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大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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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恺,看见妈妈,怎么不叫人?”
齐沁恺倔强地站在原地,弱弱地叫了一声:“妈妈……”话音未落,一向温柔似水的安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齐沁恺大叫:“出去,让她出去!我不要看见她!她就是杀人凶手!”
齐家平万万没有想到安芸会是这样的反应,他震惊了。
“让她出去!我不想看见她!她……”安芸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齐家平赶紧叫来医生,打了镇静剂,她才逐渐安静下来。
一直不说话的齐沁恺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委屈了,瞬间大哭起来。齐家平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把女儿抱了出去,搂在怀里安慰。哭着哭着,齐沁恺睡着了。那天过后,齐沁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见安芸。她们的关系也在逐步恶化,她心中对安芸的芥蒂也越来越深。
“我不明白,”雨中觉得无法理解,“齐沁恺那时候还很小,即使真是她把她妈妈撞下了楼,导致流产,安芸也没有必要如此去苛责一个孩子吧?毕竟,她不是故意的。”都是自己的孩子,安芸怎么能那么说?!
沈言说:“问题就在这里,安姨那时一直觉得沁恺是故意的。”
“为什么?”
“安姨还没怀孕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到孩子的事,我爸故意逗沁恺,问她想不想要个弟弟或妹妹。”想到这里,沈言似乎想起那时,爸爸提到过自己有个被过继到别人家的姐姐的事,“这种问题简直就是无聊至极。沁恺很认真地说,她才不要弟弟妹妹,爸爸妈妈是她一个人的。如果有弟弟妹妹,她会整死他们。”
“整死……”雨中一阵恶寒,小小年纪就说出这种话,齐沁恺真是“了不得”。
沈言笑笑:“当然,这种话也不过是小孩子瞎说的,但是你可以看出沁恺霸道的性格。当时说这话时,在场的大人都当作童言无忌,一笑而过。”
可是,后来这却让安芸怀疑齐沁恺是诚心那么做的。
“所以——真是故意的吗?”雨中皱起眉。
“你傻啊!”沈言用食指戳了戳雨中的脑袋,“沁恺才多大,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想法,她会那么狠毒对待自己的母亲和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吗?!”
雨中揉揉脑袋,谁知道齐沁恺这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性格是不是从小就有了!
安芸那时受的刺激太大,脑子一时犯了糊涂,人在冲动下难免会说出胡话,她把事情的过错都怪到了齐沁恺的头上。在安芸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时间里,能不见到齐沁恺就不见到她,对齐沁恺的态度很是冷漠。
齐沁恺虽然得到了齐家平的关心,也进行了心理疏导,但是心理上仍旧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一方面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受到了惊吓,另一方面,最信任的母亲,对她的怀疑与责怪让她伤透了心。
“自此之后,沁恺整个人就慢慢变得阴郁起来,性格也没有以前那么开朗活泼。”沈言觉得要不是那件事,齐沁恺会比现在更好相处,“尽管后来,安姨逐渐从情绪中走出来,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向沁恺道歉,也做过弥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沁恺从心理上已经排斥她了,随着时间的增加,关系也越来越差。”
雨中听后,长叹一口气,沉默着,即使她能体谅安芸当时的心情,可那么小的齐沁恺不该受到那样的委屈。这种事怎么可以怪到一个孩子头上?
“因为安姨很难再怀孕,齐叔也不会去找其他女人。所以,沁恺就是齐家唯一的继承人。也许在她心里,这是一根刺。她把安姨的流产有意无意中,也归咎到自己身上。因为她不会有弟弟妹妹,所以她一直很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她只不过想向所有人证明,她很厉害,即使没有兄弟姐妹,她一个人也能掌控齐家的家业。”这些年,不管齐沁恺怎么样,沈言都以好朋友的姿态站在她身旁,因为她很能理解她心里的苦楚。一般人只感叹齐沁恺的光鲜亮丽,惧怕她强势的性格,却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然,没人会、也没人敢——多管她的闲事。
叶雨中现在觉得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齐沁恺,沈言说了这些事以后,她对齐沁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以往她只看见了齐沁恺表面的强势,从未试着更深入地了解她。
“好了,说的差不多了。其中有一部分只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正确,如果你觉得有问题,有那个胆量的话,自己去问她。她自己告诉你会比较好。”
雨中很同情齐沁恺,但更多的是心疼,有这种经历,一般人都会难以释怀吧。她想起尹亦:“那尹亦呢?为什么她会恨尹亦恨成那样?不会又是和小孩有关的吧?”叶雨中认为,自己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孩子会时常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你想象力很丰富嘛,哪来的孩子?”沈言哭笑不得,“你该理解,沁恺那样的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被背叛,她该伤得多重?”
“又是三角恋?”
