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大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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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管怎么样;现在这种时候,她只能祈盼齐沁恺不要有事;否则,自己那一腔怒火和恨意找谁发泄去?她在安芸身边坐下。
安芸转过头;木然地看着叶雨中。叶雨中见她眼睛里有掩不住的焦心,也有即将落下的眼泪;不禁同情起眼前的人来。说实话;她也好不了多少。当舒杰告诉她齐沁恺出了车祸的时候,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脑袋与理智被抽离,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窜上她的心头,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还会这么担心她?
她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她轻拍着安芸,小声安慰:“阿姨,别担心。她……”提到齐沁恺,叶雨中心里有些异样,似无奈似怨恨,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她会没事的。”尽管对齐沁恺做的事,叶雨中到现在还无法释怀,可是,她不希望她出事这是真的。
安芸蹙着眉,轻轻拭着眼角的泪,点点头。这个女儿让她很是揪心,尽管平时对自己不冷不热,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爱护她关心她是本能。
两人都忐忑地等着,不一会儿,齐家平风尘仆仆地赶来。
“家平!”安芸一见到丈夫,强忍住的情绪爆发出来,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沁恺她……我……我真的好担心她……”叶雨中也跟着站起身来。
“情况怎么样?”
“我不知道。”安芸摇着头,泪水不断。
齐家平搂着安芸,轻声安抚着她,然后转过头去问舒杰:“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出了车祸?你不是她的司机吗?”说到后来,齐家平显然很愤怒。他一直觉得这是舒杰的疏忽。
舒杰低下头,面露愧色:“中午的时候,大小姐突然说要回家。但是我手头上还有事在忙,我告诉大小姐,让她等我一会儿,我就马上赶回去接她。可是她拒绝了,说她等不了,让我自己忙自己的就好,自己开车回去。我一时也回不来,大小姐对我很不耐烦,一直强调她自己开车回来就好。我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她没事中午回什么家?这几天也没见她回来啊?”自从上次因为崔逸的事,自己和齐沁恺大吵一架后,沁恺就再也没回过家。齐家平一直认为是因为那次的事,齐沁恺才赌气不回家,现在却说急着回家,这是怎么回事?
“我……”舒杰微微抬起头,偷偷看了叶雨中一眼,“我也不太清楚。”
叶雨中和舒杰眼神相撞,她很清楚舒杰是在撒谎维护自己。而且,他说齐沁恺要回家,那个家指的不是齐家大宅,而是这几天住的别墅。至于齐沁恺为什么要回家,她很清楚,就是为了自己。
如此一来,叶雨中内心的罪恶感大大增强了。她神色慌张,紧握着的手也在颤抖,都是因为自己,齐沁恺才会那么着急地从公司赶回来。一种罪恶感升腾起来,与内心的焦急混在一起,让她的心疼得难以呼吸。
“见鬼!”齐家平说,“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我在就行了,沁恺,不会有事的。”他对安芸说。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加上之前齐沁恺的事,受了不少刺激,齐家平怕她身体会吃不消,便打算让她去休息。女儿出了事,妻子再有点不测,这可让他怎么办?
安芸摇摇头:“不,你别这样!我没事。”
无奈之下,齐家平只好随着她:“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沈言做完自己的外科手术后不久,就知道了齐沁恺的事。她急急忙忙奔过来,恰好手术室的灯灭了。一群人,除了叶雨中,都簇拥而上。叶雨中心里很是矛盾,虽然心里的担心不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少,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与理由去询问。最后,只好尴尬地站在一边,安静地等待着医生的话。
“除了脚骨折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外,病人的头部受到撞击,有些外伤。其他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我们之后还需要对她进行进一步观察。”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说的话给外面焦急等待的这些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叶雨中暗自舒了一口气,齐沁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齐沁恺,额头上还缠着纱布,脸上还有一些血红的细小伤痕,显然不复往日的自信与强势。此时,她显露出更多的是令人心疼的脆弱。
安芸抹着眼泪,几个人都随着齐沁恺一起进了病房,只有叶雨中走了几步后,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看着渐行渐远的齐沁恺。沈言注意到了,和齐家平说了几句,转身向回走。
“坐一下吧,我也刚给人做完手术,怪累的。”沈言说着,拉着叶雨中的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雨中一直不说话,眉头却是一直皱在一起的。
“担心她?”
雨中一开始是打算否认的,后来觉得这样怪累的,似抱怨似痛恨地说:“她能不能不要这样?老是把我弄得心神不宁,提心吊胆的?!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听你这话,怎么觉得你像是……”沈言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换句话,我问你,现在是不是对她,没那么恨了?”
