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宠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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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由地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女儿如此贴心,他,知足了。
“爹爹没事,珊珊乖了。”抚了抚女儿娇嫩的容颜,思绪有些飘忽。罗珊的长相承袭了她那个美丽善良的母亲,性格虽然不似凤清那般温婉谦和,但是也算得上活泼可爱,只是骄纵了些罢了。
“两位请进来,外面危险。”酒旭泽负责的便是将他们全部不分敌我的转移。留下了酒千,凤璃,炽,炼以及酒千训练的五个人做战场。
“千歌,千舞随我主攻,千澈,千俊,千皓辅助!煝,替我们拦住他们!”千,是她赐给他们几个孤儿的姓,说完话,她撩起自己身上火红的王妃正服,腾空而起。而身后的千歌千舞而随身而上。
三个人都练了顶尖的上好轻功,在大殿的上空中飘飞起来,如鱼得水。芊芊素手,翻飞不停,酒香飘散,直扑那些侍卫的面门而去。一时之间,大家都透过大殿里面的侧门,观看着大殿上方最为壮观的一幕。
三个女人,一个火红,一个碧绿,一个浅蓝,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间来回穿梭着,裙裾翻飞,青丝飞舞,三个人竟然可以凌空起舞。下方,三个男人同样踏着绝佳轻功,舞动着矫健的身躯。因为身体的柔度不一,男子凌空起舞有些难,酒千便将战略更改,女功上,男守下。
只要有人想到她们的下方,攻击她们,那么他们必然让那些好好尝尝‘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滋味。
殿门口,一把火红长鞭,伴随着那道火红色身影在空中不断的翻腾着,啪啦拍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细看下去,那鞭子,竟无一鞭落了空,全部都扫到了拼杀过来的侍卫身上,一鞭,便是一道腥红的线条。
妖娆的煝一边不停歇的挥动着手中长鞭,一边还不忘记对着那些侍卫展露出自己最俘获人心的笑颜。却不知,此时的这些侍卫只为保命,哪还有心思敢去观赏眼前这个只为了夺取他们性命的女人一眼。那些妩媚,那些妖娆,一点一滴,纷纷落入了一个有心人的眼中,那双眼里,噙着无数惊艳,爱意。
越过她的火红色妖娆,便是酒千那更加可爱却又致命的魅笑,身子悬在半空,长长的水袖在空中不断的随着那芊芊素手翻飞着,大红色的衣衫像极了一朵悬挂于金色朝阳下的红云,红透了天际。
酒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浓烈了起来,向着门外慢慢飘散了过去。
她的身旁,是千歌和千舞两人的英姿,两人同样做着相同的动作。虽然都是一样,但是明显那一身大红色的酒千,要耀眼的多了。
“啊——”酒千三人的掌,猛然的向外使劲的扇着,一股夹杂着什么怪味的气流,就迅速的越过了煝,飘进了侍卫的口鼻之中。下一瞬,便瘫软了身子,向着地上倒去,身子尚未挨着地板,鼻孔里,两条红色的线条便流了下来。接着,便是耳朵,嘴,甚至眼睛。等到落地之时,那个人便已经气绝身亡。双目深凸,带着妖艳无比的深红色,刺激着酒千体内的嗜血因子。
那双素手,翻飞得更加的有力了。
虽然她的轻功好,但是目前怀了孩子,士兵又多,所以她才会选择了这瞬间取人性命的毒药。
随着她们的飞舞,门外的士兵前仆后继,在殿门口形成了一座小山般高的尸体堆。血液,在大殿上,缓缓流淌着。
看着身下越发厚起来的人头墙,酒千的心里,忽然冒起一丝感慨。都说江山是用白骨堆积而成的,这一刻她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不过,她酒千不是善人,杀手界神话,又岂会是那畏首畏尾的懦弱之人?白骨怎么了?不做踏白骨的人,他们便会被人踏成白骨!二者比起来,她宁愿做那踏着白骨而上的人。
她不知道,今日,她的英姿已为天下人所注目。酒医和毒妃从此合二为一,一首小诗从此闻名墨翎大陆。
酒医毒妃,素手翻飞,香飘万里,闻者——魂归!