沈言刚想回答,手机就响了。
接完电话,她站起身:“走吧,舒杰说,沁恺醒了。她要是能看见你,效果远比镇静剂有用得多。”
雨中嘴角抽搐,把我和镇静剂比……
“小姐。”门口的守卫见崔雪景来了,恭敬地弯□。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崔雪景那张看似无害,年轻得过分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除了常年陪在她身边的周围,其余的手下一个都不敢抬头,崔雪景身上的深沉的檀木香气,就像是一种警告,提醒着他们不要轻易惹怒她。他们也深知崔雪景的恐怖程度。虽然脸上笑眯眯和蔼可亲的,但阴狠起来,能让人生不如死。
“还不肯认错?”崔雪景的声线偏冷,在此刻寂静的环境里,给人一种山上冷泉缓缓流淌的空灵感。
“少爷在里面开始似乎在发脾气,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崔雪景拢起眉,双唇慢慢抿起,最后说:“开门。”
“是。”一个手下上前开了门。
崔雪景慢悠悠地踏进房间,室内一片狼藉,地上布满了被打碎的花瓶瓷片、摞倒在地的书籍,还有一些凌乱的衣物。
“小姐小心。”周围及时提醒崔雪景脚下有一块碎玻璃。
崔雪景低头,嘴角勾起笑:“这次耍脾气耍得还真大。”话音未落,她却突然变了脸,面色阴沉。周围偷偷瞥了她一眼,还是被崔雪景发现了。崔雪景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不带温度地看了周围一眼,周围知道自己越界了,慌得连忙低下了头,心还跳得厉害。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崔雪景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周围还是在说崔逸,但是话里的怒意很明显。她一脚踢开挡在脚前的半个碎花瓶,大步往里走。
当看到崔逸像个乞丐一样颓废地倒在地上,身旁还七七八八地摆着几个空酒瓶,崔雪景拿起一瓶还未喝完的酒,瓶口对着崔逸的脸毫不留情地就倒了下去。
冰凉的酒液全数洒在了崔逸的脸上,浓烈刺鼻的酒气让他慢慢清醒过来。崔雪景倒完酒后,狠狠地将空酒瓶砸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让处于半清醒状态的崔逸立马惊醒,他睁开眼就看见崔雪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自己,心里一惊,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姐……姐姐……”崔逸的反应很像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他的样子,崔雪景恨铁不成钢地扬起手,想狠狠给他一个巴掌,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看看你自己,你在做什么?!”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弟弟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弄成现在这副德行。
崔逸摸摸额头,觉得自己最近是过分荒唐了太多。因为那天得知齐沁恺出了车祸,自己要去看她而冒犯了崔雪景,被崔雪景软禁了起来,让他反省。结果自己整天醉生梦死的,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对不起……”现在闹够了,崔逸道歉,冷静下来想想,姐姐也是因为担心自己。
崔雪景无奈,沉默了半天,说:“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是谁,以后要做什么。要是再这样被我看见第二次,休想再留在崔家,真是给崔家丢脸!”
“知道了。”崔逸把头低得更低。
崔雪景转身准备离开,但又想起了什么:“过几天,你可以去看看齐沁恺,以——我们崔家的名义。”
“什么?”崔逸呆了。
“既然是以崔家的名义,那就不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崔雪景冷声道,“不要见了齐沁恺,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说完后,崔雪景摔门离去。
崔逸愣在原地,他不能理解崔雪景如此大的态度转弯。可是,能见到齐沁恺,就足以令他兴奋半天了。
☆、释怀
“醒了?”沈言问看起来有些焦虑;站在门外的舒杰。
舒杰点头,小声说:“刚醒不久;夫人在里面陪着。”
“她怎么样?”雨中想到沈言说的话;按这种情况和齐沁恺的脾气,万一她一冲动;在里面不知道会和安芸发生什么事。
舒杰皱起眉,疑惑地说:“好像不像大小姐该有的反应。”
“什么意思?”沈言和叶雨中都感到奇怪;什么叫“不像她该有反应”?
舒杰抓耳挠腮地,就是不知道怎么描述:“小姐醒来后,很平静;感觉像是没有魂了一样。她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就是那么呆呆的……”这样才更加令人心慌。
沈言觉得事态不妙;一个人闷了太多情绪在心里比大发雷霆地发泄会更糟:“安姨进去多久了?”
“快二十分钟了吧。”这段时间里,舒杰提心吊胆,时不时地贴在门上听动静,生怕齐沁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只是里面太安静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声响。
沈言想了想:“不行,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沈言直接开了门,叶雨中跟着她的脚步进去,只见安芸站在床边,泪眼朦胧地看着一直沉默的齐沁恺。而齐沁恺一直侧着头,望着柜子上的花瓶出神。
听见开门声,两人才从各自的世界中将注意力放到进来的人的身上。
“安姨,听说沁恺醒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沈言尽量缓解尴尬的气氛,脸上也露出笑。
安芸转过身来,虽然没有落泪,但眼圈是红的。叶雨中发愣,在她印象里,齐沁恺的母亲就像是旧时温婉又知书达礼的江南女子,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但同时,她也有几分林黛玉的气质,遇到了齐沁恺的事总会哭哭啼啼。虽然这样说不礼貌,但是叶雨中还是想说一句,安芸太感性,以至于有些矫情。
真很难想象,要是齐沁恺也是这个样子……算了,想都不能想,雨中现在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沁恺收回无焦距的视线,见沈言身后藏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叶雨中,难看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雨中……”
叶雨中走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此时,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热流,使她前所未有地想去拥抱齐沁恺。这个女人,此时竟令她心痛。雨中现在想多花些时间,好好地去了解齐沁恺。因为,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沈言舒了一口气,这就迫不及待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