘈杂,也震慑了老百姓,马上让他们全部静了下来,这样,七狗连才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分辨的机会。
“老少爷们,大娘婶子们,让俺说两句!”吴柱子的开场白得到了许可,加之他仍然有些孩子般的纯真面孔,引起了周围老百姓的注意,大家终于不再鼓噪,让他有了说话的机会,“俺们是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13师的连队,俺们昨晚的行动,是为了消灭遭殃军的探子,不是针对咱张庄的老百姓,俺保证没有咱庄的人在里面,炸死的人现在正在麦场停着,不信大家去看!”
周围的百姓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这时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一看风头不对,嚷嚷了起来,“你们怎么知道没有俺庄的,炸了俺一族的祠堂,就这么轻巧说一句就完事了,那有这么便当!”
吴柱子一见有了针对性,小嗓音一亮就扬了起来,“我说大叔,你是哪个庄的?凭什么说有你们庄的人在里面,你看着了,有没有咱俩说了不算,敢不敢去验明正身!”由于心里有底,这小子开始了挖苦人,“唉,要不去,那就是不敢,我敢跟你打赌,要有我是孙子,要没有你是啥,你敢不敢赌一把,啊,大叔!”
这么的一个小孩样的人要和几个被称为大叔的人叫号,这引起了围观老百姓的极大兴趣,现场的气氛霎时间轻松了,几个好事之徒鼓噪起来,那几个心里有鬼的家伙不敢接茬,这更让吴柱子抓住了理,不依不饶起来, “咋的,去看啊,怕啥!我又不跑,我们还要洗脱这个杀人的恶名呢,走啊,大叔,走,不去是孙子!”
几个人脸现苦笑,但是被这么一个小孩叫着号,怎么能示弱,于是他们几个把目光集体投向了仍在眉飞色舞地说着的那个叫张财的大胖子,这让那家伙马上住了嘴,犹豫了起来。
华政委眉头不容易查觉地跳了一下,溜子迅速地回到了七狗连里,由于老百姓的意志已经有所放松,他顺利地进入到了圈内,与张大炮嘀咕起来,不一会儿,在张财正和几个人商量的时候,溜子政委又冲出了包围圈,回到了华政委车边,两个人小声地交谈起来。
华政委听完溜子的说话,眉头展开,一转身跳上了吉普车,站在车上开了言,他是群众工作的老手,出言委实不凡。
“老乡们,我们是共产党八路军的部队,这多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政策,我们从来不会委屈一个好人,但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华政委不失时机地顿了一下,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个心虚的家伙在他的瞪视下低下了头,“俺们联军啥时候祸害过老百姓,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用,张财!你刚才说了半天,有啥凭据?”他在人丛中开始寻找那个大胖子的身影。好一会儿,张财才在众人的眼光中被逼上了前面。
“炸了我们祠堂,里面有人,你说是啥人,就算不认识,也肯定跟俺族有关系,说我没证据,你们又有啥凭证说他们是探子?”张财仍然在不死心地狡辩着。
华政委微徵一笑,这种情势可难不倒这个在东北大地群众工作中摸爬滚打了四五年的老干部,他开了言,顿时让张财成了众矢之的,“有没有凭证还得去验尸,看一眼就全明白了,这样吧,我们把尸体停在这两天,三天可不行,那非烂透了不可,不只是咱庄,只要周围十里八村的老乡,有哪一个认出尸体中有老百姓,我们就认亏,顺你们处置,你看怎么样,张财!今天的老少爷们都可以作证,你同意不?”
最后叫名字时政委加重了语气,脸色严峻起来,这把张大胖子逼上了绝路,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咬牙点了头,“去就去,看明白,说好了,死人身上可没路引,不能偏听你说?”他挑畔地回望向了华政委。
没人注意间,七狗连的战士中起了一小阵骚动,程明堂一把拉过了七狗,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七狗一听,脸色大变,溜子远远望见,也是急急奔回,当大家都往麦场走去时,溜子迅速地接近了华政委,也在他的耳朵边嘀咕起来,听完后,华政委面容不变,拍了一下溜子的肩膀,仍然沉着地向着麦场走了过去。
七狗连的周围,霎时间只剩下了几个孤零零的人,那是张财留下监视的死党们,可这人一走,他们顿时被落了单,暴露在了七狗连的干部战士们眼前,这让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几个人心虚得马上冒了汗,七狗一个眼色,三皮尤老兵迅速派人看住了他们,七狗这才与大炮匆忙追上了人群。
华政委沉着地邀请了几位年纪大的老乡,几个人一道上前打开了掩在尸体上的破席子,随着众人的一阵骚动,大家发现就刚才一会儿功夫,那几个尸首的脸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捣得稀烂,已经面目全非了!
华政委脸色铁青,那几个老乡也目瞪口呆,一时间现场一声没有,全都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张财这才得意洋洋地开了腔,干嚎着叫了起来:“可怜我的老哥们啊,哪些个天杀的干的这事啊,死都死了,还有人下这毒手,这能让我们怎么认啊?你,那个什么政委,这你怎么说?”他开始步步紧逼。
华政委脸上刚强的神色不变,他沉吟了一下,接了下去:“这肯定不是我们干的,我们联军从来不祸害老百姓,这谁都知道,何况这些个尸体!”
张财马上如同得了宝贝一样兴奋起来,甚至有些个张狂地嚷了起来:“谁相信不是你们干的,除了你们我们老少爷们刚才谁离开过,你们不认,这可不行,今天不把话说死,我们就不答应,是不是,乡亲们!”他开始煽风点火,这也让众多的老乡们犹豫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由于没有了证据,形势明显对七狗连这面不利。
“咦!”观察了半天的张大炮冲口而出的一声响了起来,他一步向前,又掀开了席子,大叫了一声,“大家看看他们穿的小衣,这哪是老百姓穿的?”
华政委一眼望去,顿时来了神气,又把那几个老乡拉上了前来,这回,席子被整个拉开,大家终于看清了那几具尸体的全貌,虽然面目全非,但是身上的衣服由于爆炸的原因,已经破烂地挂在身上,竟然是背心裤衩俱全,这也太引人注目了,大家“哦!”的一声,开始了交头接耳的议论。
张财的汗如雨下,可是他把心一横,脸上的肥肉不住地颤动着,号叫了起来:“怎么的,这能说明啥事?穿背心裤衩怎么得了,你们八路不也一样,我们老百姓就不兴穿戴齐整点,这事没完,这可不算什么凭证!”
华政委一见狗急跳墙的张财,声音第一次激昂了起来,“老少爷们们,这几个人你们看看是咱庄稼人吗,说我们八路也这样穿戴,这分明是挑拔,老乡们,我们5纵也是东北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吴连长,你让战士们解开衣服让老乡们看看,咱是这穿戴吗?”
七狗向着张财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一挥,一个排的战士开始敝开了衣襟,他们,除了外面的军装,与老百姓一样,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衣裳了,在东北这块肥沃但百姓贫困的土地上,他们与一个普通的穷庄稼汉一样,哪有什么内衣可穿!
最可笑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扎扎呼呼的张大炮,半天也不愿意解开衣裳,最后实在不行了,这才慢慢地解开了怀,大家定睛一看,不由得爆笑起来,原来他的脖子上衬出的一道白衬衫,竟然只是一个肩膀套,胸下面仍然是光光的,这情势大家都是第一次见,于是哄堂大笑起来,这让张大炮脸红起来,他匆忙掩上衣服,如同中了箭一样窜了出去,瞬间就如炮弹一样没了踪影!
笑声中,张财这回真是进退两难,脸上的肉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