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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落纸云烟-第48章

小说: 落纸云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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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流急忙摇头说,“你的画像我会好好给你画的,定金就不用了。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是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朋友之间这点小事,我怎么可以收你钱。”

“既然是朋友,你就更不能拒绝我了,打开看看。”樱绯手中的暗红色木匣递给宁清流,不容她拒绝。

宁清流接过小匣子,看着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打开匣子一看里面静静的放着一颗洁白莹润的珍珠,流光溢彩,一看即知价格不菲,“好像很贵重的样子啊,我想我不能收。”

樱绯的视线落在她一启一阖的粉唇之上,晶莹红润,心里突然升起想要亲吻的念头,最后还是强行压制住了,偏过头不去看她,“朋友送的礼物,贵重与不贵重,都是礼物,意义是一样的,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请收下它。”

宁清流看着她冷静的侧颜,因为捕捉不到她的眼神,声音也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由开始猜测她是不是生气了。对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好像也不好,“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小绯。”

“好。”果然,樱绯一见她收下礼物,就高兴起来,笑容干净阳光,让宁清流也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好像她开心的时候自己也会很开心。

“那我们继续散步吧,现在要去哪里呢?清流,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对这边都不太熟。”樱绯边走边对宁清流说,虽然宁清流现在因为种种原因不记得她了,但是只要在宁清流身边,樱绯依旧会觉得自然舒服,是最亲近的人。

“呃,我想想,现在的时间在前面有一个戏台会有戏班唱晨戏,你要去看么?” 宁清流和碧微搬到现在的院子住其实也没多久,对周围的环境还在逐步熟悉中。

“晨戏?”

“对啊,那边有个戏班子,每天早晨都会唱戏,唱的好像是越剧还是什么,我分不太清楚,有很多人吃过早饭之后就会去看的,你想不想去看看?”宁清流很耐心的给樱绯描述,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去过,只是知道有那么个地方。

“那去看看吧。你知道路么?”樱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安排,一边答应着一边想下次一定把什么都安排好。

“走这边。”

*

一个简单的戏台,一个身着戏服的年轻女子,一个男装扮相的女子;两个人在上面唱着人生百态、悲欢离合,一举手一投足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唱练做打,只为在这时这刻唱出一场感动别人也感动自己的戏。

戏台下露天摆放着许多桌椅,有几个零散的观众,想来也是,寻常百姓有闲情逸致看晨戏的应也不多。樱绯和宁清流寻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两个人不再说话专心看台上的戏子低眉侧身。

樱绯的视线渐渐偏离,落到宁清流身上就再也移不开。

觉得她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了,更吸引樱绯的注意力,一直看也看不够。看她随着剧情的发展一会儿嘴角上扬一会儿又紧紧蹙眉,樱绯看看台上再看看台下,还是觉得她比较好看。

不经意间两个人越靠越近,樱绯紧挨着宁清流,一呼一吸间可以嗅到她身上浅浅的体香,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在要沉醉其中的。

樱绯闭上眼睛觉得舒服的要睡着了。

宁清流看着台上的书生和小姐从一见倾心到因为家中父母的压力被迫分离正是揪心的时候肩上冷不丁多了一份重量。

樱绯睡着了,脑袋自然而然的靠在宁清流肩上,长长的睫毛眼睑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阳光下她的侧颜秀美精致,微翘的鼻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宁清流忍不住伸手去刮她的鼻头,轻声说,“贪睡的小鬼。”

宁清流调整姿势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在自己怀里睡的更舒服,看着她安静的侧脸,戏台上的戏子在唱些什么她已经没有注意了。

樱绯在怀中舒服的嘤咛一声,将头埋在她颈间,宁清流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两个人对调了位置,一些模糊的画面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再要去寻又没了踪迹。

宁清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刚才大概是产生幻觉了,这个人,明明才认识没多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倾盖如故?

宁清流撩起她柔软而富有光泽的长发,用发丝滑过她的脸颊,看她不满的嘟嘟嘴,像个可爱的小宝宝,宁清流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她是另外一个小樱桃,激发她满满的母爱,像要呵护她。

她玩樱绯的头发玩的开心,樱绯却终于有些不胜其扰朦朦胧胧的微睁双眸,喃喃的问,“演完了么?”

噗,宁清流看她一脸的迷茫懵懂不由笑了出来,逗她说,“还没有,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喔。”

宁清流看着重又闭上眼睛睡到她怀里的樱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是逗你玩的话你怎么可以当真呢?好吧,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一阵微风吹过来,宁清流觉得有点冷,不由将怀里的樱绯抱的更紧了,周围静静的,只有樱绯浅浅的呼吸声,合着宁清流的心跳,远处清扬的唱词声化作最美的背景乐,奏出一段最完美的乐曲。

一滴水落到宁清流的额头上,抬头才发现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变了天,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天空一下子阴沉起来,一滴一滴的雨稀稀疏疏的往下落,眼看一场春雨是要来了。

周围看戏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好像茫茫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和樱绯。

台上的故事还在继续,书生考中状元衣锦还乡,迎娶小姐过门,几年以后,再次见面,两个人之间的爱还是没有变。

宁清流轻轻的唤醒怀里的人,“小绯,小绯?下雨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樱绯抱着她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在她怀里蹭,等起床气消了,才懒懒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吻上宁清流的嘴角。