一说到这个,叶雨中恨得牙都在痒,咬牙切齿地说:“做梦!”那晚把她折磨得不轻,不恨她?想多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恨她的同时,自己也想了很多,话锋一转:“虽然听到她出了车祸时,我很担心很担心。”
叶雨中自认为她很能藏情绪,从小到大,自己的情感放在心里居多,比起语言上的表达,她更善于用行动来表示。何况,除去亲人之间和朋友的那种爱,她好像还没经历过情侣之间的爱。尹亦,也许让她心动过,勉勉强强算是一次无果的暗恋,很青涩。但齐沁恺不同,她热烈又主动追求的追求可能自己不那么喜欢,但是,不可否认,多次之后,她倒是被齐沁恺“烦”出感情来了,会肆无忌惮地对她生气,会为她担心,也会为她吃醋。自己沉寂多时的心,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因为齐沁恺,而慢慢变得有活力温暖起来。如果,不发生之后的事,或许,慢慢地,她愿意承认对她的感情,去接纳她。
可是那个混蛋,那种烂性格,非要把自己逼得去恨她才安心吗?想到这里,叶雨中烦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哎,你这又是发什么疯?”沈言看她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话说了一半,脸上表情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好像内心活动很活跃的样子。
雨中被她一说,冷静下来,又坐了回去。好半天,认认真真地说:“要我怎么办?一方面既憎恨着她,一方面又无法真正狠下心去对她。你知道吗?昨晚生病她陪了我一整夜,今早她就去公司了,中午的时候是我催她,她才急急忙忙,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的。她昨晚都没有好好休息,累了一个早上还一个人开车回来,能不出事吗?”说着,滚烫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遇见齐沁恺之前,叶雨中向来是个有点冷淡的人,对自己不上心的一切都不关注,别人说喜欢她,她没那个心思,就拒绝。任凭对方怎么哭爹喊娘的,她理都不理。她有自己的象牙塔,她愿意守着内心的孤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她看来,那是一种自由。除了父母,她甚至都不愿意有其他令她牵挂的人,多累啊。偏偏齐沁恺就是要打破她世界里的平衡,三番四次地闯进自己的心里,搅得她牵肠挂肚,为她难过为她吃醋。
多么坏的女人!
“你说是你把她叫回来的?”沈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雨中抹着眼泪:“对。”她将七日之约说了一遍。沈言对七日之约很清楚,可是齐沁恺这么小心谨慎的人,竟然出了车祸,还恰好是这个时候,会不会太巧了?
“那现在你要怎么办?回学校还是回那个别墅?”
叶雨中摇摇头,说:“我哪儿都不想去。”
“言下之意,你要陪她?”沈言说,“我劝你还是不要了。齐叔和安姨都在这儿,你留下来也是多余的。喝了何况,齐叔虽然不干涉沁恺和女人在一起的事,但是这次,恐怕不一样了。难保他不会对你做一些事。”
“为什么?”齐家平虽然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但是第一次见面时对她倒是挺友善的,就算那是假的,但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太夸张了吧?
“崔逸,你还记得他吗?”
叶雨中摇头,按她的记性,与她不是很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就是那个对沁恺死缠烂打的渣男!”
叶雨中记忆里自己所知道的,对齐沁恺死缠烂打的男人,似乎只有一个,原来是他!“可是,这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沈言觉得一时解释不清:“哎呀,你先跟我回去。这个我到时和你细说,沁恺除了断了腿外,其他没事。那张脸嘛,就算添几道疤,你就当她活该,遭报应好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原以为这么说,雨中会好过一些,哪里知道换来了她的怒意,“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而且,她脸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才不要看见一个又丑,性格又坏的齐沁恺,那样会让她对她更厌恶。虽然是句玩笑话,但也是句实话。
她的质问,让沈言哑口无言。小东西的脑部结构到底是怎么样的?不是恨不得沁恺出点事,受点罪吗?现在倒为她说起话来了,叶雨中是受虐狂。
正想着,只见有个熟悉的身影向一边走去。
“孟佳!”管她叶雨中是不是受虐狂,遇见了孟佳,沈言就是受虐狂。
孟佳捂着左手,上面缠了纱布,一丝鲜红如一朵娇艳的梅花,绽放在白色的纱布上。听见有人喊自己,她下意识回头。见是沈言,她面无表情地转身,疾步离去。
“孟佳!孟佳!”沈言抛下叶雨中,快步跟了上去。
叶雨中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对着沈言的背影摇头。也许,又是被沈言抛弃的哪个女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烈日炎炎军训,为什么快到大二才军训╮(╯_╰)╭
☆、缘由
在电梯即将要关上门的那一刻;沈言及时用她那双动外科手术的灵巧的手挡住了门。
“嗨。”她厚颜无耻地向十分不欢迎她的孟佳露出笑容,“这么巧;又遇见你了。”
孟佳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被这个骚扰大神堵在电梯里真不是什么好事。她很诚实地没有假装出任何好脸色给沈言,因为已经被骚扰太多次了;也没必要再对她客气。
另外一个,也是因为被打击过太多次;对孟佳的冷淡态度,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看着孟佳左手的白纱布,她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孟佳轻描淡写地回答:“去工地上时;出了点意外。”
沈言蹙眉;建筑工程师也要往工地上跑;危险性也大。她下意识地想去触碰孟佳的左手,孟佳却别过头,将手缩回,她很有距离感。
“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好不好?”被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真糟,沈言似乎可以理解那些被她无情抛弃的多情少女和痴情少妇的感受了。
孟佳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其实你不必这么低声下气。我不喜欢你,你再难过,说句难听的,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同情感。你大可不必这样折磨自己。”
沈言绅士难过:“我倒是想啊,可是喜欢了就喜欢了,由不得自己说不爱就不爱。”
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