独到的想法,漂亮的身姿,优雅的方式,造就了这世间最为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绝招!
一战,就已足够她在墨翎大陆的史册上永存!
她在殿内替他解决障碍,他在殿外与凤瑞清算二十多年来的恩恩怨怨。
两个人,一个人身穿龙袍,却早已弄得狼狈不堪,一个人身披蟒袍,动作优雅而慵懒,将对手视为无物般轻蔑。
“凤璃,朕要杀了你!”手中,拿着一把随意得来的长剑,两脚分开,长剑白芒斜指长天,双目怒视着淡然若素的凤璃。凤瑞的心脏跳动的越发的快了。
“你是本王这辈子唯一看走眼的东西,现在,该是本王知错就改的时候了。”飘渺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似魔音般刺耳。唯一看走眼?东西?他竟然是这般看待自己的么?
“动手吧。”双手背起,侧身对着凤瑞,凤璃甚至都不愿意再看对面的那人一眼,看一眼,只能越发的证明曾经的自己有多蠢罢了。
动了,他终于还是动了。
在凤瑞斜举着长剑,朝着凤璃直奔而来的那一瞬间,天空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天巨雷,顷刻间,万里晴空成了昏暗无边的灰色。不一会儿,天空变洋洋洒洒的开始飘起了雨滴,一点一点,慢慢的加大着。头,写写的抬起,看向四周,那成了滴的雨水竟好像悬挂在天边的珠帘垂下来了一般。透过那珠帘般的雨幕,一切,都变得朦胧了起来,凤璃只看见那个早已经虚软无力的身子正聚集了生命之中最后的力量,朝着自己无情的压来。
嘴角,忽然间扯起,在凤瑞的方向,刚刚好,就只能看见那半边笑起来的脸,诡异,杀机,一一闪现。心,一愣,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决绝。
人,近了,剑,斜举,朝着凤璃直刺而出。
就在剑近在咫尺的一瞬,凤璃转过了身子,剑尖,正对着他的心脏。
被那一转身有些骇到的凤瑞微楞了一下,内心不由地大喜。这,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心狠了。
握剑的手,丝毫不停歇,继续前行。双目,缓缓的闭上,等待着利剑破体而入的声音传来。
可是,突然间,一道力气却横在了中间。他的剑,前行不到分毫了,可是凤璃却还没刺中。
不甘心的张开眼,凤璃似笑非笑的脸庞首先印入了眼帘,再看他的胸前,自己的剑尖正被他以二指紧紧夹着,却足以抵挡自己的攻击。不知道什么时候,凤璃竟然如此可怕,他练了二十几年的功夫,他却以二指便制住了自己。是他太有用,还是自己太没用了。
“看着曾经的份上,本王就给你一个痛快吧。”话音未落,凤璃就看见凤瑞不可思议的面容。那一瞬间,他逆转了简单方向,朝着凤瑞的左胸狠狠的,插了进去。
不愿意看见他痛苦的表情,凤璃绝然而快速的抽出了手中的剑,转身,迈步。
身后,凤瑞的身子因为承受不住他巨大的手劲,向着天空抛起了一个弧度。
对着天空,凤瑞的思绪飘飞了。他看见了,年少时,那个疼他入骨的兄长,也看见了那个被他残害到放弃人生的凤璃。他的心,瞬间的空了,就算是失去萧雪伊,失去宁染凤,都没有的那种空。
他什么时候变的?他也想起来了,那个疼爱他的母亲,在他跟凤璃关系亲密之后,便一直在他的耳边诉说凤泫是如何如何为难,深爱他们母子却碍于皇后不敢宠爱他们。他年少,他的耳根子软,听得多了,心,就慢慢的变了。
那一年,她从蓝秋痕那里不知怎么弄到了‘天绝’交给他,让他给他下毒。她说,只要他把‘天绝’放了,那么他以后就是皇帝,就再也无人敢欺负他了。原来,她在乎的不是自己,只是权势。自己,从来就没有被人在乎过,即使有,也是他亲手推开了他。
天际,越来越近,眼看自己就要触到那片黑暗的天,他迫切的伸出手,想要直接投进那片黑暗里。他,无颜面对那个曾经纯善的男孩,他,想要被黑暗彻底吞没,从此与他陌路不相识。