宁清流身子一僵,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

刚才那一刻,心跳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tot)/~~本来说了昨天更的,结果昨天出去回寝室之后就是凌晨了,今天也是很晚才回来,于是就现在才更,抱歉。

= =想到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学校,感觉真奇怪。啊,最近聚会啊活动啊出去玩啊什么的特别多,课程奇怪是也还是那么多……

晚安。

☆、育儿也是学问

春日迟迟;气温渐暖,阳光落拓又明亮。

樱绯一袭浅黄衣衫浅笑立在绿树之侧;那一抹明丽的笑容比阳光更抢眼;散发着勃勃的生气;清冽干净,洒脱明朗;锐不可当。

宁清流坐在画板前面迟迟不能落笔,眼前的人是那样美,美的让她内心深处产生一股难以遏制的欲^望;想要占为己有;用这画笔;让这美烙上自己的痕迹。然而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破坏了这美,迟疑;迟疑,之后就是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站的久了樱绯有些无聊,热和累都是其次,那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落笔是怎么回事?

樱绯略带探究的看过去,不想目光甫一遇上就再不愿移开,此般热切的凝望,像是要望进彼此的灵魂深处,全世界都成了背景,不知是何时,不知深在何处,只知道对面那个人,是她。

砰然心动,再一次为你。

一滴墨汇聚到笔尖,而后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滴落,宁清流未曾反应过来,宣纸就已经落上了突兀的墨迹。

“啊。”恍然大悟般惊慌的想去补救。

樱绯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看她无措的举动,微微眯眼,轻笑,然后握住了她晃动的手腕,让对方整个人都停了下来,抬眼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

宣纸洁白如雪,更映衬的墨迹漆黑夺眼。

轻巧的自她手中抽走画笔,笑的促狭,“原来我长这样。”

宁清流看着那一纸洁白说不出话,大半个时辰,自己竟然不曾落下一笔,脸噌的烧起来,着了魔了,看她都看的入了迷。现在听到她状似调侃的话宁清流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尴尬紧张还有那莫名的躁动。

樱绯将画笔放入笔架,伸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声音轻缓蛊惑,“你热么?”

宁清流耳边只有她的声音,好像从耳朵进了她的心。失神,而后惊醒,“不热。”

樱绯明亮的眼睛让她及时垂下眼眸也能察觉到那束目光的追随,避无可避。而这时对方竟用丝绢替她擦起额头的细汗更让她心慌意乱、动弹不得。“不热怎么会出汗?”

轻浅的鼻息,晶亮的双眸,诱人靠近的唇形,宁清流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紧张到想逃离又舍不得,就这样矛盾着。

突然的敲门声将她解救,宁清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开的门,也不知道张媒婆热心急切的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回了些什么,将上门的人打发走之后,回头,那个害她失态的人脸上却增了一丝凝重。

以手作扇,不知是要扇走这热气,还是内心的骚动。宁清流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走了过去。现在应该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来着……?

“天色已晚,今天就不画了。”先开口的却是樱绯,这次语调淡淡的,让宁清流隐约有两分失落。

“那,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冷淡了下来,反正宣纸也弄脏了,坏了气氛,还不如不画。

宁清流安静的收拾画架,樱绯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涌起几分心疼,看她茫然失措的样子,定然是没讲刚才那人的说话放在心上,她吃了那么多苦,离开自己那么久,又怎么可以那样冷淡的对待她呢?

自责,心疼,让樱绯为刚才那算不上冷落的冷落后悔。

“我来吧。”宁清流正要将东西拿进房间手上的东西就被人半途劫走,看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自己放在哪里,宁清流刚刚心头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又消散了。

“刚刚那个是张嫂,她当媒婆的,很喜欢说话,也很热情。”宁清流开始没话找话说。

“所以刚刚她是在给你做媒么?”

“嗯?她刚刚是来拿画像的……”宁清流回忆一下好像隐约是有听对方提到哪家公子家世不错年轻轻的夫人就……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糟糕,我刚刚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乱说话。完蛋了完蛋了,张嫂那边怎么办?”

呵,樱绯确定了她真是无心,心中又欢喜起来,看她紧张的小样子,喜欢的不行,走过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安抚说,“没事没事,说明白就好了。”

意外的宁清流在她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发现自己正被这女子握着双手,有些不自然的从她手心抽出自己的手。这人有时候对自己亲近的过分,却又让她难以拒绝,或者说根本没有排斥和拒绝的心思。就像那次赏戏,她自睡梦中亲吻了自己的嘴角,而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许是被当成了别人……两个人又都是女孩子又很投缘亲昵一点也很正常吧……宁清流就用这些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又觉得是最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那……你让我帮忙画像,是为了……为了相亲么?”废了好大的勇气宁清流才问出这句话,总有点打听人家隐私的感觉,又觉得朋友之间关心其实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自己越来越不正常。

“不是。”樱绯立刻回答了,就是想要机会和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那……”宁清流话说到一般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注意到对方略显疲倦的神色,“我们到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樱绯坐在宁清流卧房的凳子上,有些好奇的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不管她对宁清流是多么的熟悉,宁清流现在只把她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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