可是,身子却开始急剧的下落了起来,仍由他怎么用力,都不能停止那下落的形势。
绝望,从来没有的绝望从他的心底蔓延而起,瞬间窜遍了他的全身。曾经,被太监打个半死无数次,那些绝望无助加起来都没有现在的多。一种害怕,一种恐惧,让他不敢面对这个世界了。他,早已不是曾经的太子,他也不是那个曾经爱粘着他的二皇子。
双目,慢慢的闭上,等待着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流失,他,早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
他绝望闭目的那一刻,却不知道,那背对着他迈着沉重步伐的凤璃也在同一时间,从眼角划出了一滴清泪,飘到空中,混合着雨水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那双疲累的双目,在那一瞬闭上。
瑞,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自从遇见之后,太子哥哥可有亏待过你半分?你最不该的,不是害我,而是你害死了父皇母后。瑞,如果人生从来,你还会如是选择吗?
凤璃的心,仍旧会痛。他不是那个最无情的人,他自己从来都清楚。但是,他真的累了,不想要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痛。不如,索性一次痛个够,将那心内的腐肉一次性全部剜掉。
曾经欢乐的一幕幕闪过脑海,随着他的步子,像电影般,一幕接着一幕。
而身后落地的凤瑞,还残留着最后的一丝气息。临死边缘,他仿佛听见凤璃心中的话一般,嘴角,牵起这一世最后的笑,一如曾经那个单纯凤瑞的笑。干净而纯粹。
哥哥,如有来生,瑞愿意与你不相识。今生我带给你的伤害已经够了,来生,请将我当成—陌—路—人—!
身子,冷了;心跳,停了;灵魂,也脱离了。无人看见,大雨漫天的天空下,一抹虚无的飘渺在雨中流连忘返的飘荡着,想凤璃靠近,靠近,再靠近!
可是,那无情的地狱使者,却在他的手,穿透凤璃身体的那一瞬,将他拖走了。
……
雨过天晴,那场宫变以凤瑞死亡而告终,结束时,酒千早已疲累不堪。凤璃走进殿内,酒千看见了他的身影,赶忙出声。
“阿璃,结果我,我好累啊。”话音未落,那个身影就向着凤璃砸了过去。进入怀抱,缩进他的怀中,名为寻找温暖,其实凤璃知道。
她是想给他温暖,他那个时候全身湿透,连心都有些冰冷。哪里来的温暖给她寻找?反而是她的淡淡温热以及满腔浓烈的爱,温暖了他冰封的心。
当下吩咐人将一切进行清理,自己抱着酒千赶回了璃王府。那一日离去,他只说了一句话。
“杀了穆枫,厚葬皇帝皇后,五日后,本王登基!”没有解释,没有安抚,狂傲霸气至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原先参与谋害了先皇先后的一干臣子,全部处死,没有涉及的,凤璃一概没有追究。
剩下的,该回府的回府,该留下的留下,等待着凤璃登基之后的发落和安排。
众人离去的时候,眼里心里,什么都已经空白,只余下那一场忽然而至的漫天暴雨,和那宫门口混合着雨水缓缓流淌的红色血水混合物,以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一种认知,潜意识的生成。
今后,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惹璃王妃。一个不爽,瞬息之间就能轻易的要了你的小命。从此,酒千在凤鸣国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螃蟹,横竖着走,都看她高兴。